小鸽呶呶嘴:“哼,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个陶公子,气量狭小喽,呵呵,这话让他知道的话,不是道会不会生你的气。”
“你!”依兰气呼呼的看着小鸽:“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乱说!”
“好了,你们别闹了,对了依兰,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考中。”云卿想起来,考题换了,不知道谢瑞弘会不会受到影响。
“考中了,虽然考的一般,但总会是中榜了,得了进士。”依兰笑嘻嘻的,这个二公子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他能考中,依兰还是很替他高兴的。
这就好。
五月,朝廷新进了一批年轻的血液。
前朝的面貌焕然一新。
状元陶子默,榜眼百里文山,探花杜文康。
各个都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几人也成为豪门贵族的座上之宾。
陶子默,寒门学子,虽然没有强势的家庭背景,可是,有一弊就有一利。
正因为没有家庭的束缚,他才更容易被人掌控。
百里文山,有江南百年世家百里世家的底蕴在,百里文山又是难得的温文尔雅,风流俊秀。
当真是无可挑剔。
至于杜文康,那更了不得了,当朝殿阁大学士杜预的长孙。
杜预那可是三朝元老,官居一品的朝廷重臣,他的长孙一朝高中,那日后的前程,当真是一条康庄大道了!
依兰如数家珍的将这次高中的几位俊杰在云卿面前数了一遍。
“姑娘,今日,这三人都被邀到了罗将军府里了!”最后,依兰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云卿正在簪花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一眼。
“姑娘姑娘,舅老爷府的帖子!”小鸽从外边过来,欢欢喜喜的说。
云卿这几日都没有出门,京城如今都沉浸在放榜的热闹中,可是,她们都没能看到。
如今这帖子,来的可真是及时雨。
“今日?”云卿接过帖子,快速浏览一遍。
罗依雪邀请云卿裁制夏衣,邀云卿入府一叙。
虽然各府都会有份例的衣服。
可是,小姑娘爱美,各院也都有私库,所以,平日夫人姑娘们也多会结伴找好的裁缝专门自己制衣。
更不用说云卿这个小富婆了。
只是今日。
罗家宴请三位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的意思不言而喻。
肯定是为罗依雪寻佳婿来着。
这时候,罗依雪邀请自己的用意嘛。
云卿莞尔,看来这丫头也有害羞的一天。
也罢,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又多日未见她了,就过府一叙好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回忆()
第二百六十八章回忆
今日,罗家宴请三位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的意思不言而喻。
肯定是为罗依雪寻佳婿来着。
这时候,罗依雪邀请自己的用意嘛。
云卿莞尔,看来这丫头也有害羞的一天。
也罢,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又多日未见她了,就过府一叙好了!
最近,蔡荃可谓忙的晕头转向的,本来,云卿在宫里,她及笄之期将至,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婚前被放出宫,所以晋国公府一直也没有兴师动众的去置办。
若是到时候请了人,云卿却在宫里出不来,反而无法给各位贵客一个交代。
“夫人,其他东西好办,就是这尤德才的长辈,该请哪位呢?如今时间紧急,还有三日就是三姑娘的十五岁生辰了,这一时半刻的。。。。。。”远慧一边检查云卿及笄那日需要穿的衣物,一面忧心的说。
蔡荃点点头:“实在不行,就请罗大夫人来吧,罗大夫人虽然年纪轻,但是,她端庄贤淑,颇有贤德之名,罗大爷与罗大夫人的感情一向深厚,他们又是儿女双全,罗大夫人也算是福泽深厚之人。”
她思索着,是不是直接去请罗大夫人就好。
只是,罗大夫人到底是太年轻了,她若是没有试着请过更加德高望重的长者,直接就寻罗大夫人,难免落人口舌,说自己不上心。
苛待先夫人之女。
蔡荃叹了口气。
罢了。
“这几日,清柯夫人是否在京城?”蔡荃问。
“清柯夫人?可是姜家的老太君?清柯夫人?”远慧心中一惊。
蔡荃点点头。
难怪远慧惊讶,这清柯夫人年轻时师从当时的神医张玉颜,张神医行踪莫测,许多人为求张神医救治,寻遍大山。
只可惜,终究不得其踪。
倒是其弟子清柯,学艺归来后就一直呆在京城。
虽然是名门贵女,可是清柯心地善良,从不以门户论高低,只要是真的无法被一般郎中救治的疑难杂症,求到她的面前,她总能施以援手。
因此,少年成名,得了女菩萨的称号。
后来,其本家刘府牵扯到前朝忠王谋逆一案,面临灭顶之灾。
清柯长跪永定门三天三夜,全城不论平民百姓,还是一些受了其恩惠的达官贵人,均为其感动,一同在永定门为其刘家求情。
皇帝最终感其心诚与心善,死罪得免,贬为庶民。
本以为就要落魄的刘府,却在圣旨下达之后迎来姜府的求亲。
姜家与百里世家均为江南四大世家之一。
姜家也是百年旺族,府上之女,均是名门之女。
有姜家这一求婚,清柯的名字再一次引起热议,然而,这是唯一一个收获全部祝福的女子。
最后,刘家同意了这门婚事。
条件是,清柯过府后,姜家不得干预其求人治病。
姜家是百年世家旺族,其女子之教养,是天下少有的严苛,从来都是笑不露齿,出门蒙面。
却同意了此条件。
可见,姜家对清柯的重视。
如此,近七十年过去了,也许是深谙医道,清柯夫人身体保养得当,即使八十有加的高龄,依旧耳聪目明。
如今早已成为姜家的老太君了。
算上宗族的子孙后代,五世同堂,百子千孙的词汇,并不夸张的形容她如今的境况。
当真算得上大夏最有名望的女子了。
“夫人,会不会,太过了?清柯夫人这样的女人,我们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她为我们走这一趟的。”远慧摇摇头,有些不认同的说。
“我自然知道我们无法打动她。”蔡荃纤纤玉指拂过云卿的华服,嘴角噙笑。
请不请得动有什么关系,她要的,就是一个行动而已,一个让所有人都看到的行动。
“夫人睿智!”远慧眼睛一亮,马上明白了蔡荃的意思:“奴婢这就去送帖子。”
“嗯!”蔡荃点点头,后又嘱咐了一句:“不要直接说是拜会老太君的,就说是拜会姜大夫人。”
远慧明白的点头,然后就施礼告退。
蔡荃看着云卿的锦衣华服,眼中闪过羡慕的神色。
这般匆忙,依然制出了这般华美衣裙,这就是国公府的嫡女的待遇,所有人都围绕着她,所有的光环,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她和自己一样,同样没有了亲母,同样是由继母操办及笄礼。
可是,那个女人敢,也可以那样,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给毁了,而自己,那时的自己,只能忍受着所有的冷嘲热讽。。。。。。
蔡荃放在华服上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她也陷入了回忆。
“姑娘,该您出去了,这次,钟夫人能来参加您的及笄礼真是太好了,还算那女人懂事儿,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能闹。”绣荷兴奋的和正紧张的坐在妆镜前的蔡荃说道。
“好了,你不要兴奋了,你这样,让姑娘更加紧张了!”远慧瞧了一眼蔡荃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偷笑着说:“你看,姑娘手心都冒汗了!”
“哪有,你们两个再闹,就不带你们出去了!”蔡荃羞红了脸,瞪了她们两个一眼,然后又对着妆镜左右看看,确认今天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问题,方才起身,将身子端的正正的。
两个丫头也知道这时不是玩闹的时候,连忙过来,一左一右,将蔡荃搀住。
身后,依礼制,跟了一行的人。
刚走到门口,一个丫头慌慌张张闯进来,不小心还一下撞进了蔡荃的怀里。
“姑娘,不好了姑娘!”这个丫头有些面熟,是自己院里伺候的,但因为不在身边伺候,所以她一时也没叫出名字。
“姑娘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仔细我回头拔了你的舌头!”绣荷泼辣的上前一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训斥了一通,然后方才想起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是无关紧要的,现在就去院子里跪着去!”
小丫头缩缩脖子,怕怕的看着她,一时也不敢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残缺又如何()
第二百五十九章残缺又如何
“姑娘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仔细我回头拔了你的舌头!”绣荷泼辣的上前一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训斥了一通,然后方才想起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是无关紧要的,现在就去院子里跪着去!”
小丫头缩缩脖子,怕怕的看着她,一时也不敢说。
就在绣荷又不耐烦的想将她打发走的时候,小丫头想到自己知道的确实是顶要紧的,便又连忙看住蔡荃说道:“姑娘,夫人身边的丫头不小心冲撞了钟夫人,钟夫人生气,直接离开了。。。。。。”
“什么!”三人同时惊呼。
实在是,因为之前被继母陷害,自己名声略微受了损伤,但是,她及笄礼将至,她担心继母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给自己难看,之前很长一段儿时间,她伏小做低,委曲求全,为的,就是今日及笄礼,能够让继母出面,为自己请来德高望重的女子。
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当那个女人告诉自己,钟夫人将会来为自己主持笄礼的时候,自己着实兴奋了许久。
甚至还反思了一下,是否最初自己对继母真的有所误会,若是自己一开始就像这一段儿时间那样与继母好好相处,那么,她们之间,也不至于有那么长时间的冷战与争执。
蔡荃惊醒,再次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脸一下子就白了。
自己终究是太小了,竟然会相信她?
竟然真的相信了她!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精致的妆容也有了残缺。
她一把将披在身上的绢帛扯掉,奔跑了出去。
她就知道,怎么还会有好事儿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怎么可能还有得到幸福,得到祝福的一天?
她没有了母亲,父亲也有了新的孩子,对自己日渐冷淡下来,娇妻美眷,自己,哪里还被他记在心上?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一心盼着顺利过了今日,哪怕伏小做低的,反正早晚自己会出嫁,那时候,蔡家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她能忍,她可以忍。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容不得自己?
她连这点儿时间都等不及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浸湿了自己精心绣制的华服。
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姓田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对你委曲求全,侍奉于你,没想到你还不满足,今日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也不放过,你想毁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蔡荃冲进大厅,眼里完全看不到他人,一眼就寻到了坐在正位上的父亲和继母田氏。
蔡荃满眼血丝,顾不得因为奔跑已经歪斜的发髻和凌乱的衣裙。
直冲着田氏而去。
“我要揭露你,你这个额度的女人,少假惺惺的坐在这里,哈哈!”蔡荃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钟夫人的身影,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
她果然了半天,才又道:“大家看看,这就是她为我办的及笄礼,故意告诉我,她为我请了钟夫人,她付出了多少多少的,她求告了多少人帮她说服钟夫人来,可是,可是呢,她又故意让自己的丫头将钟夫人气走,为得,就是毁了我的及笄礼,毁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蔡荃说完,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将衣冠楚楚的田氏那工整的妆容给撕扯碎了。
然而自己的父亲,他挡在田氏面前,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
“她是为你请了我,可是,我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我还想做这个及笄礼的正宾。”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蔡荃惊恐的望过去,正是一身正装的钟夫人。
她怎么在这里?
她刚刚去哪里了?
不,不应该,不可能。
自己做了什么?
蔡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自己。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
“钟夫人,我,我。。。。。。”蔡荃抬起双臂,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又忍不住抬手,想扶一下发髻。
可是,都没用了。
蔡荃闭了下眼睛。
将思绪从回忆里拉回。
终究,是毁了,自己的成年礼,自己,今后的人生。
不过还好,上天垂怜。
没想到成了老姑娘,还能嫁入国公府。
还能成为有品阶的夫人。
蔡荃苦笑。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下华美的服饰上。
轻皱了下眉头,刚刚可能自己的回忆太过痛苦,一时不小心,长长的指甲将金线挑断了一处,使金色的牡丹有了一丝残缺。
这该如何是好?
继而,她又苦笑。
不就是绣花断了一根线么?
这么小的地方,谁会注意到?
这么隆重的华服,从头至脚,那么多花鸟的绣线,谁会一下就注意到这小小的一个线头?
自己,还真是小心。
她冷笑了一下。
即使请不来清柯夫人又如何?
罗大夫人的身份,也不弱于人。
依然是大多数人都无法企及的荣耀。
蔡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满屋的物件,扭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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