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病我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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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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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疲,做事比平日里慢了许多,走出厨房时,一个人也没了。

    芸生走过周大娘住的地方时,见屋子黑漆漆的,像是没人的样子。她平日回了屋子一般是不会熄灯的,于是芸生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周大娘蹲在左前方的小亭子里。“周大娘,你。。。。。。”芸生走过去,看见周大娘面前的蜡烛纸钱,硬是吓了一跳。

    周大娘回头见识芸生,也不回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两个丫头也是可怜,本就被卖做奴婢,如今去了,连个能祭拜的人也没有。”芸生听了,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其实碧云和红杏虽做事讨厌了一点,但处境也和自己一样,卖身为奴,一辈子看别人眼色行事,且年纪轻轻还没看过这大好世间,就这么去了。

    “平日里我虽常常骂她们两个丫头,却也是希望她们能好好过的。”周大娘声音越来越低沉,看见芸生蹲下来与她一起点蜡烛,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不要学她们。”

    芸生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出口,于是只默默地陪着周大娘烧些纸钱。“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去了,下辈子投胎就不要再投到奴婢身了,做个农家百姓也好过为人奴婢的。”周大娘便烧纸边说道:“这一辈子也算你们不走运,怎么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呢,这侯府少爷的侍妾真是那么好做的吗。。。。。。碧云你也是的,和红杏也算是一起入府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非得下了那样的狠心。。。。。。”

    “周大娘!”听到这里,芸生终于忍不住了,“碧云和红杏死得冤枉!”

    “你。。。。。。”周大娘手里动作僵住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芸生摸了摸心口,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去屋里说。”不等周大娘反应便拉着她去了屋子里,关好了门确定周围没人后才说道:“今日我碰巧遇见了两个小厮正把红杏的尸身往外运,不想那板车翻了,我便看见了红杏的身子,脖子处于手腕处都有极深极重的於痕,像是。。。。。。像是被人掐过。。。。。。”

    见周大娘一副不解地样子,芸生又继续说道:“平日里我们是知道的,碧云爱偷懒,且就算做事,她也从不做那些粗重的活,她也做不了的,哪里来的那样的力气将红杏掐成那样呢?而且就算她掐过红杏,那红杏肯定与她撕扯过,但是那日碧云回来时,除了头发有些散落以外,衣服是完好无缺的,怎么也不像被人撕扯过呀。”

    话停在了这里,周大娘只是埋头深思,芸生又接着说:“昨日夜里,其实是碧云叫我陪她去找红杏的,在这之前,她还找了月兰她们,只是她们不愿意去罢了。碧云与咱们几个不仅算不上交好,平日里还多有嫌隙,她若真的杀了红杏,何苦又叫我走上这一趟呢。”

    听到这里,周大娘终于抬起了头,但神色却尽是悲戚,“那又怎样呢?就算红杏不是碧云害死的,可现在碧云已经服罪了。”

    “但是。。。。。。”

    “芸生啊。”芸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大娘打断了,“在这侯府里,你要常常做一个瞎子聋子,才能活得好啊。”

    次日清晨,芸生如同往常一般早早起床,眼下却是乌青一片,她刚打开门准备往厨房走去,却见张妈妈往自己这处走来,后面还跟了个高挑的女子。

    “芸生啊,这是夫人身边的青葙姑娘,快来见见。”张大娘远远的就朝着芸生招手,芸生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上前行礼,“青葙姑娘好。”

    青葙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的笑与吉烟的不同,是疏远冷淡的。

    “芸生你可算是飞上枝头了,夫人今日指明了要你去她院子里服侍呢!”张妈妈笑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婆子哟!”

    芸生呆呆地看着张妈妈,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青葙就说了一句:“快走吧,夫人还等你你去回话呢。”语毕便转身往外走,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芸生赶紧跟了上去。一路上青葙都不曾说话,芸生想问点什么根本都不敢开口,只得一路默默跟着。到了齐悦轩,侯夫人正与管家婆子说着话呢,青葙上前回了话,夫人只是点点头,看也没看芸生一眼,继续与管家婆子说着话,知道大半个时辰,芸生腿快麻了以后,她才悠悠转过身,笑着说道:“既到了我的院子,就要时刻规矩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平日里虽和善,但也绝不纵容眼皮子地下出事的。”

    芸生赶紧称是,夫人却不再说话,低着头去看桌上的花样子,立马就有人上来带走了芸生,吩咐了她以后就好好的打扫夫人屋子的外间,内间是不能进去的,又简单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便让她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芸生不明白夫人为何突然将她提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既不是做粗活,也不是贴身服侍,由于想得太入神,竟都没有发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庄妈妈。庄妈妈见芸生低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便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回了致远堂。

    “老太君,您该用午膳了。”庄妈妈见吉烟已经布置好了饭桌,便将老太君扶了起来。老太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问道:“这还是先前那个丫头做的?加了药汁的?”

    庄妈妈扶着老太君坐下后才回答:“依旧是加了药汁,只不过不是那丫头做的,是其他厨子做的,那丫头今早已经去了夫人院子里当差了。”

    “怎么?”老太君一脸不解,“她怎么突然要了那丫头?”

    “老太君您不知道,昨儿府里死了两个丫鬟,就是后厨的,夫人审过芸生那丫头了。”庄妈妈顿了顿,垂首说道:“只不过,审芸生时,四少爷刚好在场。。。。。。”

    言尽于此,老太君也明白了。四少爷渐渐长大,也不知是身边心思歪的小妖精们多了还是怎么的,就喜欢貌美女子,而侯夫人最忌的也是四少爷耽于色。芸生生得那样好,是四少爷身边那些花花草草们比不得的,见了一次,极有可能就惦记上了,若是以后沉迷于美色,那前途可就堪忧了。

    “她是想把芸生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昀儿才无法胡来,只是。。。。。。”老太君望着饭菜微微出神,“一个小丫头而已,撵得远远的就是了,何必留着呢。”

    庄妈妈为老太君布好了菜,说道:“夫人心慈。”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芸生在夫人院子里当差,虽然没有在后厨当差时劳累,但毕竟是在女主人眼皮子底下,每日过得小心谨慎,心里可比以前累多了。所幸的是,听说五小姐用了她的法子,已经好了很多了,开始有了食欲,加之精心调养,整个人也有了精神。厨房每日也将药汁加在老太君饭菜里,老太君的病情也有所缓解,渐渐得恢复了起来。芸生知道这些,打心眼里开心,好像自己在古代总算做了一些自己能做的事儿。

    今日芸生刚把夫人屋子里的花瓶擦好,就见青葙扶着夫人进来了,于是她马上退了出去。夫人见她这样,满意地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她还安分吧?”

    青葙往窗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说道:“还算安分,每日四少爷来的时候,奴婢便安排她去后院打扫,她也从未出来过。”

    夫人点点头,“那便好,昀儿倒是天天往我这儿跑,比以往来得勤得多,竟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想到这儿,夫人脸上带了一抹心酸,“昀儿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成天就这样玩乐。。。。。。他。。。。。。哎。。。。。。”

    “少爷还小呢。。。。。。”青葙劝道,“不过奴婢不解的是,您直接把芸生撵得远远的便是了,何必留在身边。少爷倒罢了,您不允许他也不敢做什么,万一侯爷他。。。。。。”

    “你莫管。”夫人打断了青葙的话,朝着窗外望了望,“我自有打算。倒是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事?”

    青葙一听,双眼立马有了亮了一番,“奴婢记着呢。”

    “那便好好准备着。”

    说话间,一个周妈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啦!”

77|第77章() 
灰蒙蒙的天际透出一丝光亮,照射进重重宫墙。滚动的车辙在青石板上碾出哒哒的响声,皇城守卫推开了厚重的宫门,一股新鲜的气息涌了进来。楼音的马车在宫门处停了下来,琦兰探出头去看了看,说道:“皇上,秦小姐站在外面。”

    自皇帝“驾崩”那一刻,御林军便禁止了皇宫里所有人的进出,所以秦语阳一夜不曾出宫,即便到了今日,也不得走出宫门一步。

    楼音点点头,说道:“让她回去吧。”

    琦兰正要去回话,楼音又说道:“等等,请她上来,朕送她出去。”

    “啊?”琦兰忽闪着眼睛,点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楼音听到外面传来秦语阳的说话声:“臣女卑微,怎敢与皇上共撵。臣女就在这里等着侯府的马车便是。”

    楼音透过窗户的一条缝看到她,一声翠绿色的衣服在萧条的冬日里像一颗挺拔瘦弱的翠松,“登基大典还未举行,秦小姐不必太见外。”

    但秦语阳依然摇摇头,“君臣有别,饶是齐丞相也不敢与太上皇共撵,臣女何德何能获此殊荣,多谢皇上好意。”

    楼音哦了一声,她不发声,马车也停止不前。楼音想了想,又探出头去笑着说道:“今日距离正月二十五不过四日了,秦小姐还在宫里?”

    琦兰撇撇嘴,这还有几日就大婚了,楼音居然不知道因为她身份的原因,嫁衣要大改,整个织造局都快人仰马翻了。为了能赶上大婚的日子,织造府只得在原来的嫁衣上做修改,尽量合乎规制。

    秦语阳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她低着头,眼神闪动,“皇上如今身份不同了,嫁衣的纹饰珠宝都要修改。”

    “哦。”楼音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事原也用不着你亲力亲为。”

    说完也没等着秦语阳回话,马车便径直驶出了宫门。穿过重重御林军的包围,车夫看见南阳侯府的马车已经缓缓驶向皇宫,看见楼音的马车驶来后便退到了一旁去。

    到质子府时,天已经大亮,楼音穿着暗灰色银纹饰的锦裙,领子上的厚皮毛裹住了大半张脸,垂着双眼穿过垂花门走近了正厅。

    季翊在里面等着她,屋子里烧着一盆碳火,暖意四溢,他端着茶壶,站在桌前斟茶,动作优雅至极,好似置身竹林间的贤者一般。

    楼音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枝枝呢?”

    季翊没有回话,而是递了一杯茶给她。楼音不接,他便盯着她笑,直到楼音再无法与他对视下去,才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茶。

    “公……皇上,奴婢在这里。”枝枝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她不敢去看楼音,低着头绞着袖子站在离楼音三尺外的地方。

    “呵。”楼音不怒反笑,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可知知道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枝枝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连连磕了两个头说道:“奴婢知错了!”

    楼音不再理她,转头去看季翊,“她怎么在你这里?”

    季翊回转过身,坐了下来掸了掸袍子,“夜里枝枝姑娘偷跑出宫,直奔京外,孤身一人难免遇到歹徒,臣便顺势请姑娘来府上做客。”

    枝枝听了,暗自瞪了季翊一眼,明明是被劫持过来的。

    楼音叹了口气,说道:“谢谢。”

    轻飘飘的两个字如同巨石一般砸在季翊的胸口,他抬眼,深邃漆黑的眸子亮了亮。

    两人沉默着站了一会儿,楼音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然后转身欲走,枝枝却迟迟不肯起身,她抬头说道:“皇上!奴婢刚才听见这里的人说,席沉是被尤少将军的人扣下了!”

    楼音终于迈不动双腿了,她转身看着季翊,问:“你如何知道的?”

    这件事只冒了点端倪,楼音也怀疑是尤铮的人扣下了席沉,但终究没有确切证据,能确定的是尤铮确实有了异心,如今她只能一边寻找席沉的下落,一边将尤铮召回。

    只是怕,待她找到席沉的下落,已经为时已晚。

    “我说过,南境的消息我比你灵通。”

    周国的京都靠北,从地理位置来说确实十分靠近大梁的南境,因此周国的大量人马也都聚集在北部,季翊对南境情形的掌握确实要比远在京都的楼音要快得多。

    只是他的用词如此不尊,惹得枝枝连连看了他几眼,却不敢再说什么。

    楼音低着头,半晌后才抬起头,看着季翊,一字一句道:“你今日究竟有何事?”

    枝枝见楼音问着不轻不重的问题,心里的着急快冒出嗓子眼了,她挪了几步上前,伸出手拉着楼音的袖子一角说道:“求您让奴婢跟着齐钰他们去南境吧,奴婢脚程快,不会拖后腿的。”

    楼音甩开枝枝的手,依然是冷冷地看着她,“你去了有什么用?一群锦衣卫带着新君的贴身侍女去了南境,你让天下人如何猜测?”

    枝枝低着头不说话,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落在地上。楼音又说道:“你的娘亲是母后的乳娘,你才得以自小陪在朕身边,朕也给了你别人所没有的宠信,但你若要恃宠生娇,朕身边是容不得你这样的人的。”

    许是枝枝从未被如此训斥过,她哽咽着说了一句“是”便退到了一边。

    季翊看着主仆俩的对话,嘴角始终带着笑,他绕着枝枝踱了两步,说道:“关心则乱。若是枝枝姑娘与席沉大人一同落入歹人之手,不知阿音会做出什么样的让步?”

    楼音背过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季翊。

    但季翊也不曾期待着楼音会回答,他自问自答到:“虽然阿音自小一人长大,兄弟姐妹形同虚设,最亲近的表兄妹也站到了对立面,然,阿音这么狠心的一个人,定不会为了两个下人做出任何让步吧。”

    季翊似笑非笑地看着枝枝,“即便这两人自小就以性命护着阿音的安危,但阿音也不会把他人之心意放在眼里,对吧?”

    楼音冷笑着回头,说道:“你何苦这样阴阳怪气地挖苦我,你今日究竟有何事便直说,宫里还有许多繁杂之事等着我去处理,没有时间与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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