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病我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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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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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西神医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把挂在腰上的布袋子递给郁青黛,“给她买的馒头,他醒了我要是还没回来就给他吃点。”

    郁青黛接过馒头,说道:“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儿?会有危险吗?”她这段时间可是胆都瘦了一圈了。

    “放心吧~”西神医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风中,郁青黛揣着馒头坐到了地上的那人身边,慢慢开始有些犯困,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能睡过去。

    只等西神医回来,就让他带自己回客栈去收拾东西,虽然容子然等人来头大,对自己也很好,但到底是萍水相逢,就算是真心想帮自己一把,怕是自己也承受不起了,看着一路上的惊险就可得知一二,若是一路随他们到了京城,到时候自己也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且京城聚集了全大周朝最尊贵的人,说不定自己一步没走对了就翘辫子了。

    郁青黛看着山洞渐渐亮堂了起来了,许是天要亮了。不知容子然和贺公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做何感想,会来找她吗?应该不会吧,两个都是世子爷,何必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找她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呢。

    不知道小黄怎么样了,他们会带走小黄吗?还是会留下它做一只流浪狗?

    但愿留下了吧,这样自己回去还能找到小黄。

    “唔。。。。。。”身边躺着的人发出了一丝嘶哑的声音,郁青黛这才想起来这个人的存在,借着微微亮地光,她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人,是个女子,五官端正温和,肤质白皙细腻,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但却长发高束,俨然男子发型,一身男装,且多出有刀剑撕破的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打斗。本是暗红色的衣服,右肩却已变成黑色,看来伤得不轻。

    郁青黛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水。。。。。。水。。。。。。”

    “要喝水呀。”郁青黛环视周围一圈,也没见有容器和水,“你等等,我出去给你找点水。”

    郁青黛走出山洞时,太阳已经露出微微几缕光芒,她随手摘了一片大树叶,四处走走便看见了一条小溪,她蹲下来把树叶洗干净放到一边,然后捧水喝了一口。古代就是好,走哪儿都有水,而且天然无污染,喝到嘴里都仿佛是甜的。

    郁青黛树叶乘着水走了回去,进了山洞以后,那女子已经坐了起来,见到郁青黛立马想警觉地站起来,只是重伤的她并没有力气,挣扎了一下也只能坐在原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戒备和……厌恶?

    “我给你打了水了。”郁青黛无视她的戒备和默默地厌恶,坐到她身边把水递给她,但她只是一脸探寻和疑虑地看着郁青黛,并不接这水。

    郁青黛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没问题的,我要想害你,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就可以害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女子许是觉得郁青黛的话有道理,便接过水,但也只是喝了一小口。

    “受伤的人要多喝水才能好得快。”郁青黛一摸腰间,把西神医留下的馒头拿了出来,“你吃点东西吧,馒头虽然冷了但是还没硬。”

    那女子接过馒头,撕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连着看了郁青黛好几眼才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郁青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还没这本事儿,救你的人出去给你买药了。”

    “谁?”

    “其实我也不认识。”郁青黛这才想起来,她也不算和西神医很熟呢,她只是知道他医术高明,四海为家,到底是姓西还是什么的都一概不知。“是一位神医救的你。”

    “神医?”那女子思索一番,“莫不是西。。。。。。”

    “对!就是西神医!想不到他还挺有名的。”

    不料那女子却突然变了脸色,她低垂眼眸思量一会儿,便说道:“姑娘,你过来一下。”

    郁青黛以为她有什么需要,便凑了过去,却感觉后颈一痛,便再也动不了了。

    那女子强撑着站了起来,起初双腿还有些颤抖,不一会儿便能站稳了,只是她白皙的脸庞上青筋暴起,必定是用尽全力才站了起来的,“他回来了,告诉他,别再找我了,他找不到的。”说完便走了出去,脚步确虚浮得很,身体僵硬得似乎随时都有痉挛的可能。

    郁青黛就差锤地痛哭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好心帮西神医照看病人,却被人点了穴,此时她左手还压在自己屁股下面呢,等西神医回来,这只手恐怕得废了!

    她哀怨地看着山洞外的鸟儿,一共飞过去了一百二十三只,西神医才提着一包药回来。

    “小青!人呢!”西神医进来绕着山洞跑了一圈,发现没有那女子地身影,急得跳了起来。

    “就这么小个山洞你不跑一圈也能发现。”郁青黛眨了眨眼睛,“她不见了。”

    “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郁青黛感觉自己脖子似乎能动了,于是僵硬地扭了一下脖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活生生的了?”

    “哎呀遭了!”西神医一拍大腿,“莫不是被人带走了!我得去找她!”

    “你等等!”郁青黛一激动居然站起来了,但是双腿毫无知觉,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她说不要去找她!”

    西神医回头见郁青黛摔在地上,便停了下来去扶她,“怎么回事?”

    “她临走之前说让你不要去找她了,找不到的。”

    西神医一时愣在了原地,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又坐了下来,“算了,那孩子没那么容易出事的,既然她不愿我去找她,我便是一定找不到的。”

    “恩!”郁青黛摸出馒头来继续啃,待差不多饱了才问道:“你不送我回去吗?”

    “嘿嘿!”西神医挠了一下后脑勺,说道,“怕是不能送你回去了。”

    “怎么了?”

    “你知道之前你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头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树林里遇到黑衣人了?”郁青黛心里生了一丝戒备,“你跟踪我们?”

62|第62章() 
楼音见过午门外的斩首示众,也见过五马分尸的场景,可那些或利用砍刀,或用力马匹,却从未见过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季翊苍白的脸上迸发出嗜血的气息,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仅凭双手撕碎了一个个冲向楼音的刺客。

    他就像一个煞神一般,眼眸里没有生命的光亮,只像一个躯壳,见人就杀,身上的青灰色袍子被血染得青黑,比刑场上的刽子手还要麻木。

    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了,还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住了,楼音的脑袋浑浑噩噩的,眼前模糊不清,只觉得残缺的断胳膊断腿在她眼前飞来飞去,所有人的轮廓都变得模模糊糊,只有带着杀伐之气的季翊越来越清晰。

    即便季翊下手如煞神,那些刺客还是不要命地冲向楼音,而楼音耳力只听得见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和血肉之躯被生生撕裂的闷响,像是从死亡的深渊传来的回音,明明那样清晰却让楼音觉得不真实,直到有刺客的血溅到了她的额头上,顺着眉毛留下,刺激到了她的双眼。

    刺客们一个个倒下,死状惨烈,血流成河的场面让楼音一下子想到了书中描绘的修罗场,这情形,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枝枝和席沉停了下来,呆若木鸡地看着季翊。饶是手下人命无数的锦衣卫也愣在了原地。

    人说战场杀伐无情,尸骨堆上了天,想必也没有眼前所看到的来的震撼。他们每一次执行任务少不得要沾上人命,可冷兵器下割断的喉咙总显得那样理所当然,收剑离去,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速战速决的方式。而眼前的景象是,一个个健步如飞的死士冲向马车,而季翊站在马车前如神邸一般,却伸出他那修长洁白的双手奋力将一个个血肉之躯撕裂。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真正的杀人不眨眼。而她身后被保护着的楼音却轻微张着唇,看着季翊的背影入了神。

    直到季翊喘着粗气,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尽是血迹,从鼻梁蔓延到下颌,像是血脉浮出了肌肤一样。

    楼音愣了一下,右手战栗着抬起,用手指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血迹。指尖触及的肌肤细腻却冰凉,每每擦过湿腻的血迹,楼音的呼吸都像停滞了一般,渐渐的,她干脆用手掌覆上他的脸颊,既想擦掉他脸上的血,也想给他的肌肤带去一点点温度。

    可擦来擦去,他脸上依然满满是血,楼音的手掌也被染红,季翊突然一把抓住了楼音的手腕,往里一推,本就魂不守舍的楼音一下子跌进了马车内,却还是睁着双眼凝视着季翊。

    枝枝这才一下子回了神,尖叫一声便跳上了马车,用自己的袖子胡乱地擦着楼音脸上的血,一边哭一边说道:“公主您没事吧?都是奴婢不好,不该下车的,害刺客有了可乘之机,呜呜呜……您杀了奴婢把。”

    枝枝的哭腔充满了悔意与后怕,可楼音浑然不觉,她只是看着季翊,见他默默转身,然后从死去的车夫身上抽出马鞭,扬空一甩,打在了马车身上,马儿立刻跑了起来,奔着前方的大路驶去。

    席沉即刻飞身跳上自己的马,执起缰绳的那一刻突然回头看着季翊,眼神里有不解与疑惑,更多的,却是从眼前的血腥中幻化而来的无奈。

    楼音的车马驶远了,季翊看到他从小窗中探出头来回望,可季翊的双眼渐渐模糊,直到看不清车马的身影他才缓缓跪倒于地,用双手撑着地面才维持着自己的身体不倒地。

    这时,远山深处飞奔出一匹骏马,骏马身上的人一身黑衣,腰间一把佩剑,踏着白雪奔驰而来。

    “吁……”郁差似乎不敢相信他亲眼所见的景象,忘了下马,半阖着嘴唇呆呆望着满地残缺的尸体,猩红的血水将周围的一大片雪地染红,远远看着像是一截一截的尸体飘在血湖里。

    “这……”郁差跳下马,目光呆滞地扫视了一圈,说道,“殿下,您把他们全杀了?”

    季翊没回答郁差的话,他低头按住自己的腰间,额头上的冷汗流到下颌然后滴到雪地里,顿时与雪化为一体。

    郁差知道季翊如今的身体状况,可还未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的他再次问道:“殿下,您把这些影卫全杀了?”

    一个个被生生撕碎,裂开的躯体血肉模糊,这残忍的手法,一看就是季翊的作风而不是楼音的侍卫所做的。

    “殿下!”郁差忽然跪了下来,眼里充了血,“这些都是为您卖命的死士啊!”

    依然得不到季翊的回应,郁差的双手开始发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这下,要如何与丞相交代?”

    季翊终于抬起了头,他的双眼第一次在提到丞相时露出了冷意,“我早已说过,任何人,包括师父,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郁差后背一凉,他抬眼看着季翊,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又可怕。当一个人心中多年来的信念被另一个执念代替了,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将他们,推下去。”季翊淡淡开口,指了指身后的悬崖,仿佛就像在说把几块儿冰凉的木头退下悬崖一般。

    郁差还未开动,季翊已经站了起来,拎起地上那些残缺的尸体,一块块丢了万丈深渊。

    郁差立在原地,就看着季翊来来回回地毁尸灭迹,直到地面上只剩一滩滩血迹,他没想到丞相会真的想要取楼音的性命。

    丞相得知季翊的心境变化后,早已按捺不住,怕季翊沉迷于儿女之情误了大业,三番五次警示过都被季翊无视,可这一次,丞相被逼急了,季翊也被逼急了。这是他在季翊身边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季翊如此决绝地反抗丞相的意思,虽然手段残忍,可郁差却觉得,这才是他大梁未来的国君该有的气魄。

    即便丞相对殿下有救命之恩和栽培之恩,但事事对丞相言听计从,日后若真的得登大宝,丞相不肯放权,那季翊岂不是成了傀儡皇帝?

    看着季翊趔趄着的脚步,风雪刮在他被血迹抹花了的脸上,袍子上的一大片红色使得他犹如着冰天雪地里的寒梅。

    或许,丞相多虑了。郁差这样想着,若是以前,季翊心中单单只有王图霸业,只想登上周国的皇位。可如今他心里有了别的执念,那执念是大梁最璀璨的明珠,要想将这颗名珠捧在手心,他必须是胜者,他必须以一国之君前来佩佳人。

    郁差突然勾唇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心酸。一个皇子十几年来受的屈辱与折磨,竟还不如一个女子带来的信念强烈。

    他趋步跟上季翊,牵着马缓缓走着,“殿下,您的伤势?”

    季翊挥手阻止了郁差的发问,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在翻滚又像是在互相撕扯,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可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

    *

    回到摘月宫,一身是血的楼音差点将款冬姑姑吓晕了过去,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这、这是怎么了!”

    拉着楼音来回看了一圈,问道:“哪里受伤了?”

    楼音干笑着,说道:“姑姑放心,不是我的血。”

    “在公主出宫之前奴婢就说了多带点侍卫多带点侍卫,公主怕什么惹人眼目,这京都内有多少人想将您生吞活剥了您不知道吗!”款冬姑姑说着便哭了起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大意,八个侍卫就敢往京郊去,公主您真是太大意了!”

    “知道了。”楼音低声说道,“下次一定多带侍卫。”

    看着楼音的面容像是累极了,款冬姑姑憋住满腹的话,又瞥了一旁低着头的枝枝和席沉,说道:“前去洗漱,奴婢给公主准备了热水。”

    摘月宫内修建有浴池,其大小可容纳几十余人同时沐浴,当然,这里是楼音一人的浴池,她屏退了所有侍女,独自将头埋在水里憋气,直到呼吸困难头脑发昏才抬起头来。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能给人虚无感,楼音静静坐着,胸口的水波轻轻荡漾,拍打着她的肌肤。

    水里有新鲜的花瓣,殿内点着熏香,可楼音还是觉得入鼻的全是血腥味儿。她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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