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实了。”
‘儿子出错,招额娘前来惩戒?呵,他话中的真正含义她又岂会听不出来?’佟佳贵妃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眼底却闪着窘迫的老四笑了笑,“本宫着实喜欢弘昼,一早就想见一见,将他教养的如此之好的人,你,且放宽心吧。”
“如此,儿臣便先行替她谢过贵妃娘娘的恩典了。”
“何必如此客套?你毕竟在姐姐的宫中待了十年,与本宫就无需这般客套了。”
“儿臣遵旨。”摸搓了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胤禛抬手兀自的喝了口茶,“时辰也不早了,儿臣就不在此打扰贵妃娘娘休息了,儿臣先行告退。”说吧,胤禛便起了身躬身向佟佳贵妃打了千儿。
“嗯,你也早些回了吧。”佟佳贵妃扬了扬手,示意老四可以走人了,老四得到了可以撤的信号,便干脆利落的退出了钟粹宫。
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妥,加之从皇阿玛处得来的消息,一想到她那张瑰丽的甜美笑容,胤禛的嘴角就禁不住的扬了起来,这心里更是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份满足感将他的心填充的满满的,也热热的,使他不自觉的就加大了脚下的步子。
他要赶快回去将这两个好消息告知于宁儿,他不愿再见她那副无精打采的行尸模样。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正上演着一场异常激烈的辩论。
“臣以为,出兵准格尔这主帅的人选非十四阿哥莫属。”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主帅当属九阿哥莫属。”
“臣认为是十四阿哥……”
“臣以为应当是九阿哥……”
一众朝臣在康熙大帝的面前,为出兵准格尔的主帅人选挣得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就差没打起来了,然而坐在书案前的康熙爷看着如此激烈的场面,表现的却十分的淡定。他伸出一指轻轻的在案上敲了敲,争吵不休的一众大臣们瞬间就没了声响,齐齐的转身看向了案前的康熙大帝。
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一一的扫过了下首的大臣,有些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都说说你们推荐老九,老十四的缘由给朕听听。鄂力你力荐老十四,你先说说。”
“……奴才,奴才以为十四阿哥骁勇善战,箭术卓越,也曾出去围剿过几次叛逆,皆是大胜而归,所以奴才以为十四阿哥出任统帅一职是实至名归的。”
“嗯……那步犁你来说说,你又为何推选老九?”
“奴才以为,九阿哥这些载奉旨镇压叛逆、押解粮草赈济灾民、也曾一度奉旨前去边疆收编赫克部族,若论实战经验十四阿哥怕是尤显不足,所以,奴才以为,九阿哥才是主帅的合适人选。”
“嗯,众卿说的很是在理。准格尔部近日在我边疆频繁异动,间歇间还攻打了其周边的几个部落,狼子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可见北上之行已是刻不容缓了,所以,朕再三斟酌后,决定五日后便兴兵北上,攻打准格尔,至于这个主帅人选嘛,朕的心里已是有了计较,尔等也就莫要在如此的争论不休了。明日早朝,朕自会揭晓,尔等先行退下吧。”
康/师傅的话一出,众臣皆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一副二仗和尚摸不着头的表情,但皇上都表态了,又有谁还敢再行造次的?于是,众臣也就只能带着满心疑虑的退出了养心殿,等待明日谜底的揭晓来临了。
待一众朝臣均退出了养心殿后,李德全便呈上了老四亲种亲手制作的芋圆。接过芋圆,康/师傅这紧绷的老脸才稍稍有了些许的松动,“何时送来的?”
“一早便过来了,瞧着您在议事便没进来。”李德全笑眯眯的说道。
“老四,是真的有心,对了,前几日,朕问隆科多他对准格尔的看法时,他是不是提了几个人名?”
“啊?啊,您这么一说,奴才到是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可是,奴才瞧着隆科多大人好似是随口说的,不像是有意……”
“就是因为他是随口一说,朕才要你想的。隆科多,可不是会随意举荐人,更可况是眼下这种非常状况,他既说了,那便肯定是有些能耐的,招来作副肯定不在话下,同时还能好好的给朕做眼睛。”
“万岁爷圣明,奴才这就想,好像有一个是叫什么……年、年羹尧的,还有一个是、是叫、叫耿俊荣。”
“派人去查这二人的底细,明日朕就要看到。”
“喳”
第135章 0()
随着弘昼与圣驾一并回了宫,悄然间,耿宁儿的周围也开始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这些于她来说都并不重要,她挂心的就只有她的儿子弘昼。毕竟以她现下的身份地位来说,她是没有资格随意出入内宫的,更遑论是面圣?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过是想挫败乌拉那拉莲慧的诡计罢了,未承想却将弘昼一并给牵扯了进来。一想到日后,她再也没法轻易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耿宁儿的心就好似被什么人硬生生的从四面八方的撕扯着,心痛的难以呼吸。
当日在得知乌拉那拉莲慧背着胤禛将弘时接来时,耿宁儿便看透了她肚腹中到底打了怎样的如意算盘。她只是不愿再向以前那般的坐以待毙,所以才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她凭借着自己手中掌握的一切信息,暗中筹谋了可以扭转乾坤的大计。康熙五十八年本就是一个多事之年,又恰逢皇太后在年前薨逝,康熙大帝的身心可谓是疲惫到了极点。
于是呼,她便先以一计将计就计让莲慧错误的认为她的筹划很成功,又嘱咐弘昼在不经意之间对弘旺提及康熙大帝到圆明园‘游赏’的真正目的。弘旺得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自然是要说与他阿玛老八听的,于是,也就有了牡丹台弘时上演的那一出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未尽如耿宁儿的意,她虽然成功的打压了乌拉那拉莲慧与弘时,却也失去了陪伴在儿子身边的资格。
许多人都认为,她的儿子能够得到圣上的青睐,并被带入宫中养育,简直是她耿宁儿几世修来的福分。但对于耿宁儿来言,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失去了陪在儿子身边的资格,失去了与孩子一同成长的机会,这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幸事?所以,自打弘昼入驻了紫禁城后,耿宁儿就变得好似如行尸走肉一般,终日懒懒散散的毫无精神可言。
看到如此模样的耿宁儿,胤禛一开始很是不以为然。他以为弘昼能够入宫伴驾,那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且着对他而言,弘昼能够入宫对他所谋之事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再有,哪个皇子不是一生下来就被抱离亲母的?
所以他无法理解耿宁儿哀伤的心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她放任不管。于是,这日午后,他给康熙大帝送了一些由他亲手栽种亲手制作的小食后,便转道去了钟粹宫。
钟粹宫的主子便是他已故的养母孝懿仁皇后的亲妹,如今的佟佳贵妃是也。
走进钟粹宫的大殿,胤禛右脚向后撤了一步,垂首便给端坐在上首软塌上的贵妃打了个千儿,“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扭头,又对着坐在佟佳贵妃身旁的和妃道:“给和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快快起身,怎的行起了如此大礼?”佟佳氏面露惊慌的与一旁的和妃对视了一眼,便连忙起了身上前托起了老四,尔后便吩咐起了自己的大丫鬟,“景兰,看茶。”
“是。”
佟佳氏引着老四落了座后,这才回到了软塌前缓缓的落了座,并微笑的看着老四,柔声道:“老四你可是稀客呀,今日怎会到本宫这钟粹宫来?”
“贵妃娘娘说笑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素日里没有常来给娘娘来请安,是胤禛的疏忽,还望娘娘莫要计较。”
“呵呵……岂会呢?你一向孝顺,当年姐姐病重之时,本宫去探望她,总是能够瞧见你陪伴其左右呢。说来,本宫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佟佳氏眉眼弯弯的笑道。
忆起昔日与孝懿仁皇后在一起的情景,胤禛的脸上不禁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贵妃娘娘说的是。”
“哎呀,瞧瞧本宫怎么老是提这些个陈年旧事的,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你今日前来,怕不是特地来给本宫请安的吧?可是为着弘昼?”
佟佳氏到底是在深宫内院摸爬滚打过数年的人,以往并无过多交集的老四,忽然寻上门来,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来跟她叙旧联络感情的。那么他忽然而至,自然是要有求于她,那么能够让老四拉下脸来找她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一件。
在宫里,究竟应该由何人代为抚养弘昼?
她,便是这个代为抚养之人,所以,老四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登门。
为了他的儿子。
事实也正如佟佳氏所猜想的一般,此次胤禛特意到钟粹宫走这一遭,也的确是为了弘昼,所以,既然人家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就更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于是,胤禛镇定自若的伸手接过了景兰递来的茶杯,不紧不慢的撇着茶沫,悠悠的开口道:“贵妃娘娘明察。”
“呵,本宫想也是。弘昼那孩子是当真惹人怜爱,才进宫没多久,众姐妹就争着抢着要把他接到自己的宫中好生疼爱呢。后来这抢人的阵仗是越来越大了,都惊动了万岁爷,万岁爷怕孩子受惊,就直接差李德全把人送到本宫这来了,呵,本宫当时也很是吃惊。不过,弘昼这孩子懂事又聪慧,来本宫这也不过几日,整个钟粹宫上上下下对他都是极喜欢的。”
听了佟佳贵妃的话后,胤禛脸上的浅笑逐渐扩大,最终形成了灿笑,“昼儿养在钟粹宫里,儿臣是在放心不过了,且着这也算得上是他的福分了。今日,儿臣并非只单单为昼儿而来。”
“哦……”佟佳贵妃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下首的老四。
胤禛轻咳了下,抬手摸了摸鼻子,“想必贵妃娘娘对昼儿的身世也略有耳闻吧。”
“略有耳闻。”
“那便好说了。这孩子前几年都是养在外面的,性子上难免会有些粗野,在礼数方面也不尽如意。若是日后他在贵妃娘娘的跟前做了什么失了礼数之事,娘娘您大可招他额娘前来好生惩戒,到时他自然也就老实了。”
‘儿子出错,招额娘前来惩戒?呵,他话中的真正含义她又岂会听不出来?’佟佳贵妃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眼底却闪着窘迫的老四笑了笑,“本宫着实喜欢弘昼,一早就想见一见,将他教养的如此之好的人,你,且放宽心吧。”
“如此,儿臣便先行替她谢过贵妃娘娘的恩典了。”
“何必如此客套?你毕竟在姐姐的宫中待了十年,与本宫就无需这般客套了。”
“儿臣遵旨。”摸搓了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胤禛抬手兀自的喝了口茶,“时辰也不早了,儿臣就不在此打扰贵妃娘娘休息了,儿臣先行告退。”说吧,胤禛便起了身躬身向佟佳贵妃打了千儿。
“嗯,你也早些回了吧。”佟佳贵妃扬了扬手,示意老四可以走人了,老四得到了可以撤的信号,便干脆利落的退出了钟粹宫。
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妥,加之从皇阿玛处得来的消息,一想到她那张瑰丽的甜美笑容,胤禛的嘴角就禁不住的扬了起来,这心里更是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份满足感将他的心填充的满满的,也热热的,使他不自觉的就加大了脚下的步子。
他要赶快回去将这两个好消息告知于宁儿,他不愿再见她那副无精打采的行尸模样。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正上演着一场异常激烈的辩论。
“臣以为,出兵准格尔这主帅的人选非十四阿哥莫属。”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主帅当属九阿哥莫属。”
“臣认为是十四阿哥……”
“臣以为应当是九阿哥……”
一众朝臣在康熙大帝的面前,为出兵准格尔的主帅人选挣得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就差没打起来了,然而坐在书案前的康熙爷看着如此激烈的场面,表现的却十分的淡定。他伸出一指轻轻的在案上敲了敲,争吵不休的一众大臣们瞬间就没了声响,齐齐的转身看向了案前的康熙大帝。
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一一的扫过了下首的大臣,有些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都说说你们推荐老九,老十四的缘由给朕听听。鄂力你力荐老十四,你先说说。”
“……奴才,奴才以为十四阿哥骁勇善战,箭术卓越,也曾出去围剿过几次叛逆,皆是大胜而归,所以奴才以为十四阿哥出任统帅一职是实至名归的。”
“嗯……那步犁你来说说,你又为何推选老九?”
“奴才以为,九阿哥这些载奉旨镇压叛逆、押解粮草赈济灾民、也曾一度奉旨前去边疆收编赫克部族,若论实战经验十四阿哥怕是尤显不足,所以,奴才以为,九阿哥才是主帅的合适人选。”
“嗯,众卿说的很是在理。准格尔部近日在我边疆频繁异动,间歇间还攻打了其周边的几个部落,狼子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可见北上之行已是刻不容缓了,所以,朕再三斟酌后,决定五日后便兴兵北上,攻打准格尔,至于这个主帅人选嘛,朕的心里已是有了计较,尔等也就莫要在如此的争论不休了。明日早朝,朕自会揭晓,尔等先行退下吧。”
康/师傅的话一出,众臣皆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一副二仗和尚摸不着头的表情,但皇上都表态了,又有谁还敢再行造次的?于是,众臣也就只能带着满心疑虑的退出了养心殿,等待明日谜底的揭晓来临了。
待一众朝臣均退出了养心殿后,李德全便呈上了老四亲种亲手制作的芋圆。接过芋圆,康/师傅这紧绷的老脸才稍稍有了些许的松动,“何时送来的?”
“一早便过来了,瞧着您在议事便没进来。”李德全笑眯眯的说道。
“老四,是真的有心,对了,前几日,朕问隆科多他对准格尔的看法时,他是不是提了几个人名?”
“啊?啊,您这么一说,奴才到是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可是,奴才瞧着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