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不过去,别人还不知会怎么编排我呢,肯定会说我伤心欲绝!”经常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萧殊,萧殊成亲她不去肯定会有人私下里议论她!思嘉郡主噘嘴说道,“
所以,我偏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过去,笑得很开心,让人没话说!”
然,去是去了,她也是一直都笑着,可看着那喜庆的场面,她的心就如是被人剐了一一块去似的,撕心裂碎地痛。
思嘉郡主看向湖阳公主,“母亲,您赶快把我和宋昌翊的亲事定下来吧。”
她要让萧殊后悔,后悔没有娶她谢思嘉!
“嗯,好。”湖阳公主点了点头,又轻言细语开导一番,等她开心了,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正院。
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里的谢琅。
屋里静悄悄的,一旁的下人都屏声静气地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出声。
这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湖阳公主目光看向谢琅。
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琅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思嘉如何了?”女眷比他们男人要先回来,虽女儿没有闹腾,但谢琅大约也能猜到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开心,不过我已经开导过她了,好多了这会已经睡了。”湖阳公主笑着往里走。
见得谢琅目光晦暗不明,湖阳公主以为他是喝醉了,就关心问道,“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思嘉那边了……今日喜宴很热闹吧?虽文昌侯已经多年不问朝堂的事了,然以前的人脉都还是在的,肯定很多人去喝喜酒……我瞧着你有些不好,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说着扭头问下人,“驸马爷喝醒酒汤了没?”
“没。”
湖阳公主皱了下眉头,不悦道,“那还不快去给驸马煮一碗醒酒汤来!”
“罢了,我没喝多少,我有事跟你说。”谢琅摆手,声音有些冷。
湖阳公主愣了下,挥手让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笑盈盈地“什么事啊,表哥?”
谢琅没有急着说,而是伸手给她倒一杯茶递了过去。
湖阳公主接了茶,抿了一口端着茶杯看向谢琅等他开口。
谢琅看了她一会,才开口说道,“公主您是不是话该跟我说?”
他知道了?湖阳公主端着茶杯的手指一缩,随即心里摇头,他不可能知道的,于是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表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呗?”曲妙心那死丫头命怎么那么硬!那样都让她逃过了一劫!
湖阳公主眼里闪过阴鸷,顿了顿难过地看向谢琅,“是不是我最近寻来的姑娘,表哥你不喜欢?也是了,表哥肯定是不喜欢了的,不然怎么一个都没有碰?……表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还有就是为了思嘉,你也不想等我们百年之后思嘉她连个依仗的兄弟都没有吧?”
她这般选美一般地把人送到谢琅的面前,这么大的动静府里的都知道的,偏谢琅是守身如玉一个都没碰。
府里的人还当谢琅是对她一片真心,艳羡不已,连谢老夫人和婆母两个都话里话外让她顺其自然不要折腾了。
湖阳公主想想就觉得心里如是塞了一团棉花。
谢琅看着她,目目深沉,“既公主您没有话,那我有些话要与公主您说。”
面色带了冷意,尤其是目光更冰冷如寒星。
湖阳公主心一沉有些不安,面上却是笑着说道,“夜深了,表哥你也累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谢琅这样冷漠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
他是要跟自己说那小贱人的事?
他想都不要想!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说那小贱人的事!
------题外话------
~(@^_^@)~我殊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鲜肉
严打,将就点喝点肉汤好了,具体的你们这群小妖精们自己脑补把~
第五十七章 代价?()
湖阳公主不想把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她就要那样慢慢地折磨谢琅,自己出生开始就认识了他,认识了快三十年了,又夫妻十多年,他竟然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江湖中人,若他只是玩玩,那她也就不跟他计较,可这十多年来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贱人。
他把她当什么?把她湖阳公主放在什么地方?这些年自己虽没有给他生个儿子,可也给他生了活泼可爱,端庄大方的女儿——思嘉。
自己也是一心一意对他,可他却这么对待她!
不仅要慢慢地折磨他,她还要把那死丫头给磋磨死了,这一次,是她命大!
事情若事放到了台面上来,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
而且,事情摊开了,别人怎么看她湖阳公主?
十多年的生活就是个笑话,就是个假象?绝对不能让别人嘲笑和讥讽她。
所以,那丫头的事不能放到台面上说。
湖阳公主说完,就起身,“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洗漱。”
谢琅正色看向她说道,“昨晚上宋姑娘认的义姐遇刺,是公主您安排的吧?”语气非常的笃定。
湖阳公主收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谢琅,“表哥你这是说笑呢?那宋姑娘的义姐我都不认识,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杀她?表哥,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
目光坦然。
谢琅道,“因为……”
“你喝醉了!”湖阳公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话你明日再说,我让人进来伺候你。”
“公主您心虚了吗?”谢琅冷笑了一声,“为何要杀她?您别以为您说不知道您就是无辜的?”
“谢琅!你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我杀她?我杀她一个平民小丫头做什么?”湖阳公主怒不可遏,“看来你今晚是醉得不轻!”
他是知道了?可他有什么证据说是自己做的?自己派去才人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所以,他这么说,不过是他猜测的罢了!
湖阳公主脸上闪过阴霾,“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她一个平民老百姓就如是蝼蚁一般,我堂堂公主要她的命,那还不简单?我用得着遮遮掩掩?谢琅,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这般回来质问我?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就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你这样对我……那丫头……”湖阳公主顿了顿,说道,“她被人刺杀,你竟然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也是了,那丫头我也是见过的,长得的确是如花似玉跟朵花儿似的……”
湖阳公主就是想要他不好受,想恶心他。
“你给我闭嘴!”谢琅啪的一掌拍在了桌上,双目赤红看向湖阳公主,“那是我的的……!”
那是他的女儿,再让她说下去,她就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出来!
他竟然拍桌子!竟然敢骂她!为了那丫头,居然骂自己,湖阳公主厉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谢琅,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夫妻十多年,这是夫妻两人说这么重的话。
谢琅看着一脸愤怒的湖阳公主,冷笑了一声继续把前面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那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公主是知道的。”
因为知道,所以屡屡打断他的话不让他把话说出来。
开始他还想着她不会这么狠毒,可这除了她还有有谁想要置女儿为死地?不想还真是她做的,不仅射杀还抹毒。
若不是宋姑娘和萧殊等人,只怕女儿就已经没命了。
想着女儿那张惨白的小脸,他心里就一揪一揪地痛。十多年来他不知道她的存在,如今知道了也没有能把她接回家来照顾。
话还是说了出来!湖阳公主冷笑着看向他,“你真是醉糊涂了,你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在家!”
谢琅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笑容,可是目光却是冷冰冰的,“公主您还与微臣装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妙心是我女儿的?是去年十月皇后娘娘去护国寺上香回来后知道的?还是你往微臣床上塞女人的那个时候知道的?”
这样的谢琅带着几分决绝,湖阳公主心了有些慌,道,“我不明白表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有个什么女儿。”虽她是想折磨他的人折磨他的心,可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若不是因为喜欢他,爱他,那她也不会这么恨他。
又爱又恨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她既想折磨他让他痛苦,同时也还依旧爱着他。
这样的谢琅让她有些害怕,怕自己就此失去他。
他谢琅是她的丈夫,是她的驸马,所以就算是自己不喜欢了,那他的人要如何也得她陆湖阳说了算!
可不是由他谢琅说了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公主您不用装了。”谢琅道。
湖阳公主看着他,伤心说道,“你我夫妻这么多你,你外面还有个女儿?也难怪我给你安排的人,你看都不看好一眼!谢琅,你就是个伪君子,你竟然在外面以后个那么大的女儿,谢琅,你把我和思嘉当什么?骗子,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谢琅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说道:“那是我的女儿,才十六岁,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娘也早就不在了……公主您就这么容不下吗?”
“我知道那是你的女儿,你不用跟我一再强调!”没有必要再否认自己不知道了,湖阳公主愤慨地看向他,“不就是一个野丫头,她值得你跟我来闹?来吵?我就是容不下她,我就是要除了她!你现在为了她跟我来兴师问罪?”
谢琅道,“我没有接她回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和我好好过日子?”湖阳公主哈哈笑了两声,“你扪心自问,你心里有我吗?这些年,你忘记过那贱人吗?你心里有我这个妻子的存在吗?你说,你说啊,你心里有过我吗?”
谢琅目光陡然平静了下来,“当年,微臣与公主您说过,微臣不能娶您的,您还记得吗?”
当年?当年他是跟自己说他不能娶自己,求她去求皇上收回了赐婚的旨意,当时自己的是怎么说来着的?
她说,“表哥你若是不娶我,那就是抗旨,抗旨是要全家抄斩的。”
她知道老夫人他们都希望自己和二表哥一起,她也知道谢琅心里是不愿意的,他那么有才华,如朝阳一般意气风发,娶了她就得放弃他的前程,只能一辈子领个闲职,可她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她是这么笑盈盈地对他说的。
当时他沉默地看了她半响,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回去后,他就摔断了腿。
自己担心得要死。
后来自己就欢欢喜喜如愿嫁给了他,而谢琅从此收敛他的锋芒和才华做他的驸马。
想到当年的种种,湖阳公主更是气得浑身颤抖,“所以,当初你就是为那贱人来求我的?”
谢琅望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憎恨。
这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戳向湖阳公主的心,她挺直了腰,怒问,“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让你不能与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偕老?”
谢琅低声道,“都过去了,微臣不想再提。”小芮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小芮,小芮,叫得这么亲热。湖阳公主心里有团火在烧,“那你想怎样?”
谢琅目光淡淡地看向她,“微臣希望您不要再为难妙心,您要怪就怪我,想杀就杀我,妙心她是个孩子是无辜的,您不应该把我们的事情按到她的头上去。”
“你这是为了她威胁我?谢琅我告诉你,我就是容不下她!”湖阳公主怒视着他,道,“你信不信明日我就让刑部的人把她抓了,随意按一个罪名把她给斩了?”
“微臣当然相信公主您的话了。”谢琅平静地看向她,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和离吧……啊,不对,公主您身份尊贵,请公主您休了微臣吧。”
“谢琅你疯了!”湖阳公主惊愕看向他。
谢琅目光沉静,“微臣很冷静,没有疯。”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如此冷静过,为了谢家,他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如今,他不能再让女儿受苦了。
这十多年来他也是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的,自己也从来没有有过这样的想法。
然,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妙心一个孩子下杀手?
竟为了那个死丫头想和自己和离?湖阳公主气结,尖声道,“谢琅为了一个私生女,你要和我和离?谢琅你还有有没有心?和离?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答应的!”
“不是和离,是请公主您休夫!”谢琅纠正她说道。
看着他异常冷静的神色,湖阳公主心里发慌,面上却是忿然道,“你这是要把我赶出谢家不成?然后等我离开了谢家,你是要娶了她的牌位进门不成?你做梦!我不会休夫的!为了那死丫头,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来,你不为我想,难道你不为思嘉着想?那曲妙心是你的女儿,思嘉就不是了?”
想到女儿,谢琅目光顿了下,然后还是坚持,“思嘉她会了解微臣的苦衷的,微臣会跟她解释……另微臣没有想过要赶你出谢家……”说到这里谢琅顿了下,道,“若公主您喜欢,微臣可以离开谢家。”
离开谢家的话他都说出来了,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了!谢琅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子狠狠地刺入湖阳公主的胸口,她苍白着脸愕然看着他,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没有说话,谢琅也没有开口。
秦嬷嬷守在门外面,断断续续能听得了里面的话气得脸色发青。
驸马爷怎么能这样对公主?
屋里沉寂得让湖阳公主觉得呼吸都窒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湖阳公主才伸手一把把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谢琅,我不会让得逞的。”
说完,白着一张脸,哭着跌跌撞撞地往谢老夫人的院子跑。
秦嬷嬷忙叫了人追了上去。
谢琅长吁了一口气,抬脚往外走。
刚出了屋,秦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谢琅的脚边,“驸马爷,请您三思,公主她的心里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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