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援朝听了这话,看了眼黎如珍,全身上下的名牌,到了那,只怕未必是什么好事,那是一个贫困市,如果这些领导夫人之间起了攀比之风,结果只能有一个,腐败!
“如珍,到了那里最好是朴素些,这些顶级名牌就不要穿了,一个市长的工资一个月不吃不喝也还未必能买你一件衣服,你让底下的人怎么想?谁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如果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怀疑和猜测,斯远的工作到时怎么开展?”贺援朝严肃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
贺援朝开口了,黎如珍不得不答应。
“嫂子,我送你两套衣服吧,没有名牌的标记,但是也不差。”贺慕尧怕黎如珍不自在,忙说。
她知道黎如珍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被她父亲这样当面一批评,面上虽然没什么,只怕心里会有嫌隙。
还有慕斯远,也是一个相当要强的人,这么多年,还没见贺援朝这么重话说过谁,心里肯定会不舒坦。
所以贺慕尧才会接过这话茬。
果然,黎如珍听了忙换了一副笑容,“那敢情好。”
贺慕尧的衣服在圈内还是有名的,也不便宜,而且很时尚,一般来购置的都是些名媛和大明星。
“对了,不说我还忘了,我从伦敦带了些包包和丝巾领带回来,一会你们自己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款式。”夏桐忙说。她当然明白贺慕尧的意思。
“还是夏桐好,每年都出门一次,每次回来都会给大家带礼物,夏桐,大哥问一句,你开一场音乐会能挣多少钱?够你买礼物的钱吗?”陈慕曦笑着问,他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已经挨了他妻子好几下掐拧了。
“可不是不够,可见我家桐桐对大家的心意。”慕斯年忙说。
“大哥,你也是操心,夏桐守着小二这搂钱的耙子,她什么时候会缺钱?”程毓喊了一句。
“这倒也是。小二,来,大哥谢谢你,那块玉石我给你嫂子做了一套首饰,太漂亮了。”陈慕曦端起了酒杯。
“喂,凭什么谢他?那是我的钱?”程毓喊了出来。
“我们只知道是斯年送的,只领斯年的情。”这话是慕云裳说的。
酒桌上这么一闹,倒是把常若善的伤心和黎如珍的尴尬都岔了过去,这顿饭,还算吃的愉快。
回到家里,常若善和慕建国躺在床上,各想各的心事,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怎么?你还想不开?不舍得?”慕建国以为常若善还没想通慕斯远的下派,语气里有几分不耐烦。
“不是,我想的是夏桐。”常若善见慕建国不高兴了,忙解释。
“夏桐?又关夏桐什么事?”
“老慕,你说夏桐那孩子说请我们过去住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真心的,我今天听妈妈说了,她是有这个意思,还说了为人子女奉养老人是应该应分的,是子女的福气。我们住过去,也算一举二得,能陪陪咱妈,也能陪陪斯年,这么多年了,我们跟斯年在一起的时间才有多少?家人要住一起才会彼此了解彼此产生感情。”
常若善听了又叹口气,说:“没想到夏桐那孩子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我还以为她不进咱们家的门,是还恨着我呢。”
“我也没想到她会立刻说出钱请我们去环游世界,说起来,还是我们亏待了他们。”慕建国心里也感动。
“还是妈妈说的对,我们要想收回斯年的心,得先打动夏桐,夏桐肯原谅我们了,斯年肯定没问题。”常若善想起来,这几年她对夏桐比先前好了些,慕斯年自然也就对她好些了。
“既这样,等斯远走了,我们就搬过去吧,我也想跟他们住一起,多少年没有跟小儿子住一起了。”慕建国早就想弥补慕斯年,父子之间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好,我们也该陪陪妈妈了。”常若善觉得老太太都九十多了,再不尽点孝心,就真的来不及了。
常若善见慕建国仍有些愁眉不展,便问:“你呢,你还有什么愁事?”
“还能有什么?你说黎如珍她不就是一大学老师,朴素些有什么不行?名牌也行,还非要世界顶级名牌,本事没有,派头倒摆得挺大,哼。”
常若善听了这话,不知该怎么接话,附和几句吧,黎如珍是她挑好的,等于骂她自己,不附和吧,事实摆在这里,她心里堵得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说慕家这一夜如何发愁叹气,此时,桐园的拔步床上却是另一番风景。
“老婆,你今天太令我感动了。”
“真的,那你预备怎么感动我呢?”
“老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当然只能是以身相许了,今晚保证把你伺候好。”
“讨厌。。。”
次日,是程毓给他儿子摆满月酒,包了一个五星酒店闹了一天,然后又是陈慕曦、陈慕晴、贺慕尧几家轮着给慕斯远饯行,总之,这一个星期几乎没闲着。
刚送走了慕斯远,慕建国夫妻两个带着保姆和司机还有两个警卫员一起住进了桐园。
夏桐开始了和公公婆婆同住一间屋檐下的日子。(。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92KS。就爱看书网】)
番外 七、妈妈的爱()
夏桐每天的生活还是蛮有规律的,只要她在家,早上她一般都亲自起来,为慕斯年和两个孩子做早餐,然后目送这三个人离开家门。
中饭和晚饭一般情况下就是保姆做,有时罗水莲也会亲自做几道孩子们爱吃的菜,家里的卫生是每周家政来一次大清扫,平时就是家里人小搞搞。
所以当慕建国连着一个星期起来锻炼身体,都是见到夏桐一人独自在厨房忙碌时,很是惊奇,终于在第七天问了一句:“怎么不让保姆做?”
“他们都喜欢吃我做的饭。”夏桐笑笑。
“你不是挺忙的?”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小孩子的早餐要换着花样做,这样孩子才会有食欲,早饭吃饱了,这一天人的精神才会好,这些都是金雏凤教给夏桐的。
慕建国见夏桐一直低头忙着,也没有再问,转身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这几年岁数大了,他跟着别人学了一套太极健身。
半个小时后,慕斯年带着宁宁和婉儿出来了,两个孩子还没进厨房便喊了起来。
“妈妈,好香啊,我猜今天的早餐是肉饼汤加烧麦,是不是?”婉儿跑进了厨房,先跟夏桐贴了下脸。
“是,我女儿的鼻子可真灵。”夏桐捏了捏女儿的鼻子。
“妈妈,我也闻到了三鲜锅贴的香味。”宁宁也不甘示弱。
“嗯,我宝贝儿子的鼻子也灵。”夏桐也笑着捏了捏宁宁的鼻子。
这边,慕斯年跟慕建国在说话。
“爸,你怎么也天天起这么早?”
“习惯了,在部队这么多年,到点就醒。”
“我妈呢?还没起来吗?”
“嗯。”常若善从来不做家务,所以,她也没有早起的习惯。
“怎么不让保姆干活,还让夏桐做家务?”慕建国又问了一句。
“她说她想亲自给我们做一顿早餐。亲自送我们出门,孩子们都喜欢吃妈妈做的饭菜,喜欢看着妈妈为他们忙碌,桐桐也说要让孩子们感受到妈妈的爱。”
听了慕斯年的话,慕建国停住了手脚,“儿子。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吃过你妈妈做的饭吧?”
“爸你呢,你吃过我妈做的饭?”
“也没有。”慕建国想了想,摇头。
“爸,我虽然没有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但是我吃到了我媳妇亲手做的饭,你呢,虽然没有吃到媳妇亲手做的饭。但是你吃到了妈妈亲手做的饭,爸,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幸福呢?”
慕斯年说完也不等慕建国回答,便转身进了厨房,慕建国听到他仍是像往常那样喊了一句:“老婆,辛苦了,来,亲一下。”
“妈妈辛苦了。”宁宁和婉儿也仍是同时喊了一句。
十多分钟后。慕斯年吃完饭带着两个孩子出来,这时,司机和罗水莲还有保姆也都起来了。他们要去送孩子上学顺便买菜回来。
“妈妈再见。”宁宁和婉儿上车前,都要跟夏桐亲一下才走。
“宁宁婉儿再见,今天也要好好表现哦。”夏桐给两个孩子说句鼓励的话。
慕斯年则直接得多。抱着夏桐亲了一口才上车,一点也不避嫌,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
慕建国想起了每天下午慕斯年进门时,夏桐都是笑盈盈地迎上前,接过慕斯年的手提袋,慕斯年也是在夏桐脸上亲一下,再问夏桐一天都做什么了。
连着几天,天天如此。
听金雏凤说,连着几年,年年如此。
慕建国活了六十多岁,还真没见过谁家夫妻像慕斯年和夏桐这么感情好,这么黏糊,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
他摇摇头,也没心思锻炼了,进到房间,常若善也没有在睡觉,而是靠在床头不知想什么。
“起来了?”
“嗯。”
“怎么了?”
“老慕,你说,当妈妈的为孩子做顿饭真的有这么重要?不都是饭吗?我又不会做,保姆做的不比我做更好吃?”
原来常若善听到了慕斯年和慕建国的对话,所以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些天,她每天看着夏桐早上六点刚到就起来做饭,打点丈夫和孩子们出门,然后是伺候奶奶和他们吃饭;吃完早饭,夏桐便开始进入书房,做一个小时的刺绣,然后是练字作画,一上午也就过去了;吃完中饭,夏桐会扶着金雏凤在院子里走几圈,消消食,陪老太太说会话,然后是午睡,午睡醒来,又进了书房,不是刺绣就是练琴,估摸着孩子们该放学进家的时候才出来;晚上的时间夏桐多半是陪家人,有时带着两个孩子和斯年一起打扫下家里的卫生。
常若善觉得夏桐每天过得很充实,也很努力,难怪她能获得成功。说实在的,常若善觉得自己有些羡慕夏桐了,想必她的人生绝对不会有觉得空虚的时候。
常若善沉思时慕建国也在沉思,过了一会,慕建国才摇头,说:“确实不一样。”
因为他想起了他小的时候,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那时候,他们姐弟几个,放学回家,都爱在母亲身边打转,叽叽喳喳地学着这一天在学校的见闻,就像宁宁和婉儿一样;而母亲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温和的笑,耐心地听着,就像夏桐一样。
岁月如梭,如今那个为他操劳的身影早就徐徐老矣,到了垂暮之年,可是,他为母亲做过了什么?
母亲没有吃过他做过的一顿饭,哪怕是一口粥,他都没有替母亲熬过。
想到这,慕建国有些坐不住了,他出了房门,找到夏桐,问:“我妈早上吃什么?”
“奶奶早起一般是面汤或稀粥,奶奶年纪大了,别的也不好消化。”
“做好了吗?”
“没呢,今天是面汤,要等她起来现做。”
“今天我来做面汤,你来教我。”慕建国说。
“啊?”夏桐惊呆了。
不过见慕建国很认真地说,夏桐也没有再问,正好这时金雏凤也进了厨房。
“妈,今天儿子亲自给您煮一碗面。”慕建国把金雏凤安坐在椅子上。
“什么?我儿子今天要亲自给我煮面?”金雏凤听了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笑眯眯地说:“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
“妈妈,你等着,就在一边看着我做吧。”慕建国越发被激起了兴致。
“好,那我就等着。”
十五分钟后,慕建国在夏桐的指点下,端了一碗鸡汤面到金雏凤面前,金雏凤看着这碗面条,眼圈红了。
“妈妈,好吃吗?”慕建国殷切地看着老人家。
“好吃。我儿子亲手煮的,怎么会不好吃?”金雏凤尝了一口,笑着说。
可巧这时常若善进来了,听了这话,看了眼慕建国,又看了眼金雏凤,有些不相信地问:“妈妈,真的好吃吗?”
“当然。”
“既然老慕都能学会煮面条,那我肯定也能学会了,今天开始我也学着做饭。”常若善说。
她在房间里又反省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做儿媳不称职,做妻子不称职,做母亲就更不必说了,亏欠斯年太多,对慕斯远也是干涉太多,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总之,这辈子,她几乎没有一个角色是成功的,常若善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灰败。
“好,好,这才是一家人。”金雏凤笑了。
她就说嘛,跟夏桐处时间长了,都会被她感化的,这不,儿子才来了一个星期,就给她做了一碗面条,连最固执的儿媳,也说要开始进厨房了,这就是进步。
下午,慕斯年下班回家后,看见常若善也戴了一个围裙从厨房出来,他看了看夏桐,夏桐忙说:“早上爸给奶奶煮了一碗苗条,妈妈说也要开始学着做饭。”
“妈,你要学做饭?”慕斯年转向常若善。
“怎么,不行啊?不是有人说从来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吗?我今天就给他试试,不就是做顿饭,有什么了不起的?”常若善见夏桐在一旁偷笑,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赌气说。
“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妈,您就算了吧,我知道您有这份心就够了。”慕斯年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夏桐,上前把常若善推出了厨房。
见夏桐拎着东西进屋去了,慕斯年才说:“妈,说实话,早起的话我也是这么跟爸爸随口一说,您还真往心里去了?”
“你天天在我们面前夸你媳妇有多能干,我能不往心里去吗?”
“是吗?妈,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学,让我爸也好好夸夸你。”慕斯年说完,忍着笑也进屋去了。
常若善在后面看见了嘟囔了一句,“这要是斯远,肯定会开开心心地抱着我说几句鼓励的话,这小子,心思全用他媳妇身上了。”
想到斯远,常若善又有些心疼了,这些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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