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是因为至今还没能找回他的尸首,可他们这样的人一旦暴露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只怕……连他的妻儿也难逃灾难。
唾手可得的幸福在转瞬之间化作灰烬,这样残忍的事情,如何能让人不心痛。而自己,或者就会是下一个,带着可悲的孤寂变成一则惋惜而悲痛的通知密码……
郑宥廷闭起干涩的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
直到脸被人捧起,有柔软温热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嘴唇。这样的吻称不上温柔,却很干净,没有**之意,郑宥廷的睫毛抖了抖,他忍住了睁眼看封傲此时表情的冲动。
封傲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在心疼这个人,只是看不得他的低落,才会想去安慰他。
他完全是从情人的角度做着这些举动,没有考虑到时刻不曾忘记彼此血亲关系的郑宥廷在被这样抚慰时,心情是如何的复杂。
他没有推开自己!
这让封傲欣喜非常,管他是因为此时的脆弱还是其他,得寸进尺才是男人本色。
郑宥廷不知在想着什么,连被他压在床上,承受着对方覆上的体重时都没有任何表示。封傲可不管这许多,他向来是做法比想法更快一步的人!
他的舌头再次占领了郑宥廷的口腔,不断在敏感的上壁刮磨着,灵活地缠着他安静的舌头旋转翻饶,堵住他的呼吸,让郑宥廷的鼻息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封傲的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双手不堪吸引地在郑宥廷的身体胡乱抚摸着,越吻越急,怎么都需索不够似的,动作的急切和无度将自己在情事的匮乏暴露无遗,也正是因为着经验的缺乏,狂野的男人总是直攻重点。
他没有经历过房事,何况是同性之间的,但此时在发烫僵硬的**的驱使下,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扯开彼此遮掩着的浴袍。
男人不会连如何让自己舒服都不清楚,同样构造的身体要让对方舒服以达让对方从身体率先投降的目的,自然也知道从何下手。
郑宥廷使劲扭过头脱离封傲的唇舌获得声音的自由,封傲此时转移了攻击重点,也不在意,郑宥廷让他“住手”的声音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封傲急于寻找释放口的地方贴合着对方的,本能而强有力地困住手掌中让彼此剧烈摩擦,郑宥廷的身体僵硬,在封傲用力吸吮啃咬他的脖子的时候,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封傲很快发现了异样。
他停下了需索的动作,撑起身体看向郑宥廷与自己那里贴着的‘不可说’部位。
他还没有完全勃。起,可以说除了本能的受刺激而半昂起的变化,那里与自己的比起来根本是没有半点该有的反应的!
封傲的脸色难看起来,自己勾不起对方一丝半点的**,任何男人都不能被这种事情挑衅!
郑宥廷撑着手坐了起来,他推开封傲,气息不稳地道:“不行。”
封傲扭回他的脸,僵冷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郑宥廷叹了口气,他似乎也很狼狈,不想面对现在的场面而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感觉:“你也看到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父亲,我对男人没反应。”
对男人没反应?
这借口实在太烂了!他会对男人没反应?他难道没和男人搞过这事,他不是喜欢——
封傲的怒火一滞。
他盯住了郑宥廷,眯了眯眼,“你不喜欢男人?”
“你哪只眼睛看我是那种人?”郑宥廷似乎被问出了火气,用力将封傲推开,起身将自己被强行退到膝盖的内裤穿回,整理好自己凌乱的浴袍。“你别再纠缠了,我刚才也给了你机会,你也看到了,我对男人不行。”
“你分明说——”你喜欢的是男人!
封傲这句话却没能说出口,卧底的话能信吗?他怎么会因为郑宥廷在周家人面前那一套说辞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真便是喜欢男人的!
该死的!那么至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见封傲不再有动作,郑宥廷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捡回床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总算可以离开。
他转身要换回衣服,猛地,却被人抓在手里,一个用劲狠狠地丢在了床上!
封傲扑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想反击的双手,居高临下地道:
——“那正好!从现在开始喜欢上我!其他人,男的,女的,你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点担心被lwxs520 ……》
第44章()
【处境】
就算睁着眼睛,昨晚混乱的画面还是不断在自己眼前回放。
说出那样霸道的话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对方和徒劳挣扎的自己。封傲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吻着自己,摩擦着彼此,最后竟还敢在自己面前自渎地身寸出来!郑宥廷狠狠一拳挥了过去——
沙包飞弹而出。
虽然从测量出的拳速与力量的数据上看不出差别,但相比与往日的投入,今日的郑宥廷却是心不在焉。
他此时正在周家的地下训练室打拳。
昨晚的事他已经尽力驱逐出脑海,他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可事实证明适得其反。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搞得自己腹部和腿间一片狼藉,还有挥散不去的羞耻感和燥热,他打在沙包上的拳头就会失控。
该死!
根本不该因为昨晚的消息而松动自己的防备,竟还生出或许眼前的人能让他莫测的人生少一分寂寥的想法,以至于放任他的作为。
当一个人过早地面对死亡的威胁,再强悍也会迟疑害怕。视死如归,不是智商正常的人会甘心有的态度,但郑宥廷从前并不在意这些。至少,这样活着或是死亡也成全了另一种人生价值。
可随着年龄的增大,尤其是遇到这个让自己无法招架的人之后,他开始思考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比如孤独。
而昨晚的噩耗又来的让郑宥廷毫无准备,他承认自己当时精神防御满是漏洞,以致叫封傲趁机而入。他没有如之前那样反抗,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不需要这个人,不曾渴望过这个人所给与的温暖的机会。
结果却……
他真的没有反应吗?
封傲不会想象到他们这些人在出行前曾经受到过怎样苛刻的训练,刑讯和反刑讯这两样是郑宥廷以最出色的的成绩完成的训练。
性,自然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种。
他对外说的任佑喜欢男人的事情并非一句空话,他那义父可不会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不为女儿争取或放弃自己原本的打算。
苏老鬼请了多少女人在他身上试验过,都没用引起他任何的生理反应。要忍耐住本能,那对于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来说,几乎是非人的折磨,但郑宥廷做到了。
可让郑宥廷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超凡的自制力,竟然险些在封傲的手下破功!
那根本是没什么技巧的手法,相比他训练时和这些年经受过的挑逗毫无对比性可言。这本该引不起他任何的反应,但只有郑宥廷知道,那让封傲着恼的他的“没反应”是他耗费了多大的忍耐和克制才有的结果——不过那么一阵的功夫,他竟是连语言和动作对注意力的分散都不敢有,就那么僵硬着身体,拼命忍耐。
如果说自己的性取向不如这二十三年他自以为的那样是喜欢女人,这个发现对于郑宥廷来说不过是换一种矿泉水的牌子一样没什么可在意的。
可若对象是封傲,事情就乱套了!
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郑宥廷不得而知。
似乎这局棋的第一步,他就走错了,以至于步步皆错。为什么当初要对这个人的改变产生不该有的好奇和疑虑,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动用力量将他调回一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郑宥廷忍不住后悔。
那个人可是自己的父亲啊……
虽然他从前没有在意过这个身份,而那个人比自己更不在乎这层关系……
但,绝不该是这样的!
周管家到地下训练室叫他的时候,正见他一拳挥出,沙包刹那间破碎,测速器也在那一瞬间瘫痪了。
周管家暗赞,见郑宥廷看过来,赶紧上到前来:“老爷子叫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
“是郑董事来了。”
郑宥廷用毛巾擦汗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僵了僵。
这是周家百年庆典的第二日。昨天周三在庆典上高调宣布周家与子公司的空轨合作项目启动,事实上周家注资的资金还未正式投入,早前的两期空轨建设项目,周家也以注资的形式在项目案中添了一个承建方的名目,但因为方海军和韩栋都在周家的指掌之中,诸多条款都迁就周家的利润议定,
现在换做封傲主事,周家当然希望换汤不换药,说到底封傲的意见他们不会采纳。不过终究要给这位他们扶持上首席董事的郑董面子,合作案中独立于合同外的各样细节,此时邀请封傲来一一重新商定。
封傲到了周家,便由周管家带着直入了书房。
两人对他嘴角青黑的一点破裂视若无睹,见他来了,周老爷子便笑着让周管家将郑宥廷叫来,对封傲道:“这事都由他们年轻人管着了。以后关于这些事,你也不用同我说,直接和任佑商量着办就行,也让我过过清闲的日子。”
郑宥廷到时,封傲与周老爷子的话题已经从正事转到了某位知名书法家的作品上,交谈正酣。郑宥廷没有打断他们,二人见了他,却都默契地停住了话题。
周老爷子开口道:“任佑,这事你们两个定吧。你也该自己拿主意了,尽管放开手去做,不用忌讳别的。这事老三倒也有点经验,你要是有拿不准的直接找他便是。”
郑宥廷点头。
封傲便就起身,正打算和周老爷子告声辞与郑宥廷离开,不想周老爷子却还有话。
“晋峰啊,你多担待这孩子些,年轻人难免有任性的时候。任佑,好生和晋峰说话,知道吗?”他的眼神在封傲的嘴角一带而过,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封傲嘴上这伤怎么来的,瞒不过周老爷子的眼睛。昨晚封傲完好无损地进了周三安排的房间,出来时脸上就挂了彩,可见两人昨晚玩得多野。
这事叫谁看了也只当小两口的别扭矛盾,也更让周老爷子放松了对他们关系的戒备。
人无癖不可与之交,换个思路,这句话何尝不是说当人有与常人不同的癖好时,便也就有了无法掩饰的弱点,才能让人更好控制住。
如此,才叫人放心,不是么。
封傲勾唇一笑,看了眼面色冷淡的郑宥廷,他嘴上谢过了周老爷子为二人操的这份心,暗自却道:昨晚不过是挨了一拳,再有下次叫他得逞的机会,他可不会像昨晚一样还迁就他的感受没动真格了。届时,这小狼崽子又会如何,他可很是期待呢。
郑宥廷上了封傲的车,车子驶出周家的地界,封傲道:“第一笔款过几日便会放下去,周家在这段空轨建设上有什么指点?”
听他出声,郑宥廷不由看了一眼不被封傲所避讳的司机,阿超正隐蔽地频频通过后视镜看他呢。
跟在封傲身边的他与李辉对于二人的关系也都有眼睛看着,相较于知道郑晋峰过往的失败感情史的李辉,前者只当封傲是被女人伤透了心这才弃暗投明,可对一直崇拜封傲如神祗的阿超,他对这个让神祗也变成正常的有血有肉有情的男人的人可是好奇的不得了。
可没想被他逮了个正着,被那冰冷的眼那么一瞥,阿超惊得赶忙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
郑宥廷答道:“工程师怎么说,就怎么做。”
封傲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转口道:“一会儿还去那家吃饭?”
郑宥廷干脆地拒绝了,“路口,我就下车。”和封傲吃共进午餐,这不在他的行程内,连考虑都不需要。
“有事?”封傲问道。
以郑宥廷的谨慎,自然不会做出让知情者担忧二人目前‘如漆似胶’的关系的行为。
郑宥廷没回答。
封傲也没了声音,这倒让留心他们对话的阿超为难了起来,看自己老大明显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路口到底要不要停车放人啊。
不长的路程也没给阿超多少犹豫的时间,他踩下了刹车。
郑宥廷下车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超看着面上没了笑的封傲,有些提心吊胆地道:“老大,要不我们掉头捎他一程?”
封傲摆摆手,示意他开车。
阿超心里正想这叫任佑的男人还真是厉害,连老大这样的都能拿下,就感觉到封傲的目光凉凉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一僵,赶紧出声解救了自己:“老大,向易刚刚递回来消息,周家在境外一个大项目出了点意外,周二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一趟。老邓那边,您是否有什么指示?”
华夏维权会监察所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所做的事,封傲几乎在这一年间,就办到了。
所谓物以类聚,他手下这些人跟着五爷剑走偏锋,要打入周家内部,比之郑宥廷这些身价背景清白,必须师出有名的人士来得容易太多。
好比这个老邓,在五爷解散武馆后便成了自由雇佣兵,身□□法短短几年内便一举跃上佣兵排行前十名,实力不容小觑。而他则是被雇主‘反咬一口’ ‘几经逃亡’被周二恰巧救下,为报救命之恩,勉强答应为周二服务十年的条约。没人怀疑这个信誉极佳且从不为个人所控制的自由佣兵会是谁派来的爪牙。
这样的高手,周二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甚至心花怒放地用最高的待遇留住他。当年五爷解散武馆,这些能人四处散开的时候,周家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想纳为己用,可惜没有人买周家的帐,又忌讳五爷的能耐,几番失手也只能罢了。
有了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周二在与周老爷子谨慎讨论后,请老邓帮忙是否能够笼络到从前的‘好友’,不说加入周家,只要签订平等的雇佣合约,在一定时限内为他们周家服务,他愿意倾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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