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断断续续的。
“乐儿,乐儿。”华冕轻轻的拍了拍辛乐儿的脸颊,辛乐儿没有睁眼,但右手举起,打掉华冕的手,这样的动作,反倒让华冕安下心来。
华冕抱起辛乐儿,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轻,比之前开拍前还要更瘦了。
华冕小心翼翼的将辛乐儿抱回自己的房间,替她贴上退烧贴,正准备打电话时,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刚一开门,付睿慈就大大咧咧的问道:“你这公寓的密码怎么换了?”
华冕没有理他,而是在前面带路,付睿慈跟着华冕走进去,看了看房子的装修:“天哪,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付睿慈冲到客厅,惊讶的说道:“粉红色抱枕,鲜花,玩偶,你小子转型啦!”
华冕看着抽风的付睿慈,直接提起药箱,揪着付睿慈的衣领就向二楼走去。
等到二楼,看到床上满脸通红的人时,付睿慈了然的笑了笑,“哦,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华冕提起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将辛乐儿的手臂从中拿了出来,用眼神示意付睿慈。
付睿慈瘪了瘪嘴,来到床边,正准备探辛乐儿的脉时,华冕拦住付睿慈,付睿慈不解的看向他。
“戴手套。”
付睿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华冕,这是有多宝贝啊,连碰都不让碰,付睿慈忍不住辩解道:“我可是洗了澡才出门的!”
华冕仍然不为所动,“戴手套。”
付睿慈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腔的怒火,从药箱中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华冕这才放开手。
付睿慈仔细检查了辛乐儿的口腔、眼睛,又将辛乐儿的脸左右转动了一番,脱下手套,总结道:“嗯,看来只动了眼睛,脸上其他的地方都是原装的。”
话音刚落,付睿慈就感觉头顶一阵凉凉的寒意袭来,“啊,知道啦,重感冒,打一下吊针就好了。”
“可是我回来时她晕倒在地上。”
付睿慈听了,正准备再次查看辛乐儿的五官,华冕又拦住了他,并紧盯着他的手,付睿慈重重打了华冕的胳膊,重新戴上一副手套,“我看这不像是昏倒,到有点像是因为太累了,身体直接当机,就睡过去了,”又提了提辛乐儿瘦得跟柴棍似的手臂,继续说道:“显而易见,营养不良。我说小冕,人家才20岁,是养身体的大好时候,你也不差她吃饭的钱啊,怎么瘦成这样。”
华冕没有回答付睿慈的疑问,径自在药箱里翻找,拿出几袋注射液,“是这几包?”
付睿慈接过一看,还真是。
接下来,付睿慈就在华冕的紧迫目光下替辛乐儿打好了针,刚打完针,就发现华冕将药箱合上,放在一旁,付睿慈问道:“干嘛?”
“药箱留这,你可以走了。”
付睿慈再次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华冕:“小冕,我怎么说也是大你5岁的哥哥,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用完就甩,你小女朋友还没好呢。”
华冕再次将付睿慈提拉出房间,“不用了,剩下的我知道怎么做。”
付睿慈被华冕倒退着拉着,大声申诉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华国年轻一派数一数二的名医,你要不要这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啊!”
华冕忽然将付睿慈拉到跟前,两人面对面,华冕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
付睿慈被这两字震惊得灵魂出窍之时,华冕关上了大门,等付睿慈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已经被赶出了公寓,只有皮鞋孤零零的放在地上。
付睿慈发泄般的狂按了密码几次,结果显示密码错误,付睿慈双手握拳,对着大门狂吼:“你这个死小子!!!”
42 苏醒()
在讲付睿慈赶出家门后,华冕回到房间,用额头抵着辛乐儿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但她的手确是冰凉的,仔细的替辛乐儿紧好被子,又查看了下点滴,温柔的在辛乐儿脸上上烙下一吻,便转身出了房间。
出房间后,华冕用视讯处理了公司的事务,便洗了澡,将他和辛乐儿的衣服都放入洗衣机中,换上一身舒适的休闲装,回到房中。
华冕想起付睿慈说过,辛乐儿这一觉可能会睡很久,便打开被子,上床,将熟睡的辛乐儿搂在怀中,突然,华冕一僵,之前抱辛乐儿上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个小丫头竟然没有穿内衣,因为太瘦了,身上的骨头有些咯人,“看来,这一回,要好好的把肉养回来。”
忍住想要肆意亲吻怀中人儿的冲动,华冕仔细的端详着辛乐儿的面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有些苍白的脸庞,等手指划过微微嘟起的嘴唇时,华冕眼神一暗,最终,华冕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辛乐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也跟着睡去。
没想到的是,华冕醒来后处理了公司的业务,给辛乐儿换了药,吃了晚餐,辛乐儿直到点滴打完,时间已经将近快凌晨一点,辛乐儿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华冕又用额头探了探辛乐儿的额头,发现额头已经不烫了,体温计也显示辛乐儿的体温恢复正常了,华冕干脆的将辛乐儿搂入自己怀里,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华冕起床后,见辛乐儿还在睡着,检查了一下体温,正常,便在辛乐儿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华冕找到煮粥的锅子,将水和米按比例倒入煮锅中,盖上盖子,开火,然后将一些蔬菜洗净,切成丁状放在一旁备用,用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将杯子准备在一旁,便发了一条信息给已经修了三个月蜜月假的华腾总裁:“乐儿回来了,休假。”
华禅抱着怀中熟睡的娇妻,看着信息大呼,真是个见色忘形的弟弟,跟他一模一样。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等华冕一打开门,付睿慈就将脚一伸,泥鳅似的溜入房间中。
华冕关上门:“你来干嘛?”
付睿慈将药箱放下,嗅了嗅,向厨房走去,“我好歹也是个专业的医生,来看看病人的状况怎么样?”
华冕不留情面的戳穿付睿慈的谎言,“我看是昨晚又通宵呆在酒吧,担心一身酒味被付爷爷骂,才躲过了避难的吧。”
付睿慈抽了抽嘴角,无所谓的扬扬手,“欸,过程不重要。”
付睿慈发现煮锅正冒着热气,正准备打开时,被华冕一手拦下,“这是给乐儿吃的,你要吃自己做。”
付睿慈捂着胸口,满脸伤心的看着华冕:“想我两兄弟几十载,竟然还抵不上一个小丫头片子。”
华冕洗净手,将切好的蔬菜丁一一放入煮锅中,充分的搅拌了几圈,并将牛奶放入沸水中加热,并给一旁看着的付睿慈心口上狠狠的划上一刀:“你是比不上。”
付睿慈压根没受到打击,将华冕倒剩的牛奶瓶抢过来,直接开喝,喝完还感叹道:“啊,好喝。”
华冕直接端着餐盘想楼上走去,而付睿慈就在厨房里翻找可以吃的食物。
看到还在熟睡的辛乐儿,华冕将餐盘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轻轻刮着辛乐儿的鼻子,用前所未有温柔的嗓音说道:“小懒猫,该起床了。”
“嗯”睡梦中的辛乐儿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华冕俊帅清冷的脸庞上,让辛乐儿瞬间入迷了。
华冕嘴角微微勾起,在辛乐儿嘴唇时轻轻啄了一下,“小懒猫,该醒了。”
辛乐儿在华冕亲吻自己那一刻,就已经恢复神智了,“华冕?!”
华冕将辛乐儿搂抱起,在她身后垫上枕头,将餐盘架在辛乐儿腿上,“吃点东西,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见辛乐儿没有反应,便拿起粥碗,“要我喂?”
辛乐儿连忙摇手,“不用,我自己来。”
“先喝牛奶。”华冕将牛奶杯递给辛乐儿,辛乐儿乖巧的接下,慢慢的喝着,眼神却望着正替粥吹起散热的华冕,眼眶有些发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我被欺负了!”
华冕搅动着清粥,“知道,已经封杀她了。”
“啊,不用这样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以后也不会碰上了,你们公司老封杀人,没关系吗?”
华冕舀了一勺粥,递到辛乐儿面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辛乐儿张开嘴,自然的就接受了华冕的投喂,辛乐儿脸色泛红,想要抢过粥碗,可是华冕却坚持投喂,辛乐儿只好听话的被动的喝着粥,很快,一碗粥就被辛乐儿全部吃光了,辛乐儿意犹未竟,舔了舔嘴唇:“好好喝哦,还有吗?”
“中午再吃。”华冕放好粥碗。
辛乐儿眼睛一亮,“可以吃肉吗?”
华冕摇摇头,“等你病完全好了再说。”
“哦。”辛乐儿不满的撅起嘴,因为刚刚吃过粥,辛乐儿的嘴唇水水润润的,看起来相当的诱人,华冕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直直的吻了上去,与之前狂暴、霸道不同,今天的吻更像是情人之间低声的呢喃,华冕轻轻的吸吮着辛乐儿的嘴唇,仿佛要将辛乐儿嘴唇上的水润一一吻尽,缓慢却又意犹未竟,让辛乐儿也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沉迷其中。
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哇哦,真是腻歪啊!”
辛乐儿慌忙推开华冕,转头一看,门口正斜靠着一个阳光、帅气却又有着成熟男子气概的风流男子,他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大的煮锅,正一勺一勺的将锅里的粥吃掉。
华冕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用被子将辛乐儿牢牢的裹住,“出去。”
男子满脸委屈的控诉道:“小冕,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华冕端起餐盘,将男子提拉出了卧室,并将门轻轻的带上。
辛乐儿挠了挠头,她总觉得刚刚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时,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辛乐儿抓起被子,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谁在了华冕的房间,那之前华冕说她睡了一天一夜,不会是跟华冕一起睡的吧!辛乐儿捂住胸口,想起昨天洗完澡因为懒得多走一步,就没有穿内衣,想起刚刚华冕还紧紧的抱着自己,辛乐儿就忍不住想要尖叫。
辛乐儿打着赤脚跑回自己的房间,重新换上毛衣和牛仔裤,有洗漱了一番,才缓缓地向楼下走去。
一下楼,辛乐儿就看到刚刚那个男子正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是抱着那个煮锅,有一勺没一勺的吃着。
华冕拿着拖鞋走到辛乐儿身边,半蹲下替辛乐儿换好鞋,说道:“付睿慈,之前给你看身体的付爷爷的孙子,也是一个医生。”
付睿慈抬起头,颇有风情的对着辛乐儿发送一枚电眼,“小明星,你好啊!”
难怪她觉得付睿慈眼熟,现在仔细一看,果然跟付爷爷有7成像,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轻佻的动作,辛乐儿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辛乐儿朝他点了点头:“你好。”
辛乐儿看到还放在客厅的箱子,便走到客厅,准备将箱子搬起,付睿慈见了,起身来到辛乐儿面前,“小明星,这箱子太重了,你这小身板踢得起吗?来,哥哥帮你。”
辛乐儿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连忙摇头:“不用。”
付睿慈看了辛乐儿的表情,顿时气笑了:“哟呵,还真是一对啊,都把我嫌得像狗屎一样。”
辛乐儿抿住嘴,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自己形容自己是狗屎的人。
“一个两个都没有良心,外面哭着求着,预约我做手术的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到你们这就好,看了病不给钱,还直接把我赶出门,我告诉你俩,今儿我就赖在这了,看你俩能那我怎么办!”
辛乐儿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感觉眼前的人是那种不仅欠虐,还喜欢自己找虐的逗比属性呢!
辛乐儿翻找出钱包,“谢谢你替我看病,多少钱?”
付睿慈捂住胸口,“为什么我有种受侮辱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我堂堂大中华的整形圣手,竟然被一个小明星拿钱塞嘴,哦,我的医师尊严,我的骄傲该如何自处!”
看着眼前如此戏剧化的人,辛乐儿收回钱包,吐槽道:“整形医师,会看感冒吗?不会是误打误撞碰中的吧!”
付睿慈伸高的双手突然僵住,“你这个丑丫头说什么呢?这么瘦,跟个柴杆似的。”
辛乐儿最近因为暴瘦,确实身体有些嶙峋,但是脸蛋还是漂亮的,“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啊,不对,付爷爷不丑,就你一人丑,跟个娘娘腔似的。”
付睿慈顿时暴起,叉着腰战到辛乐儿面前:“你说我娘娘腔,臭丫头,我付睿慈可是堂堂海城第一花花大少,不知多少青春美少女、靓丽少妇前仆后继的想要扑入我的怀中呢。”
辛乐儿瞥了付睿慈一眼,“切,就是一种马,不对,种猪。”
付睿慈颤抖着伸出手,“你个死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辛乐儿朝付睿慈咧了咧舌,“我才跟你道不同不相为谋,真不知道那么慈祥和蔼的付爷爷,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辛乐儿上下打量了付睿慈一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付睿慈看着走过来的华冕,委屈的控诉道:“小冕,她欺负我。”
华冕走过付睿慈身边,没有赏给他一个眼神,递给辛乐儿一杯牛奶,摸了摸她的头,“乖,刚醒来,不要激动。”
付睿慈见了,直接捂住眼睛向外跑去,临出门突然又回头叫了句:“你俩给我等着,我不报复回来,不姓付!”
43 丑闻()
接下来的日子,付睿慈跟辛乐儿杠上了,每天必到公寓来跟辛乐儿吵架,然后再在华冕的补刀下夺门而出。
不过,辛乐儿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不说他虽然嘴巴有些毒,说话肆无忌惮的,却从不记仇,说完就忘,就连华冕都觉得辛乐儿和付睿慈像是一对兄妹似的,越吵感情越好,但同时,华冕也深深的嫉妒起付睿慈,导致接下来的日子他插刀一次比一次狠,连辛乐儿有时候都会忍不住心疼付睿慈。
其次,付睿慈每次来公寓,都不是空手前来的,总是带着熬好的中药或一些补身体的补品,并告诉了辛乐儿几个补身体的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