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妙探[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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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妙探[重生]-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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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秀的小美女托着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了他的影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不由微微一笑,细致地询问起来,“不知关小姐平日喜欢去什么样儿的酒吧?”

    关妙在心里摹画了一遍‘暮色’的轮廓,照本宣科地讲,“要高档一点儿的,虽说去酒吧,并不单为了喝酒,可酒也不能太差劲了;服务周到点儿的,宁可多花点钱,也要当一晚的公主,不想正高兴的时候被人扫了兴致。”

    姜亮了然一笑,赞了一句,“关小姐,是性情中人呐。这么说起来,锦城里最符合你说的条件,大概有四家酒吧,八宝桥上的兰柜和苏华,云杉路上的暮色,以及新开的薄荷。”

    “噢,这四家,你都去过?各有什么特色呢?”

    “我当然都去过,不然怎么敢推荐给你呢,岂不是连推荐词都不尽不实了。”姜亮似乎与关妙交谈很是投机,笑意也暖了几分,挪了挪身子,坐得离关妙更近了一点,“就说云杉路上的两家,暮色的服务人员素质那是一流的,而且全是俊男,你这样儿的小姑娘一定会喜欢的。而且它家的酒类品种是最齐全的,调酒师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调酒的手艺还不错。而新开的那家薄荷,大约一周之前试营业的时候我曾去过,装修很有特色,每晚还有定时表演。”

    关妙微微点头,似乎把他说的介绍之词都听了进去,贴过去,悄声问,“姜先生,那你知不知道,锦城有什么好的纹身师傅?”

    她翘了二郎腿,伸出一只脚,仿若无意地蹭了蹭姜亮的小腿,把浅蓝色的牛仔裤微微往上拉,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踝,“我想在脚踝上纹个熊猫,你觉得怎么样?”

    姜亮立刻往后缩了缩,避开关妙的眼,余光瞥了瞥腰间,囫囵吞枣地敷衍了两句,“我这个我不知道。”

    正巧许舒兰从厨房里端了鸭汤走出来,招呼大家洗手吃饭,姜亮马上跳了起来,飞奔进主卧的卫生间,仿佛沙发上安了弹簧似的。

    洗手的空隙,关妙先开了腔,“这个姜亮,确实可疑。他刚进门时,态度那么冷漠,知道了我们来自警局,就显得刻意接近我。但我一迎上去,他反而退缩了,这不是一般男人会做出的反应。”

    她不免有点愤愤不平,好歹也是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就这么没吸引力?

    翟启宁怔了一怔,微微一笑,“他对锦城的酒吧,如数家珍,就连云杉路上新开的那家都知道,可见是个爱玩之人。”

    修长的双手在水龙头下冲刷着,透过水光,显得更加白净,伴随细碎的水声,他又补充道,“问起酒吧,他倒是不避嫌,问起纹身,他就慌了神。”

    “是啊,他是暮色的常客,很大的几率会认识李毅,那么相似的纹身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况且,你在客房里发现了手抄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

    关妙咬了咬下唇,凝望着翟启宁的脸,静默了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我们弄错了,李毅的心上人,可能并不是许舒兰,而是――一个男人。”

37。薄荷糖() 
这一顿饭,众人各怀心思,但不提纹身的话题,气氛尚可维持。om

    饭毕,许舒兰进了厨房洗碗,其余三人又散坐在了客厅里,只是气氛有些沉闷。

    姜亮往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却什么也没摸出来,低叹了一声,作罢。

    翟启宁低声问,“姜先生,可是在找烟?”

    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破,姜亮的双手在裤袋侧边擦了擦,面色稍微和缓了些,点了点头,“是啊,最近正在戒烟,吃完饭还是习惯性地想去摸烟。翟警官是怎么知道的?”

    翟启宁垂了眼睑,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内侧,比正常的颜色略微显焦黄一点,看来你以前抽烟不少。而且我还注意到,你无聊的时候会指尖点一点大腿,大拇指和中指会聚一个点,食指屈起轻点,是抖烟灰的姿势――这就佐证了我前面的结论。”

    张开五指,姜亮翻手一看,的确如他所说,“翟警官果然火眼金睛。”

    翟启宁清朗一笑,抛过去一粒糖,“压一压烟瘾吧。”

    这颗糖还是进门前关妙给他的,此刻拿出来,引得她飞来一个眼刀。

    怡口莲的太妃夹心糖,超市里很常见,一般标价两块五一条,每颗糖都没有单独包装,只用糖纸裹了一层。

    烟瘾上来,姜亮也不挑剔,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糖纸顺手揉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

    翟启宁目光微沉,沿着糖纸扔出的抛物线看过去,紧盯着垃圾桶表面上静静躺着的团状糖纸,忽然咧了咧嘴,轻笑道,“我有个朋友,跟你有一样的习惯,老把糖纸揉成团。”

    姜亮咀嚼着太妃糖,口腔里充溢了一股甜腻的味道,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是吗,我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这么多年,已经改不掉了。”

    他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上班的点儿了,起身就要走。

    翟启宁拦住了他,“姜先生,能不能捎我们一程,我们正好要去明珠大厦。”

    明珠大厦,就在姜亮公司附近,他想了想,应了下来。

    与许舒兰打过招呼后,三人一起下了楼,往西园的方向走去――西园旁边有个地面停车场,是离姜亮家最近的停车场,他的车一般都停在这里。

    走在路上,关妙拉着翟启宁故意落在后面,悄声问他,“我们要跟去姜亮的公司?”

    翟启宁瞥了一眼姜亮高瘦的背影,有些意味深长,“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凶手的杀人手法,但凶手到底是谁,还不够明朗。”

    说得关妙仿若坠入云里雾里,但她还是紧跟了上去。

    姜亮的车,是一辆大众高尔夫,关妙自觉地上了后座,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翟启宁。

    午后的道路上,车流来往如织,阳光正好,透过枝繁叶茂的行道树,在车窗上洒下一片又一片斑驳的光影。

    车行过警局附近,翟启宁忽然开了口,“姜先生,烦请左转拐进前面那条路。”

    他说的方向,与明珠大厦相悖,姜亮立时就皱了眉头,不过仍是按照他的话,转了方向盘,“你们不是说去明珠大厦吗?”

    翟启宁也没见半点不好意思,缓缓道,“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姜先生,听说你最近正在商量离婚?离婚的原因,可否方便告知?”

    姜亮沉默了一瞬,眉头拧得更深了,目光犀利地盯住前方,语气有几分生硬,“听舒兰说,你们是因为她一个朋友惨死,前来调查。我们的婚姻状况,与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翟启宁也目不斜视,风轻云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不知,许女士是否有告知你,那个惨死的朋友是谁?”

    “没有。她有自己的朋友,我不会什么事情都干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姜亮越来越不耐烦了。

    “许舒兰那个惨死的朋友,姓李名毅。”

    “吱――”姜亮一个急刹车,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辆。

    他转过头来,脸上是惊骇之极的神情,只一霎那,额头上就沁出了冷汗,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唇齿间迸出来,“你说惨死的人是谁?”

    翟启宁看向他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李毅,就是‘暮色’酒吧里那个。”

    姜亮的双眸瞬间失了光泽,茫茫然,没有了焦点,“他不过几日不见,怎么会”

    见这辆高尔夫一直停着不动,后面的车等得不耐烦了,一叠声地按响了喇叭,催促它挪开。om看姜亮现在这失神的模样,也没法开车,翟启宁让他挪到旁边来,自己下了车,绕行到驾驶位上,把车开走了。

    直到高尔夫稳稳地在警局大院里停住,姜亮才惶惶然回了神,茫然四顾,是不熟悉的地方,惊讶地问,“这是哪里?”

    关妙指给他瞧院门上的牌匾,“警察局。”

    审讯室没有窗户,白日也开着灯,照得整个空间,都显映出一片惨白。

    而姜亮就坐在这一片惨白的正中央,两只手被铐住,搁在面前的桌上,他微垂了头,眼圈微红,眼眸里仿佛含了一大片白茫茫的雾气。

    翟启宁在对面坐下,屈起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才把他的思绪唤回。

    “我我能见一见李毅吗?”姜亮指的是李毅的遗体。

    “抱歉,现在不行。”

    “噢。”被拒绝,姜亮似乎也没有多加挣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混合了一分失落,三分难以置信,以及七分的茫然无措。

    翟启宁推过去一杯温水,“你和李毅是什么关系?”

    蓦然听见询问的声音,姜亮像是忽然惊醒,抬起头来,迟疑了片刻,“恋人。”

    虽然早已料想到这个答案,但真从姜亮嘴里听到关妙仍是小小地吃了一惊,联想到李子明,难道李毅是脚踏两只船?

    翟启宁似乎无动于衷,照例在记录本上记下来。

    姜亮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微微皱眉,“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还是不是他的恋人。就在上周,他提出了分手,但我没同意。我还爱着他,我不想分手,就提议我们暂时冷静一段时间。”

    翟启宁眼眸里闪烁了一丝明晰的亮光,“你恼怒他提出分手,甚至更有可能发现了他另有所爱,所以就动手杀了他?”

    姜亮脸色苍白,气息也急促,连连摆手,“不不,自从上周分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么,八月十三日下午和晚上,你都在哪儿,做了什么,是否有人证?”

    “下午我在公司上班,期间视察了下属仓库,都有一大批同事可以证明。至于晚上,上次警察到家里来取证,我已经说过了,回家吃饭,饭后带娃睡着了。”

    这段说辞,翟启宁早已知晓,此刻表情略微有些玩味,他不再纠结作案时间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姜亮和李毅的感情历程。

    关妙也很好奇,偷偷地竖起耳朵仔细听――姜亮有妻有女,如何还会跟一个男人扯上关系?

    姜亮向下瞥了一眼腰间,低低地叹了口气,“刚上大学那会儿,通过社团活动,我就认识了舒兰。起初两年,虽然内心偶尔也会有难以言诉的空虚,但我仍一直以为,和她会是一对美满眷侣,直到我在室友那儿,发现了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看完之后我仿佛茅塞顿开,原来”

    他有点说不下去,头垂得更低了。

    翟启宁低声替他补充,“原来,你也喜欢男人。”

    姜亮有些无奈,“是,电影里的一个男性角色,让我着迷了,我甚至会幻想”

    他双手捂了脸,指尖搓揉着眼睑的部分,像是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在手指的缝隙中张大了嘴用力呼吸,好一会儿才缓和了情绪。

    “既然你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为何不与许舒兰分手,反而继续在一起,甚至毕业后结婚生女?”关妙脱口而问。

    “那个时候,我和舒兰的感情很好,根本没考虑过分手。况且,我当时也以为只是一时新鲜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消退热情,我还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念书考学工作感情家庭,样样都优秀。再往后,这些年来舒兰持家,我不过在外偶尔贪玩,也算相安无事,就这样维持下去,亦是人人艳羡的结局。”

    他没有细说,在外面怎样地贪玩,但联系他之前所说,翟启宁和关妙都能猜到个七八分。

    关妙失笑,冷冷地反问,“相安无事?人人艳羡?是你一个人这样认为吧,同床共枕,你以为你的妻子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吗?还是她为了维持这个家,一言不发,粉饰了太平?”

    忽然有人戳穿,姜亮喃喃自语,“不会的,舒兰那么单纯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了这些事,还能藏在心里,一言不发呢?她是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啊,事无巨细都会告诉我的”

    关妙索性转过脸去,不再看这个丑恶的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对内欺瞒妻女,算个狗屁男人!

    翟启宁眼眸清亮,仿佛具有能看透一切的力量,“你说,这么多年来,和许舒兰的生活相安无事,那么为何最近要提出离婚?”

    姜亮惊愕,“你怎么知道,是我提出的离婚?”

    他指了指姜亮的短发,“我发现客房有睡过痕迹,并且在枕头上找到了一根男子的短发,最近这段时间,你应该都是在那间客房过夜的。你提出了离婚,但许舒兰不同意,离婚的事情就陷入了僵局,所以你率先搬出主卧,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是吗?”

    姜亮点头,两只手用力地紧握成拳,一根根手指骨节突出,“去年底,我在‘暮色’酒吧认识了李毅,一拍即合,如胶似漆。他简直像是世界上另一个我,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一样,就连生活习惯,比如揉糖纸,比如喜欢喝酒,都一模一样。今年三月,正是感情甚浓的时候,我们还相约去纹身,把对方的名字纹在了自己的腰间。但谁知,交往到七月,他说厌烦了这样遮遮掩掩的感情,我就向舒兰提出了离婚,没想到,才过了一两个星期,他居然就要跟我分手了。”

    “那他提出分手后,你有想过今后的生活吗?”

    姜亮犹豫了片刻,低声坦诚,“有,彼此冷静一段时间,若不分手了,我就离婚和他在一起。若是他和我分手了,我就回归家庭,再不辜负舒兰。”

    饶是关妙早已在心里告诫自己,那是他人家事,不可用自己的想法强求,此时也憋不住咬住了下唇,“呵,姜先生真是好算盘,进退适宜,自己总归吃不了一分亏。”

    翟启宁一个眼神瞥过去,成功地让她噤了声。

    他收拾了手边的记录本,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被白莹莹的灯光笼罩住,更显出几分疏离,“姜先生,你暂且需要待在警局,接受我们更详细的调查。”

    姜亮点点头,他也知道此案事关人命,只提了一个要求,“我的手机落在车上了,烦请你们帮我拿过来,我想打个电话去公司请假。在公司,我大小算个领导,不想让人知道我涉及了命案,还望警官们能理解,当然,你们可以帮我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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