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熙的头发又硬又扎,荆喜吹着红红的手指头,看着没有一点疼得反应的张泽熙,恨恨的说道。
“怎么不能说,我听我们营长说的,他的老婆就是瘦的跟麻杆一样,去医院看了,就这么诊断的,吃了医生开的药,立刻变得白白胖胖的,去年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把我们营长乐的,天天都找不到北了。就连我们把他的酒给换成了果汁,他都没发火。”张泽熙急了,马上说出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来证明他不是胡说。
那是增肥吗?明明看的就是不孕不育的病嘛!
一群单身狗,什么都不懂,尽闹笑话了!
荆喜实在是跟这种青涩的大男孩沟通无能,只好指着刘强说:“快到他那儿去,我要好好的收拾他,让他欺负周媚。”
“这太容易了,不用你动手,我就能把他解决了。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张泽熙“嘿嘿”的笑着说。
荆喜顿时觉得有些幻灭了,你丫的不是一直不爱说话吗?说好的高冷范呢!
张泽熙划着水就游过去了,起伏不定的海浪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动作轻盈迅捷的好像身上没有多了荆喜这么一个人。
偷偷的接近刘强,他还闭着眼睛,装着惬意的漂浮在海面上,荆喜都看见了,他的眼睛没有全闭上,露了点缝,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张泽熙在刘强再一次故计重施,偷偷的往高海那里泼水时,他大声的叫了一声,“高海。”
声音大的震的荆喜的耳朵嗡嗡作响。
高海一下子回头,正好看见刘强扬起的手,泼出去的水呛到了高海的鼻子里。
“好哇!原来背后还有你这只黑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和兄弟抢女人。”高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咬着牙,恨恨的朝着刘强扑了过去。
刘强晕倒,这个满脑子风雪月的家伙,谁会和你抢女人啊!
可是气呼呼的高海,根本听不到刘强的怨念,力气分外的大,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就揪着他一起沉入了水里。
闲了下来的周媚,游到荆喜的身边,好奇的看着水四溅的地方,咋舌道:“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打的这么凶,和世界大战一样。”
荆喜低头和张泽熙对视了一眼,同时送了耸肩,万分无辜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
荆喜还补刀道:“好像是为了争你哦!”
“嗯!这样的架打的有意义!高海,加油,赢了我今晚陪你吃饭!”周媚一下子笑得春光般灿烂,双手扣在嘴边,大声的喊道。
“好的!”高海兴奋的钻出头,大声的应了一句,转头又把刚刚浮出水面的刘强按了回去。
他们几个人里,刘强的脑子最好使,武力却是渣渣,就连成天谈情说爱的高海都能稳压他一头,这会儿被周媚加油的浑身是劲的高海,“嗷”的一嗓子,就摁到了刘强。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累的直翻白眼的刘强,被高海拖回了岸边,躺在沙滩椅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荆喜和周媚一人抱着一个汽水瓶,喝的“啧啧”有声。
“泽熙,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刘强缓过一点力气,立刻冲着刚刚灌完一瓶水的张泽熙发难。
张泽熙看了看他,“凑巧了。”说完一扭头,拿了衣服就走了。
荆喜觉得,张泽熙就是一个芝麻包,外面雪白干净,心里黑的都没边了。
看刘强自认倒霉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平时就唱的格调又冷又高。
高海这会儿凑到周媚的身边,大献殷勤,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哥们间的交流。
一场海边之旅,每个人都玩的很尽兴,只有张泽熙有点失望,还是没有教会荆喜游泳。
晚上,高海把自己的打扮的油光水滑的,敲门把周媚给约走了。
李斌看着周媚离开的声音,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脸板的和板砖一样,**的,冷冷的。
“你羡慕的话,也可以出去转转,说不定也可以约到一个大美女哦!”荆喜故意逗他说道。
李斌面无表情的看了荆喜一眼,一转身,一句话也没有的坐到了沙发上,身体直直的,脚尖绷着,看他坐下用的力气,就知道他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143 碰瓷()
一路上的嬉笑斗嘴,几个年轻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荆喜也有了几个新朋友,狡猾如狐的刘强,一肚子心肠的高海,还有表面憨直,内心腹黑的张泽熙,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啊!
江南烟雨如画,早上出门还是晴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一转眼,就不知打哪飘来一块乌云,雨滴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
雨刷器在车窗上来回的摇来摇去,往外看去,石桥,红瓦白墙的院落小楼,雨丝绵绵软软的,融进了香,夹着清凉,吸入肺里,感觉人在画中行。
一会儿,云彩走了,天空又放晴了。
这是荆喜旅游计划中的最后一站,苏州。
在苏州呆上几天,然后就回家乡,探望探望奶奶,荆喜就打算回家了,回去休息两天,学校就开学了。
荆喜她们的车子开的不快,周媚有意让柳爱莲和姥姥苏州街道的风景。
青色的瓦,白色的墙,还有青色的石板路,干净,宁静的让你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喧嚣的大都市。
荆喜趴在车窗上,欣赏着苏州市的风景,还仔细的观察着路人的穿着和表情。
红灯变成绿灯,周媚刚刚发动汽车,一个女人突然的撞了过来,碰到荆喜的车子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荆喜脑子有一刹那空白一片,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周媚下了车,车门“乓”的一声,惊醒了发呆中的荆喜。
妈妈趴在车座背上,紧张的拉着荆喜的手,“是撞到人了吗?”
荆喜拍了拍她手,“没事,不是我们撞的人,是她自己突然跑过来,撞到我们车上的。你俩坐车上,别下来,我下去看看再说。”
柳爱莲看着女儿也下了车,心慌慌的,把头使劲从窗户伸出去,想要看个明白。
姥姥看自己的女儿心神不安,把她拉了回来,“别担心了,孩子都大了,荆喜这孩子又不是一般人,不会吃亏的。”
这一路上,老人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刘强三个和前面那个走的男孩,都是奔着自己的外孙女来的,还有跟在荆喜身边的李斌和周媚,事事都是以荆喜为中心,明显就是保护她的人。
身边跟着保镖,还有那三个男孩,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能够让这么些人围着打转的荆喜,肯定也不会是普通的女孩子。
荆喜说过,让她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人的脸色,这话绝对不是吹牛。
她这个女儿小聪明是有的,和人相处也会来事,可是却没什么胆量,遇事就会往后面躲,荆喜她爸也是这样,她还担心家里没有挑大梁的人,三个孩子会受苦,将来也没啥前程,她的小儿子经常喊着,就他二姐这样的人家,孩子也不会有啥出息。
多亏有了荆喜这么一个争气的,把家给撑起来了。
荆喜下了车,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荆喜挤了进去,蹲到那个女人旁边。
女人紧闭着眼睛,脸颊瘦削,手肘和手腕的骨头头凸出来了,黑色的西裤上沾着泥点,许是刚刚下雨溅上的。
荆喜的目光带着询问看向了周媚,她微微的摇头,“没有看到撞伤的地方。”
荆喜皱了皱眉,指头搭上了女人的脉上,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
“李哥,你给我拿瓶果汁来来。”荆喜对跟着下来的李斌说道。
“我这有。”张泽熙递过来一瓶果汁,荆喜抬手接过来,拧开盖子,让周媚把女人的头扶起来,喂了几口果汁。
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轻声的呼唤了她几声。
女子的睫毛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你有感到哪里痛的地方吗?”荆喜柔柔的问道。
女子眼睛眨巴了一阵,涣散的眼神渐渐的有了聚焦,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突然跑到我们的车子跟前,然后就昏倒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受伤,如果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就送你去医院。”
荆喜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有她没察觉到的内伤。
女子在周媚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微微的晃了晃脑袋,又把胳膊腿都捏了一遍,摇头道,“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就不是碰瓷的,荆喜心里舒服了一些。
“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最保险了。”荆喜示意周媚把她扶到李斌来的车子上,送她到最近的医院去。
女子急得直说“不用了。”
荆喜根本不听她的,瘦弱的女子力气小的跟个猫崽似的,一点都抗拒不了周媚的力气。
围观群众就有人说了:“人家那么好,都主动送你去医院,你就去呗!”
女子急道:“我还要赶时间上班,不能迟到的。”
“没关系,我们有车,等医院检查完了,我们开车送你上班。”
“那也来不来啊!”女子还是摇头。
可是她再说也没用,在场的人只听荆喜的话,她被周媚架到了车上。
医院的检查很快就出来了,女子没有一点被撞伤的地方,倒是她本人严重的营养不良,随时都有休克的危险,之前她倒在周媚开的车子前面,就是因为突然的昏迷了。
医生很严厉的说她,不要再刻意的节食减肥了。
医生走出了病房,女子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想把手上的针头拔掉。
周媚一把给她按住了。
“你没听到医生说的话吗?”荆喜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她觉得这个女子肯定不是因为减肥而节食的,可是不管什么原因,现在都要把医生开的营养针打完再说。
从病历本上,荆喜知道了她的名字,唐婉。
“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我没有被你们的车子撞到,都不关你的事了,还不让我走吗?”唐婉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多事,看她来的车,还有身边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明显就是那种富二代。
唐婉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不知人间疾苦,只知道挥霍老一辈的财富,还一个个骄横跋扈的不行,剧院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再不走,迟到了,团长就不会在给她演出的机会了。(。)
144 演出()
“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我没有被你们的车子撞到,都不关你的事了,还不让我走吗?”唐婉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多事,看她来的车,还有身边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明显就是那种富二代。
唐婉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不知人间疾苦,只知道挥霍老一辈的财富,还一个个骄横跋扈的不行,剧院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再不走,迟到了,团长就不会在给她演出的机会了。
虽然她只能得到群舞的角色,收入微薄,可如果没有了这份收入,家里的孩子们就得饿肚子了。
唐婉不想和荆喜她们说太多,坚持要马上出院。
荆喜看她一点也不领情,也懒得管了,叫了护士过来。
护士肯定不会答应唐婉这种不近人情的要求,只说除非医生说可以走才行。
唐婉心里急得要死,哪里还能听得下护士的话,趁着护士说话没注意她,穿上鞋,一把拽下了针头,蒙头就往病房外跑了。
周媚看了看荆喜,“要不要阻止她。”
“算了,她或许是真的有急事。”荆喜无奈的说了一句,难得想做一次好事,居然还被人无视了。
柳爱莲和姥姥被李斌送到了酒店,柳爱莲急得眼皮直跳,在屋里来回转圈。
荆喜一进门,柳爱莲就紧张的连连问道:“那个女的有没有什么事情?”
荆喜笑着拉着妈妈的手,坐了下来,“我们的车没撞到她,她也没有找我赔偿,就走了。”
柳爱莲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她一时间也没了出去玩的兴致。
大家都呆在房间里,无聊的说着话,荆喜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一则广告,苏州剧院今晚有一场芭蕾舞演出,剧目是“红色娘子军”。
芭蕾舞剧有很多都是外国的故事,荆喜也没有想起来带妈妈和姥姥去看芭蕾舞。
今晚的这个剧目,正附合姥姥和妈妈的喜好,荆喜歪着头,转头喊了还在堆砌长城的妈妈一声,“妈!你和姥姥还没有看过芭蕾舞吧,不如今晚我们去看芭蕾舞演出,怎么样?”
“和你每天在家跳的一样吗?”柳爱莲没有看过芭蕾舞表演,她只见过荆喜在练舞室里训练的情景。
“嗯!也有点像是戏曲表演。”荆喜想了一下,找了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比喻。
柳爱莲不喜欢打麻将,因为她讨厌动脑筋的一切事情,看演出总比麻将有兴趣,马上同意荆喜的建议。
荆喜他们到了剧院,才知道,这不是一个专门的芭蕾舞剧院,而是一个昆剧剧院,芭蕾舞团是民间的,有点走穴性质,每天演出的地方都不一样。
这样的剧团,要想有多么出色的演出,可能性有点太小了。
既然来了,也不能扫兴的离开吧!荆喜还是让李斌买了票。
昆曲起源于苏州,也是苏州人最喜欢的文娱爱好之一,昆曲剧院的里面,装修,音响还是很不错的。
熟悉的故事,激昂的音乐,全新的舞蹈,让柳爱莲和姥姥看的目不转睛。
舞台上的芭蕾演员的水平一般,服装陈旧,化妆更是粗糙,荆喜还是看的很认真,她始终认为,不同的人对于芭蕾舞的演绎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表现。
她在群舞的演员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中午才认识的唐婉。
唐婉的是身体糟糕的像是到处都是破洞的布娃娃,荆喜给她把了脉,知道她只能躺在床上静养,芭蕾舞这样的运动根本就不适合她。
演出结束了,荆喜就带着姥姥和柳爱莲,还有刘强几人,一起去了苏州的夜市。
夜市很热闹,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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