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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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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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勇毅就被那人领着,铁柱在后头跟着,三人一起进了醉香馆。

    醉香楼正中是一个大大的擂台,擂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二楼的走廊上也站了人,包厢面向擂台的窗户全都大开着,可以看到里头或走动或说话的人,整个醉香楼已经从酒楼变成了一个大赌场。

    醉香楼的大门也好像成了赌场之门,进来的所有人,不管是领着宋勇毅前来的书生,还是后来聚进来后的人,公子哥、书生、商贩,一个个都变了模样,满满的亢奋和激动,压都压不住,一进门就都冲向了押注台,一个个争着抢着押注拿牌,好似晚了一步,好种子就都被人给抢走了。

    金锣敲起,擂局开始,两个壮汉上台报了字号,以及归属的州军,立马就拼打起来。

    两个壮汉打在了一起,所有的人都激动了,助威声、奚落声、咒骂声、狂笑声,声声汇聚,打到后来,两个壮汉的力气也越使越大,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流了血,这血又刺激了周围的赌徒们,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嘶吼起来,二楼包厢里也不时有赏银投掷下来,从天而降的赏银让两个壮汉拼打的更加卖力,手下也越发没有分寸,两个都受了伤流了血,这样的场面反过来更加刺激了赌徒们,整个醉香楼都癫狂了。

    宋勇毅和铁柱看着擂台上那两个如斗兽一般杀气满满,完全没了血勇将士之气的武举子,面沉似墨,不发一言。

    一局结束,新局开始,又是一场疯狂的拼斗。

    一局又一局,武举子轮番上台,宋勇毅和铁柱甚至还看到了封军和廊军的将士,他们也如斗兽一般,拼打的满身血气,毫无理智。

    “走吧。”宋勇毅哑着嗓子说道,此刻他的嗓子里好像塞着一大团的乱麻,让他连话都吐不出。

    铁柱沉默地点点头,跟着宋勇毅走出了醉香楼。

    远在千里之外的宋知夏丝毫不知宋勇毅在京城经历了怎样的一番心路历程,此时此刻,她正努力安慰着愤怒的母亲。

    “母亲,不必在意那帮愚妇的胡言乱语,那些妇人连给母亲提鞋都不配,她们的男人连给父亲牵马都不配,母亲又何必把她们的疯话放在心上,直接让父亲出手教训她们家里人就是了,不值当为了她们的疯话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张氏都被气哭了,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拿着帕子拭泪:“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我好好的女儿,这么乖巧,这么懂事,还上了双梅书院,成了书兰先生的弟子,这么好的女儿,竟然被她们说成那样,她们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身份,也配提你的姻缘!”

    宋知夏长叹一声,抚着母亲的背:“母亲别伤心了,哭花了妆怎么办?这里可是佛堂,可没地方给母亲上妆啊。”

    张氏听了觉得有道理,只能努力收了泪意,又唤丫鬟去取水来净面。

    今日是某位菩萨的法诞,正好逢上双梅书院五日一休的休日,张氏便带着宋知夏去城外的白马寺上香,因着来参加法诞大会的人太多,人多口杂的,张氏便听到了一些令她极其愤怒的谣言。

    “听说了么?听说宋将军要从今年的武举子中挑选女婿了。”

    “不是,是你听岔了,不是武举是文举,是要从今年的乡试里挑,中了乡试可就是举人老爷,武举的粗汉哪里能比得上。”

    “为什么要从外头挑?这不成了下嫁了?宋将军可是朝廷封赐的武宁伯,他不是应该和那些高门大户结亲么?”

    “唉,你还不知道吧,宋将军的二女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能嫁个举人老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听说为了能让举人老爷满意,将军夫人都已经在广置良田了,以后二女儿出嫁,这些良田就是嫁妆田了。”

    “什么?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张氏听到这些谣言,气得差点仰倒,要不是宋知夏把她硬拉走了,张氏肯定是要过去找人算账的。

    虽然把母亲硬拉走了,但其实宋知夏心里也很给那帮愚妇一个狠狠的教训,只是这里人太多,真要闹起来,绝对是她名声受损,要给人教训也不急于一时,而且她亲自动手也不好,还是让父亲来更合适。

    张氏平息了泪意,仔细净了面,还好妆不太花,略略补补就好了,收拾妥当后,张氏也没心情再在寺里待了,捐了功德钱,便带着宋知夏回了府。

    回府的路上,张氏心里一直想着之前听到的那番谣言,知道她这段时日有意添置良田的必定是家里人,因着武宁伯府的下人并不多,所以彼此之间大都有交情,而且交情不薄,经手置田的人虽只有那两个,但难保他们不会与其他人说,谁都有可能大嘴巴的往外传,张氏越想越怒,觉得要必要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规矩了。

    张氏心中带着怒火,回府后一看到不顺眼不顺心的事,就借机大发雷霆,不管是具体负责的下人,还是分派任务的小管事,一个带一个的,全给罚了一通,一时之间,整个武宁伯府风声鹤唳,谁也不敢随便说话,做事更是万分小心,就怕被当家夫人逮到了重重惩处。

    待得宋力刚回府后,张氏把那日听到的谣言与他说了,宋力刚也气得不行,记下了那几个传谣言的妇人的夫家,他要好好的给他们一通苦头吃。

    宋力刚身为驻边大将,虽然不能插手地方政务,但是他好歹是正三品大员,身上还有武宁伯的爵位,更不要说他手下领着两个州军,是有实权的将军,真要出手整治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是十分容易的,单单以怀疑对方窝藏越国奸细的借口,就可以把对方的家底抄个底朝天了。

    封州廊州的地界上又掀起了一层小小的风波,好几个人被关进了州衙大牢。

    虽然宋力刚一连出手收拾了好几个人,但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涟漪,连浪花都不算,只要不牵扯到蔡林元裴四家的主支,不牵扯到两州的知府知州,是没有人去插手宋力刚的行事的。

    在宋力刚的一番大力整治之后,封州廊州地界上再也没有关于宋知夏的谣言了。

    宋力刚在收拾完不长眼的人后,心疼小女儿受委屈,有心想让她开心一下,便挑了个多云有风的日子,带着宋知夏去郊外打猎去了。

第81章 流血() 
骑着一匹温驯的小母马,宋知夏穿着火红的骑猎服,手上挽着一把弓力十斤的小弓,悠闲地穿行在小林子里。

    宋知夏的臂力其实不只十斤,她练了大半年的武,臂力早就练强了,这把小弓在她手上实在是有些鸡肋,因着弓力小,别说射天上的飞鸟了,就是射草地上的兔子都不一定能射中,若是她一个不小心,手上用力过度,弓弦还有可能会绷断。

    但是没法子,张氏不许宋知夏碰大弓,因着她的手还得用来练字,不能伤着了,若是因她玩乐而伤了手,张氏不但要狠狠教训她一顿,还得连接闹上好几天的脾气,为了日后的安宁,宋知夏只能带上了这把鸡肋的小弓。

    除了用的弓被张氏限定了,就连宋知夏骑的小母马也是张氏指定的,张氏就怕她摔了绊了,万一出个意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压到了手,那以后可怎么写字啊,所以今日宋知夏能出来全是靠了父亲宋力刚,不然张氏是断断不肯放宋知夏出来骑马打猎的,她恨不得把宋知夏关在家里,哪里也别去,平平安安的,半点磕碰都不要。

    既然没办法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猎,宋知夏就只能当今日是出来骑马的了,虽然小母马太温驯跑不快,但好歹也是马嘛,总比坐马车来的痛快,宋知夏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开开心心地骑着小母马,脸上张扬着大大的笑容。

    穿过不大的小林子,宋知夏来到了一片广阔的草场,这里是封州城外难得的一片平坦草场,一向是文士和学子们打猎的地方,有时高门望户的千金小姐们也会来此玩耍,虽然这片草场是无主之地,但来此玩乐的人都会自觉地守护这里,清理碎石,放养小鸟小兔,赶走偶尔闯进的猛兽,几十年的惯例守下来,这片草场就成了封州城的一处自乐园。

    今日多云有风,是个很好的游玩日子,来草场打猎的人挺多,封州说大不大,高门望户就那么几家,宋力刚随便看看都看到了几个熟人。

    宋力刚完全是陪着女儿过来的,这片草场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他陪着女儿跑了两圈后,就和遇到的故交们饮酒去了。

    草场在宋力刚看来很安全,他很放心宋知夏一个人在草场上骑马打猎,宋知夏也觉得没有问题,她也乐得不受拘束的到处跑跑。

    宋知夏看了一圈草场,草场很大,最远的地方她目力不能及,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一片,宋知夏看了一下,有几处都有人占着了,她便骑着小母马往远一些的地方行去,想寻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周蓉忿忿地抽了灌木丛几鞭子,她抽的力气极大,惊得旁边栓着的小母马不安地踩踏着蹄下的草地。

    “什么下贱东西,甩什么脸色,我就算被逐出书院我也是家里的正经小姐,你一个下人也敢给我脸色看,看我不抽死你!”周蓉边抽边骂,抽着抽着,周蓉突然就哭了起来。

    自从被逐出双梅书院,周蓉在蔡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蔡家的小姐们都不愿与她来往,表小姐们也不爱与她说话,因着她不能再入书院读书,她总归是要回周家去的,不可能一直住在蔡家,但她真心不想回家,一想到堂姐妹们可能会有的冷嘲热讽和讥笑,以及父亲母亲的失望眼神,周蓉就羞的发狂,根本不想回家面对。

    但再不想回家面对,周家也接到了蔡家的书信,得知了周蓉被逐出书院的事,周家派了人过来接周蓉,周蓉的母亲也来了,但除了周蓉的母亲之外,祖母的心腹嬷嬷之一也来了。

    周蓉就是受了这位嬷嬷的气,因着她被逐出书院的事,周蓉不再是被祖母看重的孙女,就连这位嬷嬷都敢给周蓉脸色看了。

    后日就是周蓉回家的日子,今日蔡家的小姐和表小姐们专门请她来草场散心玩乐,虽然她们不愿与她来往,但面上情还是得做的。

    周蓉来了,她原本也想痛痛快快的玩一场,毕竟她知道她回家后就不可能再有这般快活的日子了,玩一场就是赚一场,只是那位嬷嬷也跟来了。

    那位嬷嬷来后就不停地挑刺,一会儿说骑马不好,仪态不端庄,一会儿又说打猎有伤天和,女子还是要以心善为佳。

    嬷嬷一口一个挑刺,让蔡家的姐妹们都不痛快了,只是她们不好斥责别家的下人,况且那人还是别家老夫人的心腹嬷嬷,地位不同,她们就只能看着周蓉,想让周蓉出言斥责,但周蓉不能也不敢,于是蔡家的姐妹们都散去自个去玩了,没人理睬周蓉,周蓉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

    周蓉又羞又气,一怒之下就骑着小母马跑远了,躲在这个没人的角落,借着抽打灌木丛来撒气,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又懦弱又傻气,但是她没办法,她实在忍不住了,又不敢当面斥责嬷嬷,就只能这么来撒气。

    周蓉被自己的懦弱和无能给气哭,同时她也在为自己的将来而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回家后会如何,她只觉得前路是一片灰暗,几乎没有希望,也许回去后她就会被草草订亲给某个没出息的男人,等到及芨便嫁过去,从此以后受苦受难,再也没有快活的日子了。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后,周蓉擦了擦眼泪,转身牵马。

    咦,宋知夏!

    周蓉眼尖地发现了宋知夏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她很确定,那人就是宋知夏。

    周蓉不想让宋知夏看到她的狼狈相,她才刚刚哭完,脸上肯定不好看,周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想退到林子里藏起来。

    对了,不能光自己退进去,还得把马牵进去,不然留一匹马在这里更惹眼。

    周蓉加快了解绳的速度,牵起缰绳就要把马往林子里拉,突然,周蓉看到了马背上的箭筒,里面有几支箭。

    一个难以抑制的可怕念头从周蓉的心底生长出来,迅速蔓延。

    宋知夏的身边没有人跟着,这里也没有人,就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可是,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恶毒了?

    不,不恶毒,若不是她先动手算计了我,我又怎么会失态到冒犯了书兰先生,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有来有往,有因有果,回敬她而已。

    对,我这么做是为了报仇,不恶毒。

    周蓉的手颤颤地伸向了箭筒,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抽出了一支箭,箭支上有记号,刻了一个“蔡”字,周蓉抽出随身的小刀,小心地把“蔡”字削掉。

    削掉了“蔡”字,周蓉取下马背上挂着的弓箭,刚要搭箭上弓。

    马蹄踏草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有人过来了。

    周蓉猛地回头,竟然是宋知夏过来了。

    宋知夏远远地看到这里有一个姑娘,她孤身一人,身旁只有一匹马,她还背对着草场蹲着,怎么看都像是在哭,宋知夏一时心软,就过来看一看,想着帮一帮她,没想到竟然是周蓉。

    周蓉下定决心要射宋知夏一箭,此时猛回头,眼中还带着一股偏激的凶狠,宋知夏暗吃一惊,拉了缰绳,让小母马后退了一步。

    周蓉手中紧攥着箭支和弓箭,心中在激烈交战。

    放弃报复,还是拼一把,直接射杀再逃开?

    这里没有人,没有人会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宋知夏就是死了,也找不到凶手。

    可是万一射不中呢?万一射不死呢?再补上一箭,还是一刀?

    她会反抗的吧,自己能敌得过她吗?

    宋知夏不知道周蓉在想什么,她只能感觉到周蓉的神态很不对劲,她直觉要离周蓉远远的,宋知夏拉着缰绳,足尖轻踢,催促小母马赶紧离开。

    真是倒霉,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周蓉。

    不知道周蓉受什么刺激了,这样一副不对劲的样子。

    周蓉这么看着自己,不会是想要报复自己吧?

    啧,周蓉可不是以前的那帮歹人,就算她想对自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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