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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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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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的,仅仅在课上练字,是远远达不到书兰先生所要求的。

    摆好了桌案和笔墨纸砚,宋知夏又被书兰先生要求腕上也悬上一个腕袋,宋知夏照做了,不过就是二两,对她来说,这点份量丝毫影响不到她的运笔力度。

    书兰先生站在宋知夏的桌案旁,看着她悬着腕袋习字,在看她写了两大张大字后,要求她改写小字,每个字不能比黄豆大。

    宋知夏换了笔,开始写比黄豆小一些的小字。

    在写了两大张小字后,书兰先生又让她改写蝇头小字。

    宋知夏又换了笔,开始写蝇头小字。

    蝇头小字不好写,越小的字,对运笔的要求就越高,除了蝇头小字之外,大如斗的大字也极考验功力,没有一定的腕力和体力,要写得挥洒自如是不可能的。

    宋知夏写了半张蝇头小字后,书兰先生又改了要求,这回要宋知夏再多加一个腕袋,连续写五张蝇头小字,并且写完之后还要将这五张呈给书兰先生看。

    宋知夏应了,书兰先生便转身离开,开始一一检阅起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了。

    竹舍里更加安静了,正在习字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运笔速度,有的干脆还停下了,她们都在偷偷地打量书兰先生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好,板子落在自个身上,书兰先生教学严苛,就算是蔡家小姐,也是照样挨打的。

    书兰先生的脸色果然越来越差,待放下学生们的功课,便一言不发、脸色黑沉地看着她们。

    学生们战战兢兢地搁下了笔,垂首等待先生的训斥。

    今日是开学第一日,书兰先生不想坏了这开学的大好气氛,只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长长地出一口气,开口训道:“今日是开学第一日,为师便不罚你们了,只是,从今日起,你们的腕上都得再多系一个腕袋,书艺讲究勤学苦练,既然你们不肯勤学,那就只得苦练了。”

    学生们个个面露苦色,颤抖着声音,却仍恭敬地行了一礼:“谢先生宽宏。”

    书兰先生的目光转向宋知夏:“知夏,你去左侧的小室,将腕袋拿过来。”

    “是。”

    宋知夏进了左侧小室,里面有一个小柜,柜里放着四五个腕袋,还有一小叠裁好的布片,一团细麻绳,一海碗细白沙,一个针线笸箩,以及一个小秤。

    宋知夏把这些东西都端了出来,书兰先生让学生们自己过去领材料,自己做腕袋。

    学生们领好了材料,自己动手做起了腕袋,宋知夏着意注意了那两位蔡家表小姐,看她们的脸色都不佳,尤其是鹅蛋脸,更是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很是不满的样子,但就算心里再不满,她们还是乖乖地做好了腕袋,然后悬在了腕间。

    书兰先生见学生们都悬好了腕带,便开始朗声讲起了课,蔡家班的课果然与寻常班的课不同,有许多内容是宋知夏未曾听书兰先生讲过的,课上宋知夏听得十分入神。

    下午的课时结束后,书兰先生留下了宋知夏。

    “知夏,明日便要填报副课了,你想选哪五门?”书兰先生问道。

    双梅书院推崇术业有专攻,所以书院的选课规矩是,新生先填报主课,待主课确定后,再由主课先生依照新生们的不同,给予新生们不同的副课选择建议,因为主课为主,副课为辅,副课最好能对主课有辅助之功。

    “弟子尚未想好,只是心中想选御射和画艺。”宋知夏恭谨地回道。

    “你选画艺,为师倒能明白,书画不分家嘛,不过你为何选御射呢?”书兰先生问道。

    “因为弟子以为,要想书艺有成,必须得先有好体魄,立字书言,需有正气,无正气,字不立,书不成,而人之正气,存于心,存于体,故而弟子以为,体养正气,正气足,书艺方能成。”

    书兰先生浅笑:“大善,为师也是如此想得,世间君子,无不是手书立世真言,剑荡世间不平的真英豪之辈,手无缚鸡之力,身无顶天立地之正气,又如何书得出留芳百世的好字好帖。”

    书兰先生拿出一张填表:“既然你有心健体养正气,那就选御射吧,画艺也选上,另外三门,除了国文必选之外,其余两门,你自己选吧。”

    宋知夏躬身行礼:“多谢先生指点。”

    书兰先生受了宋知夏的礼,又道:“这座竹舍,其实教的是蔡家班书艺课中的中下学生,因着她们的基础差,为师会多讲一些,你在这里学,也能跟着多学到一些东西,只是为师以为你有天赋,不必在这里多耗费时日,你平日多思多练,尽早走上自己的书艺之道,待你的字有了长进,为师便会让你回墨香阁,在墨香阁里专门教导你。”

    书兰先生看着宋知夏,语重心长地说道:“知夏,你要记得,墨香阁才是你的根基之所,书艺才是你的立身之道,你不要为了一些杂事乱了自己的心境,误了自己的前程,懂吗?”书兰先生的话很有深意,让宋知夏不要一门心思光想着与蔡家小姐表小姐们拉好关系,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的书艺立身存世。

    宋知夏很感激书兰先生的看重和提点,躬身大拜:“弟子谢恩师指点,弟子必不负恩师所望。”宋知夏也不想一直与蔡家小姐表小姐们在一起,她进书院并不是为了成为谁的跟班的,书兰先生这一番安排,既促成了她与蔡家小姐表小姐们的同窗情谊,助她开拓了人脉,又给她留有了余地,不至于与蔡家小姐表小姐们纠缠过深,成为她们的工具,这样的体贴,宋知夏实在是太感动,太惊喜了。

    这样的体贴和爱护,宋知夏从未在书院里收获过,甚至,从未在父亲母亲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过。

    宋知夏在感动和惊喜之后,又有些迷茫和失落。

    所以,这还是因为梦的原因吗?

    因为在梦里,所以严苛的书兰先生才会对自己如此之好?

    因为在梦里,所以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愿望?

    梦何时会醒呢?

    醒来后,这一切都会消失,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在枯寂的冷宫中活下去呢?

    宋知夏打了个寒颤。

    不,我不要醒,就算是梦,我也愿意一直活在梦里。

    就算,就算梦最终会醒,那我最起码要在这梦里肆意活一回,再不受委屈,再不受欺辱,这样就算从梦中醒来,一切消失,最少我还有值得回味和留恋的回忆,不负上天恩赐我的这一场美梦。

第75章 质问() 
单独谈话结束后,书兰先生离开了墨香阁,宋知夏还得留下来收拾一番,虽说洒扫一类的粗活有书院仆妇做了,但一些事还是得学生们自己来做。

    比如,洗笔洗砚台,这些都得学生们自己来,连同书兰先生的笔和砚台,也得学生们来洗。

    比如,每日练字废掉的纸,都得收拾起来,拿到专门的炉子里,一一烧干净了,因着每日的废纸量都很多,烧都得要烧小半天,烧纸的人得守着,烤着,热得一身汗,同时还要小心注意炉口飞出的灰烬,万一飞远了还得追过去看有没有起火,废纸都烧完了还得守着炉子,得等到炉子彻底没了火气才能走。

    比如,学生们放学后,虽然都会把腕袋放回小室里,但她们都是随意放的,总得有人来一一归置好,尤其是系带,不归置好就容易打结,如果有什么材料缺了少了,要补上,得留下条子让仆妇们补齐了。

    这些零散细碎的事,原先都是学生们轮流着来的,现在竹舍里来了宋知夏,这些事自然而然地就归了她。

    宋知夏烧好了废纸,理好了小室,回家去了,而她的袖口里,正带了一段细麻绳。

    第二日,宋知夏的副课选了御射、画艺、国文、茶艺、花艺,后两门相对简单好过,宋知夏之所以挑这两门,完全就是为了凑足五门副课的数量。

    双梅书院并不要求学生们五门副课同修,副课可以分开修习,只要在五年中,五门副课全部达到中等线,就可以毕业了。

    宋知夏决定先修习御射、画艺和国文,茶艺和花艺可以等到以后再行修习。

    领取了三门副课的课时表后,宋知夏就按着课时表,开始了主课和副课的学习。

    与主课不同,副课并不要求学生每堂课都到堂,只要学生在考试时能达到中等线,就可以自由地选择到堂与不到堂,不过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学生有多大的自由,就还得看任课先生的性情,比如书艺课,书艺先生有好几位,其她先生都好说,只除了严苛的书兰先生,如果学生上的这一门课,正好是由书兰先生来授课的,那么没有一个学生敢不到堂上课,敢不到堂,那就做好挨板子的准备吧。

    宋知夏因着喜欢御射,所以御射课是常常到堂的。

    御射课不同于其它课,不管是主课还是副课,都是在操练场上课的,只是划定的区域不同罢了,就连蔡家班也没有特殊,也是到操练场上课,而因着蔡家小姐们也在操练场上御射课,御射课还成了很受学生们喜欢的副课,每日操练场上都有许多学生在上课。

    御射,分为御和射,御就是马术和驾车,射就是箭术,但是双梅书院是女子学堂,所以御射课只教马术和箭术,而且是最简单最基础的马术和箭术,女子不需上场作战,只需自保,在出事时能够骑马逃走就够了,所以御射课的要求一向不高,可以说,只要能上马骑行一会儿,能在马上射出一支箭,还不要求中靶,就可以达到中等线了,于是,御射课就成了学生们最喜爱最开心的副课,几乎人人都会填报御射为副课。

    因着御射课的要求极低,所以在操练场上,学生们总是嘻笑玩闹着,玩闹更甚于学习,操练场上可以说是一片欢歌笑语。

    “我不学了!”突然一声清叱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大大的摔地声,整个操练场都变得安静了。

    所有学生都看向了声音的来处,宋知夏也看了过去,原来是那位鹅蛋脸表小姐啊,她摔了一张弓,满脸怒容,她的边上正站着瓜子脸表小姐,正对她说着什么。

    鹅蛋脸姓周名蓉,瓜子脸姓张名璇,两人同年,也是去年一同进入书院的,两人相处得还不错,算是形影不离。

    张璇劝着什么,但看周蓉的神色,她明显听不进去,果然,才一小会儿,周蓉就憋不住大嚷起来。

    “我不学了,我不学了!凭什么我就得受那个老婆子的气,那个总是阴阳怪气,只会刻薄刁难人的老婆子,能教出什么好?还让我练力气,练这个有什么用?练也只能练出一身的的俗气粗气了,她不就是。。。。。。”周蓉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嘴被扑过去的张璇给死死捂住了。

    不只张璇,边上离她们近的蔡家班小姐们也过来了几个,连拉带拽的把周蓉给拖走了。

    宋知夏眨了眨眼,不怪她多想,只是她怎么听都觉得周蓉骂的是书兰先生,刻薄刁难,书院这么多先生,最合适这个风评的就是书兰先生了,而且书兰先生年近四十,也的确算得上是老婆子,再加上要周蓉练力气,想到那日她与书兰先生对于养体存正气的讨论,宋知夏差点大笑出声,看来书兰先生对周蓉的书艺实在是忍无可忍,都已经私下命她去练力气了。

    宋知夏的心情极好,她准备了好几日,终于找到了保存汁液的方法,看来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又到了上书艺课的时候,宋知夏照例在课前准备好腕袋,有的人是一袋,有的人是两袋,她一一地放在前辈们的桌案上。

    周蓉抿着唇,强捺住不满,在手腕上系上了两个腕袋。

    照例,上课前学生先书写五张纸,每个学生的要求都不一样,有的大字有的小字,但都是五张纸,书写完后,选一张自己认为最好的书作交给书兰先生审阅,书兰先生看完之后一一进行点评,之后再授课。

    这一日的书艺课,与往日的书艺课并无什么不同,学生们书字,然后交予书兰先生点评。

    书兰先生点评了几个学生后,看着桌上的一页纸,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周蓉,你今日的字,退步的很厉害啊。”书兰先生说的很平淡,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便不能毕业,或是不要再学书艺了我教不了你之类的话,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算是很严厉的批评了,因为这些学生全是家世高的娇小姐,从小被人哄着捧着,受不得一丁点重话,书兰先生当着众位学生们的面说周蓉的字退步了,已经是很不给她脸面了。

    周蓉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垂首不语。

    不语,就已经是一种反抗了,如果是懂事的学生,这时候应该立刻请先生息怒,然后表示自己错了,会努力,会改正。

    书兰先生看了周蓉一眼,不再多说,敲了敲竹片,开始今日的授课。

    堂下学生们端正坐姿,认认真真地听课。

    书兰先生在堂上讲,学生们在堂下听,边听边提笔记录,时不时还要在边上的白纸上写上几个字,按先生所说的运笔方式练一练。

    堂下只有八个学生,每个人在做什么,认不认真听讲,堂上的书兰先生一目了然,书兰先生每讲一段,便会看一眼堂下,若是有学生不解,便会着重再讲解一遍。

    这么一讲一看的,渐渐的,书兰先生就关注到了周蓉身上,无它,只因周蓉完全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双手藏在案下,还不停地动着。

    书兰先生刚想喝问周蓉在做什么,突然周蓉就起身了。

    “先生,学生想去医室一趟。”周蓉大声说道。

    “为何?”书兰先生问道。

    周蓉举高自己的右手,并且把右手的袖子挽高:“学生的手很痒,要去医室上药。”周蓉的声音很大,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理由很正当,所以理直气壮。

    书兰先生和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落在了周蓉的右手上,她白皙的右手腕上红了一大圈,而且肿得高高的,上面还有一些抓挠出来的血痕。

    书兰先生见周蓉的确身体有恙,语气缓和了不少:“好,你且去吧。”

    “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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