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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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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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宋勇毅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他想反驳铁柱的话,但他却觉得满腹的话都不够有力,不足以压服铁柱,所以他直接用了这么粗莽无理的理由想强压铁柱低头。

    你不是说我没有家主最重要的品质吗?

    可惜偏偏我就是未来家主,而你却只是个下人!

    你有什么资格点评我?

    你只是个下人!

    宋勇毅成功了,铁柱一向不动如山的木头脸终于动容了,他被太阳晒的黑黑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都布满了不敢置信和伤心。

    看到铁柱的神情宋勇毅一下子心慌了,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他想开口道歉的,可他又舍不下面子,这短短一瞬间的犹豫,铁柱看懂了,于是他动了。

    铁柱双手相拱,双膝落地,躬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脸几乎贴到了地上:“请大少爷息怒,是卑下逾越不恭了,卑下请大少爷降下惩戒,以儆效尤。”

    被铁柱跪拜的宋勇毅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喉间干涩异常,难以成言。

    一人跪一人站的场面僵持了许久,宋勇毅不开口,铁柱就一直跪着,直到宋勇毅开口说话了。

    “你下去吧,不用罚了。”宋勇毅没有惩罚铁柱,但他最终也没有说出铁柱无错的话来。

    主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芥蒂就这么结下了。

    这一日的日间习武宋勇毅明显表现的很不好,小操场上的人全都看见了他的无精打采和心不在焉。

    贾青的棍子时不时地就落在了宋勇毅的身上,但饶是这样,也拉不回宋勇毅的心思,贾青无奈,只能提前结束了对他的训练,心思不在练武上,多练反而容易伤身。

    宋知夏站桩站满了一柱香后,下场回到荫凉处休息,她啜饮着碧珠细心备好的凉茶,眼神却在宋勇毅和铁柱之间来回的扫着。

    这两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就一晚上的功夫,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一直以来宋知夏都不怎么在意铁柱,倒不是因为他是宋勇毅的人,如果他是个有用之人,宋知夏根本不会顾忌宋勇毅,想要就直接抢过来了,更不是因为他是家将之子,宋知夏不是很在意上下尊卑,她更看重的是这个人有没有用,只要有用,就算是乞丐或残废,她也会要。

    宋知夏之所以不在意铁柱,只是因为铁柱活不长,算算日子,好像也就是一年后吧,具体是怎么走的,她就不清楚了,毕竟她那时才十一岁嘛,谁会和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说她大哥的随从的生死之事啊,不过就是说换了一个随从罢了,之所以会知道铁柱不是遭了大哥的厌被弃用了,而是死了,还是秦妈妈一时说漏了嘴被她听进去的。

    想到铁柱一年后会死,宋知夏莫名的就想到了长姐身上,一年啊,长姐一年后就要接纳第一位妾室了,以后还要接纳更多的妾室,以及一长串的庶子庶女,想到长姐的艰难,再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宋知夏心中就一片烦躁,难以压抑,此时再看铁柱,再想到他一年后会死,宋知夏心中突然就生起了一股想要逆天而为的妄念。

    为什么我就认定了长姐的将来不能改呢?明明我都在努力改变自家的将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长姐?

    就算长姐远在京城,秦王就藩后藩地也远离封州,我想帮也鞭长莫及,但我就不能试一试吗?

    也许作出改变并不像我所想像的那般困难呢?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

    我总得试一试吧。

    长姐离得远,我如今岁数又小,人微言轻,暂且帮不着,但家中的人我难道也帮不着吗?

    铁柱一年后就会死,那我就试着帮帮他,也许可以让他避开死劫呢?

    只要能改得了铁柱的命,那我就能改得了其他人的命,比如长姐,比如父亲,再比如我自己。

    只要铁柱能成,我就更有把握逆天而行了,所谓的命,并不一定就是定死的。

    所以,我必须要帮铁柱。

    唔,要怎么帮呢?

    帮他练好武艺?

    还是给他多准备些救急的药物?

    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想要救他也得要对症啊。

    快想快想,自己是不是疏漏了什么记忆,真的猜不到铁柱的死因么?

    铁柱是宋勇毅的随从,出的事肯定与他有关,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是他的错,府里不会那般风平浪静,所有下人都会被严加教导,免得重蹈铁柱的覆辙。

    那么铁柱是怎么死的呢?

    是宋勇毅惹上了什么人,铁柱为救他而死?

    还是宋勇毅想要什么东西,铁柱拼了命去为他取,结果枉送了性命?

    还是宋勇毅毅自己作死,连累了铁柱?

    快想啊!

第38章 道歉() 
一个接一个的记忆片断在宋知夏的脑中不断闪过,零碎的片断组成了一个简单的模糊记忆。

    她记得,好像在铁柱出事前不久,父亲又一次打了宋勇毅,为什么打的她已经忘了,然后宋勇毅就离家出走,然后父亲派人去找他,宋勇毅被抓回来,再然后就没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发生了。

    再再然后,某一日她突然发现宋勇毅身边的随从就换人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铁柱是在宋勇毅离家出走前出事的,还是离家出走后出事的?

    宋知夏使劲捶了捶自己的头,还是想不起来。

    那时候因为宋勇毅老欺负她,她就极力躲着宋勇毅走了,她不想与他碰见,免得被他欺负,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和他随从的事,在她发现宋勇毅随从换人之前,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碰见他了。

    真是挫败啊,第一次想帮人避劫,结果在第一步就失败了,改命怎么就这么难呢?

    努力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对于当年的事,宋知夏的记忆实在是太浅了,只能成为一团迷雾了。

    宋知夏把想不起来的郁闷全部宣泄到了宋勇毅身上,她狠狠瞪了宋勇毅好几眼,就差动手打他了。

    要不是当年他欺负她,她至于避着他走吗?至于会不知道铁柱之死的来龙去脉吗?至于如今使不上劲帮不上忙独自郁闷吗?

    都怪他!

    宋勇毅被瞪得莫名其妙,他又怎么着她了?他今日可没招惹她,连说话都没有啊。

    被瞪了好几眼的宋勇毅更加郁闷了,他本来就在为今早的失言之事而郁闷,此刻更郁闷了。

    铁柱一如既往的当着个沉默的木头随从,他不言不语的木头性子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从表面上来看,他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

    随从没什么不安的,反倒是身为少爷的宋勇毅坐立不安,因为他椅子后边就站着铁柱,因为失言的惭愧和不想舍下脸面道歉的心虚,宋勇毅只觉得在铁柱边上难待的很,时不时就要挪一下屁股,好像椅子会烫肉一般。

    宋勇毅不知道怎么和铁柱说话,铁柱不想和宋勇毅说话,两人就这么暗自僵持着。

    “铁柱,过来。”一道突兀的清脆声音响起,是宋知夏。

    宋知夏朝铁柱轻轻的勾了勾手指,这个本有些轻佻的动作在宋知夏做来却显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宋勇毅和铁柱都愣住了。

    宋知夏从来没有使唤过铁柱,也没有招唤过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主动招唤他,还做的这么突兀,这令宋勇毅和铁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铁柱先朝宋勇毅看去,身为随从,他当然得先听从主人的意愿了。

    宋勇毅偏过头去,没有反对。

    铁柱朝宋知夏走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行了一礼:“二小姐,有何事吩咐?”

    宋知夏稍稍坐直身子,抬首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见你今日与我大哥有些不对,料想是我大哥又做了一些讨人厌的蠢事了,来,说给我听听,让我也乐一乐。”

    铁柱一贯木然的脸僵住了,这已经是今日里他第三次变脸了,先是对宋勇毅的话皱了眉,后是被宋勇毅给狠狠打击了一番,此刻又被宋知夏光明正大的给逗了一下,铁柱觉得今日自己的脸皮很不好用了。

    “你在说什么!你又在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做过蠢事!”宋勇毅蹦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宋知夏。

    宋知夏不怕他,还撇了他一记挑衅的眼神。

    宋勇毅怒火上头,刚要上前教训一下宋知夏,突然他敏锐的发现了宋知夏嘴边的那一抹笑意,就像一泼冷水兜头而来,他的怒火立时没了,他眼尾一扫,正看到师父走过来。

    狡诈!

    宋勇毅重新坐了回去,还摆出了大度的姿态:“小妹,你又顽皮了。”

    一声轻轻的嗤笑,是宋知夏笑了。

    宋知夏没有继续撩拔宋勇毅,她起身让出座椅,朝贾青招呼着:“贾师父,来,坐我这歇息一下吧。”宋知夏不能称贾青为师父,但继续称呼他为贾将军又太过疏远,所以她就改称他为贾师父。

    宋知夏这一让座又显出宋勇毅的不尊师重道来,宋勇毅急匆匆地起身让座,但是已经先失了敬让之道了。

    不过好在贾青还是照顾自个徒弟的面子的,根本没选,直接在他的椅子上落座。

    宋勇毅赶在宋知夏动手之前倒了一杯凉茶敬上,算是弥补之前的失礼。

    贾青接过宋勇毅敬上的凉茶,慢慢的喝了个干净后,才开口问道:“你们兄妹俩在聊什么呢?”

    宋知夏笑着抢先回答:“我今日瞧出大哥与铁柱之间有些不对,所以刚才就在问铁柱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大哥好似很紧张,不肯让我问呢。”

    贾青面带微笑的看向宋勇毅:“阿毅,是什么事呢?”

    宋勇毅被师父问及,面上顿时显出几分尴尬来,他下意识地先看向铁柱,见他没有主动回答的意思,心中便是一松,立时编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去。

    “就是早上我和铁柱对了两招,我输了,面子上过不去,就与铁柱生起了闷气。”宋勇毅说完还朝铁柱拱了拱手,“今早是我的不是,莫怪莫怪。”这就是换一种由头的道不是了。

    铁柱只能恭敬回礼:“少爷过谦了,卑下不敢。”

    主仆二人的这番作态有些假,宋知夏和贾青自然都看得出来宋勇毅所说的由头并不是真正的缘由,但既然宋勇毅道歉了,铁柱也接受了,这事明面上就算过去了。

    贾青放下茶盏,顺着这个由头教导徒弟:“阿毅,你这不服输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虽说脸面重要,但也不能一味的看重脸面,该放下的时候还是得放下的,只有放下了,认清了,才能真正的从中体悟到心得。”贾青说的语重心生,又语带双关,别有深意。

    贾青内里的意思是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宋勇毅放下心中的执念,真正的去看去体会,不要因为心中的偏见,而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人看事,比如宋知夏失节之事,再比如他自以为的武宁伯府偏护排斥之事,宋勇毅以为他掩饰的很好,殊不知贾青眼光毒辣,这段时日的亲自教导已经足让他看出宋勇毅对于武宁伯府的偏见和疏离了。

    宋勇毅没听懂贾青这番话内里的意思,只是顺从的点头称是:“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会改的。”

    贾青笑着拍了拍宋勇毅的肩膀:“好了,歇息好了,继续上场熬练吧。”

    “是。”

    宋知夏的训练并不如宋勇毅那般紧凑困难,宋勇毅上场去了,她依旧靠坐在椅子里歇息。

    宋知夏的眼睛再次看向铁柱,心中依旧转着逆天而为的心思。

    就这段时日的观察,铁柱这人倒是个好随从,为人沉稳,武艺也不错,若是他能平安长大,随着宋勇毅一起入军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自己的功绩。

    以前的铁柱,可惜了,没等到入军营的时候。

    不然,这次让他提前入军营?

    宋知夏眉头一挑,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明显,铁柱就是父亲专门挑选出来辅助宋勇毅的人,他肯定得跟着宋勇毅一起长大一起入军营再一起挣军功的,就算父亲再偏疼她,也不可能为了她的几句话而把铁柱从宋勇毅身边拿开。

    唉,怎么帮呢?

    让他留点心机,多为自己打算一点?

    不可能,如果他是这种人,他也不可能被父亲选中,而且也不值得她去帮他。

    她帮他,正是因为肯定了他的忠诚,所以才为他可惜,再进而要帮他避劫。

    宋知夏的眉头越皱越深。

    唉,归根究底,是她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死的啊,如果知道,她就可以早作防范了。

    罢了,就多看顾他一些吧,不能让他被宋勇毅给白白拖累了。

第39章 山刀到来() 
因为要教导八甲五人习文识字,宋知夏和宋勇毅的每日行程也作了相应的改变。

    上午就是每日必行的习武和熬练身体,下午则是去后花园赏景台给八甲五人上课。

    宋勇毅刚开始时还有些新鲜劲,很有劲头的与宋知夏一起教学,但这种比给小儿开蒙还单调无趣的习文识字课,实在是枯燥让人发困,在教了两天后,宋勇毅的兴趣就消磨殆尽了,只是为了看着宋知夏,免得让她与五人单独相处,他才忍耐着无聊继续来上课,但教学态度就敷衍很多了。

    而宋知夏却越教越有兴致,因为她不只是教,她还在学,八甲语言和文字与这块大陆完全不同,她一点点的学一点点的记,还与八甲五人你来我往的用两种语言对话,这种对话练习让她与八甲五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真正的有了朋友之谊了,不只是开始的泛泛之交了。

    在学习了六天后,宋知夏已经可以与东景他们进行简单的日常对话了,比如今天是第几天,天气好不好,晚饭吃什么,今天我们想去打猎之类的对话。

    “封州,封州。”宋知夏今日开始教东景他们地名,她一字一字的咬出来,让东景他们听的更清楚。

    “封,州呜。”东景他们总是念不清州字,老是带个呜音。

    宋知夏微微垮下肩,挥挥手:“算了算了,就这样吧。”都念三十遍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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