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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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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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简直要被气笑了:“《节女》?《女贞》?那都是前几朝的书了,如今谁还看这两本书?你一个堂堂男儿,不学国文不习兵法,竟然会去读这种书,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这片天地几十年都烽火不断,朝代更替,皇帝都换了好几轮了,人丁因战而日渐凋零,皇帝都为了增长人丁而下旨不许逼迫女子守贞,甚至还鼓励寡妇再嫁,谁家还守着那本老黄历过日子啊?啊,对,就只有她的好婆母还守着老黄历过日子呢!

    哼,她既然要守着以前的高门大户的老规矩,怎么不提“士庶不婚”这一老规矩,若以老规矩论,婆母出身小农户,祖上几代都是白身,是地地道道的庶民,根本攀不上宋家,宋家以军功起家,三代拼搏,军功累累,是实打实的功勋将门,虽然公公只是旁系,但到底姓宋,要不是晋朝、梁朝接连覆灭,风俗大改,礼仪新论,婆母哪里能嫁到宋家,结果她占了“不拘旧俗”的好处,却对亲孙女苛刻严厉,真真是无耻至极。

    宋勇毅又羞又气,头顶都冒烟了:“儿子并没有看,儿子。。。。。。”他是没有看,但是他经常在祖母身边听到这种说法,不仅祖母说,周围侍候祖母的嬷嬷仆妇也都这么说,他听的多了,自然以为世人都是如此行事的,但是真要他说出来,他是听了祖母和奴仆的话才会这么想的,那就更要遭人笑了,没看过书,没请教过先生,没有自己的感悟和想法,只听信妇人之言,人云亦云,如何算得上是有识之士,就算那妇人是他亲祖母,那也是要被人耻笑的。

    宋勇毅说不下去了,但他死倔着不肯屈服,转了个话头又和母亲辩了起来。

    这边张氏和宋勇毅母子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辩着,那边初初清醒的宋知夏却直愣愣地看着墙上的匕首,宋家是武将之家,宋父宋力刚是以军功获封武宁伯的,所以家中的摆设多有兵器,虽然全都是装点用的摆设,但也是兵器,此时此刻宋知夏看着的那把匕首,正是两年前父亲送给她把玩的礼物,刀鞘十分华美,镶了三种宝石,单论这几颗宝石,这柄匕首的价值就不少了。

    然而此时宋知夏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宝石的华美,而是鞘中刀身的坚硬,虽然这把匕首没开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精钢所铸,刀身坚硬,若是用上几分巧力,再对上合适的位置,未必不能伤人。

    夫人和大公子争吵起来,所有的丫鬟仆妇的注意力都转到了那处,没人注意到本应该起不了身的宋知夏在做些什么。

    宋知夏掀起盖被,缓缓下床,再移步走向匕首处,她抬手取起了匕首,转身朝兄长看了看,兄长正背对着她,她抬指虚虚画了画兄长的身形轮廓,待心中计较妥当,她突然右手一抽,拔出了刀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持刀捅向了兄长。

    中了,刀身入肉两分,宋知夏清晰的感觉到刀在肉中的奇特感觉,她还看到血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快意。

    你不是想逼死我么?逼了一次又一次,逼了我十几年,恨不得我死了干净,好啊,来啊,看这次究竟谁死谁活!

第3章 疯了()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中刀的宋勇毅更是动都不敢动,完全吓懵了。

    宋知夏把匕首往外一拔,带出了一小股血液,没有匕首,伤口处涌出的血更多了。

    见到血流得越来越多,宋知夏无声的笑了。

    “啊,啊!”宋勇毅被疼痛一激,神智立马恢复,惊叫着朝门外狂奔而去,他要去找祖母,他要找郎中,太可怕了,妹妹她疯了。

    张氏也跟着嚎叫起来:“天哪,夏儿,你怎么了!”张氏也以为小女儿疯了。

    宋知夏手持匕首,一直冷笑。

    这一刻谁也不敢接近她,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被捅人。

    张氏想接近又不敢接近,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天哪,女儿疯了,女儿捅伤了儿子,这太可怕了。

    紧接着张氏又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阿毅还带血跑出了院子,很快全府上下都会知道出了什么事,这要怎么瞒?婆母会不会打死夏儿?

    满院子的仆妇丫鬟更是全都吓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氏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夏儿送出府,阿毅肯定是去找婆母,婆母盛怒之下肯定会重罚夏儿,夏儿身上带着伤,不能再受罚了,得赶紧把夏儿送出去。

    可是送出去要送去哪里?自己跟着夫君长年待在封州,在老家这里认识的人虽多,但是交情深厚的还真是没有,能把夏儿送到哪里去?

    张氏急得团团转,但是还没等她想好女儿的去处,老夫人的心腹桂嬷嬷就来了。

    宋勇毅跑到祖母处寻求庇护,他后背上一大滩血,差点没把老夫人吓死,听了孙儿的讲述后,老夫人心里也慌张了。

    老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大家主母,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小门小户里的农家妇人,知道孙女持刀把孙儿捅伤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盛怒而是惊惧,她怕疯子。

    小孙女要是真成了武疯子,还是敢杀人的那种,那就太可怕了,老夫人越想越怕,越怕越慌。

    老夫人不敢亲自去打探,只能叫了心腹桂嬷嬷前去探看,桂嬷嬷心里也吓得要死,可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违抗,只能战战兢兢的去了。

    桂嬷嬷越走越不愿意去,二小姐连亲兄长都敢刺了,更何况她一个奴婢,她再有脸面,也只是一个下人,她万一真被捅死了,也只是主家赔上几两银子的事罢了,她何必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探看呢?

    想了又想,桂嬷嬷的脚步停住了,罢了,还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到时候编个说辞应付下老夫人就是了。

    抱着远远看一眼的想法,桂嬷嬷小心翼翼的迈进了院子的大门,她先是去茶水室看了看,结果那看门的小丫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了可以打探的人,桂嬷嬷只能缩着身子,踮着脚尖,一步一小心的往内院挪去。

    此时内院里围了一圈人,但这圈人都离位于院子中心的宋知夏有些远,原因无它,宋知夏手中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匕首呢。

    宋知夏此时正站在院子中央享受着月光,她睁着眼,眼中却空洞虚无。

    又换了一个梦境么?

    宋知夏举起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半干了,宋知夏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迹,铁锈味,咸的,是记忆中的血味。

    宋知夏的这个举动又掀起了一大片的惊呼声,围着宋知夏的一圈人都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张氏吓得脸都白了,桂嬷嬷更是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要吃人呐!桂嬷嬷吓坏了。

    在尝过了血迹,吓倒了一片人后,宋知夏又做出了一个更加吓人的举动,她抬起左手,右手拿着匕首,狠狠划过左手腕。

    嗯,没血。

    这是自然,因为匕首没开锋。

    但是宋知夏没反应过来,她抬头望月,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果然是梦境啊,真是,现在梦境出现地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真实了,都快猜不出是真是假了。

    宋知夏很失望,除了发现这只是梦境而已,更因为这个梦境很不如她的意,如果她能选择,与其经历这种重回过去的梦境,她倒更愿意再经历一次复仇的梦境,上一个梦境就很如她的意啊。

    上一个梦境中,她打开了宫门,放进了起义军,还带兵堵住了宫城秘道,截住了逃亡中的皇帝和他的儿子们,看到他们惊恐绝望的表情,真是令人舒畅啊,呵呵,她还亲手杀了皇帝,她的夫君,哈哈哈哈,血海深仇一朝报,多么痛快啊。

    再一次回味了那一刻的痛快后,宋知夏睁开眼,眼中再次闪过厌烦。

    啧,怎么一眨眼,她就突然跳到了这个重回过去的梦境里?

    重回的梦境都做过好几次了,没一次做的久了,每次都在事情转好的时候就突然结束了,一次次的重来,烦透了!

    想到一次次的重来,一次次的突然结束,谋划多次都没有结果,宋知夏心中腾地涌起一股子躁火,这股躁火烧得她浑身难受,宋知夏无法忍耐,干脆仰天嘶吼,手中还用力地挥舞起匕首,发泄着她心中翻腾的怒火。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的桂嬷嬷刚一探头就看到了二小姐的疯魔样,二小姐身上穿着染血的衣裳挥舞着刀子,还不停地鬼吼鬼叫,活脱脱的一幅恶鬼样子,桂嬷嬷吓得心都要停了。

    我的老天爷咧,二小姐真疯了。

    吓坏了的桂嬷嬷一路跑回了老夫人的院子,经过她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加天马行空的猜测之后,老夫人相信了二孙女真的成为了武疯子,于是她彻底没了底气,心里更加害怕了起来。

    老夫人虽说是伯府的老夫人,但是她只是小地主家出身,娘家只有一百亩地,农忙的时候还得全家下田干活,嫁的老太爷也只是个普通人,身子还不好,一家人守着二十亩的祖田过日子,要不是生了个勇猛的儿子,儿子还凭着军功挣来了武定伯的爵位,她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老婆子,别看她学着别家老夫人的样子,端架子讲规矩,但论起眼界和手段,她还真是一样也没有。

    一个普通的老妇人遇到一个武疯子,会怎么想?当然想着该怎么躲了。

    老夫人慌了神,底下的仆妇丫鬟们也慌了神,就怕老夫人点了她们去捆二小姐。

    二小姐可是武疯子,武疯子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她们的命再是贱也是命啊,哪里会不怕?可是除了她们能去捆二小姐,谁能去捆?总不能叫外院的护院或小厮去捆吧,他们可是男人,怎么能去碰二小姐,先别说讲规矩的老夫人肯不肯,若是让伯爷知道了,那能活刮了他们,就连袖手旁观的她们也别想落着好。

    老夫人慌了神,仆妇丫鬟们慌了神,连唯一能指望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大公子宋勇毅也被刺伤了,现在全院里就没一个能拿主意的。

    生怕担干系的仆妇丫鬟们齐齐劝着老夫人,劝老夫人先紧闭院门熬过这一晚,一切等明日再说。

    另一边宋知夏的院子里,倒是比主院安静许多。

    虽说经历了一整晚的惊吓,但是张氏的慈母之心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张氏鼓足勇气接近女儿,好言好语地劝了好半天才劝得她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躺回床上好好睡觉。

    宋知夏睡觉了,仆妇丫鬟们的心也就松快了许多,对于从小看着二小姐长大的她们来说,二小姐这一整晚的异常都是可以体谅的,因为她们都认为二小姐性子纯真和善,只要好好睡一晚,二小姐明日必定就正常了,所以在这样的心思下,仆妇丫鬟们全都安安静静的闭了嘴,轻手轻脚地回归自己的岗位,不敢吵到二小姐的安歇。

    相较于突然失常的二小姐来说,她们更害怕来自老夫人的命令,这次二小姐捅伤了大公子,老夫人还不知会如何发怒呢,老夫人发怒了,二小姐顾然要受罚,她们这些奴婢也少不了一顿责打。

    张氏也是一夜的担忧忐忑,这里毕竟是老宅,院里院外都是婆母的人手,她要护住女儿也是吃力。

    看着女儿的睡颜,张氏却愁得一丝困意也没有。

    在张氏和一整院仆妇丫鬟们的忐忑不安中,竟然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一夜,没人来捆宋知夏,老夫人也没派人来传达惩罚的命令,真是意外的平静。

    宋知夏痛痛快快的一晚好眠,待第二天醒来后,宋知夏说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对着一夜无眠眼下青黑的张氏说:“娘,我想回封州。”

    张氏也想回封州,她想了一夜,要保住女儿,也只有回封州这一条路了,回去后至少还有夫君护着她们,留在老宅,那就真的是困死在这里,任人磋磨了。

第4章 前情() 
打定主意要回封州的张氏顺口应道:“好,娘马上叫人收拾,这就带你回去。”

    张氏面露不忍的抚向女儿后脑的绷带:“只是苦了你,路上得颠簸大半个月,你这伤本来就忌动,这下可得受苦了,都怪娘,护不住你。”

    宋知夏神情木然:“不怪,这是女儿的劫数。”

    既然要走,那就要趁早,张氏让人马上收拾好行李,待行李收拾好后再派人去禀告老夫人,她则直接扶着女儿往府外走去,此时张氏不想去见老夫人,她恨这个老妖婆搅得兄妹失和、家宅不宁,连面上情都不想做了。

    伯夫人要离开,自然没人敢硬拦着,门房只是尽责的问了一句夫人去哪儿,就不再多话了,对于下人来说,神仙打架,他们凡人还是得尽速避开,免得殃及自身。

    老夫人没有派人拦下她们,此时她也巴不得她们尽早离开,欺善怕恶是人的本性,对于武疯子,老夫人选择了避让。

    没有人阻拦,张氏松了一口气,但是直到马车驰离,眼睛都已经看不见老宅的围墙了,宋勇毅都没有出来,张氏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她在失望之余又有些担心,她虽然失望儿子没有容人的肚量,容不得亲妹,甚至没有对母亲抱有应有的尊敬,连她离开都没有出来送送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伤势,想着他是不是伤的太重了,以至于起不来床来送她。

    张氏又开始后悔,昨夜怎么没有去探望儿子,儿子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怨她没有去看他?

    在张氏满腹心事,宋知夏沉默无语中,马车缓缓驰离了祈州。

    为了照顾宋知夏的脑伤,这一次回程的速度慢了许多,一出了宋家的掌控范围后,车队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但饶是如此,宋知夏仍然吐得一塌糊涂,其间还晕阙过去三四次,张氏吓得不清,几乎也要跟着生一场大病了。

    宋知夏气息奄奄地躺在被褥上,这几天的晕吐折腾得她不轻,她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飞了。

    不是梦境么?不是虚假么?怎么晕吐竟然会这么真实?难道我没死在冷宫的折磨中,竟然要死在梦境的晕吐中?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行,我得撑下去,我还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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