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逍凝眉,“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与常人一般的,你暂且忍耐,等我寻得了方法便解了你体内的情种。”
“情种?”桃灼不由得冷笑,“那是什么东西?看来大家都是互有隐瞒啊。我竟不知道凌宫主给我种了什么情种,才让我这等死心塌地。”心中却又默念,难道对她如此都是情种之过?
那日凌梅老祖早有言,那情种哪里真的能种出情谊来,如果真如此恐怕世间也不会又那么多的痴缠之事。
见桃灼误会,凌月逍不语,过了半晌却又模棱两可的道,“此乃我合欢宫的独门功法,一旦交合过的男子和别人恩爱,那男子便会和交合之女子,百蚁噬骨,化为一滩脓水。”又见桃灼失色,不由笑道,“怎样,怕了?”
“竟,竟有这等……”邪恶的功法,桃灼虽然对合欢宫不陌生,却没想到那个传说竟是真的,身子一僵,便飞身出去。
这等秘密凌月逍竟不告诉任何人,她也是有私心的吧,想来一宫之主怎么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和自己以外的女人合欢,桃灼苦笑之余,暗自庆幸自己素来洁身自好,就算曾贪恋红尘,却也没有真如何过,她定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吧,桃灼感觉整颗心都闷闷的,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着从里面蹦出来。
见桃灼不见了踪影,凌月逍也没了心思,缓步向殿外迈去。
躲在墙壁内的詹台兔子吓了一大跳,他竟竟……听到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凌宫主和情种,为什么桃灼会叫她凌宫主,她究竟是谁。
这这……詹台兔子虽是灵魂体却也感到四肢发颤。幸亏他只是爱慕着她而已。
詹台兔子心魂未定,凌月逍刚刚迈出殿门的步子一滞,眼睛锐利的扫过詹台兔子所在的地上,却是没有过多的纠缠,转身不见了。
詹台兔子心中冷飕飕的,四肢并用的从那墙壁当中爬了出来,她,她……竟是那样邪恶的一个人,自己,自己以后还要喜欢她吗?
这一日。詹台兔子将自己关在云泽楼,再是没有踏出过一步。
凌月逍苦笑,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况且她从未说过自己就是好人,想跟随便跟随吧。
凌月逍坐在沁雪园内,苍雪衣纤指抚琴,空旷而清幽竟是让凌月逍将这几日的烦恼都忘掉了,但她又有一种预感。她生命中最强大的敌人很快就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半日的懈怠,否则丢的可就是命,甚至还会连累大批的人。
即是如此,便不能是她琉璃界抢占赤羽大陆的地盘,而是要他们臣服在赤羽大陆。
赤羽大陆虽不若从前。而琉璃界因缘际会却又偏偏能人辈出,修仙物资更是丰沛,就由不得凌月逍不计较一番了。
月沧带了四个人恭敬的站在沁雪园外求见。凌月逍挥挥手,青梅便主动上前引了他们上前。雪衣起身想要回避,却被凌月逍捉住了手腕,“不许走。”
看着她孩子气,雪衣又只好坐在了她身侧。轻轻的给她斟了一杯茶。
这鸿蒙珠内的天气本就是随着凌月逍的心情变幻的,这沁雪园正好有一株大梨树。凌月逍和苍雪衣的白玉桌便摆在这梨树下。
月沧带着那四人入内时,入眼的便是梨花点点,白衣的公子温润如玉,病弱的容颜竟是不比那西子捧心差,一言一颦之间全是风情,只是那眉眼含笑,静静的望着身侧着红衣的女子,全然只有她一人。
那四人心中一怔,月沧未曾对他们提起过月府的主子,本以为是那白衣男子,如今看来却是这红衣女子了,在看那女子的容颜,竟是全都震在了当场,那是何等的神仙容颜,风华绝代,意气风发,额间的火焰似乎一簇便能燃烧起来,灼的人睁不开双目。
绝颜啊!
就连月沧也有些呆愣,从来知道自家的主子很美,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等人神共嫉的地步,不由得哑然失笑,好在他定力还好些,清了清嗓子,“还不快拜见家主。”
那年老的首先回神,扯了扯身侧的两个年轻的少年,那靠边的稍大些的女子也渐渐回悟过来,“老奴月辰”、“月风”、“月霁”、“月花”、“参见家主!”
心中的感慨和激荡之情溢于面上,他们是月家为数不多的旁支,平日里便见不得人更何况是月家的嫡系,如今又有月逍花容月貌、气势非凡已将他们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那月伯对月家算是有些了解,心中暗自猜测这位不知道是程越老祖还是陆湛老祖的后人,竟生出了这等奇女子。只是这两位月家人全都改了姓氏,驰骋修仙界,要的是逍遥自在,哪里还记得祖宗依循,当年他便看出这两个小子是不不拘小节,不受束缚的性子,但还算他们有良心给月家嫡系留了个后人。但是至于月逍归于谁下,月伯却是不敢明着问月逍的。
“都是一家人,月伯和弟弟、妹妹们不用拘谨。”月逍淡笑,这一笑竟是万物失色,“这家主是叫给外人听的,月伯若是不嫌弃可以直接称呼我月逍,弟弟妹妹们便唤姐姐的好。”
“这如何使得。”月伯躬身,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月逍,当真是好名字。
101 绽放()
凌月逍弹出一道灵力,愣是令月伯等人直起了身子,“我这里倒是没有那么多规矩,今日将诸位请来,也是我月家总是需要人来掌管,琐事繁多,少不得要几个贴心的自家人才放心。”
凌月逍这么说,却是让月伯等人感到一阵温暖,家主竟将他们已经看做自己人。月伯也是见惯了他人脸色,感动之余无一诚惶诚恐地道,“家主有何事情尽管吩咐,能为月家尽上一份力,老朽正是求之不得。”
月伯没有提另外三个少年男女,他们虽是旁支,在这月家也算是半个主子,而且他善于察言观色,觉得凌月逍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吩咐他们。
月伯如此说,凌月逍也不反驳,她本就是客气客气,对于这几个家人虽然很有好感,却也想摸摸他们的底细,只是这个月伯看来倒是对月家振兴抱有很大的热情,这样的人也对家族是十分忠诚的。
当然月逍也不期望他对自己忠诚,笑道,“我这偌大的月府正是缺少个管家,听月沧说,月伯最擅长的便是这些。”
凌月逍的话未完,却是不在说下去,月伯素来精明,急忙叩首道,“老奴万死不辞也要守住月家,家主有什么事情尽管放心去做吧。”心中却也是极喜的,这可是天大的实权啊。
凌月逍颔首,递给了月伯一块令牌,“月府可不是能轻易出入的,这块令牌给你,以后也好办事。”令牌自是月府的出入令,月伯谨慎的接了过去。
月沧的身上已经有了一块,否则他也不能如此的随意,这几日倒是可怜他堂堂的暗卫队长当了一阵子的管家。
至于剩下的三个少男少女,凌月逍看去那少年竟是一对双生子。生的俱是风度翩翩,清俊不凡,而那稍长的女子则是端庄贤淑,完完全全的标准世家子。
凌月逍这一眼扫过去,心中讶异,这三个少年竟都是修为不凡,“我暂时无事找你们,你们也不必惊慌,等会自行挑个无人的院子居住,在让月伯找几个服侍着。”又道。“你们也自行考虑下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这月府统共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也不必总是把大任苦苦的放在心头。须知活的自在潇洒,做自己想做之事才是。”
凌月逍这般说来,那月伯也有些呆愣,活的潇洒,做自己想做之事。那哪有几人能办得到,就算是少爷和表少爷,他们也不过是看似闲云野鹤,谁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潇洒自在呢。
月风、月霁那双生子互相看了一眼,显然自己从下便被人灌输着月家的振兴大业从未曾想过自己想做什么,不由得有些呆愣。
倒是月花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当地。“月花,有一事相求。”
“请讲!”凌月逍俯视着她,这女子看起来不言不语。安安静静,但是月逍看来却是极其有主意的,做事谨慎的主儿,不由得对她有些好奇。
“奴婢想跟随主子!”月花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轻言细语,掷地有声。亮晶晶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倔强,竟还自称上了奴婢。
“为何?”月逍淡笑。
月花咬了咬唇。她是想做家主这样的女子,而且更想离家主近一些,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是自己所不具备,却偏偏吸引着自己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奴婢想做家主一样的女子,奴婢自知才疏学浅,愿意悉心侍奉家主左右,用心学习。”
这等话任谁听了都有觊觎家主之位的意思,就连那月伯和双生子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个姊姊素来是有主意的,但是多半却是胆小怕事,今日怎么能说这等大不为的事情。
凌月逍玉般的手从红色的袖袍伺中伸出,竟是搀住了月花的胳膊,“女子当有大志,本家主准了!”
从旁观看的青梅心中竟有些感触,她何曾不是这等意气风发,想要有一番大志,但是一遭遭的打击下来,自己竟也安安稳稳的只专心做一个奴婢。可今日听月花之言,做奴婢却也是一个学习的捷径,在看凌月逍唇角含笑,那笑十分的舒心,心中想着这些日子来主子带着自己游走各方,想来也有着培养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越发的激动,只是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委屈。
“请主子赐名!”月花高兴的道,淑娴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再是端庄,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还是叫月花吧,这名字听着颇有风花雪月的味道,令人向往。”凌月逍说着,眼睛却是看向了苍雪衣,苍雪衣见她看过来,含笑摇头。
气氛异常的融洽,那双生子中的一个竟突然站了出来,指着苍雪衣道,“请问家主,这位是?”月霁盯着苍雪衣,想中暗想怎地会有个凡人在此。
月风脸色微暗,熟知弟弟的脾性,急忙扯了他一下,“霁弟,休要胡言乱语。”
“这是我的夫。”凌月逍没有责备月霁的无礼,却是上前握住了苍雪衣的手,感受到他的颤抖,心弦也忍不住一动。
月霁不禁有些失望,“这怎么可以……”
月风急忙上前,“请家主恕罪,霁弟无心的。”明明都是十五岁的年纪,一个是沉稳成熟,一个却是少年意气。
月伯也急忙出来打圆场,月风无奈的拉着自家弟弟向着其他院子走去,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
凌月逍看了苍雪衣一眼,果真苍雪衣的神色有些不对。
“逍逍,如若有一天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苍雪衣唇角有抹凄凉的笑意,他本就是带病之身,忧思多虑。
“怎么会!”凌月逍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青梅见状,带着月花和月伯以及月沧便出了沁雪园。
随着门吱呀的关上,房间内瞬时只剩下了凌月逍和苍雪衣两个人,“你不信我?”凌月逍盯着苍雪衣那唯美的侧脸,心中有些莫名的害怕,声音也有颤抖。凌月逍不由得冷笑,自己似乎越来越贪恋这等温暖了。
苍雪衣回过头来,“月逍,不是我不信你。你是不信我!我总是想要靠近你,偏偏离得你很近,心却隔得很远。”苍雪衣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把这里保护的太严了。也是,我自作多情,我知道我活不多久,不能奢望你太多,更不能让你将来因为我而痛,但是我现在确实有些痴恋了。”
他的身子颀长,却是薄弱的,他们从来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一点的僭越。
这样的怒气冲冲的苍雪衣令凌月逍一时之间手无足措,但却有感到一种活生生的气息,人情味,不在是那么飘然若仙,让人不易接近。
凌月逍靠近她,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身子,苍雪衣身子一僵,却是猛然回身将她用力的揉进了怀中,凉凉的薄唇覆上凌月逍的娇唇,唇齿相济,双方均是一震。凌月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雪衣的身子不能剧烈运动的,这等玩火的行为……实在是不当。
“不要逃!”苍雪衣唇瓣微合,却是直直的击中了凌月逍的心房,“我可以的!”他的眼神里满是倔强。
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她,心跳如雷,手指有些颤抖。凌月逍对男女之事不陌生,但是这等清醒的时候却是极少的,被他带的也有了几分紧张。
“我,我……以前有过别人的!”凌月逍捉住了他的双手,在凡间对女子的贞操看的十分的重要的,难免苍雪衣也会有那样的思想。
苍雪衣微顿,呼出的气息却是十分的温热,“我知道!”下巴轻轻的摩裟着凌月逍的耳鬓,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的衣衫才尽褪,落于床榻之上。
白色的梨花点点的洒落,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了渐渐温热的喘息声,炽热而冰凉的吻一路落下来,成了最初的导师,苍雪衣无师自通的含住凌月逍圆润的耳垂,仿佛人家美味。
“雪衣!”莹白的肌肤泛出淡淡的粉色,凌月逍呻吟一声,却是惹得苍雪衣一颤,手握紧她纤细的腰肢,手指轻轻的下探。他苍白的脸上带这几分的倔强,极致温柔,终是激起了一潭春水,苍雪衣感觉自己似乎迷醉在她娇媚的呻吟之中。
从来都知道她很美,却不曾在自己身下绽放的她是如此的娇艳,他精瘦的腰动的也越发卖力起来,他是那般的用力,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看着身下情迷意乱的她,苍雪衣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的幸福过,即便是燃烧生命,也在所不惜。
室内极尽的缠绵,两个人的心也是从未如此的贴近过。
月沧这次除了带来三个旁支的孩子和一直照料他们的月伯,还有便是带来了部分暗卫,这群暗卫被安排在了月府中充当丫鬟和小厮,一遇到危险却也是可以保护月府的。
这批暗卫被提到了明面上便不在由月沧和月洺管理,反而是直属月伯来管理。月伯按照吩咐给苍雪衣挑了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另外还被月沧派了一个暗卫保护着。家主这样的人是容不得有缺点的,虽然她现在还未意识到。但是月沧却是知道的,这个苍雪衣是她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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