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风就是雨,跳脱得很,秦思陶看见姥爷热得老流汗,就从包里摸到他特意留下的塑料的汽水瓶子,在包里用意念灌了一瓶的水,才装作刚拿出来的样子,递给姥爷:“姥爷,我从大姨家灌的凉开水,你喝点。”
姥爷一边夸秦思陶细心,一边结果瓶子拧开盖儿,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
秦思陶看着剩下的小半瓶,就捡了个破瓦片,偷偷用水冲干净了,又盛了一些水,放到虎子面前,看着虎子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急切的舔着水,看看水没了,又添了些。
“淘淘”大表哥满头大汗的快步走过来,手里抱着棕色的毛茸茸的一小团,“你看!”
“呀,大表哥你怎么弄来的?”秦思陶惊喜的结果刚才的那只蔫蔫的小狗。
“多少钱啊,小朋子你花这么多钱买两只狗看你妈不揍你。”姥爷恢复了点精神,也凑过来看。
“嘿嘿。这只没花钱,我跟老板说,眼看着这狗都不活了,在这里又影响生意,让人担心有狗瘟,还不如给了我呢,埋我家菜地里当肥料。”
秦思陶:“……”
姥爷:“……”
大表哥你说的有够恶心的,好邪恶啊你……
秦思陶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小狗,把瓦片从虎子那里拿过来,重新拿出一个装满空间水的汽水瓶子,倒出水来喂狗。小狗虚弱的伸出小舌头来添了两下,蔫蔫的又闭上了眼睛。
秦思陶想了想,背着大表哥和姥爷从包里掏出来个熟透的桃子,挤成汁诱哄着小狗又舔了两口。
听说没花钱,姥爷放心的坐回牛车上:“那你要他来干什么啊,眼看就不活了,家里又没奶喂它。”
大表哥无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淘淘喜欢这只狗嘛,他之前也老盯着这只看,要来又不花钱,打扮大不了死了就埋菜地里当肥料。”
秦思陶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大表哥怎么跟王语嫣那个爱把男人当化肥的娘一样邪恶啊。
看着小狗狗逐渐精神起来,秦思陶开心起来:“这也是个有福的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叫阿福吧~”
9初次交锋()
“疼疼疼疼~~~”大表哥一边保持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姿势,一边努力想要把自己红彤彤的耳朵从他娘的手里摘出来==
“你又买狗!”大姨一看到两只小狗,立刻就目露凶光的向大表哥扑去:“这是第几只虎子了?”说着气的又加大了拧耳朵的手劲儿,“你折腾死几只狗了,还不甘心,花了多少钱啊,养什么死什么,经你手里的猫狗鸡鸭本来活的好好的都被你弄死了!这次一只不算,还买了两只!”大姨瞥了一眼秦思陶怀里的小狗,冲大表哥吼:“快去把这只狗退掉!留只给淘淘玩就行了,你不准碰!”
姥娘放下手里买的桃子,笑眯眯的对秦思陶说:“回去就给你洗桃子吃,别着急啊。”
秦思陶:“……”姥娘你怎么老以为我还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儿啊,一没有零嘴吃就撒泼打滚儿= =
秦思陶抱着小狗阿福,看着大表哥终于从大姨的魔掌里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开始绕着牛车让大姨追着绕圈= =
姥爷吧嗒吧嗒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把自己卷的烟剩下的烟叶倒在上衣口袋里装烟叶的塑料袋里,开口阻止了大姨气咻咻的发飙,“行了,孩子喜欢狗就养着吧,不过,朋朋啊,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再养死了,你就就此打住吧。”
秦思陶收到大表哥求救的目光,笑眯眯的摸了摸阿福的脑袋,一开口就是个杀招:“大姨,卖狗的收摊了,还有,大表哥其实就买了一只虎子,”秦思陶举起:“阿福是大表哥免费要来的搭头。”阿福汪汪叫了两声,像是抗议。
大表哥嘿嘿傻笑着抱着虎子晃过来,“哟,精神多了呀这狗,刚刚我还以为它只能埋掉当肥料了。”
“呜……汪汪!汪汪汪汪汪!”
大表哥撇撇嘴,“嗯,妈你可以放心了,这狗病蔫蔫的到了淘淘手上都能活蹦乱跳的。虎子绝对没有问题。”
大姨没好气的解开牛车,拉着牛引到了路上:“那你把虎子给淘淘养吧。”
“好了,赶紧去姥娘家吧。”大表哥兴高采烈的转移话题。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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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记忆中既陌生又熟悉的土路,秦思陶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午夜梦回,被长大伴随的疼痛与无奈刺的满身伤痕,泪湿枕巾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命运转了个弯,赐予他重回起点的机会。
这一次,请让我快快长大,护住生命中的珍宝。
“到啦~”大表哥怪叫一声,秦思陶望着狭窄而坑坑洼洼的土路旁低矮的黄泥房,姥娘家前边是个小水塘,没有别的房子挡着,所以茅草顶在村口就能看见。
推开古旧的木门,,秦思陶还摸了摸门上的两个金属门环,据说摸门环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的(喂,那好像是摸门钉吧)。
结果事实证明,摸摸门环对人的运气一点都没有帮助。一进门,迎面就碰上了秦思陶最讨厌的小舅妈。
她一见姥爷姥娘进门,也不管大表哥和秦思陶这些孩子还在场,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嘟囔。秦思陶耳尖,听着“老不死的”“光吃饭不干活的废物”这样侮辱性的字眼,立刻气得脸都红了。
还不待秦思陶干些什么,怕秦思陶吃亏的姥娘就强行扯着秦思陶和大表哥的手腕就往屋子里拽,一边走一边嘱咐姥爷和大姨去把牛车卸下来,把车放在棚里,把牛拴在院子里的柳树上。
结果进了门,在屋子里突然听到那个泼妇突然大声咒骂姥爷,秦思陶趁姥娘不注意,挣脱了她的手奔了出去。这一看,差点把他鼻子气歪。
小舅妈一手掐着腰,一手用指尖指着姥爷的鼻子骂着:“老不死的你把车子停这里吧整个车棚子占着你想干嘛?还让不让我家的车停了?啊?你脑子老糊涂了是不是,啊?整天里焉了吧唧的不知道干活还净给人添麻烦,老不死的……”
秦思陶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上去劈掉了小舅妈的手,挡在姥爷面前大声吼,“小舅妈,您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基本素质,居然骂你公公!”
小舅妈没料到在这家里居然有人冲她大小声还打她(其实秦思陶只是拍掉了她的手而已),愣住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秦思陶推着姥爷回屋,立刻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扬着巴掌要扇他耳光。
秦思陶本能的想要躲过,但是他躲了的话这泼妇就会撞到姥爷了,而且……
“啪”的一声,秦思陶白皙的嫩脸上就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秦思陶心中苦笑,虽然他尽量往卸力的方向躲了,但是小孩子的嫩脸受不得刺激,立刻肿的老高,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姥爷气的脸都红了直喘粗气,刚刚安顿好牛往这里走要跟小舅妈理论的的大姨扑上来推开还想要揍秦思陶的小舅妈,姥娘和大表哥从屋子里冲出来。
秦思陶像头蛮牛一样奋力一顶,正好撞在小舅妈怀里,顶得她倒退几步揉着胸口怒喝,压根不理会大姨的推搡,像是认准了秦思陶一样,一把把拽住她的胳膊的大表哥推个趔趄,还顺手挠了他脸一把,留下几道血道子。
秦思陶个头小,却灵活得很,趁大家拖住这发狂的泼妇,顺着矮墙上的梯子就蹭蹭的爬上了房顶,回头一看,发现这女人竟在被拉扯着的情况下也爬了几格,他一急,把梯子奋力推着,大声喊,“再爬我就把梯子推下去!”
小舅妈见梯子在秦思陶的推力下离开了墙壁几厘米,这女人终于有点怕了,跳下梯子在底下叉着手破口大骂,作势要捡石头扔他。
秦思陶心里大呼低估了这女人的狠毒,在房顶上大号哭号着叫“救命啊~要杀人啦~舅妈要杀了外甥呀~疯婆子要杀人啦”
院子里的鸡飞狗跳早就惹得邻居注意着,农村没什么娱乐,七大姑八大姨的就爱听个家长里短的八卦嚼个舌根,早就关注着这里呢,原本是远远地扒头张望,看到秦思陶在屋顶上摇摇晃晃的很是危险,立刻紧张的围到院子外边。
“咚!”
秦思陶险之又险的避过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啊!”
秦思陶扭头一看,不顾自己还吓得瘫软,心里暗自乐了:这毒妇可是闯了祸了,砸到了大队书记老婆头上,记忆中,这也是个有名的泼辣货呀,有幸可以看到强强对决啦。
果然,书记老婆一手捂着脑袋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门,跟小舅妈扭打起来。大表哥大姨都插不上手,姥娘扶着姥爷在旁边气呼呼的看着。
“死娘们不要脸,欺负自家公爹婆婆这么起劲,居然还打亲外甥,你拿拳头大的石头扔,是想把人打死吗?”书记老婆泼辣是泼辣,但是很孝顺,话说这不孝顺的方圆百里就小舅妈这么一户,那是蝎子粑粑——毒(独)一份儿。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干你屁事啊,你爪子伸的太长了吧!”
秦思陶的哭喊声就是这抓挠战的背景音,那个凄厉:“小舅妈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拿拳头大的石头砸我,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哇,我不就是阻止你辱骂我姥爷吗,你难道在你娘家也骂你爹老不死的东西啊,我要去公安局告你把你抓起来,你这是故意谋杀未遂!”
院子里响起小女孩的哭声,秦思陶喊得正起劲,发现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女孩在院子门口放声大哭,一时间居然把秦思陶的嗓门都压下去了。
定睛一看,这居然是小舅妈家的孩子,他表妹李梅。这破孩子小时候看不出来,大了也很刻薄,不过因为小舅妈的原因,没人愿意跟她玩,性子很独。
秦思陶又提高了两个调,哭喊着:“我敬你是个长辈,你这长辈刚一见面就给我一巴掌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我要去验伤,告你故意伤人,蓄意谋杀~”哭的抽噎了几下,又再接再厉:“你这女人对上不敬不孝顺爹娘,住着我姥娘姥爷的房子,还老从他们屋里搬东西,连我妈给姥娘的缝纫机你都抢,你这母老虎凭什么在姥娘家作威作福啊哇~又懒到极点让我小舅给你烧火做饭,也不管你闺女,你爹娘怎么养的你哇~”
声势很是浩大,院门外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人,估计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住手!”人群里传来一声大喝,吓得秦思陶差点从房顶上栽下来。
10极品一家()
小舅从人群里挤进来,看到两个妇女同志激烈扭打,院子里鸡飞狗跳,院门口蹲着他闺女嚎啕大哭,唔,房顶上还蹲了个比他闺女音量还大的,一时间头大如斗。
小舅妈见他来了,分了一下神,立刻被书记老婆在脸上挠了一道,立刻集中精神继续扭打,一边大声嚷嚷:“你这死鬼还不过来帮我!”
书记老婆冷笑,得空一把揪住小舅妈的一绺头发,手上的劲儿一点也不放松,:“呦,你把你婆婆一家当什么?你还嫁个死鬼老公?你以为你是哪个坟里爬出来的白骨精?啊哈,人家妖精长的貌美如花,你顶多就算个夜叉!母夜叉!”
秦思陶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正好腿软一屁股坐在房顶上,嘴里还不忘哭号抽噎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见自己老爹来了,小表妹下意识放低了哭声,正好把看的忘了哭大声点的秦思陶又凸显出来了。
小舅听得院子里闹哄哄的心烦,有兼有书记老婆话里话外的挤兑他和他老婆,更有老婆的威胁在,柿子捡软的捏,先对秦思陶吼了声:“淘淘你闭嘴别哭了!”
小舅妈不满意的嚷道:“快来帮我把这个疯婆娘扯开!等会儿再揍那个臭小子!”
秦思陶听得小舅吼他,愣了一愣,想起上辈子小舅结婚前对他也是很好很好的,老妈是长女,跟小舅差了有十几岁,也算是把小舅从小照顾到大的,小舅也一直跟他很亲,有个什么好吃的,也记得给他省下来吃,可是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他就渐渐变了。怕老婆,窝囊废,脓包,不孝子什么的,村人这么说小舅他也破罐子破摔渐渐麻木了……
这个时候,彪悍的书记老婆被小舅强行从小舅妈身上扯开,叉着腰大骂:“李胜利你这个窝囊废,怕老婆怕成这个样!你大姐打小这么疼你,你还倒反过来纵着这婆娘揍你姐的孩子!你做人有没有点良心!”她摸了摸自己被小舅妈砸出来的伤口,对小舅恨恨的说:“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你婆娘拿拳头大的石头砸你姐的孩子!可怜这孩子脸都被这夜叉打肿了,逃到屋顶上,这狠女人居然还要用这么大的石头扔他!结果这孩子差点被这婆娘从屋顶上打下来!你看把我这大人砸的!要是砸孩子身上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偿命吧!
终于有人把大队书记急火火地从地里扯回来了,秦思陶在屋顶上见到记忆里隐约还有印象的这张老脸,一边心里感叹着救场的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到的,救场的大队书记伯伯腿脚也不快呀,一边顺着梯子往下慢慢爬。救场的来了,他还是找个脚踏实地的地方安分呆着吧,省的这孩童时期的腿脚不靠谱,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在桃源里锻炼了也不够保险呀。
“伯伯,”秦思陶抽噎的奔过去,拽着大队书记的衣角,怯生生的躲在他背后。中途路过小舅妈的时候他明显绕了个圈躲开她,让大队书记一见叹气连连,转身蹲下摸摸秦思陶被打肿了的脸,连声道:“造孽呀造孽,这么小的娃你也狠得下心动手,怎配做我们李家庄的媳妇!你当这里是你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败坏我们村的名誉!你看看百十里地有哪家像你这样虐待公婆的泼皮!”
书记站起身扯了扯他老婆:“你赶紧抱着孩子去村头李良那老头那儿抹点药去,跟这种婆娘打什么打,平白折了自己的身份,你还等她陪你药钱啊?算了吧,你看她连自己男人和孩子都不管,还赔你?!”
书记老婆哼了一声,瞪了书记一眼,转身要抱秦思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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