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上阵,吓得秦思陶双手抱着脑袋护着眼睛和脸跌跌撞撞的往记忆中客厅的方向奔去。
小丫头见自己叔叔这么危险,吓得大哭起来,刚刚收拾好行李的叶牧渊纳闷的赶紧出来一看,忙抄起地上横躺着的大扫帚挥着把不依不饶的两只老母鸡赶走,接住了脚步虚浮的小桃花。
正好大表哥这会儿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声音,自家丫头还在哇哇大哭,冲进门一看,正好见证了这一幕。
“噗——”无良大表哥喷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淘淘,感情你小时候还没被你大姨家的老母鸡啄够啊,还敢去追着小鸡动歪心思?”
叶牧渊搂着有点懵了的小桃花回到他们住的客房,把门一关,让他趴着,裤子一扒,漏出秦思陶青青紫紫甚至有几处破了皮的小屁股,颇为无语。
刚找出药来,叶牧渊就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憋出来:“靠!我连鸡汤也不敢喝了!估计闻到味就得肉疼!”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趁着断电前发上来,求花花~
捉虫~还有漏的吗?
姑娘们瞪大眼睛,注意这是番外(下),番外(上)在第69章,上次我捉虫的时候不小心复制粘贴了两次,内容重复了,但是有很多妹子买了,我就码了个番外补上去了,v章每次修改都不能少于原字数,给大家带来的不便。。。看在字数更多的份上原谅我吧。。。
73棉布感情()
半个月的特训;表妹李梅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过来了,最后找负责的这六个女生一问;还是挺有效果的。毕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小家子气的孩子跟着大方的人一起待着,起码也能稍稍改变一下抠门的作风。
在这半个月,李梅也遇到了从被人羡慕有个好亲戚能住好社区大房子;到知道她爸爸还在这小区里当保安而不屑,被城里孩子带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的指手画脚,被同样从农村来的孩子带着嫉妒说些风凉话等等以后不可避免会遇到的常见情况。
秦思陶对于李梅的告状打小报告一律呈沉默以对不置可否的态度,对她的撒泼打滚无理取闹摆明了不欣赏的表情,对于反省和改进就立马鼓励支持,并加以物质奖励——买各种新衣服新学习用具。
期间秦思陶眼见着表妹慢慢的往好的方向转变;也大方的持着“穷养男富养女”的观念,按着自己的审美买一下不出格不流行的衣服,慢慢的在穿衣方面改造着表妹。
秦思陶一向欣赏暗色调的衣服,不喜欢追流行,买衣服都偏好经典款式,对于表妹花花绿绿的化纤衣服各种无语,逐渐买了棉麻的衣服试图修正表妹凶残的审美观,咳,对于这种心理已经算是大龄青年的审美观,连那些家教女生都有些感觉秦思陶在这方面中规中矩到有些老气= =
因为不是流行款,也不是被人熟知的牌子货,小舅和表妹也没觉得秦思陶买的很贵的衣服,也没有在这穿衣打扮方面弄的表妹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虚荣心,甚至还微微的保留了一点自卑感。
这半个月,李梅提早经历了一个农村孩子转学到城里学校的种种一开始很难接受的事情,到了快开学了结束了这段让她又哭又笑的封闭特训,才发现表哥之前警告她的都是对的,回头看看,她刚来时确实显得无教养无素质。虽然跟她妈不亲,甚至有时候有些憎恶,但是不可避免的从她的言传身教中沾染了一些坏习惯。
从大房子回到小舅的小宿舍,李梅有种突然从富家小姐打回贫家土妞的失落感,没什么阅历没有心机的小姑娘的表情很容易读懂,但是秦思陶没说什么。
他是想帮衬小舅一把,但是没想着养成一个光靠别人的娇小姐出来。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看自家努力。
看小舅已经提前通过培训了,人也渐渐不那么寡言少语笨嘴拙舌,见他来看自己了也会主动招呼两声了,甚是满意,加上表妹李梅通过半个月的突击补习,小学课程比较简单,估计已经能跟上进度了,就托关系搞定了她上初中的事儿,安顿好了,就悄悄回了老家一趟,给两个姨家留了些空间产的干货,另外给小姨家带了些提前给两个表妹置办的衣服,见小姨想翻盖房子,偷偷塞给小姨两万块钱,嘱咐她不要声张。
大姨家那里,由于车子让大表哥开着了,就没有给别的东西。
至于大舅家……秦思陶思量许久,还是不愿意伸手。但是太厚此薄彼了,日后被大舅妈这货知道了,准又得闹腾姥娘姥爷。但是真要是给了,自己却是很不爽。
嘛,算了,等到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思陶在老家就待了半天,在小舅妈听到风声来闹之前就撤了,去省城师父那里住了两天,留下一大箱包装好的干货和鲜果,乖乖当了两天的好徒弟,然后打道回府,准备把假期最后的时间贡献给秦爸秦妈。
这会儿姥娘姥爷在秦家的别墅里已经是住的是各种不耐烦了,城里又不像是在老家,几个老头老太太的还能搬个马扎子坐在树荫下聊聊天侃侃大山,光窝在室内看电视没多久就让人厌烦了。
见外孙子一回来,姥娘就打听老家的情况和小舅在省城的情况。
秦思陶一一回答,看姥娘神情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赶紧打住她这个念头,说,这会儿小舅妈还不死心,还不如再过上大半年,等冬天快过年的时候,直接去省城跟小舅一起回去,那会儿再看看小舅的想法。
姥娘还惦记着地里的棉花和玉米,秦思陶直接给了二老一个存折,里边有五万块钱。不是他不想多给点,而是多给钱有的时候带来的不是安心,而是后续无穷的麻烦。
外孙子都这样了,不可谓对他小舅的事儿不上心,姥娘从大姨那里偷偷打听来,两个外孙子花出去的钱已经是不少了,她们老两口要做的也只是忍着无聊在大女儿和姑爷家多住半年而已。
搞定了这些,秦思陶又琢磨了琢磨,把别墅院子里大部分的地方都弄成了菜地,在院墙周围仿着京城小别墅的院子里的布置,沿着墙根种了一圈防蚊虫的植物,浇好了空间水,又轮番给家里的长辈们把了把脉,按着他们的体质分别开了些调养的方子。
虽说家里一直吃着秦思陶桃源空间产的各种真空包装的果蔬肉蛋,家里长辈的身体都还不错,但是架不住秦爸和姥爷都是老烟枪,秦爸抽的凶的时候甚至是一天两包烟。让他们戒烟吧,姥爷说抽了一辈子了,到了老了还得找不痛快,就不干;秦爸说,当兵的时候站岗巡逻,不抽烟提神撑不住,天冷了就得喝些烈酒,所以当兵的大多都很能抽烟喝酒,这么多年下来,抽烟就跟吃饭睡觉一样都是一天当中必不可少的习惯了,跟毒瘾一样,戒不掉。
姥娘和秦妈一直受二手烟的毒害,呼吸道都有点小毛病。姥娘是早年也被姥爷带着抽了几年卷烟,后来虽然戒掉了,但是一直经常咳嗽,换季的时候,晚上甚至能咳得醒过来;秦妈是过敏性鼻炎,一从温暖的房子里出去遇到冷空气,或是别的刺激性的味道,就止不住的打喷嚏。
秦思陶上辈子对于家人这样那样的小毛病是有心无力,这辈子学了这么些年的中医,一直给她们用食疗药物调理着,比起上辈子可谓改善很多,但是治标不治本,顽固的姥爷和秦爸不肯戒烟,秦思陶觉得自己就跟得电脑上清理内存的软件一样,时不时的得清理一下负面缓存,但是清理完过一段时间又有了系统垃圾,这个过程就得循环往复。
但是为人子女的,劳心劳力,那是理所应当的。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人要是不知道孝顺,那真是连只鸟儿都不如。秦思陶肯为小舅和根本就不亲的表妹李梅好好打算谋划,不图别的,就图让姥娘姥爷心里痛快,他们二老心里痛快了,秦妈心情就好了,连带着家里剩下三个都觉得舒畅——要不然秦妈不高兴,唠叨数落起来,家里三个男人谁都扛不住= =
临走的那天晚上,秦妈拿出来两套棉袄棉裤要塞到秦思陶的行李箱里。
秦思陶看那蓝底菱格棉布针脚细密的棉袄棉裤,惊讶的问:“妈,你什么时候做的?”刚说完就立刻否定了自己:“不不不,你干不了这活儿。”
秦妈脸色一黑:“什么叫你妈干不了这活儿?”
秦思陶本来只顾翻来覆去的摩挲衣服,闻言想也不想的回道:“要是你缝的,这针脚绝对不会这么整齐,你的手艺我可清楚……唉唉唉——”秦思陶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秦妈恶狠狠的拧着秦思陶的耳朵,道:“臭小子,嫌弃你妈?”
好一会儿才在秦思陶的哀嚎求饶中松手,道:“你翅膀再硬,赚的钱再多,在你妈我心里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说罢,才补上一句:“嗯,是你姥娘给你做的棉袄棉裤,你哥那两件也给用邮局邮过去了。”
秦思陶松了口气,小声嘀咕:“就是嘛,要是是你选的图案花色——那真搞不好我都不敢在有别人的时候穿了。”虽然不能在外边穿,但是当冬天的家居服的话,还是这种自己做的棉袄舒服,又透气又保暖还轻便,不会像羽绒服那样有的时候会捂的人很热。
秦妈没听到他的嘀咕,絮絮叨叨的说:“你姥娘来了咱家,也整天不肯闲着,一有空就找点活儿来干,平均三天一件棉袄,吃完饭我们都想往沙发上一靠看看电视歇息歇息,你姥娘总是找个竹席一铺,开始缝这个,现在全家人人都有了,她又去把我和你爸不穿的旧毛衣找出来,拆了线都打成毛袜子了。”
姥娘就在一边笑眯眯的听秦妈貌似埋怨,实则夸耀似的唠叨个不停。
秦思陶记得上辈子小的时候很嫌弃自家做的棉袄棉裤土气,但是到了年岁渐长,才发现,长辈要做这么一件衣服,付出的精力,完全不是在外边买一件机器规模化生产的衣服可比的。只要当面穿上,就会让长辈很高兴很满足,这是在她们养育孩子的过程中最有成就感的时刻之一。
平日里淡如白水的亲情一样,如同这种朴素的棉布衣服一样,风光在外的时候被遗忘在角落,受了风霜独自在小窝舔舐伤口的时刻,能温暖自己的,却常常是这朴素到甚至有些土气的东西。
秦思陶不知道为何有点眼热,悄悄地走到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
明天又要回京城了。
可是他却有一种抗拒感。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起,但是却让他这一阵子都憋着烦闷的感觉。也许与离家有关,也许……与叶牧渊好几天都不打电话和自己联系了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置顶置顶!!!母上晚上八点钟突然给我打电话,告知今天居然是我的农历生日,上吧妹子们,快祝我生日快乐~
如果有妹子也是过敏性鼻炎的话,推荐一个小浮云用过的超有用的偏方
早晨或者上午的时候,把辛夷花15g用纱布包好;生鸡蛋两个,洗净,搁在药锅里煮——注意,这就是煮茶叶蛋的过程,等鸡蛋凝固之后,可以先捞出来磕一磕甚至是直接去皮再放回药锅里,从三碗水煮到一碗水的时候,捞出一个鸡蛋吃掉,沏出这碗药水喝掉,然后晚上再加水把药煮第二遍,吃掉剩下的鸡蛋。
这个一般快的一天就有点效果了,慢的两三天,早起的时候打喷嚏症状会明显减轻。
咳,这是浮云娘不知道在哪儿淘换来的偏方,在浮云身上见效了
74见叶外公()
秦思陶孤身一人回了京城;毕竟已经是要毕业的学生了,学校在报道考勤方面抓得很松;
而且很多有门路的学生已经找了各路关系去各大医院开始实习了。
趁着这几天的功夫,秦思陶好好地把京郊别墅和学校附近的那处房子打扫了一下;买了些生
活必需品添置上。
虽说有桃源空间的存在,秦思陶平时又是个像松鼠一样喜欢扒拉着存储东西的性子,要是
说缺什么;还真是没有,但是每到年初或是学期末,去超市商场扫货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了,哪怕去之前没有什么明确要买的目标,到了购物的地方转一圈回来,却常常发现很多钱不
知道花在哪里了;反正是买了一堆东西。
这期间,秦思陶还接到大师兄裴镇的电话,问他想不想去他任职的那家医院去实习。一贯
比较严肃的大师兄这次却开玩笑似的对他说,咱想去哪就去哪儿,不管是中医科还是外科,反
正随你挑。
秦思陶被大师兄明显是心情愉快的声音勾起了一个笑,问:“师侄女呢?她还想去非洲?
”
“去他娘的非洲!”大师兄不由得爆了个粗口,叹气:“整天吊儿郎当的,放在我眼皮子
底下还不安分呢,非洲那是女孩子去的地方吗?非得晒得照个相就只剩下一片阴影才高兴?她
就不怕非洲那大花蚊子,什么艾滋病埃博拉病毒的,我这个当大夫的想想还打个寒战呢,这丫
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唉,不说她了,你来不来?我把她跟你弄一块儿去,就是跟你在一起的
时候这死丫头才上了根缰绳消停些。”
秦思陶打了个寒颤,忙道:“算了吧师兄,我暂时还不想去医院实习。”缰绳?好嘛,他
现在直接就不是生物了,成了根死物……再说他哪有拴住师侄女这头惯于脱缰的野马的能力啊
,这不是找死么——就师侄女武力值,他不得被生生拽断了。
大师兄想了想,道:“反正你离毕业就这么一年了,修了两个学位平时也辛苦的很,想放
松就放松,啥时候闲够了就给我打个招呼,你大师兄别的地方说不上话,这方面还是有点话语
权的。”
秦思陶诺诺的挂了电话,瘫倒在藤椅里已经又到了傍晚了啊。他看着天边绯色的火烧云,
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黄昏时分,逢魔时刻。”逢不逢魔他不知道,可是他这一刻,确实
是很想叶牧渊。
秦思陶默默的对着手机屏幕看着那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