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这葡萄酒与他平日里所喝到的酒味完全不同,甜甜的,香醇可口。“恩,这酒不错。”
说完,大夫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先生,这葡萄酒肯不能向您这样喝,不一会就会醉的,”白天看到大夫喝酒喝得这么痛快,好意提醒道,红酒刚喝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它的后劲比较大。
“醉?我怎么会醉?”大夫摇摇头,他从小到大喝过的酒可不少,因此他的酒量可不小,别说是这几杯,就是再来几坛子也别想喝醉他。
“这葡萄酒的后劲比较大,”白天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没事没事,我喝得了,”大夫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你莫不是舍不得这酒,怕我喝点太多了?”
“这怎么可能,”白天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好心的提醒,却让他产生了误会。
“既然不可能,那您就放心,我心中有数,”大夫笑了笑,也顾不得等身边的侍女给他添酒,直接拿着酒坛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满满的品尝起来。
安阳候夫人心中有事,不过这么一大桌子的好菜她也没有放过,景兰的手艺本来就好,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可以吃到景兰做的吃食,看着那一个个小巧可爱的点心,她就爱不释手。
新鲜的鱼,烧红的大虾,还有香辣的鸡块和清淡的蔬菜,曦瑶吃起来也是格外的顺心,等到最后,才发觉自己居然吃到撑到了。
“瑶瑶,娘有话要跟你说,”真娘叫住已经打算离开的曦瑶,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娘,什么话?”曦瑶在有些时候聪明,可是有些地方却是十分的迟钝,看着真娘,好奇的问道。
“走吧,我们还是到我房间里面说吧,”真娘叹了口气,然后给安阳候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带着曦瑶离开。
“娘,到底什么事情,还要将所有的人屏退,”曦瑶看着真娘,心中总有一中不安的感觉。
“瑶瑶,你来到这里已经好些年了,娘一直没有隐瞒你的身份,”真娘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虽然在娘亲的心中你就是娘的女儿,可是,瑶瑶,你告诉我可想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母亲,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曦瑶说着,她不明白真娘话里面的意思。
“你当然是娘的女儿,我只是说如果,若果你想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抢亲和你父亲都会支持你的,”毕竟曦瑶的父母并不是真的想要丢弃曦瑶,而是不小心弄丢了她。
“恩,我知道,只是我有你们就够了,至于那亲生的父母,若是有缘自然会见到,若是无缘见不到也是好的。”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今生她已经决定不再回去,更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娘吞吞吐吐的看着曦瑶,鼓起勇气说道,“如果你的母亲就在你的身边,而且她想尽快认回你这个女儿?”
“这个恐怕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了,”曦瑶摇摇头,如果真娘已经把话说道这个地步,她还不明白她的意图,那她就是一个傻子,也难怪这些日子,每一次见到安阳侯夫人她都有些怪怪的,真娘口中的父母,说的就是安阳候夫人吧,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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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
“娘,你也说了是如果了,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发,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早呢?”曦瑶仰起头,看着真娘,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承认呢,而且也不敢承认,安阳侯府之中的那个假的丁瑶的身份是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还有那隐藏在背后想要陷害安阳候府的人,她还没有找出来,现在根本就不是回到侯府的好时机。
“瑶瑶,你这一次带回来的丁夫人她她就是,”曦瑶想要装傻,可是真娘却并不明白,在她看来丁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失散的女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本就没有不相认的道理。
“娘,丁夫人她怎么了,”曦瑶心中知道真娘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能让她就这么说出来,“丁夫人她安阳侯府的当家夫人呢。”曦瑶将安阳候夫人的身份说出来,即使想要打断真娘接下来的话语,也是向真娘挑明安阳候夫人的身份。
“什么,她是侯爷夫人?”果然,真娘十分吃惊的看着曦瑶,她虽然不明白上京之中侯爷是一个多大的官职,但是作为一个平明老百姓的她,当初就连见到县官也会害怕的抖一抖,更被提是侯爷了,转而一想,石榴镇上的宁府,听说在上京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看看人家的派头,这侯府之中恐怕比宁府还要重规矩,曦瑶从小生活在村里,就算会回了也必然不会适应,算了,她本以为丁夫人只是家境好一些,却没有想到了这身份也是如此的尊贵,曦瑶身为她的女儿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是呀,这一次是安阳候夫人落难,不然的话,我们还不一定能够见上她一面呢,”看到真娘眼中的犹豫,曦瑶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截,只要这件事情没有挑明,那么她还是可以装傻充愣,当做不知道,至于母亲,她现在不能认,更不敢认。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派人给上京季仁和季光送了信,报了平安,顺便也将这件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虽然她们有幸逃了出来,可是那些人并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会上京的路上必然已经设下了埋伏,她要保护母亲的安全,必然要慎之又慎。
想一想,这两天也该有消息了。
安阳候一直躲在后面,本就是她和真娘约好的,先由真娘去探一探曦瑶的口风,若是她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她再出去认了这个女儿,可是没有想到曦瑶竟然会用装傻充愣这个法子逃避这件事情,还不懂声色的告知了真娘自己的真实身份。
真娘也许看不出来,可是作为一个在上京的圈子之中游走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怎么看不出来,曦瑶如此说,只不过是有意逃避,难道她根本就不想认自己这个母亲?安阳候夫人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这个念头,可是怎么可能呢,还是曦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母亲?那也不太可能,曦瑶走丢的时候才三岁,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真娘也说了,那个时候她伸了病,除了瑶瑶这个名字,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阳候夫人的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想着一条条可能存在的理由,又一次次的否定,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个结论,但是不管怎么样,曦瑶是她的女儿,这个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曦瑶从真娘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林立站在不远处,见到她连忙走了过来,“小姐明翠阁的孙掌柜来了,说是想要见小姐。”
“孙掌柜来了?”曦瑶心中一惊,不知不觉之中,她和孙掌柜合作已经很多年了,由刚开始的香丸,到后来的香露,再变成现在一些新奇的花样首饰,想一想,还真是不少呢,也不知道这一次孙掌柜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许久不见,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孙掌柜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曦瑶,连忙起身相迎,虽然他比曦瑶的年纪大了许多,可是在这个少女面前,他丝毫不敢托大。
“多谢夸奖,孙掌柜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曦瑶走到孙掌柜的对面,看着他,轻声问道。
“如今明翠阁的生意好的很,那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孙掌柜看着曦瑶,笑了笑,“在下只不过是听说小姐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看您,顺便将这段时间的账本及红利拿过来。”
“这些东西派个下人来就是了,怎么还劳烦您跑这一趟?”曦瑶皱了皱眉头,孙掌柜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闲人,而且这些年来,因为有季光这个天才在,她手中的银两与日剧增,明翠阁的那几成利润对于她来说,还真真不算是大钱,不过,在这个世上,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没有人会嫌弃手中的银子太多。
“送个账本自然是小事,在下只是听说小姐最近遇到了些许的麻烦,想到小姐身边又一直没有个照顾的人,所以特地选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丫头,送了过来,既可以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有能够保护小姐的安危,”孙掌柜说着挥了挥手,然后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穿着同一色的衣服,一个脸稍稍圆了点,另一个则是十分的清秀。
两个人目不斜视的走进来,然后规规矩矩的跪在曦瑶的面前,“奴婢清风,奴婢绿柳,见过小姐。”
“孙掌柜这是何意?”曦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从两个人的行为举止来看,必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两人脚步轻盈,很明显就是会武功的。
“小姐不必担心,这两人只不过是借给小姐用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小姐若是不喜欢,等过了这段时间就让她们回来,当然小姐若是用的顺手,也可以送给小姐,”孙掌柜笑着说道,若是仔细听,就能够感觉到他平静的话语之中所隐藏的淡淡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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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
跪在下面的人虽然低着头,可是在听到孙掌柜这话之后,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们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受过多年训练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主子,可是一般的人也不一定会是她们的对手,往日里那些人见了她们那个不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如今在这个少女面前,居然只能沦落为一件用的趁手的工具,谁来告诉她,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孙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两个人就让她们留下来吧,”曦瑶看了孙掌柜一眼,心中对于他的这个做法虽然不解,不过却也并不厌恶,两个人相交多年,对于孙掌柜的为人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了,母亲她并不会武功,有这两个会武功的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是再好不过了。
“奴婢多谢小姐收留,”两个女子一听曦瑶的话,连忙说到,她们之所以能被主人选中送到这个女子身边也是因为她们足够的优秀,若是真的被送了回去,那一定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如此就好,”孙掌柜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主子让自己送人过来的时候,他可真是担心了许久,虽然他和曦瑶已经相交多年,可是这个女孩他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知道主子喜欢她,更加不敢太过放肆。
“有劳孙掌柜挂念,是曦瑶的不是,”人生在世,锦上添花的人多,而雪中送碳的少,对于孙掌柜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曦瑶的心中多了几分感激和包容,所以明明知道孙掌柜此举定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但是只要那个人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并不在意。
“小姐客气了,”孙掌柜笑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的叮嘱道,“对了,小姐,最近石柳镇有些不太平,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害了,而且被害的手段极为残忍,小姐若是无事,最好不要去镇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曦瑶心中一惊,想到白子珍的失踪,莫不是和这命案有些关系。
“就是这几个月发生的,被害的人多是男子,而且还是书院的书生,”孙掌柜见曦瑶想知道,也就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些整日里之乎者也的书生能得罪什么人,死后的尸骨都没有一幅完整的,就好像受了剐刑,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呀。”
“男子?”这么说来白子珍并不在遇害的范围之内了?“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目前还没有,只是因为这事,整个石柳镇都人心慌慌的,因为这件事情,整个书院之中的学子都放了假。”
“还有这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曦瑶诧异的问到,难怪,难怪这段时间阳阳居然一直呆在家中。
“可能是因为小姐刚刚回来,他们怕你担心,所以没敢告诉你,”孙掌柜想了想,更何况这些事情是在镇上,离白家村也不近。
“恩,我知道了,多谢孙掌柜提醒,这段时间我会小心的,”曦瑶点点头,能够用那种残忍的手法杀死一个人,想来这凶手不是杀人恶魔就是一个变态。
子珍又一次醒过来,周围依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些日子,那个人每天都回来,而且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给她一些发臭的肉,强迫她吃下去,她知道这些肉定然不是她们平日里所食用的牲畜的肉,每每想到那些肉的来源,她就恶心反胃,甚至恨不得去死,可是她知道那个人不会让她死,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的死去。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男子将手中的耳朵放到白子珍的面前,上面还沾着殷红的血渍,当那个耳朵贴到子珍脸颊的时候,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丝丝的温热的气息,“这个可是特地准备的。”
“啊,”子珍尖叫一声,蜷缩着身子颤颤发抖。
“怎么,害怕吗?”男子眼中带着几分不解,然后抬起手中的东西看了看,“不喜欢?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书生的吗,还想和一个书生私奔?”
“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说话不要这么折磨我,你若是不痛快就杀了我,别这样子好不好?”子珍哀求到,这个人现在的样子明显有问题,原来的他是一个傻子,现在他就是一个疯子。
“又死了一个人,耳朵被割掉还不算,就连手脚和眼睛都被挖了,真的好狠毒呀”,这已经是第六起命案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即使是呆在白家村,也阻隔不了这种消息的传播,“你说这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手段怎么这么残忍?”就连一向不怎么管事的白天也忍不住念叨几句。
“这个哪能说的清楚,看这凶手杀害的人,多是二十多岁的书生,想来应该是和读书人有什么过节吧,这样下去谁还敢让孩子去读书?”真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阳阳已经很长时候没有去书院了,心中就有些不得劲。
命案的事情,自有官府的人去管,只是一个凶手这么长时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