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居然死了,夫人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既然她心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么那一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是的,”中年男子说道,眼中闪过伤痛,“所以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找真娘的麻烦,她只不过是我的弟妹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那么的喜欢你,那么的爱你,我无法容忍你的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存在,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妇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她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他,失去这个丈夫。
“我说了,不怪你,是我的错,”白里摇摇头,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
“我去跟弟妹道歉,你等我,”妇人听了白里的话,心中更是一片凄凉,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她做错了。
“不用了,弟妹那里我会去说的,你先回去吧,”白里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对于白家的人来说,她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她还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若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恐怕片刻都忍受不了。
“我不要,”妇人想也没想就拒绝道,那些人是他的亲人,她当然要见,她已经做错了一次,若是再不尽力挽回,她怕会被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中年男子看着夫人眼中的祈求,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
另一边,曦瑶已经从真娘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心中不禁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叔叔涌起了几分同情,不过是受了一次伤,就忘却了自己的人生,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忘记并不是他的过错,可是却要由他来承担因为忘记而造成的一切一切的后果。
突然,曦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的,她重生一世,还能拥有前世的记忆,尽管惨烈悲痛,可是至少那些事情都是她真真切切的经历过,是属于她的人生。
“那么子贵哥知道这件事情吗?”曦瑶一边给真娘略显红肿的脸上药,一边问道,若是白子贵知道他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彻底遗忘了他和他娘,心中不知道该有怎样的伤心。
“他已经知道了,”真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也真是的,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反而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知道了,原来子贵哥已经知道了,她突然想起那一日白子贵送自己回侯府的时候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异样的举动,难道他在那一次就知道了?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情,一个人怎么可以把以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不剩,若是他没有忘记,那么以他现在的身份,子贵娘也不至于那么早就去了。”
“娘,有些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去的,”曦瑶看着真娘安慰道。
“娘懂这个理,只是忍不住感慨一下罢了,”真娘摇摇头,她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难道会看不开这些?只是一时感触,为那个女人不值罢了,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娘亲知道就好,”曦瑶知道真娘的想法,更知道她是一个心善而又聪明的人,有些话确实不用她说的太多。
“恩,”真娘点点头,正要说话,就看到一同过来的白子贵夫妇。
“弟妹,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妇人走进来,还未等真娘开口,率先低眉道歉,语气十分的诚恳。
“道歉就不用了,”真娘用力的抽出被妇人握在手中的手,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白里,“你们来可有什么事情?”
“弟妹,我想问一问子贵他怎么样了?”白里红着脸,尴尬的看着真娘,最后还是开口问答。
“子贵?你不是早就见过他了,怎么跑来问我他好不好?”真娘心中的气愤还没有消除,说出的话自然是连珠带炮,“整日里见到自己的儿子,居然都不知道。”
“弟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里被真娘的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片刻之后才明白真娘这话的意思,想到军营之中的那个与子贵同名的出众的少年,白里的心一动,难道那个少年就是就是他的儿子,“难道”
“他从军了,在侯爷的麾下,”真娘看了一眼白里,说道,“子贵很优秀,而且如今已经长大,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我希望你在做事情之前先好好考虑,然后再做决定。”真娘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子贵的性格可是十分的执拗,在他见到白里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却没有主动认亲,想来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暗地里绝对已经将这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父亲多年未归家,而母亲因为相思成疾不治身亡,他却已经另娶她人,还和那个人有了女子,即便他是他的亲生父亲,恐怕也忍不住会怨恨的吧。
“我知道,多年未见,对于他,我只有愧疚,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他的。”白里神色凝重的说到,目光更是十分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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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地上,驱散了这几日因为下雪而带来的寒冷,天蒙蒙亮,安阳候府之中的人就已经动了起来,因为风雪耽搁了这么久,安阳候他们终于决定收拾行装离开上京回郴州。
“娘亲,这个我可以带回去吗?”槿儿抱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跑到安阳侯夫人跟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娘亲说他们要回郴州,而且会在那里呆很久,所以他好像把喜欢的东西都带过去。
“槿儿,你带的东西太多了,”安阳候夫人看着丁槿,一脸的无奈,再看看旁边放着的一大箱东西,这些可都是他自己搜罗出来的。
“娘亲,这些可都是我最喜欢的,你就让我带着好不好,”丁槿可怜兮兮的看着安阳侯夫人,没有这些东西他真的会不开心的。
“槿儿,我们这一次可是要走好久的路程,你带着这些东西我们就会走的更慢,”郴州离这里可不是一两天的路程,那可是整整要走一个多月的,他们若是尽快启程,回去之后也可能已经到了年前,若是再不紧不慢的,那么回去很有可能已经到年后了,难道他们这么多年终于一家团聚过的第一个年就在路上吗?
被说让她过了年之后再离开上京,这个地方她可是不愿意再待下去了,而且没到过年,宫中的事情也不会少,那些是非她还是躲的远一点比较好。
“那好吧,”槿儿失落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满脸的不舍,不过为了爹娘,不带就不带了吧。
“这才乖,”安阳候夫人摸了摸槿儿的小脑袋,“你去找阳阳哥哥玩会儿,等娘亲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再去找你。”侯爷的意思是明天他们就起程,也就意味着今天一天的时间,她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
府里的事情有管家在,她很是放心,可是外面的事情她却是有些担忧,安阳侯府的产业并不少,还有当初那个人给她的嫁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商铺的价值和盈利早就是如今的数倍,前些年因为失去女儿的伤痛,她从未打理过这些铺子,一切的事情都是侯爷一个人管理,这几日侯爷忙的根本没有时间,也只能将这些事情都交给她来看。
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见那些管事,安阳候夫人就觉得头疼,不过在头疼,这些事情还是得解决。
与整个侯府的忙乱相比,曦瑶的院子出奇的安静,就连众人行走的声音也是放的很轻,曦瑶斜躺在软榻之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一本书,暖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是她的深情更加的柔和,房中,点着淡淡的熏香,曦瑶看完了一页,刚要翻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这茶,是安阳侯府今年采购的新茶,因为曦瑶喜欢,所以安阳候把他所珍藏的茶叶都给了曦瑶。
“姐姐,”人未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一个面色如玉,头戴玉冠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躺在软榻的女子,焦急的问道,“姐姐,今年过年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家了吗?”
一大早,阳阳看到侯府之中的人在收拾东西,就去问了母亲,这才知道安阳候居然打算举家搬迁至郴州,那里离白家村可是很远的,如果安阳侯府的人去了郴州,那么姐姐是不是也得跟着去,他很担心姐姐以后真的不再理他们了。
“恩,”曦瑶抬头,就看到阳阳的额头之上那细密的汗珠,想也没想就从袖中拿出自己的绣帕,给他擦拭,“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值得你走的这般急?”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和爹娘了?”白子阳担忧的看着曦瑶,这句话并不是因为赌气才问的,而是他已经思考了很久了,姐姐有了自己的家,对于他们这些人自然就不会和原来一样的亲近。
“怎么会,你这个小脑袋整日里不好好读书,在想些什么?”曦瑶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们,今年侯府之中所有的人都要会郴州,我自然也是要去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自然就会去看你们。”
“所以姐姐并不会不要我们?”阳阳看着曦瑶,眼中满满的都是信赖,他相信,他的姐姐是不会欺骗他的。
“当然,也只是今年,等到爹娘他们安顿好了,我就去白家村看你们。”曦瑶笑了笑,她知道阳阳的担心,也知道阳阳对于她的依赖,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她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那好,我就让爹娘多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能吃了。”白子阳想了想,只要姐姐不是不要她们就好了。
“还是我弟弟最体贴,你放心,等到郴州的事情一了解,我就飞奔到白家村和你们一起。”曦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我们就说定了,不许反悔,”阳阳伸出手指,看着曦瑶,曦瑶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伸出手,与阳阳拉钩钩。
“恩,绝对不反悔,”曦瑶点点头,这样的小时即她又怎么可能反悔。
“好,”阳阳一脸满足的看着曦瑶,竟然呆住了。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曦瑶看白子阳一直盯着她,还以为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连忙问道。
“没有,”白子阳微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姐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先别急着走,你刚才为什么盯着我看,”曦瑶不解阳阳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有想到阳阳居然因为这句话而羞红了脸,她说了什么吗?曦瑶并不知道,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阳阳脸上的不自然。
“看你,当然你是因为你好看,我的姐姐可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阳阳小声的回道,只是因为声音太小,曦瑶并没有听到这个弟弟在说什么,这能看着他一个人匆匆的逃离这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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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公子()
郴州,热闹的街市之上人来人往,不少的年轻男子聚集在一个酒楼之中,这个酒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特别的是今天的这个日子,酒楼一年一度的以文会友的日子,偶尔有些路过的学子,遇到这样难得的机会也会凑个热闹。
“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么久没有回来一回来就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一个轻快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从不远处传来,仅仅是一个声音,就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公子要去看看吗,可是夫人他们还在府上等着您呢,”公子今日回府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传了回去,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恐怕夫人会等的很着急的。
“派个人回去跟娘亲说一声,我们晚一点儿回去,”少年掀开车帘,一身锦衣华服充分的显示了少年的尊贵,如墨的发丝散落在少年的肩头,一双眼睛就如同深邃的泉水,一眼望不到边际。
“公子,您真的要去看吗?”若是公子执意如此,他也只有遵从的分了。
“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少年眼神冷冷的扫过说话的人,“你先回去吧。”
“是,公子小人错了,”少年看了一眼这个人,没有在说话,轻松的跳下马车,向着热闹的人群之中走去。
“公子,欢迎欢迎,”小二看到少年,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公子今日可真是有福气,我们酒楼今日可是聚集了不少的青年才俊,今日的美酒美食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那些青年才俊们的诗作,公子今日可尽情欣赏。”
“如此甚好,”少年笑了笑,看着这座酒楼,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年未归,这间酒楼被他们经营的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曲径通幽,小桥流水,说的不仅仅是那山野之间的美景,这一间酒楼,居然在室内创造出了如此美好的景象。
“公子,这边请,”小二在前面带路,第一层很自觉的被他忽略掉,直接将少年带到的酒楼的二层,那里此刻聚集了不少的人,而那些人的目光大多聚集在那些被陈列的字画之上。
这么多的字画之中,最吸引人的则是一副落梅图,梅花娇艳美丽,却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片花瓣,其中的韵味却引得众人苦思不得其解。
“这一副落梅图,可是无心公子最新的作品,这其中的意境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明白的,”一个公子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眼中满满钦佩之意。
“无心公子,可是那个仅凭一个字就卖出千金的天才?”旁边的人听到无心公子的名号,心中一惊,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敢自称无心吗?”说话的公子抬起高傲的头颅,一脸的得意。
“若真的是出自无心公子的手比,那这幅画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年轻的公子笑了笑。
少年坐在一旁,品着手中的茶水,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人从一幅字画谈论到无心公子,再由无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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