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有璟王爷和一众大臣劝阻,这才熄了这个心思,今天这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可即便他知道指使的人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确凿的证据。
“君上,我大夏朝中有这样的人定然不能饶恕,还望君上重重处罚这些胆大妄为的人,”君上不想处理这些事,可是下面的朝臣可不愿意轻易的放弃。
“君上,还请您尽早决断,”随即,又有一众的大臣随声附和。
“父皇,我记得之前参奏安阳侯府的书信与这一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我想着应该不是巧合,这两封信中,必然有一封是真,一封是假,还望父皇慧眼,不要冤枉了忠臣。”十四皇子一看众人争吵的内容有了偏差,连忙站出来,惩罚徐府虽然也是他今天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可为安阳侯府洗脱罪名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殿下说的很对,这两封信很明显就有问题,一定要查清楚,可不能寒了忠臣的心。”这个时候温子衿的父亲温大人也站出来,对着君上恭敬的提议道。
“既然如此,就找一个人上来鉴别一下这两封书信的真伪,”君主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脑海之中都是一团杂音,这些人真是太烦人了。
“是,”下面有人得了命令立刻退了下去,不过片刻,跟随在内侍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走上大殿,那个人将两封书信展开,认真的研究了一番。
“启禀君上,这两封书信之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属下断定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那人战战兢兢的将手中薄薄的两片纸放下,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回复道。
“照你这么说,徐大人和安阳候两个人都通敌了?”君上睁开眼,冰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落在站在下面的人身上。
“微臣不敢,”那人听了这话,膝盖一软,跪在大殿之上,此刻,他的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微臣发现,这两封信的自己虽然相同,可是上面的印章却略微有些差异,徐大人的这封信上的印泥十分的普通,而安阳侯爷的心中印泥确实上好印泥。”
“照你这么说来,通敌的人是安阳候了?”其中一个大臣厉声问道,安阳候这些年来可是为保护大夏立下了汗马功劳,若说他通敌,他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大人此言差异,塔塔族所居住的环境十分的恶劣,上好的印泥在那边境之地可是非常罕见,就便是有,他们也不会用花银子去购买,微臣听闻塔塔族遭遇天灾,死了不少的人,他们如今最缺少的就是粮食,所有的银钱都用来购买了粮食,所以,反倒是这印着普通印泥的信函更像是出自塔塔族人的手。”那个人紧张的解释道,若是知道是这样棘手的事情,他刚才就应该躲的远远的。
“塔塔族虽小,可毕竟也是一个部落,即便普通的人没有银钱,但是族中必然也有一些贵族,难道就不允许他们自己花钱买些好的印泥吗?”这样的理由并不成立,而且若是真的以印泥成分的好坏来判断信函的真伪,还真是有些苍白。
“大人所言极是,印泥的好坏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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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昭雪()
“印章有什么问题?”坐在上面的君上听了这话,追问道,在他看来这两封信的印章并没有什么问题,上面的自己都是一模一样的。“君上你看,这两个印章的位置有些许的区别,一个偏左,一个偏右,”那人连忙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塔塔族的人以右为尊,而我们大夏恰恰相反,是以左为尊,所以微臣断定那个印章偏右的应该是塔塔族人写的。”
“偏右吗?”君主拿出两封书信对比了一下,果然两个印章的位置不同,徐大人通敌的那一封书信的印章正好就是偏右,这么说来,通敌的人并不是安阳侯府,而是徐府?
“是的,”跪在下面的人听了连忙点头称是,只希望君上知道答案之后尽快让他离开,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行了,你退下吧,”君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君上,”那人一听君上开口,连忙跪着道谢,然后弓起身体一步步退出大殿,知道看不到人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君上,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还请君上惩处真正的罪人,同时也为安阳侯府沉冤昭雪。”他们刚才都听的很清楚,既然从信函的鉴定之中已经得出了结论,就应该早做决断。
“明了吗?我倒是不觉得,徐家的罪名确凿,如今又犯下如此贪赃枉法之罪,严惩是必然的,至于安阳侯府的事情,还是按照之前所说的,等到安阳侯回来之后再做决断,”君上看着下面的臣子,有一多数都在为安阳侯求情,他竟然没有发现,安阳侯在朝中什么时候这么受人欢迎了。
“君上?”今日的决断明显不公正,既然已经证明了举报安阳侯的书信是假的,为什么不能为他洗脱罪名。
“此事到此为止,安阳侯回京之前,谁也不许再提,”君上甩了一甩衣袖,断绝了大臣们想说的话语。
“是,”就算他们心中不满,可是眼看这君上已经发怒,若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他们自己的官位性命就不保了。
“徐府先有通敌卖国之嫌,后有贪赃枉法残害百姓之罪,从今日起,将其革职查办,没收所有家私,徐府家眷流放秉州,此生不得踏进上京半步。”君上看了一眼早已进跪在地上的徐大人,冷冷的说道。
“微臣多谢君上不杀之恩,”失去了官职,至少命还在,许大人的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若是仔细看,他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君上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下面的众人,宣布道。
众人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包括十四皇子,此刻也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皇转身离开,为什么,为什么父皇明明知道安阳侯府是被人冤枉的,却还是不愿意不给他们一个说法。
“殿下,今日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今后对待安阳侯府的态度您可要仔细斟酌斟酌,”一直跟在少年身后的大臣看着少年,小声的劝道。
依君上今日的态度,想来君上对于安阳侯已经不如当初那般情深一切,还记得当初君上还未曾登基之前,与那安阳侯两个人可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的就如同一个人一般,即便是安阳侯犯了再大的过错,君上也会一笑置之,而如今,不可同日而语。时间还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任何事物都会在它的影响之下变了模样。
“那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他可是答应了白曦瑶今日会给她带去好消息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解决,第一次认真的去做一件事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殿下放心,君上既然说了要等安阳侯回京之后处理这件事情,那我们就只能耐心等待,”虽然君上不愿意为安阳侯府正名,可是也不会伤害安阳侯府之中的任何人。
“要等吗?”少年微微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只能等了,”那个大臣无奈的摇摇头,也许,等安阳侯回来之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曦瑶坐在茶楼之中,慢慢悠悠的品着茶水,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我想去如厕,”丁槿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从早上到现在,姐姐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桌上的茶水一壶接一壶的喝完添满,再喝完,如今他的小肚子涨的鼓鼓的,估计都可以在里面养鱼了。
“去吧,不过小心一点,我就在这里等你,”曦瑶点头应道,抬头看看天空,已经这个时辰了,想来朝堂之上应该已经有了结果,不过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十四皇子那里应该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曦瑶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突然一个浑身雪白的信鸽落在曦瑶的面前,曦瑶看了一眼信鸽,很快就发现她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筒,曦瑶一手抓起信鸽,一手小心的将它脚上的东西取下来。然后又放飞了信鸽,打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徐府获罪,侯府待查。”
“待查?”曦瑶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很久,等了一个早上等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还是固执的不愿意相信,君上对于父亲的态度还真是耐人寻味。
不知道为什么,曦瑶突然想到那一日在天牢之中丁瑶所说的话,如是君上对于父亲真的起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那么这个上京就已经不是她们的久留之地,父亲辞官,或许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姐姐,我们还要喝茶吗?”丁槿看着曦瑶,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和可怜兮兮的神情,他是真的不想在喝茶了。
“不了,我们回家,出来了这么就想来娘他们应该已经等到有些着急了。”曦瑶摇摇头,这样的结果,还真的不值得她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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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
曦瑶这几日白天就在家中看看书,练练字,晚上的时候偷偷潜入安阳侯府陪一陪安阳侯夫人,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并非没有意思。
徐府的事情早在几日之前就已经传遍了上京,如今的徐府已经贴上了封条,府中的下人更是走到一个不剩,府中的家眷被看押了起来,等到徐大人的判决下来就会被流放。
听说宫中一向嚣张跋扈的徐贵妃为了这件事情在君上的御书房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最后体力不支而被人送回了寝宫。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曦瑶开心的,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一件了,边境的战事似乎已经进入了最为激烈的时候,曦瑶知道,她所等待的时间应该不长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上京之中已经进入了寒冷的冬季,外面的风呼啸着、咆哮着,让人听了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还在侍弄这些花草?不过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估计再费心思也就不活了,”百里奇从外面走进来,扫了一眼曦瑶正在侍弄的花卉,说道。
“今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曦瑶头也没抬的问道,百里奇最近似乎格外的清闲,自从来到上京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也许是接触的时间就了,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异常的和谐。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百里奇走到曦瑶面前,坐了下来,今日他过来本来是异常激动的,可是见了曦瑶之后,整颗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坏消息,”曦瑶想也没想的说道,当一个人见识过最坏最糟糕的事情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赶到害怕。
“坏消息就是边境大夏的士兵和塔塔族的人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死伤过半。”百里奇看了一眼曦瑶,慢慢的说道。
“那么好消息呢?”曦瑶抬头,心中对于百里奇所要多的好消息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好消息就是这一次安阳侯和凌霄那小子里应外合,已经将塔塔族的人赶回了草原之上,这一次虽然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可是却也取得了胜利。”这场战事一结束,相信离安阳侯回京的日子就不远了,想到现在还在安阳侯府门外徘徊的那些侍卫,百里奇的眼中闪过意思不悦。
“父亲就要回来了吗?”曦瑶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百里奇,认真问道。
“是的,等到安阳侯回来,那个人似乎就没有理由再对侯府实施监视了,”是的监视,百里奇并没有说错。
“这个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曦瑶听了这话,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父亲回来之后,她也就不用偷偷默默的趁着夜晚回到侯府,陪着母亲说说话。
“嗯,”百里奇看着曦瑶的笑容,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笑意。
安阳侯和大夏的军队进城的时候,天空之中一片阴沉,君上带着大夏的百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么戍边的将士凯旋而归。得之不易的胜利,让他们短暂的忘记了战场之上的残酷,尽情的享受这一刻胜利的喜悦。
“下雪了,”曦瑶拉着丁槿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浩浩荡荡前进的队伍,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不过还是很冷。
“姐姐,你说爹爹回来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丁槿因为人小,看起来十分的吃力,所以他早早就找了一个人,让他抱着自己,位的就是想要看到父亲。
“也许是在后面,我们再等等看,”曦瑶看着丁槿轻声说道,直到队伍最后的人踏进上京城中,曦瑶依旧没有发现安阳侯的身影。
“姐姐,你说爹爹去了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他?”丁槿有些失落的看着曦瑶,为了早点见到父亲,他今天可以很早很早就在这里等了。
“被着急,既然父亲没有在进京的队伍之中,我们就先回去,等父亲忙完了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面对丁槿委屈的样子,曦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
“嗯,”丁槿看着曦瑶点点头,没有见到父亲,他是觉得十分的失落,不过想到父亲会来找他们,丁槿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不过,姐姐,我们现在要回家吗?”
他已经又好久没有回过侯府了,回到自己的家里,因为姐姐和阳阳哥哥他们都不让他走出宅院,所以即便是他再想母亲,也只能忍。
“槿儿,再等等姐姐就能带你回去了,到时候父亲母亲会和我们在一起,以后都不会爱分开了,”她已经想好了,等父亲亲自面见君上,为安阳侯府正名、辞官之后,他们就离开上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丁槿听了十分的开心,以后他就能时常和姐姐在一起玩了。”
大胜还朝,作为几个重要的将领,自然是要又封赏的,这一次凌霄作为最为年轻的将领,所受到的奖励自然是不少的,当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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