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娘和白天两个人走到安阳侯夫人的面前,恭敬的称呼道。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安阳侯夫人开心的握着真娘的手,“这段时间曦瑶可是时时刻刻念叨这你们,这上京城呀你们应该是第一来,这一次就安心在侯府之中住下,等过两天,我带你们去到处走走。”
“多谢夫人,”真娘知道,她们不过是一介平民,仅凭她们的身份是不可能让一个堂堂的侯府夫人出外相迎的,安阳侯夫人之所以这样不过是看在瑶瑶的面子上。
“真娘,你跟我还需要客气吗,走吧,我们进去,”安阳侯夫人笑着嗔道,然后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过去接过白天和真娘她们所带的包袱。
“原来婶婶就是姐姐的娘亲?”阳阳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直到看到真娘和安阳侯夫人说完话才开口说道。
“是呀,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曦瑶,”安阳侯夫人笑着看着阳阳,“来了这里之后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有什么尽管跟婶婶说,婶婶会给你安排好的。”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阳阳仰着头,看着安阳侯夫人。
“当然,”她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看着这个比曦瑶小一岁的阳阳,还有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安阳侯夫人的眼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软。
“阳阳,不许乱说话,”白天有些着急的说道,生怕阳阳突然提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爹,我,”他知道爹爹在想什么,只是他又怎么会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也没想要其他的,就是希望婶婶可以把我们住的地方和姐姐的安排的近一点。”
“你这臭小子,”白天无语的看着阳阳,他也希望可以和瑶瑶住在一起。
“婶婶,可以吗?”阳阳祈求的看着安阳侯夫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安阳侯夫人笑了笑,想必曦瑶也希望和她们住的近一点,多一点时间相处吧。
“谢谢夫人,”真娘听了安阳侯夫人的话,也是什么开心。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说话?”曦瑶匆匆赶来,就看到几个人站在门口说话,周围有不少的人驻足观看。
“姐姐,婶婶刚才已经答应我们,让我们和姐姐住的近一点,这样我们就又更多的时间一起玩了,”阳阳看到曦瑶,两个眼睛都亮了,直接朝着曦瑶的方向冲了过去。
“知道了,”曦瑶笑着捏了捏阳阳的琼鼻,老远她就听到阳阳在和母亲说这件事情,其实她也早有这样的打算。
侯府之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盛开的娇艳的花儿随处可见,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种植这稀有的莲花和各色的锦鲤。
“姐姐,这里真美,”阳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精致的宅院,心中欣喜异常。
“嗯,是挺漂亮的,”曦瑶转头看了看四周,不可否认,这侯府的精致确实很好,每到冬季,侯府之中还会有盛开的腊梅,再来一场雪,洁白无瑕的雪花配上点点腊梅,那才叫别有一番滋味。
“姐姐,你住在这里好么?爹爹和娘亲都很担心侯府的人会不会不喜欢你,”其实他也是有些担心的,而且姐姐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在心里,她就是他的姐姐,可以选择的话,他更希望姐姐可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还好,”曦瑶点点头,虽然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可是整个侯府也因为他们的态度对她无比的尊重。
“那就好,”阳阳点点头,“姐姐,如果你以后不想在这里住,你回来和我还有爹娘一起住。”
“好,”曦瑶听了阳阳的话,笑了,不过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姐姐,是我的,才不要跟你一起住呢,”丁槿听到家里来了客人,有些好奇就甩了跟着他的丫鬟跑了出来,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大哥哥看起来挺好的,居然想要拐走自己的姐姐,这怎么可以,姐姐可是他一个人的。
“姐,他是谁?”阳阳看着面前这个粉妆玉砌的孩子,身上穿着上好的绸缎做的衣服,腰间还挂着一个漂亮的香囊,心中暗暗思索这个这个孩子的身份。
“她是我的弟弟,丁槿,”曦瑶笑着给阳阳介绍,“槿儿,不可以对阳阳哥哥这么的没礼貌,知道吗?”
这两个都是她的弟弟,她当然希望两个人可以和睦相处,毕竟前世失去他们是她一生的遗憾,今生有机会自然希望她们两个人都好好的。
“他要从我身边抢走姐姐,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槿儿不开心的说道,姐姐可是他一个人的。
“槿儿,我没有想抢走你的姐姐,”阳阳看着丁槿,只觉得这个孩子比他更可爱,“不过她是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比你大,以后我是哥哥,也会照顾你的。”
“照顾我?想照顾我的人可多了,才不要你照顾呢,”丁槿傲娇的看着阳阳,心中却在想着若是自己有了姐姐,再多一个哥哥,那么那些人是不是就会很羡慕他呢,就像当初他羡慕那些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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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子珍死了,这是曦瑶在真娘他们到来后的第三天听到的,真娘说,子珍自从她们走了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再加上怀孕的原因,身体更加的虚弱,孩子不过才四个月,就已经支撑不住死了。
子珍死的时候,是陈家的人陪在身边的,白羽觉得子珍有那样一个杀人的丈夫,又被夫家所休,根本就是白家的耻辱,所以即便是白子珍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去看过白子珍,而且白家大爷已经下了命令,以后白家的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白子珍。白子珍生前已经被陈子健休了,自然不再是陈家的媳妇,而白羽又不肯认她,子珍在弥留之际就让人将她还有她前用的那些东西全都烧了,如今不管是白家还是陈家,都很难再找到一件属于白子珍的东西了。
曦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真娘说话,想到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微微有些骄傲的明艳的女子,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消失在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感到可惜。
“瑶瑶,这件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曦瑶这几个月以来一直给子珍服用那些昂贵的药材,也许子珍早就已经丢了命。真娘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曦瑶的心中定然十分的不好受,只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子珍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嫁给了那样的一个人。
“娘,我没事,只是想静一静,”曦瑶摇摇头,心中反反复复的都是白子珍的样子,这个人她接触的不多,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痛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坚持,她的悲哀,曦瑶都体会的到。孩子,又是一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她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是没有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走了。
她的孩子,也是在四个月的时候失去的,那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悄悄地到来,有悄悄的离开,没有给她欣喜和反应的机会。
那日她淋了一场雨,回到房间之中就病倒了,而此刻,整个王府都在忙着他迎娶侧妃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管她,等到她被人发现生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了,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高烧已经褪去了,至今她还记得大夫在她醒来的时候一脸则被的样子,已经是怀有身孕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胡来,幸好这次没有什么大碍,若不然,孩子也跟着危险。
她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只有两个字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循环,就是怀孕,她有了孩子,有了他的孩子,她是多么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他是她的希望。
他带着他的侧妃来到她的房间,指着他的侧妃冷冷的看着她,“她是我的侧妃,也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要为难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生。”
他的冷漠、他的无情,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更是将她心中的希望磨灭的不剩一丝痕迹。她的手摸着平坦的还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小腹,嘴角发苦,却还是骄傲的说道,“你喜欢的人又怎样,有我在,她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她是他的正妃,是她的妻,这是她求来的,也是他永远不能摆脱的,她笑,笑的肆意,笑的张狂。他不是心疼他的侧妃吗,她就偏偏要让这个女人认清她的身份。
她坐着,那个女人就只能站着,她用膳,那个女人就只能站在一旁服侍,这就叫立规矩,谁让她只不过是一个侧妃呢?
她磋磨着那个人,也让他对她更加的厌恶,此生都不会喜欢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其实她应该感谢那个女人,是她击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她怀着身孕,你还让她做那些下人的活计,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凌霄怒气冲冲的冲进她的房间,那时她正躺在软榻之上,他拽着她的手臂,怒火焚烧。
“怀孕?”那个女人居然怀孕了,她当时是震惊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也怀孕了,而那个女人也从未提起过,她想要解释,可是看到凌霄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就知道解释也是徒劳的,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怎么,你心疼了,不过就是一点下人做的活计,你就这般心疼?”
“贱人,”随着这两个字的吐出,她有一种骨头碎裂的感觉,她知道他们之间粉饰的平静也被打破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笑的的出来,我现在就让你去看她,给她道歉。”
“想让我道歉,你做梦,”她甩开他的手,走下软榻,朝着门口走去,那个女人抢了她最爱的人,她没有要她的命已经不错了。
“你去哪里?”凌霄拦着她的去路,看着她,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我去哪里你关心过吗?”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一片孤寂,她觉得她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要你现在去跟她道歉,”凌霄抓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他的步伐太大,她从来没有也根本无法赶上,强行的拉拽之中,她摔倒在地,小腹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凌霄此刻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他的侧妃,那里还管的了她,就那样,她被强行拖拽了十多米,她也祈求过他放开她,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她的房门口一直延续到院落外面,她觉得冷,浑身都冷,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腹部还隐隐作痛,而他背对着她坐在远处的座椅上,用近乎无情的话语告诉她那个残忍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说,冷漠而又无情,没有半分的伤心和自责,他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是啊,是她自找的,是她自作自受,她的孩子,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她痛,她的心痛的快要碎开,可是她没有哭,也没有落泪,只是异常平静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直到眼睛酸涩的看不清楚那个背影,才缓缓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她不甘心,她又怎么能够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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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蛊()
屋漏偏逢连夜雨,曦瑶以前倒是没有在意过,不过如今看着桌子上面放着的书信,曦瑶的脑海之中只有两个字,头疼,乡下的庄子上传来消息徐姨娘逃跑了,是趁着夜色跑的,想到这个女人还顶着侯府姨娘的身份,腹中还有她名义上的弟弟,曦瑶就只觉得麻烦,那么多的人看着,居然还能让一个孕妇逃走,曦瑶对于他们的能力也是失望到了极点。
边境之中白子贵也传来消息,说是父亲所率领的两万大军在前方中了敌人的埋伏,如今音信全无,也不知道生死。
而宫中的徐贵妃也不是一个省事的,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指名道姓的要见徐姨娘和侯府的大小姐丁瑶。
这三件事情都是十分棘手的事情,凭她一个人想要处理好这几件事情并不容易,无关其它,只一个名不顺言不正,所以曦瑶只能派人将安阳侯夫人请了过来,不过为了防止她担心,曦瑶隐瞒了父亲失踪的消息,而是将另外的两件事情告诉了她。
“徐姨娘居然还敢跑?”安阳侯夫人听了只觉得十分的震惊,那个女人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嫁进侯府,如今虽然被送到了庄子上,可怎么说也是侯府的主子,又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怎么想都不会轻易的逃跑,“那丁瑶呢,她可还在庄子上?”
“那个女人到时没有什么举动,不过,这样才让人觉得更加的奇怪,还有,就是徐贵妃的这个时候要见徐姨娘和丁瑶,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曦瑶想了想,如今她若是还不能想明白徐贵妃和侯府之中的那些事情的关系,那她就真的白活了。
“那个女人从来就没安国什么好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的不安分,”安阳侯夫人听到曦瑶提起徐贵妃,满眼的鄙夷。
“母亲,这个徐贵妃和我们家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曦瑶看着安阳侯夫人,轻声问道,若不是有什么仇恨,怎么会处心积虑的陷害侯府,陷害父亲呢。
“这件事说起来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安阳侯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三个人之间的恩怨讲给曦瑶听。
徐贵妃的父亲与安阳侯的父亲是莫逆之交,从小两个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家的长辈也市场开玩笑说要结为儿女亲家,只可惜当时两个孩子都小,两家人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说,后来安阳侯的父亲也就是曦瑶的爷爷因病去世,家族也就有了衰败的迹象,而徐府不同,不但官运越来越好,朝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尊贵,慢慢的也就看不上落魄的安阳侯。
徐贵妃自幼便喜欢安阳侯,再加上家里人娇惯,觉得就凭她的身份,即便是要安阳侯入赘也是可以的,因此当得知安阳侯喜欢的是母亲的时候,心高气傲的她怎么甘心,于是借助家族的力量没少给安阳侯使绊子,但是却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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