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贝儿子昨夜偷喝酒,被老头子抓住了,正穿着单衣在外面罚跪呢,这小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啊!”沐决惊愕的叫了出声,惊讶自己儿子居然偷着喝酒,忙起身穿上衣服就要出去看,钟万霆拿了厚披风披在了沐决身丄,“今天冷的很,穿上再出去。”沐决一听钟万霆这句话脸色一遍,疾步跑了出去,一出门就瞧见了儿子穿着单衣跪在地上,昨夜留宿的人都围在边上劝黎殇,今天太冷了换个别的法子惩治。
黎殇却依旧故我。沐决也想要上去劝却被父亲瞪了一眼,“今天你若是拦着,这孩子,你就自己管束,日后我都不管了。”沐决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半天突然灵光一闪,“爹今天一定要罚他?”
“哼”鼻子里冒出的声音成了黎殇的回答。沐决把自己的披风扔给钟万霆,t了自己的衣服,赤着上身走到儿子身边也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黎殇惊疑不定的看着沐决。
沐决的身体虽然养好了,但是最受不得这样的寒冷,才一跪下来就冷的直打哆嗦,嘴唇都蒙了一层青色,黎殇瞧着又怒又心疼,“你的儿子有过错,应该受此惩罚;你有什么过错,要跟他跪在一块?”
“决,快起来!”钟万霆瞧着沐决懂得脸色发青,也不管沐决是要干什么,走上前就要把衣服给沐决披上,拉人起来,却被沐决推开了。
“爹管教孙儿是对的,儿子无话可说,”沐决哆嗦着,浑身打颤,却强自硬起口气,“你不顾我的感受,冻我儿子,我…我也要冻你儿子……”
黎殇听了沐决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再看沐决那浑身发抖的样子,终是一挥手道:“罢了罢了,这事若有下次,你就是真跟这小子跪上一天,我也不饶他了。”黎殇说罢亲手把自家儿子扶了起来,拿过钟万霆的衣服给沐决穿上,抬手轻点儿子的鼻子,无奈的道:“你啊,真是我的克星”沐决依旧打着哆嗦,朝父亲咧嘴一笑,黎殇摇头冲着钟万霆道:“还不把他带回去,我去熬姜汤。”
钟万霆把沐决抱起来,让其他人都是散了,叫儿子跟着他一起进房间,钟万霆把沐决放到床丄,用被子把沐决蒙起来迅速取暖,小煦站在床边狗腿的道:“爹爹你真厉害,才……”
“跪下!”沐决不等儿子说完,吼了一声。沐决这几年几乎没对儿子红过脸,小煦立刻跪了下来,看着自家爹爹一脸我是罪人的表情。
沐决把儿子训了一遍,最后不忘说一句,“今天这法子可一不不可再,你要是再这样,爹爹我可就不再不给你求情了。”
小煦扁嘴,弱弱的嗯了一声。
对于儿子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沐决和钟万霆面面相觑,正要叹气,沐决突然从床丄坐了起来,只见身下床铺,水渍蔓延,有人尿床了……
沐决和钟万霆黑线,唉,家有熊孩子,爹真心不好当……
第90章 大寿()
日子是过的一年又一年,沐决带着孩子在山上转眼就呆了六年半;云国似乎万事安稳;但少了沐决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兵权的人震慑着;下面已经开始暗潮汹涌;这涌的是错综多股;但里面最有势力的其实只有其中的一股流;这人在云国并不是什么后起之秀,和李涛一样都是前朝的老人;不过这人之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这几年却突然显了威风;还在不断的壮大中;最近已经开始蠢蠢y动了。
这人钟万霆不是不能铲除;只是挨着一些事情一直没能下手,沐决是清楚的,这个人现在能庞大成这样,跟他也是t不开关系了。要说起这人可真是应了那句,水很深了,这人早些年其实一直是跟他混的,能文能武,虽然心机深,但是当初跟沐决的养父也就是姑父,交情不错,沐决也就一直算是信任他,后来沐决和钟万霆磕磕绊绊的走到了一起,自己的那些势力除了亲信的,几乎都舍了不再提携着也不再庇佑了,而这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几年沐决从来都没露过面,两个孩子也是,所有人都传闻沐决死了,这人并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假,却是好好利用了一把,归拢了一些常在沐决身边打混的一众人,不知道哪来的一股东风,居然帮钟万霆办了好几件大事,从外放的五品升到了现在的正二品六部尚书之一。
身边的人马越来越多,虽然看着才是一个尚书在京城并不显得怎么样,但是在外面却已经有着一股势力了,这股势力不但在云国盘踞,连商国也有,看到这应该都想问了,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其实他只所以能如此了得,一是因为他自己暗中埋下了不少财力,几乎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用财买人,二是有人暗中助他,他之所以能生的这么快,借的东风就是这个人给的,能给这样的人,东风本事有多大自然是不用说,但这人却不在沐决对付范畴,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决的亲老哥,凌仇是也。
眼下的天下是三足鼎立,云国和商国有谁统领自是不用说,凌仇虽然一直在商岚身边打混,关外的所有部族依旧都是他一个人的,凌仇帮助这个尚书,并不是想跟谁做对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个尚书受手上正攥着一个人的……
沐决满面凝重的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望着头顶的青天,眼里似是有千言万语,有什么想和谁说一说,却难把想说的话说给他听。
“今个就要下山…”伸手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沐决应声回头,微笑着叫了一声,“爹。”
“仇儿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们准备哪天启程。”
“明天吧,哥说明早他在京城外接应我。”
“消息可确实。”
“嗯”
“加倍小心,如果消息确实,你和仇儿不是找他,而是救他。那人的性子,既然已是叛逃,找到了踪迹,不会留活口。”沐决听了自家老爹的话,本就凝重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还噙满了深深的不安,“这些年他受的苦最多,但愿父皇这次能佑他。”“你明日走,我明日也下山,两个小崽子不在身边,我也怪无趣的。”
“爹!”沐决惊讶的叫了一声,看着自己爹的眼神顿时变了样子。
沐决知道自己这次出门是危机重重,所以带了不少强兵猛将,又有老哥和老哥的亲信在身边,却也不至于会危及生命,他这次下山也是要把孩子们带下山的,那人知道他没死出山,他手下的云国朝廷上的人,定然不会再依附与他,肯定是要乱的,乱是他们想要若是不乱反而不好办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钟万霆和两个孩子,现在他老爹肯出山抱住他们父子三人,沐决不高兴才怪呢,就差没扑上去在自家老爹脸上啃两口了。
“行了,别这么看着我。”黎殇被自家儿子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伸手马蹄声如潮水一般传了过来,黎殇转头望了一眼,回头看着沐决道:“接你们的人来了,明日爹给你送行。”
沐决抱拳作揖,冲屋子里喊了一声,小煦肩上扛着孝儿走了出来,黎殇目送沐决父子三人上了马车,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没说,看着儿子已经走的没影了,地笑道:“算来,这几年也够了,若是来了也是缘,开枝散叶没什么不好……”
沐决决定今日出山,可是要在所有人眼前诈尸,这也就证明今日就不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日子,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今天阿是皇帝大人的生辰,虽然并不是整寿,但是因为前几年都是草草办的家宴,今年这样的宴席就格外受人重视……
皇宫大内,贺寿的官员,贵胄,车马,礼品,一样一样的从宫门走进,一辆十分豪华王爷制度的马车也在这众多的车马之间,由于此时这样规格的马车并不少见,所以也未曾引人注意。马车里看起来之后三四岁的孩子趴在男人膝头,“爹爹做什么?”
“不是说今天要来拜寿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忘了?”小孩眼睛转了转还没能明白摆手是身意思,扶着马车的椅子走到大一些的男孩身边,顺着大男孩掀起的帘子朝外张望,小眼睛亮晶晶的道:“人好多!”
“怕不怕?”大男孩笑问。
“哥哥在”小娃咧嘴笑开,露出了两排整齐的洁白的小乳牙。
“哥哥在,谁都动不了孝儿。”把小娃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大男孩也笑了,四颗小虎牙似乎都透着寒光,像是森森的虎口一般让人生畏。
坐在马车中唯一的大人瞧着兄弟啦,欣慰的合上了眼睛。
该拜寿的送礼的,逐一拜了送了时间刚刚好正午开席了,酒水果品菜肴摆上来,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一嗓子,屋子里所有的声音历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息凝气,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那间隙嘹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远很空旷的东方传来,却一个字都没遗漏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太子殿下到,二皇子到,沐王爷沐决到……”
声音一波一波的响起越来越靠近,在最后一声通报停歇,三个人走入了众人的视线,一个十二三的少年,那容貌和堂上的皇帝陛下几乎是一个模子应出来的眼尖的人人出来了,这孩子正式消失了六年的太子殿下,在转眼看看那小娃子,三四岁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晶莹白x的跟豆腐一样滑嫩的小脸蛋,比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爷还要男生女相,还要漂亮妖孽。如果不是刚才太监报名说这是二皇子绝对会以为这漂亮的娃子是公主,再看看站在两个孩子中间,算不上高大魁梧,却成熟了不少,身丄去掉了放d不羁,多了几分隐世的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定,气质虽变了这人的容颜却一如往昔,好似比记忆中更加眉眼了,这三个人站一起,虽不是说像的厉害,但沈建了都知道这三人是父子,因为那眉眼是一模一样,一样的浓眉大眼,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实在让人人不错。
父子三人走到殿前沐决小煦盈盈下拜,沐决教了孝儿学了两天规矩,但是这孩子心性到底和寻常的孩子不一样,虽然已经七岁了但到了这么个金碧辉煌又热闹的地方,全忘了不说,还只顾着东张西望,沐决无奈叫了孝儿一声,孝儿回神还是没行礼,而是看到殿上的中午那挺,喜滋滋的道:“父皇抱抱……”
对于孝儿的所有要求,他们这些人都是有求必应,虽然当着满朝文武皇亲贵胄,钟万霆看着躺下的父子三人,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依旧是起身走下殿把儿子抱了起来,拥着沐决走上了殿,丝毫不避讳男男有别的问题。堂下的众人没人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过他们都在惊讶沐王爷怎么没死,不但没死还又给皇帝生了个儿子,难怪皇帝为他守身如玉七年,原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断过。
钟万霆吩咐人给两位皇子在他身边置办一桌,自己则跟沐决同桌在龙椅上,钟万霆冲殿下的人说,王爷在山上养病七年,两位皇子陪伴其左右,如今是痊愈下山,他龙心大悦。
殿下的那些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三呼万岁恭贺皇帝一家团聚。沐决和钟万霆都很精准的察觉到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其中那位尚书更是被沐决特别注意了一下。
沐决和中午那挺都做出真的重逢,真的高兴的架势,两人虽然没有扎扎实实的浓情蜜意,但是酒却都没少喝,而且都是对饮,这也足够让下面的一群人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是多么的铁了。皇宫的酒席,吃上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是正常的,酒席开场不到半个时辰,两个小的就耐不住性子先走了,沐决不知是真不剩酒力还是装的,总之不到一个时辰也靠在龙椅上,晕晕乎乎,钟万霆见状把人往怀里一揽,让下面的人该吃吃该喝喝,拥着沐决便离开了。钟万霆打横抱起沐决坐上了御撵往自己的乾清宫去,沐决迷迷糊糊的打了个酒嗝,眉眼微垂,语带媚声,“不是说好喝假酒,我这几年都滴酒没沾,你弄那么烈的酒想醉死我!”
钟万霆喝的酒比沐决多,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僵硬,一脸抱歉的道:“我今天让他们准备的鸳鸯壶了,谁知到打碎了再去掉也来不及了,所以……”
“你拿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是忍不住了,谁…谁还不知道。”沐决托红着脸捏住了男人下巴上的软肉。钟万霆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别有深意的道:“难懂你就忍得住了。”
“哼”沐决低哼了一声,窝在男人怀里一动也不动,钟万霆生怕沐决不高兴,要是他家宝贝不配合,喝再多的酒都是白搭,讨好的道:“决我给你讲一个跟酒有关的又凄美,又荡气回肠,又沧桑的故事好不好?”
“……”“你不说话就是想听了是不是,故事是这样的,”沐决不说话,钟万霆自己找坡下,“有一个青年独自来到了南方投宿客栈,老板拿出一坛酒:‘这酒叫女儿红,本地特产。在这里,谁生了个女儿,就会在桂花树下埋一坛酒。等到女儿出嫁那天,再拿出来宴请宾客。’诗人问:‘这个故事哪里寂m了?’老板把酒推给他:‘尝尝吧,百年陈酿。’不光百年寂的是不……”
沐决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男人,双手缠住男人的脖子,逐渐拉近着两人的距离,满目r情的道:“那我今天喝的是什么酿,寂m吗?”“我忘了,”男人眼中邪光大放,“我要回味一下……”最后的尾音在两人唇间消失,明天便是奋力,不管这奋力是多长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煎熬,不如就忘形,他们依旧太久太久没有忘性了……
沐决的生日是在秋天,两个孩子的生日都在冬天,而男人的生日则在夏天,百花盛开的季节,沐决似乎在男人的唇齿间品尝到了当年花蜜的甜味,被那蜜糖的滋味陶醉了陶醉的不能自己……
第91章 不该说()
天蒙蒙亮;时辰却还早,多数的人都在酣然入睡,京城北城门外寻常人不会走偏僻的小路上;此时有车有马,排着几十号人马;热闹的很却不吵闹;似乎在等什么人;这人里面还有几个熟面孔,其中一个是现在的太医院长堂御医沐君,无病,的师傅吴起,天下第一神医,另一个是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邪日,再有一人熟的就不是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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