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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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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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宿州的一些林地和铺子,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亏损。”祁印商道。

    “所以,有什么奇怪吗?真要是生意不好做,你处置了吧,横竖本妃现在不缺钱。”秦绾道。

    “确实有点奇怪。”祁印商冷漠的脸上勾起一丝笑容,却很冷,完全不带温度。

    秦绾在把自己的私产全部托付给他的时候,就下放了大半的权利,做生意确实不可能一帆风顺,这几年里,祁印商也关掉过一些店铺,或变卖,或转行,也有购买新的良田商铺,总体来说,秦绾的产业是欣欣向荣的,如果只是生意不好,他确实不用特地来回报。

    “宿州生意不好做的原因是,那里盗匪太多,商队来往不便,物资不流通。”祁印商道。

    “盗匪?”秦绾没好气道,“宿州军在干什么?”

    “在忙着当盗匪。”祁印商不慌不忙地道。

    “噗——”秦绾直接喷了,瞪着他道,“别一本正经突然来一句好吗?”

    “是真的。”祁印商一耸肩,无奈道,“白天穿上军服是兵,晚上一脱甲胄就成了匪,官商勾结、把持政务,横竖宿州天高皇帝远,只要控制了刺史和传递公文的驿站,宿州就成了一个封闭的国中国。”

    秦绾一声哀叹。

    宿州偏远而贫瘠,只要他不报灾,朝廷就谢天谢地了,确实没多关注那个地方。

    祁印商沉默不语,等她消化完这个事实。

    “本妃回头和王爷商量。”秦绾继续叹了口气。

    “是。”祁印商答应一声,正要告辞,目光无意间落在她手里的簪子上,不由得一怔。

    这么脏兮兮的东西,实在不像是王妃的,难不成是古董?

    “对了,你看看这东西。”秦绾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顺手把簪子抛了过去。

    祁印商接在手里掂了掂,沉吟道:“铜簪不对,这重量不太对。”

    “重量不对?”秦绾疑惑。

    “重了一点。”祁印商肯定道,“若是轻了,也许是空心的,可重了就不对。又不是黄金,打一支铜簪不至于还要掺别的东西?那得抠门到什么程度。”

    秦绾听得一脸佩服。反正她是没感觉到簪子分量有什么不对,说明了就算真有问题,那差距也是极为轻微的,可祁印商只是掂了一下就感觉到了。

    “术业有专攻。”祁印商却显得很平常,“若是菜市口卖肉的王屠夫,掂一下都能告诉王妃重了多少。”

    “我知道了。”秦绾点点头。

    也算是个意外发现,如果有人处心积虑伪装了这支簪子,那么这就是玄玉惹祸根源的可能性很大。

    祁印商把玩了一番簪子,没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顺手就还了回去。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术业有专攻,他管好王妃的产业即可,这些阴谋算计的事自有比他擅长的人去头疼。

    等他出去,秦绾顺势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就连她也不免有些疲倦了。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累。

    安静下来,她不禁又想到了南宫廉送来的信。

    私事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没空来东华,总觉得他在暗示着什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并非是说她觉得南宫廉会陷入什么危险,只是莫名地觉得烦躁。

    再想起那个口信,唐少陵究竟怎么了?

    三年前,唐少陵确实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可苏青崖不是也说了没事吗?何况鸣剑山庄里还有唐默和唐演两位绝世高手,断然不会坐看唐少陵出事的。

    然而,无论怎么自我安慰,秦绾都无法说服自己,闭关三年不出是件正常的事,又不是修仙!

    她知道,江辙虽然表面上从不提起这个儿子,但内心里也同样是担忧的。

    然而,这回不是当年在西京会盟,三国盛会的地点距离大榕城可不近,想要偷偷走一趟几乎不可能,而表面上,她实在没什么理由拜访鸣剑山庄,毕竟,是墨临渊逼着唐默闭门封庄的。

    许久,秦绾才轻轻地一声叹息,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神采奕奕。

    他可是唐少陵,哪有这么容易出事。

    至于现在,她能做的只是眼下的事,至少青城观弟子被追杀的真相已经显露出了冰山一角,而只要抽出了一个线头,这一连串纠结在一起的阴谋都能被慢慢理顺。

    三年的修生养息不动干戈,或许,朝堂上已经有些人忘记了当年冷面亲王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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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因为知道了死因,秦绾带着喻明秋,就只拿着那两支被下了毒的香去了苏宅。

    李暄没有同行,因为他必须考虑另一个问题前几天才说找到一个庆亲王的“私生子”,这才几天呢?人死了。怎么交代?

    苏宅里,凌虚子已经可以起床,在院子里走几步,只不过头发已经变得全白,脸上也多出了不少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似的,喻明秋看着有点心酸。

    按照苏青崖的说法,原本凌虚子就只剩一口气了,死中求活,能保住性命就不错,内力基本散了个干净。而这个年纪的老人,一旦没有了内力,自然显示出垂垂老态。

    “别难过,能活着就是托了苏神医的福。”凌虚子倒是很看得开。

    秦绾按了按喻明秋的肩膀,让他在院子里配凌虚子说说话,自己推门进屋。

    在苏宅,从来别指望有人出来招呼她,找了药房没见人,她才在后面的药圃里见到了一身尘土的苏青崖和孟寒。

    “又干嘛?谁死了?”苏青崖很不满。

    他是大夫,只医活的好吗?老是抬尸体过来算是个什么事!

    “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毒。”秦绾将丝巾包着的两根香递过去。

    听到是毒,苏青崖才有了点兴趣,接过来,先用指甲抠下一点粉末捻了捻,又凑到鼻端闻了闻,脸上浮现起一丝惊讶。

    “很特殊的毒?”秦绾精神一振。

    如果够特殊,线索就会更多些了。

    “我没见过这种毒的成品,应该是最近有人研制的,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毒,我只能大概分辨出毒性和症状,推导出配方,但没办法告诉你这毒的名字来历。”苏青崖答道。

    “烈性毒,见血封喉。”秦绾一耸肩。跟苏青崖混久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嗯。”苏青崖点点头,微微迟疑了一下才道,“这种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主料是七星海棠,配上几种催发剂而成,唯一有一点奇怪的是,里面含有大量的流香草——这种草并没有毒性,也不能用来治病,它是一种很温和的麻醉草,是药师用来制作麻沸散的原料之一。而且流香草在东华并不常见,是生长在南方湿热的沼泽附近的,我不明白在里面加流香草的作用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流香草的汁液黏稠,能把毒粉粘在一起伪装成香吗?”

    “那用浆糊就可以了。”秦绾摊手。

    流香草并不是常用药,除非制毒之人生活的环境周围特别多,否则真不至于特地用它来当黏合剂使用。

    “你说,流香草?”孟寒走了过来。

    “流香草还有别的用途?”苏青崖眉头一动。

    “没有。”孟寒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只不过,这东西俪影山里随处都是,跟杂草没什么两样。”

    “你说,流香草来自南疆?”秦绾眉头一动。

    “并不是南**有,但南疆确实很多。”孟寒思考了一下才道,“流香草喜欢潮湿闷热的环境,一般来说,适合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分布在西南一带。”

    “从前,南疆人用它做什么?”秦绾凝重地问道。

    “麻醉剂。”孟寒不假思索地答道。

    听到这个毫不出奇的答案,秦绾和苏青崖对望了一眼,各自一摊手。

    “麻醉蛊虫,以便随身携带。”不料,孟寒却加了一句。

    “麻醉蛊虫?”秦绾一怔。

    “流香草无毒,不会伤害到蛊虫,所以才被大夫运用在活人身上,不是吗?”孟寒一脸的天经地义。

    “你看一下这个。”秦绾顺手把那毒香从苏青崖手里拿回来,再强行塞过去。

    孟寒皱眉,和苏青崖一样,刮下一点粉末闻了闻。

    “除了流香草,我觉得还有一种草药的味道,只是很淡,不经过实验一下子分辨不出是什么,只知道也不是毒。”苏青崖道。

    “是凤眼花的花粉,同样是南疆的常见植物,和流香草经常伴生而长。”孟寒肯定道,“这是引蛊之物。”

    “北燕的人?”秦绾脱口而出。

    “未必。”孟寒冷声道,“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即便没有你的信,我也要回来一趟。”

    “你也没说什么,我以为你能应付。”秦绾坦然道。

    “有点头绪了。”孟寒转身收拾了刚刚从药圃里采的药草,一边道,“进屋里说吧。”

    苏青崖更不在乎身上伺弄药草沾上的泥土,只用勺子舀了清水洗净双手,带他们去了书房。

    虽然他是大夫,但书房里该有的依旧一样不少,尤其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精致的大陆地图,每次有人走进这间书房都要感叹一番,就算兵部收藏的地图都未必有这个精致详尽,摄政王妃真把苏青崖当半个谋士用。

    孟寒站在那幅占据了大半面墙的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怎么看南疆?”

    “兵家必争之地。”秦绾毫不犹豫道。

    “当初大陆四国鼎立之势,南楚和北燕是因为完全不接壤,西秦和东华之前,就是中间隔着一个南疆。”孟寒平静地说道,“南疆之地,蛊毒盛行,瘴气弥漫,大军过处,先要折损十之三四,所以无论是东华还是西秦,都不愿意穿越南疆,这才相安无事。”

    “如今西秦占据顺宁,南楚北境虽然重新筑城抵御,但尚未经历实战,效果未知。”秦绾说着,也微微叹了口气。

    “你想另外开辟出一条通往西秦的道路,但西秦绝不可能坐看你掌控南疆,反倒是北燕,大概会喜欢坐山观虎斗,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苏青崖一声冷笑。

    “夏泽苍的手伸那么长,也不怕被剁了爪子。”秦绾咬牙切齿。

    “今年开春的时候,俪影山有不明人士出没,我让秦诀去查探过,却没什么结果。”孟寒道。

    “俪影山上有什么吗?是不是来窥探军情的?”秦绾皱眉。

    “应该不是。”孟寒摇头,“若要窥探军情,那距离也太远了些。俪影山上杀机重重,若没有向导,普通人进去多少死多少,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可那些人却很熟悉地形,哪里有毒沼,何时起瘴气,都一清二楚。”

    “南疆有叛徒。”秦绾冷了脸。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才是叛徒。”孟寒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那些复旧派?”秦绾无奈。

    “这几年来被我逼得越来越没有藏身之处了,朔夜带兵进南疆后,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孟寒道。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秦绾道。

    “我去那些人出没的地方看过,加上王城的各家药铺都有过失窃,我推测,他们想练血炼蛊。”孟寒沉声道。

    “当年全灭了先皇十万大军的血炼蛊?”秦绾脸色猛地大变,“你不早说!”

    血炼蛊成群结队,嗜血凶残,所过之处,人畜都被吸尽血液,只剩干尸,极为恐怖,当年进入王城的十万先锋军全灭,从将军到火头军,无一生还。那之后,先皇才请出了蛇姬下毒破蛊。

    “血炼蛊哪有这么容易练。”孟寒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只不过,他们带走的东西的确是练血炼蛊用的。”

    “你确定?”秦绾一脸凝重。

    “当然确定。”孟寒顿了顿才道,“血炼蛊嗜血,而且,只食用饲主的血,血液不够便会反噬。当年一战,你知道南疆多少蛊师豁出性命用自己的血肉喂养这些蛊虫吗?东华十万大军全灭,可瞬间又能调来二十万,可南疆正当盛年的蛊师在那一役十不存一,之后南疆再无反抗之力。”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无悲无喜,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史书果然是最会骗人的东西。”秦绾苦笑。

    怪不得比起先皇,南疆人更对蛇姬恨之入骨。原来当时的南疆几乎已经没有战斗力,而死在蛇姬毒下的,多半是普通民众,以及那些蛊师的家人。

    那不是一场战争,仅仅只是屠杀。

    “这三年,有空时我会看看天湖禁地里那些文献,很多当年父王来不及教给我的东西,那里都有。”孟寒说道。

    “所以,血炼蛊不是不能养,而是不可能养出这么多?”苏青崖问道。

    “就凭那些人,翻不起浪来,何况,他们可是很在乎自己的性命的。”孟寒冷笑。

    秦绾点了点头。蛊虫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有多凶残,而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可若只是少量血炼蛊,还是有办法对付的,多年前的毒宗和现在的苏青崖都证实了,蛊虫并不是不会被毒死的。

    “至于这个。”孟寒晃了晃手里的毒香,“这些香里藏着的是白沙蛊,流香草能暂时麻痹蛊虫,而凤眼花的划分则会让蛊虫变得凶暴噬人。香一点燃,首先蒸发的会是流香草,然后白沙蛊醒来,被最讨厌的火焰和凤眼花香一刺激,立即就会攻击距离最近的人。”

    “既然如此,那香里的剧毒是做什么用的?”秦绾茫然。

    又是毒又是蛊的,不嫌多此一举吗?

    “因为白沙蛊只吃死人。”孟寒挑了挑眉。

    “我在典籍上见过,那是毁尸灭迹的?”苏青崖道。

    “三个时辰,保证吃得干干净净,绝对比化尸水好用。”孟寒说着,把毒香前面一截折下来,拿了个瓶子装起来,一边道,“白沙蛊平时用处不大,偏偏又特别难养,连我都是第一次看见成活的,这个归我了。”

    秦绾哭笑不得。

    三年不见,孟寒不再躲藏在阴暗中,而是成为王者走上前台,虽然成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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