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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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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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行了啊,真当我听不见呢?”秦绾忍无可忍地回头说了一句。

    “这个……王妃,末将先回去复命了!”徐鹤浑身一个激灵,干脆扭头跑了。

    “这小子!”冷卓然摇摇头,好笑道,“庄别离古板偏执,南宫廉又万事不上心,怎么教出来这么个滑头的小子!”

    “除了武功,他哪点都比他师父强多了,没什么不好的。”秦绾一耸肩。

    “庄别离的徒弟?”李暄惊讶道。

    “嗯。”秦绾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庄别离没教徒弟的心思,南宫廉又懒得收徒弟……要是南宫廉再不找个出色的徒弟,从他之后,武宗也要后继无人了。”

    “二十年后,当今武林,不会再有南宫廉的对手,他那个时候也才六十,再收徒弟也来得及。”李暄断然道。

    “二十年啊,唐默那身体未必能撑二十年,唐演,到底资质差了一些。”秦绾道。

    “可惜,唐少陵和南宫廉没有生在一个时代。”李暄道。

    高手榜前三,秦绾虽然资质不差,但注定不可能把心思都放在武道上,而沈醉疏的武功是炎阳七转碰上纯阴之体而来的,就算苏青崖能帮他续命,可他那种练功法,是不可能达到巅峰的。也只有唐少陵才是他们这一辈人的代表。

    “说起来,他也该回来了,现在还不见人影,八成又去哪里作妖了!”秦绾咬牙切齿。

    “他……有分寸的。”李暄抹了把汗。

    不过,唐少陵只要不遇上和秦绾有关的事,确实是有分寸的。

    “好啦,就收拾了庄子的东边。”秦绾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冷伯伯,您就住这里吧,我叫人把院子里的草都拔光了,整成了平地,方便您练武。”

    冷卓然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片光秃秃的院子,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我们先去商量一下明天的事。”秦绾说完,笑眯眯地拉了李暄和沈醉疏回房去,顺便打发莫问去安顿行李。

    “我去?”沈醉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北燕一定是风衍烈来。”秦绾点点头。

    “他的伤,应该没那么快好吧?”沈醉疏皱了皱眉。对习武之人来说,肩胛骨是很重要的部位,要是养不好,几乎等于是废了一条胳膊了。

    “能好个七八成。”秦绾想了想道,“风衍烈肯定不缺好的外伤大夫,他这些日子也没动过手,应该养得不错。”

    “你要我怎么做?”沈醉疏直接问道。

    “救回陈将军为优先,然后,可能的话,杀了谭永皓。”秦绾毫不犹豫道。

    “我尽力。”沈醉疏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你要杀了谭永皓哪需要这么麻烦?让苏青崖下个毒不就行了。”

    “不行,谭永皓要是回到北燕军营再死,会有很多办法能掩盖下去的。”秦绾摇头道,“我要他必须死在两军阵前,死得明明白白。”

    “好吧。”沈醉疏想想,重复了一遍,“我尽力。”

    “没有机会就算了,毕竟风衍烈也不是软柿子,陈将军最重要。”秦绾道。

    “放心,我有分寸。”沈醉疏点点头。

    不过,想起那个晚上,风衍烈为求脱身时的果断狠绝,他也不禁皱了皱眉。

    在风衍烈面前杀了谭永皓、护住陈巍,任何一件事他都有绝对把握做到,可两件事放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嗯。”秦绾浅浅一笑。

    沈醉疏有足够的阅历,性子也足够沉稳,不需要嘱咐他太多,他就能自己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以说,她现在手下的人里,也唯有沈醉疏是能独当一面而不让她操心的。

    “那我去准备一下。”沈醉疏又对李暄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看起来,你还挺开心的。”李暄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她书桌旁晃晃,随手拿起一份报告来看。

    “是挺开心的。”秦绾走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他背上,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又笑道,“娶了个不安于室的王妃,后悔了没有?”

    “你要是安于后院,我出来打仗,岂不是要分开一年半载?”李暄认真地道。

    “说得对。”秦绾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却被他一个转身,整个人搂进怀里,以吻封缄。

    熟悉的气息在唇齿之间流转,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

    秦绾闭上了眼睛,许久,轻轻地一声叹息。

    “想我了?”李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想了。”秦绾很坦然地答道,“你呢?”

    “和你一样。”李暄道。

    “真狡猾的回答。”秦绾白了他一眼。

    “呵呵。”李暄低笑,胸膛一阵震动。

    “行了,来了就干活!”秦绾一个转身,脱离了他的怀抱,顺手拿了两叠折子往书桌上一堆,没好气道,“一边是江阳城的战报和民生,你需要尽快了解,另一边是今天京城快马送来的奏折,虽然我爹爹已经批阅过了,不过还是需要摄政王殿下过目。”

    李暄看着那两叠都高于一尺的文件,黑着脸抽了抽嘴角道:“你这是打算今晚不让我睡了?”

    “所以,趁着现在距离安歇还有两个时辰,王爷抓紧时间吧。”秦绾笑眯眯地推着他坐下,还贴心地连笔墨都摆好了,随即自顾走人了。

    李暄无奈地笑了笑,先拿起了江阳城的战报来看。

    虽然不是所有的都是今天必须要看完的东西,但战报——很显然必须看完。

    明天要召集众将议事,总不能连情况都没摸清楚,想必冷卓然那里也有一大叠。

    这一夜,原本注定就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大早,李暄就召集江阳城中众将议事去了,而秦绾则是忙着正午换俘的事。反正,只派一人而已,江州军只需要紧守城头就足够了。

    经过几天的治疗,谭永皓虽然还没完全痊愈,依旧拖着两条鼻涕,但至少已经能从床上爬起来了。只不过,他看着沈醉疏的眼神简直像是比看见了鬼还恐惧。

    要知道,那天他被扔下冰窟,也不是立刻就失去知觉的,他清楚地看见了,就是这个人,居然跟着他跳进河里,却不往上游,而是抓着他往更深处的河底去,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是被水鬼拖下去淹死的!

    正午,阳光普照,就算是冬日,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远远的,从北燕军营方向过来两人两马。

    城墙上的人看得清楚,陈巍是被反绑着双臂骑在马上的,马缰则是被风衍烈拉着。看上去,虽然有些狼狈,但精神却还好,显然这五天里兀牙不但不敢虐待他,反而还得好好养着。

    不到十天,冷峻的青年丝毫看不出曾经重伤的模样。

    两人在一箭之地停下了马,风衍烈眯着眼睛看了看,用内力把话送上了城头:“按照约定,请江阳城上把人送出来吧。”

    “稍等。”秦绾扬声答道。

    没一会儿工夫,厚重的城门打开了一条仅供一人出入的缝隙,随时都可以合拢。

    沈醉疏押着谭永皓步行走出来,以他的身手,带着一个病恹恹的纨绔子弟,根本不需要绳索。

    风衍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抬头道:“王妃,还请顾公子出来见一见。”

    秦绾一愣,不觉一声低笑:“倒是个够仔细的人。”

    虽然两边都派人搜查过这一带,按理不可能有埋伏,可江阳城有三个高手在,风衍烈当然要确保三人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至于昨晚东华的摄政王到了江阳,而且听说摄政王的武功不逊于王妃,可要是堂堂摄政王能沦落到亲自来埋伏,他就认栽了!

    顾宁一眼不发地走到秦绾身后,让城下看个仔细。

    埋伏人这种事,秦绾当然不是做不出来,兵不厌诈嘛,战争中讲信誉就是傻了,当然,前提是做得到。

    风衍烈武功好,尤其他常年独自出没于荒原大漠,更有一种野性般的直觉,普通的埋伏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徒然贻笑大方。

    清楚地看到秦绾和顾宁都在城墙上,风衍烈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人上,缓缓地开口道:“一直未曾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沈醉疏在距离他大约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笑眯眯地一推谭永皓,“交换俘虏而已,跟我是谁没什么相干,来吧。”

    风衍烈虽然对这个不知名的高手有很深的戒备,但人家摆明了不想通名道姓,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一二三,让人质一起走如何?”

    “行。”沈醉疏没有意义。

    陈巍反绑着双臂,平衡性不佳,不过他毕竟是个武将,而谭永皓还在风寒中,脚步虚浮,状况只有更糟糕的。

    最重要的是,陈巍能忍,而谭永皓忍不了。

    “一。”风衍烈将陈巍带下马。

    “二。”沈醉疏脸上依旧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三!”两个人质顿时向着对面狂奔过去。

    “趴下!”沈醉疏忽的一声大喝。

    狂奔中要如何“趴下”?但陈巍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经验丰富无比,只是稍稍一愣,顿时一个前扑,摔在地上后,迅速打了个滚,人已经到了沈醉疏身后,一连串的动作,哪怕他双臂不能动、身上还有伤,依旧做得流畅自如。

    几乎与此同时,沈醉疏一扬手,一篷梅花针银光闪耀,直奔谭永皓后心而去。

    这种情况下要杀人,自然是暗器比较好用,而选择梅花针,沈醉疏也是有想法的。比起飞刀之类的武器,细如牛毛的针虽然更难用,不过距离不远,针入体的伤势,就算当时没死,后续也极难医治——细针进入血管的话,可是会随着血液移动的,一旦扎进心脏,还是个死,同样能造成谭家和温家的内讧。

    当然,要是刚刚陈巍没这么一扑,梅花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卑鄙!”风衍烈又惊又怒,飞扑上来。

    他不是没想过东华会想杀了谭永皓,可至少要等换俘完成,哪想到毫无准备的陈巍只听到“趴下”两个字,就能配合得这么好,瞬间为沈醉疏让开了视野。

    “叮叮叮!一阵密集的声响不断响起。

    幸好风衍烈的银枪足够长,在手中一旋转起来,范围又广,正好就是银针之类轻巧暗器的克星。不过,针实在太多了,他也出了一身冷汗,同样的情况若是重来一次,他决不能保证依旧能挡下所有的针!然而,这一下用力过度,还是让他肩膀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敢说你没想过?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沈醉疏一声嗤笑,也不管还在地上没起来的陈巍,就向风衍烈扑过去。

    “你!”风衍烈气得脸色发白。

    这种“反正你也会做不如我先做了”的理由,简直无赖!

    “别回头,直接回城!”沈醉疏喝道。

    陈巍翻身爬起来,闻言,顾不得想办法解开绳子,撒腿就向城门口跑,背上也被冷汗浸透了。

    摄政王妃不但要救他,还不想把人质还给北燕,但对他来说,最要紧的是保全性命,不拖后腿!

    风衍烈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根羽箭,也不用弓,用腕力甩了出去。

    陈巍一边跑,听到身后尖锐的风声,下意识地就要回头去看。

    “不要回头!”沈醉疏来不及阻止,一抬手,直接将自己的玄铁箫掷了出去。

    “当!”玄铁箫撞落羽箭,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随即长箫斜斜地插进地面小半截,而羽箭则断成了两截。

    “沈、醉、疏。”风衍烈一字一顿地道。

    虽然是第三次交手,不过之前他一直没有见到沈醉疏使用武器,但这把铁箫本就很有名,在这个范围内,自然很容易猜得出来。

    一箭之地,距离城门口并不远,这一下失败,他再想杀陈巍就几乎不可能了。那么,他至少要把谭永皓安全地带回去才行。

    “上马!”风衍烈喝道,“先走!”

    他用的是和沈醉疏一样的办法,他们两人武功差距不大,短时间内更难分出胜负,第一下失了手,之后缠住了,就不会再有机会去杀人了。

    谭永皓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了马匹,生死关头,就算是个废物,也爆发出了强大的潜力,居然被他爬上马背。

    沈醉疏皱了皱眉,不进反退,抬手又是一把梅花针。

    这一下简直比刚才还突兀,空手面对使用长兵器的对手,居然还往后退!而且,他究竟带了多少暗器?

    风衍烈一咬牙,拦在马前,然而,银枪舞动中,肩膀上猛地一阵剧痛,顿时就露出了破绽。

    “闪开!”沈醉疏低声道。

    如非必要,他并不想杀了风衍烈,毕竟高手难得,他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了,也不是没有惜才之心。

    风衍烈眼神一沉,身体不动,银枪顽强地打落大部分银针,最后几根因为伤痛慢了一拍而从破绽中穿了过去的,他实在是来不及再格挡了,一咬牙,直接拿自己的左手去拦。

    “嗤——”细针直接没入他的左臂。

    沈醉疏也楞了一下,眼神有几分复杂。

    这个男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沈醉疏自问,如果要他保护陈巍,他也能做到,可谭永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甚至欺男霸女横行霸道,连个好人都说不上,为了这种人渣牺牲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这么伟大。

    然而,因为风衍烈的这一挡,谭永皓已经抓起马缰,疯狂地踢着马腹,往北燕军营狂奔而去。

    风衍烈毫不犹豫地在另一匹马上用枪尖刺了一下,马儿负痛,顿时一声长嘶,跟着跑了。

    “……”沈醉疏的眼神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北燕多马,选出来的都是千里良驹,如今又抢了先,要他仅凭轻功去追,肯定是追不上的,所以干脆把另一匹马也放跑了?连他抢马去追的可能性都堵死了。但是,重点是,风衍烈自己不想活了吗?

    用谭永皓换风衍烈,这买卖北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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