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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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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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一个护卫走过来报告道:“北燕的宇文雄刚刚出了驿馆了。”

    “去哪儿了?”秦绾皱眉。

    宇文雄……不笨,就算要报仇,至少不可能大白天亲自打上门去。

    “醉白楼。”护卫答道。

    “苏公子在哪里?”秦绾问道。

    “……”护卫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姐,那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荆蓝兴奋道。

    秦绾想想,挥手让护卫散开,不用跟在身边,只要需要用人的时候在就行,随后就带着身边的人往醉白楼去。

    “那是郡主家开的酒楼?”顾宁好奇道。

    “嗯,我开的,平时是哥哥管着。”秦绾笑笑道,“你进京后,一直诸事繁忙,我倒是还没给你设宴接风,今天中午就去尝尝醉白楼的桃花酥鱼。”

    “这个季节有桃花?”顾宁惊讶道。

    “小姐要,自然是有的。”荆蓝笑吟吟地说了一句,见他不解,又补充道,“春天的时候摘了,放在冰窖里冻着的,可金贵着呢,所以这时节不是熟人可吃不到桃花酥鱼。”

    “咱们今天是沾你的光。”执剑拍拍顾宁的肩膀道。

    虽然宇文雄是先出了驿馆,但秦绾等人距离醉白楼更近,加上路途熟悉,却比宇文雄到得更早。

    “小姐,苏公子在小姐惯用的雅间里。”掌柜赶紧道。

    “先拿纸笔过来。”秦绾却道。

    “大小姐是要为醉白楼留墨宝吗?”掌柜闻言,欢欢喜喜地从柜台后面捧了文房四宝出来,亲自研墨。

    因为酒楼上难免会有文人雅士酒足饭饱后喜欢泼墨挥毫一番,所以醉白楼也一直备着最上等的笔墨。

    荆蓝将一张宣纸摊开在一张空桌上。

    这个时候还没到饭点,醉白楼里的大多是来喝早茶的熟客,一见秦大小姐要留墨宝,顿时聚拢过来围观。

    “小姐请。”掌柜递上一支新笔。

    秦绾微微挽起一截衣袖,接过笔,蘸满墨汁,落笔,一气呵成。

    太上皇都曾经赞叹过她的字气势磅礴,有峥嵘风骨,随着她武功逐渐恢复到巅峰状态,字迹中的澎湃之气更是跃然纸上。

    “好了!”秦绾丢下笔,干脆道,“贴到大门口去。”

    “这……”不但掌柜没动,事实上,除了她和蝶衣之外,所有人都傻住了。

    “贴!”秦绾干脆抓起墨迹未干的纸,直接拍到了执剑怀里。

    “还没裱起来……”执剑下意识地道。

    “不用,直接贴就是。”秦绾道。

    “是。”执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再看看怀里的字,又兴奋起来,跟掌柜要了浆糊,兴高采烈地去干活了。还有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也出去围观了。

    不愧是长乐郡主,不愧是天下第一,那气魄,真是太给东华长脸了!

    秦绾熟门熟路地上楼,进门一看,果然是苏青崖在,而另一个人,居然是更不爱出门的孟寒!

    边上,挂着一顶四周垂下纱帘的斗笠。

    “出来晒晒太阳是好事。”秦绾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又指指对面,“坐吧。”

    顾宁一耸肩,他和秦绾本来就是一半臣属一半朋友的关系,也很坦然。

    人多了,荆蓝和蝶衣笑眯眯地重新沏茶,又去后厨准备了茶点。

    “干嘛?”苏青崖莫名其妙道,“有些常用药材用完了,我出来买一些,马上就回去。”

    “别,有好戏看。”秦绾笑道。

    “你又干什么了?”苏青崖叹了口气。

    欧阳慧还会有顾忌,可现在这个秦绾,真难说会出什么馊主意。

    “不是挺好的,你看这两天京城多安静。”秦绾一声冷哼。

    对什么人要用什么方法,当她真是目空一切不把别国放在眼里了?西域小国只要打服了就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西秦刚刚签订了盟约,何况两国关系一直那样,面子上能过去就行。

    目前最需要安抚的国家,不是西秦,而是南楚!

    就像东华西秦结盟一样,南楚和北燕可是长久以来的盟国,东华要出兵北燕,就要考虑南楚会不会在后方捣乱扯后腿。目前南楚因为皇权更替,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让新帝站稳脚跟,暂时顾不上北燕,这也是东华北伐的天赐良机。再好好安抚的话,很大可能,南楚不会来蹚浑水。

    至于北燕……东华百姓最恨的无疑是北燕了,北燕每年冬季都会侵扰边关,烧毁村庄,抢夺粮食和女子,杀死青壮年,血案累累。

    对北燕人,任何一个东华百姓都不会有好脸色,所以,宇文雄这些日子一直窝在驿馆里也是对的,虽然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但难保就有什么“正义之士”暗搓搓地给人套麻袋呢。

    事实上,边关都已经打起来了,北燕居然还派使节团来参加登基大典就挺奇怪的。

    没一会儿工夫,楼下就传来一阵喧哗,还有百姓看热闹的起哄声。

    “你干了什么?”苏青崖抬头道。

    “去看看?”秦绾笑眯眯地道。

    “没兴趣。”孟寒冷冰冰地道。

    若非当日送荆蓝出城,他强行驱动了大规模的驱蛊之术,导致眠蛊的后遗症进一步加重,他又整天窝在房间里不见天日,更加惨白得跟个鬼似的,还是苏青崖强行把人拉了出来,旁人也没这个胆子。

    苏青崖微微皱眉,又看了秦绾一眼,开门出去。

    一行人站在二楼的扶栏前,往下看去,却见醉白楼大门口不少人围成一圈争执不休。

    虽然围观的百姓很多,但北燕人天生身材高大魁梧,几乎人人都比东华百姓高出一个头,十分醒目。

    “那个就是宇文雄?”秦绾道。

    “我又不认识。”苏青崖一耸肩,对上秦绾疑惑的目光,又没好气道,“当初要是我见过这小子,他也该去跟他的堂伯父作伴了。”

    “小姐,后面那个腰带上有一个金色狼头的才是宇文雄。”荆蓝小声道。

    秦绾在她的提醒下才发现那人,谁叫在一群“高人一等”的北燕人当中,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啊,那唇红齿白、文质彬彬的模样,说他是南楚的书生都有人信!

    “这个……是宇文雄?”顾宁困难地说了一句。这真是白瞎了“雄”这个听起来就威风凛凛的名字啊!

    秦绾也很无语,使节团进京时,她倒是扫过几眼,不过当初没注意,还以为这人是幕僚之类,没想到……那狗熊似的留城候居然有个如此弱鸡的侄儿,血脉,真是神奇的东西!

    “听说,因为宇文雄的母亲是个南楚的才女,大概是肖母吧。”荆蓝道。

    “走,瞧瞧去。”秦绾道。

    几人互相看看,除了孟寒,连苏青崖也跟了下去,这里就没人比他更厌恶北燕人了,要不是不想给秦绾惹麻烦,他早就一把毒药下去让整个北燕驿馆全部死个干净了,还容得他们天天在苏宅附近转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东华的待客之道?”被堵在门外的北燕人显然很愤怒,若非有宇文雄压着,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当然,要打起来也不怕,执剑贴完了秦大小姐的“墨宝”,就一直守在大门口呢,以免北燕人恼羞成怒伤及无辜。

    “怎么,本小姐的待客之道……有问题吗?”秦绾笑眯眯地说着,目光在酒楼里扫了一圈。

    “哪里哪里,大小姐的待客之道自然是最好的。”

    “是极是极,每次来醉白楼都感觉宾至如归!”

    “对对,恨不得天天都来呢。”

    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地恭维。

    醉白楼的客人非富则贵,对北燕人更加没有好感,何况有长乐郡主在此,也不怕那些狗熊发难。

    “那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北燕侍卫大步上前,指着大门上贴着的纸,愤怒地低吼道。

    “哪里不对吗?”秦绾歪了歪脑袋,一脸纯真的问道。

    “请问长乐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北燕侍卫道。

    “本郡主看不见你指的什么,念来听听。”秦绾随口道。

    “宇文雄与狗不得入内。”北燕侍卫脱口而出。

    醉白楼里瞬间寂静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还有人笑得不住拍桌子。北燕人果然脑子也和狗熊一个级别的吧,居然……还真念了!

    “咳咳。”苏青崖淡漠的容颜也不禁勾勒出一抹浅笑,他没看见秦绾写这张纸,听到的时候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那北燕侍卫听着满堂笑声,也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狡猾的东华人耍了,脸上憋得通红,须发根根竖了起来。

    “所以,你是宇文雄还是狗?”秦绾翻了个白眼道,“都不是的话,关你屁事?要进来就进来,不吃饭就赶紧滚,杵在这儿本郡主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要比斗嘴,那侍卫真连秦绾脚底的泥土渣都比不上,只觉得脑袋一热,就想砸了这座该死的酒楼。

    “退下。”宇文雄终于走上前。

    虽然看起来文弱,不过那些侍卫倒是对他服帖得很,立即就退到了一边。

    “这位,便是长乐郡主吧?”宇文雄一拱手,行的是东华的礼节。

    “你是宇文雄还是狗?”秦绾又问了一遍。

    “……”宇文雄黑线,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在下宇文雄,所以,可以请问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吗?”

    “哦,没什么意思,随便写写的。”秦绾一摊手,轻飘飘地道,“不过,既然你是宇文雄,只能请你和狗一起待在外面了。”

    宇文雄文言,不禁脸色扭曲了一下。

    这女子,言笑吟吟,亲切有礼,可损起人来这张嘴当真能杀人。

    “小姐,外面没有狗。”荆蓝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嗯?”秦绾挑眉,目光继续扫视。

    “有有有,当然有!”一个华服青年立刻跳起来,喊了两声,外面立即传来一声狗吠。

    秦绾倒是多看了他几眼,出门喝早茶居然还真带着看门狗上街一起溜达的,怎么看都是纨绔子弟的典型,不过,这份眼色倒是挺不错的。

    听到狗吠声,宇文雄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不如,你换一家酒楼?”秦绾很好心地提醒道,“本郡主记得,对面不远处还有一家望仙楼是允许带狗进门的,想必,也会允许你进门。”

    “噗——”

    “噗嗤——”

    “哈哈哈……”

    顿时,零零碎碎地又响起来止不住的笑声。

    宇文雄脸色变幻不定,阴森森地盯了秦绾一会儿,又从苏青崖脸上掠过。

    “真不去?”秦绾笑道,“那你只能去城郊那家张记围场了。”

    “张记围场是什么地方?”有个少年好奇地问了一句,显然是外地来京城的。

    “狗场,专门训练看家护院的恶犬的。”有人答了一句,随即就恍然大悟了,脱口道,“我去!那是个只让狗和宇文雄进入的地方啊!”

    这一下,酒楼里的人彻底笑疯了,笑得最厉害的就是秦绾。

    苏青崖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怀念。

    这样的秦绾,简直像是进入英王府之前,还不认识李钰的那个欧阳慧,恣意潇洒,无法无天,但却像是个发光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不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如今,她还更多一抹成熟和谋定后动。

    “走。”出人意料的是,被奚落到这个地步的宇文雄居然没翻脸动手,而是带着人干干脆脆地走了。

    秦绾直起腰,慢慢地收敛了笑意。

    居然走了……能忍这样的羞辱,反而说明,比预料中的更不好对付呢。

第八章 还有谁要送公主?() 
♂,

    登基大典当天,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祭天、祭祖,最后由摄政王李暄亲手为小皇帝戴上沉重的皇冠,文武百官三呼万岁。

    李暄在太上皇那里就有入朝不拜的特许,虽然站在御座下首,但那一身气势远远盖过御座上那个畏畏缩缩的小皇帝,不少下跪的官员都不禁恍惚了一下,一时分不清他们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清流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虽说李暄的态度似乎比皇帝还嚣张,可谁叫小皇帝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呢?连那句“众卿平身”语调都是颤抖的,后排的人根本没听见。何况李暄不下跪还是太上皇给的特权,便是当今也没有废除的道理,无故废除太上皇的旨意,就是忤逆不孝。

    不过,实在也怪不得李镶的表现不如人意。

    他年纪小,出身卑贱,活了十一年都跟个透明人似的,好事从来都想不到他,原本他的理想也就是安安分分活到成年,被封个郡王出宫开府,然后娶个家世一般、温柔本分的王妃老实过日子。

    然而,谁知道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原本的透明人一步登天,连太子都跳过,直接就变成了皇帝,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实在不足以让他蜕变太多。

    再说,李暄虽然不会刻意为难他,可也不会额外教导他什么,对他来说,也不需要一个太过强势的皇帝。

    下面观礼的各国使节也各有所思。

    原本以为东华的皇室经此一劫定然是元气大伤,幼主当政,说不定就能有机可趁。

    不过看起来,现实似乎和想象的偏差有点大。

    那个小皇帝就是个幌子,有没有也无所谓。

    皇室的元气大伤,反而放出了一条真正的蛟龙。

    失去了掣肘的李暄一反从前温润如玉、万事不管的淡然性子,丝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尤其现在整个朝堂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那些清流文人也就只有嘴皮子厉害,根本造不成实质的伤害。要不然怎么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呢。

    东华……并不像是因为皇权更替而陷入低迷的南楚,反之,正是因为这次皇权更替,沉睡的巨龙,苏醒了。

    秦绾没有去参加登基大典,她要是想去,就以“安国侯世子”的名义,也有一席之地,只不过她没兴趣罢了。

    李暄有太上皇特权入朝不拜,她可没有。谁想看个热闹还要跪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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