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眼看着手榴弹要炸了,林舒顿时急了,扑上去就抢过了手榴弹然后抱着趴在了地上,然后手榴弹就炸了。林舒的胸口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他都能通过这个洞看到自己的背后(……),他张开眼睛,就看到居铭丰在哭,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回了一个,还是穿着裙子的那一个。
居铭丰妹子表示:林舒就要死了,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她”要在林舒死前把自己献给林舒。
然后“她”就开始脱衣服。
结果衣服脱下一半林舒就发现了,这家伙上面没有的东西还是没有,下面该有的那部分也没少一点。
结果根本不是男变女就是个伪娘啊。
醒来的时候林舒就发现床单湿了,他好像长大了。
这一夜的梦勉强算是个春梦,就是槽多无口到林舒觉得不知应该从何吐起。梦里的他可是胸口完全被乍穿到马赛克化了,居铭丰竟然还能下得了手,太凶残了。
结果这天白天他见到居铭丰的时候就有点不自在,一看到就想起梦里那个穿着女装哭得梨花带雨的居铭丰,浑身顿时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居铭丰看他反应奇怪,忍不住就问了两句:“你这是怎么了?”
林舒回答道:“没什么,大概就是没睡好,精神不太好。”
居铭丰挑了挑眉,却是有点意外。林舒自我控制力好得过分,晚睡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所以生物钟也调整得几位准确。居铭丰便开口问道:“做噩梦了?”
林舒仔细想想,觉得说是做噩梦也没有太错,那春梦确实囧到跟噩梦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
居铭丰看了他半晌,突然又继续问道:“难道是梦到那时候爆炸的事情了?”
……如果这样说也不是太错,虽然爆炸的原因完全不同。
林舒不想说我梦见和伪娘版的你做了那种事,于是便含糊地点了点头。
居铭丰听了,却是突然伸手抱住了林舒,说道:“放心吧,都过去了。我们的运气很好,还白赚了二十年呢,所以没关系的。”
这样说着,他却先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就突然轻轻吻了一下林舒的嘴角。
结果却见林舒轻轻摸了一下嘴角,猛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两人近距离面面相觑半晌,林舒开口冷冷问道:“你脸红什么?”
亲人的明明是居铭丰,他脸红个什么劲!?
居铭丰特别无辜,明明是林舒先脸红他才忍不住跟着脸红了的。但是林舒声音这么冷,脸又这么红,明明就是害羞了。居铭丰愣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道:“我……我……我发烧了?”
林舒:“……”
说谎也给我敬业一点啊。
居铭丰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转移话题转移得特别蠢,顿时不说话了。半晌,盯着林舒发红的脸,却是马上又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于是低下头,一脸害羞腼腆地作少女状。
林舒想起昨晚上那既少女又狂放的伪娘,顿时再次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于是推了推居铭丰,说道:“你到底在脸红个什么劲啊?”
居铭丰说道:“你别打断我,刚才有种在恋爱的气氛啊。”
林舒吐槽道:“刚才有种在变态的气氛啊。你这样子好可怕好不好?”
居铭丰:“……其实……”
林舒:“?”
“我觉得偶尔的话,我认真想过了……我可以穿裙子陪林舒你coy……这样我们就可以去约会了。”
你想这种东西干什么!?还认真地想过!?
林舒真想用力摇动居铭丰的肩膀,大声叫道“你醒醒!”……他一直知道居铭丰对他的感情很深,但是这种事情也可以妥协简直就是变态了吧……不对,他觉得居铭丰本来就有点变态倾向,跟他们俩的感情没什么关系。
林舒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说道:“不用穿裙子!你是男生女生我都会陪你去约会,所以把你的变态念头收起来!”
他可不想最后还给崔文馨一个伪娘儿子!
居铭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幽深和意味不明,说道:“可是……还是女孩子比较好吧?”
林舒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比较好!”
居铭丰有些惊讶地对他挑了挑眉。
“……而且,你怎么样都是变不成女孩子的所以不要再其出什么变态想法了好吗?”林舒觉得自己心好累,“我可以陪你看电影,爱情片或者邪典都可以,我就求你老老实实当个普通‘男孩子’。”最后三个字他压住了舌头发了重音,然后才继续说道,“所以不要变态了好吗?”
居铭丰没想到林舒这么排斥,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说道:“那……周末到我家来看电影?还是我去你家?”
太会打蛇随棍上了。林舒揉了揉太阳穴,才说道:“来我家吧。”
居铭丰立刻得寸进尺,问道:“可以住下来吗?”
林舒:“……如果只是借宿的话。”
居铭丰立刻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们都还小,对吧?”
第119章()
还小的居铭丰果然绝不用下半身思考。
不过他原本也就不是那么重视本能□□,反而更注重一些乱七八糟的精神享受。这家伙和林舒不同,看似豪放的作风底下有一颗少女心,喜欢一些让林舒觉得很虚无的东西,比如说浪漫氛围,又比如说游戏人间的感觉。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喜欢爱情片和邪典性质的文艺片。林舒以前跟他看片子的时候都会很纠结,因为这家伙很喜欢一类题材奇怪的爱情片,主角情深刻骨,把出轨的恋人杀死啊,把死掉的恋人吃掉啊,把恋人的骨头随身携带啊什么的……林舒以前还觉得这家伙其实是在以这种方式恐吓自己,后来才发现居铭丰是真的很喜欢。
他不但喜欢,还喜欢在看这种片的时候告白,说些甜言蜜语……如果那些词真可以算是甜言蜜语的话。
林舒一开始只觉得主题很变态,居铭丰却是真的打从心底里觉得主角很深情。他还喜欢《莎乐美》,莎乐美拿着预言师的头骨诉衷情那一段,居铭丰还曾附在林舒耳边感叹说:“我对你的爱情之深,也绝不逊于莎乐美。”
结果害林舒手一抖直接摔了遥控器,偏偏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人还觉得自己是在诉衷情。
不过如今林舒已经完全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还真的勉强认可了情杀算是爱情的一种表现……林舒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居铭丰给洗脑了。
居铭丰是不可能伤他丝毫的,林舒相信这一点,就像相信梁月华和林锦华不会伤害他一样。但是比起父母,居铭丰对于林舒的意义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像兄弟,像至交,像可以性命相托的同志,又像是志同道合的知己。
但是有时候,他也不是很确定如果他真的跟居铭丰分开,居铭丰会不会真的处心积虑地设计来杀自己。有时候他觉得不可能……因为两人之间的情谊。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居铭丰真的会这么做……他觉得可能连居铭丰自己也不是很肯定,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总之这是个不太好去想的话题。
居铭丰周末一大早就带了影片来,可惜两人还要去公司,居铭丰只能先把影碟留下来。林舒看了一眼,发现是一部一年前的旧片,《无间之爱》。这部片林舒看过,不止一遍。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贵族的小女儿,有着灰姑娘一样的身世,却爱着自己一位十分英俊杰出的表亲。女孩内向沉默,对于恋人也表现得乖巧温柔,但是内心却如蓄有最疯狂的暴风雨。然后有一天晚上,她遭受了残酷而无法躲避的绝望追杀。
在最绝望的时候,她垂死间知道了她的爱人其实是为了夺取她继承的巨额财富才蓄意接近。
这是故事背景。
正式的故事则发生在三年后。一个青年在婚礼之前雇请作为侦探的男主角去调查一个案子,这个案子里他怀疑他的新娘被恶鬼附身了,因为对方最近一直在做奇怪的举动。而经过调查之后,男主却发现了城堡背后的重重□□,和青年数次订婚的真相……恐怖故事掀开冰山一角。
……
活在疑似“楚门的世界”的青年和他疯狂的新娘,大概就是这部电影的核心。
老实说,是一部除了恶趣味之外让人看了丝毫也没有愉悦感的电影,但是居铭丰就是能看得很着迷,林舒也是佩服他。
之后晚上居铭丰在林舒家里寄住,晚上两人一起看了电影。虽说剧情早已耳熟能详,然而丝毫也不妨碍电影再次营造出的可怖气氛。
男主角才城堡里被人窥视的时候,转身一瞬间那所有人物投射过来的眼神,使整个气氛瞬间变得很可怕,不是鬼片,却是胜似鬼片。
看电影的时候,居铭丰就把头往林舒身上靠了靠。
林舒任他靠着,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怕了,而就是想要撒娇。这部片他们看过好多次了,居铭丰就喜欢看这种东西,哪有可能会害怕。
说起来这也是人生重开局之后不好的地方,就是凡是电影电视小说游戏,几乎都已经享用过了,即使有一些新料也有得相当有限,让人生少了许多乐趣。
晚上休息的时候居铭丰倒是真的没有动手动脚,就是踢了被子使劲儿地往林舒怀里蹭。这天气也还不算太热,却偏偏这天晚上就是给林舒蹭上了一身的汗。
早上时候醒来,看到居铭丰毫不设防的睡脸,林舒眨了眨眼睛,竟然突然就觉得居铭丰很好看。
他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指戳了戳居铭丰的脸。
结果戳完之后,他被自己的想法和动作吓了一跳。
这并不是说林舒以前就觉得居铭丰长得丑之类的。他当然是一直知道居铭丰长得是很英俊的,虽然目前这个年龄棱角还未形成,只能说是俊秀可爱。
但是也就是客观上的评判而已。林舒从来没有对居铭丰产生过类似于对前女友那样,觉得这姑娘笑起来真可爱,然后怦然心动的感情。
当然,他也没有对前女友产生过像对居铭丰那样,觉得这个人重要到他觉得不能辜负,不能抛弃的感情。
有时候他想这就是重要的朋友之情和男女之情的差别。
但是谁来告诉他刚才那一下心跳和温柔甜美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林舒躲进卫生间之后,居铭丰缓缓张开了双眼。
他笑得傻子一样,抱着林舒的被子开始打滚,觉得上面满满都是林舒的体息,感觉棒极了,真想带回去盖。
其实昨天晚上他一直到下半夜才睡,虽然没有那种意义上的动手动脚,不过却一直蹭着林舒,摸摸抱抱了大半个晚上,觉得抱着爱人睡的感觉简直好极了。然后可能因为情绪太高,虽然一晚上根本没睡几个小时,早上还是醒得挺早,大概是兴奋得。
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林舒醒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之鬼使神差地就没有动弹,结果就被戳了脸。他虽然也期望林舒会给他来个早安吻什么的,但是又觉得戳脸这个动作好可爱,想象一下林舒戳脸时那孩子气的表情,越发觉得林舒怎么能这么可爱……于是萌得满床打滚。
却不知道林舒推开玻璃门出来看到他满床打滚的样子,也觉得这家伙恶意卖萌得过分了。
随后居铭丰终于意识到卫生间已经有半晌没有发出声响,于是重新侧翻过来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林舒一张扑克脸僵硬地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居铭丰若无其事地推开被子坐了起来,林舒则是若无其事开始拿了干毛巾擦头发,很有默契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等双方都收拾好之后,两人就一起出门开始晨跑。
冉峰也跟着他们一起跑,不过他负重比林舒大,跑的公里数也是林舒的数倍。林舒和居铭丰出门之前他就再跑了,两人跑完了他还继续跑。
早餐是梁月华做的,林舒便说居铭丰运气不错。梁月华因为事业扩张的关系十分忙碌,最近已经很少自己做饭了。
居铭丰自然懂得打蛇随棍上,立刻好话不要钱似地夸赞梁月华的手艺。林舒听了都觉得这家伙的吹捧太过,但可能是梁月华看他年纪小,也没往坏处想,还挺受用。
回头私下里倒是跟林舒说了一句:“你文馨阿姨这儿子,年纪不大,倒是会来事的很。长大了肯定有前途。”
林舒觉得居铭丰真该感谢一下他妈,否则梁月华对他肯定不是这个评价。
可他不好向梁月华辩解居铭丰不是个油嘴滑舌的人,这世上能让他有意去奉承的人都不到五根手指,他其实是为了讨好丈母娘才这么肉麻的……于是只好含糊道:“其实他平日就挺逗的,也不是就这么会来事了。妈你要是知道学校老师怎么看他就知道了,一整个二货。”
梁月华笑骂道:“怎么这么说朋友的?”虽然这样说,她回想了一下居铭丰第一次见面时就管他叫妈的情况,也觉得这孩子是有点逗比,便说道,“不过是挺逗乐的。”
林舒顿时松了一口气。被觉得逗比总比被觉得虚伪好。
梁月华之前用的词虽然都算褒义,但林舒可是知道的,他妈跟他一个性子,最不喜欢夸大的褒奖。母子俩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对说话浮夸者第一印象就会差一点。
梁月华之前那句话,是客气,却不是在夸居铭丰。
他觉得以后还是要提醒一下居铭丰,在梁月华面前说话还是不要太夸张,免得夸出反效果。
之后的这天晚上,林舒在脑中构建了一会儿程序结构,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对于自己很直这件事一直是很确定的,毫无怀疑。因为如果他不确定,他肯定早就对居铭丰动心了——两人做过那么多次爱,林舒也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其实是希望能够对居铭丰有所回应的,其中既有感动,不忍,却也有内疚的原因。
可是,花了十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难道就会突然能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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