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荣亲王府?
回顾四周环境,虽然他不常来,可也熟悉的很。
原本在寝室中侍候的奴仆,见了这架势,连忙低了头,迅速的退出门外,又贴心的合了门。
看君涎先是面无表情,又‘和缓’的笑了起来,林沐之已经做好了‘准备’。
出乎意料的,君涎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作,而是走到桌边,抬手倒了一杯水,又拉出了凳子,面向着林沐之坐了下去。
这状况,让林沐之一时不知所措——这到底是…哪出儿?
“皇兄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今夜那般开心…”抿了口茶水,君涎缓缓说道。虽然嘴角捎带笑意,可却是十分正经的语气。
高兴还不行么?
面对君涎的问题,林沐之十分无语。这算是什么生气的理由?
见林沐之沉默下去,君涎并不着急,将手中杯盏搁好,注视着端坐在床上的林沐之。
“臣弟只是好奇罢了。若有逾越,还望皇兄多担待了。”
“没什么…”看君涎越发正经,林沐之这时候忽然想起了在刘老头那儿捏的面人。
君涎该不会就是因为他那个时候笑了两声,才这样的吧?
“只是觉得在面人摊儿那边,称呼的奇怪了,好笑罢了…”林沐之见君涎没有松口的架势,这样回答道。
“称呼奇怪?”有了回应,君涎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来到林沐之身边:“皇兄觉得臣弟哪里称呼奇怪了?”
不知道自己又拉错了君涎的哪根神经,就这样忽然的被压在了身下。
“皇兄希望臣弟如何称呼?”按住林沐之双手,伏在耳畔轻声说道。
林沐之瞪起眼睛,与君涎黑沉沉的眸子对视着,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身子却动弹不得。
“皇上…陛下…沐之?还是……哥哥…”
声音越来越低,随着称呼的转换,君涎明显感受到身下人一颤,立刻会意的弯起了嘴角。
“很多事情,不说出来,臣弟也不会知道。若不是那一日酒窖,错以为实在梦中,碰巧相见,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君涎松开手,勾开林沐之外袍,缓缓的说道。
“两人之间,不应该有这样的隔阂。只是希望能够主动开口,不然…圣意可是难测的很……”
君涎如此,自然不会是因为林沐之一次沉默,而是许多次累积下来,今天这次,就是‘正’字的最后一画吧。或许正像林沐之所说,君涎心里真的有个账本记录。
两人走到今天,实在不容易,许多次都是差点失去。
虽然很多事情只能意会不好言传,可两人之间,最基础的交流要有吧。林沐之总是闭着嘴,‘金口玉言’的,总要让他张开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
“是么,沐之哥哥?”
见林沐之没有回应,君涎动作不停,慢慢的褪下了林沐之外袍,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君涎原本声音就低沉,现在又带了一丝干哑。这样的声音喊出如此的称呼,林沐之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哥哥,从今夜开始‘坦诚相待’如何?”
一边说着,君涎一边剥开了林沐之的衣服,不一会儿就真的‘坦诚相待’了。
“我…知道了。”不怎么喜欢表露情感的林沐之,红了一张脸,抓住君涎在他胸前不停动作的一只手,咬着下唇,轻轻的回应说道。
其实,君涎能如此冠冕堂皇的,摆在正经的姿态干着下…流的事儿,也挺不容易的。
有了回应,君涎蜻蜓点水的稳过林沐之的唇瓣,以示满意,又在下一瞬,将手指迅速的探入那处,开始扩张。
林沐之本以为亲完就可以了,正挣扎着准备坐起身来,就让君涎来了这么一下。
□□的进入的异物感不好受,胳膊肘儿压住床面,借力往后倒退,却被君涎手臂把过大腿拖了回来。
“哥哥不是知道错了么,还跑什么?”
不要这个称呼!
君涎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又不是软糯的小孩子了,林沐之听着十分别扭,又止不住的心痒。
好像有的字眼念出来就带了一丝暧昧不明。
“好哥哥,你是长能耐了?”
林沐之的一再逃避,让君涎十分不满。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将林沐之提起来,让他如愿以偿的坐倚在床头。君涎伸手从床头的抽屉暗格中,取出一盒崭新的脂膏。膝盖牢牢的卡在林沐之大腿中间,一只手拖住他一侧脚裸,高高抬起,另一手毫不犹豫的递进了满满的脂膏。
探进的膏体在炙热的温度下迅速融化,君涎手指在穴…口一圈圈的打着旋,将进不进,后…穴一阵抽搐,让完全暴露林沐之难受的很。
“君涎,你…能不能痛快点儿……”
林沐之挪了挪腿发现没什么用,一狠心,便这样想着君涎说道。
“是哥哥一直不给我痛快。”看林沐之已经红透到了耳根,君涎笑笑,人畜无害,不急不忙的回应道。
别这样叫!不要这个称呼!
林沐之眼巴巴的瞅着君涎,无声抗议着,却又不想真的否决这个暧昧的称呼。
“嗯……”
君涎一下子拔出手指,倾身而上,立刻填满了刚刚才空出的位置,惹得林沐之闷哼一声,弓起了后背。
轻车熟路没几下,君涎就找到了地方,毫不客气。每一下轻微摩擦,都能激起腹部某根弦的强烈颤抖。
君涎两手掰着林沐之大腿,一进一出,疼痛与快…感兼备,不一会儿就让林沐之找不到北了。几近疯狂时,又被忽然喊停。君涎换了个姿势,扶着林沐之的腰躺倒在床上。
“哥哥要痛快,就主动一些吧。”
“唔……”
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停了动作。林沐之被卡在半路,姿势变换,最深的被进入,腰肢又紧紧的握在君涎手中,姿势羞耻的立在他身上。
“你真是……哈…等、等一下。”林沐之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君涎狠狠一按,压到了最底。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你赢了。
看着君涎勾起的嘴角,手指泛白都掰不动他握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林沐之泄了气,不再在乎什么羞耻值,扶着君涎的胸膛,一点点尝试着动了起来。
让人羞耻懊恼,却也心跳加速。
衣料阻隔,太凉了。凭什么自己全身赤…裸,身下这人还衣衫整齐?喘着粗气,十分不甘心的扒开了君涎的上衣。
手下一滑,林沐之半趴在了君涎身上。温热手掌顺上脊背,狠狠的压下来。林沐之身体与君涎温热的胸膛贴合起来,下…身也紧密交接进出。
“君涎……”
“白玉无瑕,一个‘皇’字形容贴切。。。”顺着林沐之光裸的后背,君涎手掌下滑,轻声说道:“可惜现在不是了。。。”
注视着自己留在林沐之脖颈的淡红吻痕,丹凤眼中泛起慢慢的笑意。
“唔。。。”
唇舌交缠,君涎吻的很深。
再松开,林沐之眼角艳红,湿了眼眸,满是情和欲。
现在的林沐之脑中一阵混乱,却又在一瞬间被重新压在身下,身体摇晃,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炙热而又浓厚的吻,感情毫无保留。
**和灵魂是分不开的吧?
反正每一次的交缠,林沐之两者都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沦陷。
灯火阑珊,夜色漫漫。
……
早上清醒,日上三竿。
这是林沐之在王府度过的第一个上午。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坐起身来私密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自己一个。
君涎果然是拔哔——无情。
感叹一声,林沐之艰难的穿上了床边摆好了的内衫,下了床。
摇摇晃晃的来到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水温适中,是他习惯的热度。放下茶杯,才发现桌上摆了两个面人。
举在手里,仔细端详,面人也就手掌大小,安插在两根细木棍上。一个白袍蓝衣,垂着眼睛,憋笑模样,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面色平和,带着属于‘男主’的气场。
惟妙惟肖,这不就是忘在刘老头摊子的面人么。
林沐之嘴角止不住露出笑容——这样两个摆在一起,插在小木块上,真是说不出的和谐好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正是刚刚被林沐之感叹、暗骂过的‘无情’男主君涎。
林沐之手里握着两个小人看向君涎。及时是冬日,正午的阳光也不失强烈,金丝线一般的勾勒了君涎轮廓,再加上他手中端的饭食冒出阵阵白气。
忍不住感叹一声阳光正好,岁月祥和。
君涎走进屋,将手中物什放到桌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林沐之,柔声说道:
“皇兄,在笑什么?”
林沐之:……
第57章 索福的回忆()
索福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便在宫中伺候了。
具体是什么时间开始的,又持续了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每天要很早起,很晚睡,干的都是些脏活累活,连主子的面儿都见不到。一直在盲目的劳动着,每天都听宫中‘老人’的唠叨。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还没到,雪还没下,宫里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听说…皇帝驾崩了。
位置调动,人手分配。索福幸运的被分配到御前。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好位置,只要出不了什么差错,就是吃香的差事。
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没多久,好像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就被打破了。
在龙吟殿外,‘看大门’的索福得知新帝登基的第一天,就‘严惩’了御书房内所有的奴仆。昨天还跟他讨论之后承恩升官大计的索吉,再也没有回来。
主子惩罚奴才应该习以为常,可新任皇帝手下的太狠,频率也太高。一时间,‘御前’伺候的职位成了最不好的位子。
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能被分配到御前靠的不全是运气。
谁不想往高处爬?可守在龙吟殿外的索福看的清楚,宏泽帝身边的人,总是撑不过半个月。
这一天,在皇上进了龙吟殿后没多久,‘尽职尽责’站在门外的索福就被推了一把。
“吉、吉公公…”
“索福,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去问皇上是不是要用膳了。”吉祥一边推搡着索福,一边说道。
吉祥是宏泽帝现任的御前总管,也是目前保持记录、在任最久的一个。索福咽了咽口水,知道总算轮到自己了。
“我…我么?”
“废话!当然是你了。”见索福的怔楞模样,总管大人十分不爽,抬脚向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踹,弄得索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这吉祥可是最会看人眼色,推得了责任的好手。
昨晚里边的皇帝就把哭哭啼啼的左贵妃赶了出来,要知道贵妃娘娘可是这个皇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了。今早下朝回来,听说宏泽帝又是板着一张脸,很不爽的样子。
完了完了。
很不甘心的偷着瞪了吉祥一眼,却又无可奈何,躬下身子,跟着跨进了龙吟殿。
殿中寂静,宏泽帝垂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盘算着什么,又或者是酝酿着一场怒火爆发…索福颤巍巍的低头站在一边,死盯着鞋面,一遍遍的下着决心。
“皇上,该用膳了。”
准备了许久,才酝酿完毕说出话来,索福只觉得自己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打破了寝殿的一片寂静,身边皇帝陛下停顿了两秒,又是一阵安静。索福心跳频率迅速上升,心里暗暗想着如果活了下去就一定不会绕过吉祥。
衣料摩擦,身边的皇帝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备膳吧。”
清润的声音响起,没有外边流传那般的暴栗因子的存在。索福身子一震,难以置信,而且不可避免的,对‘圣颜’产生了好奇。
——龙吟殿外待了将近两年,他从来都没看清皇帝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管制不住自己的脑袋。索福悄悄的抬起头,向上撇了一眼。入眼的容貌,那双柔和的眸子,索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皇帝的样子,哪里有下人中流传的那般可怖。没有青面獠牙,也不是粗头大耳……完全就是……
忽然意识到自己逾越无礼的索福一下子低了头。动作幅度太大,慌乱中哪还顾得了这些。
“抬起头来。”
——“朕…长得很可怕么?”
……
“索公公?”
被轻轻的摇晃两下,索福才回过神来。
“这…早膳可还要备着?”吉祥压低了身子,在索福面前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是了,因为林沐之,索福没死,原本留在身边的总管吉祥也被免职替换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索福不仅保住了命,还和吉祥的身份掉了个个。
从回忆中刚被拉到现实,眼前吉祥态度转变的太快。索福报复一般的向着吉祥的脑袋使劲拍了一下。
“当然了!皇上万一回来了呢。”
自从去年冬天,荣亲王莫名其妙出现,第一次‘服侍’过自家皇帝陛下后,那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不仅荣亲王来的次数多了,有的时候皇帝也会‘夜不归宿’。
这样的关系,他们都懂的很。
也因为这样,龙吟殿外换的都是嘴严、信得过的奴仆。
虽然不喜欢荣亲王这人,可怎么都是皇家子嗣…
索福挥开了吉祥,为沦为皇帝男宠禁…脔的荣亲王君涎叹息一声。
君涎样貌俊美,可怎么都不是那种靠身子上位的模样。而且,每一次都是荣亲王衣衫不整的叫人伺候,自家的皇帝陛下吃饱后餍足后,哪次不是自顾自的就睡了过去?
身份使然。
每每想到这,索福就要为荣亲王鞠一把同情泪。
正这般想着,身后龙吟殿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不一会儿,殿门打开,君涎从内走了出来。
对于总是神出鬼没的荣亲王早就习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