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忽然被推开,林沐之的一段话君涎一点都听不明白。
“看到北域主压着我做,虽然恶心也很解恨吧,君涎。”
听到后一句,君涎算是彻底明白了。
合着自己费力讨好的一整晚,用尽了各种手段,这人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口口声声喊得是自己的名字,最后便宜的是那个北域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莫名其妙觉得心里堵得很。
微微侧了侧头,君涎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一副什么表情回应。
“唔……”
有时候直接做比慢慢说更能表达心情。
鼻尖触碰,嘴唇轻轻贴上,君涎堵住了林沐之还不打算停下的一张嘴,吸吮到一股桃花酒香,牵动了脑海中醉人的记忆。
一处干燥,一处湿润,交织在一起,柔软又细滑。舌尖探入,传递到身上是难以形容的麻酥感,袭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暖潮。
温柔攻势下,林沐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可是,只一个吻怎么够?
轻轻咬了林沐之下唇一口,君涎松了嘴,笑着看向林沐之。后者瞪大了眼睛,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不知所措。
面对这样的林沐之,看着对方湿润的眼角,加上今晚的遭遇,君涎只觉得难受,心中有些苦涩。
“你……”
“皇兄真的不记得么?”君涎眼眸低垂,看向林沐之领口,声音微微干哑:“那臣弟便努力让你记起来,完完全全…记起来。”
一边说着,君涎也就一边老实的做了。
抬手将床帘闭合,把龙床与寝殿分隔开来。
又是一个吻,狠狠的印了上去。这个吻满是掠夺和索取。君涎将林沐之压在床头,剥夺着他口中的气息,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禁锢住林沐之脑袋的双手顺着他脖颈下移,扯开衣领,露出轮廓美好的锁骨和胸膛。身体被这样忽然暴露在外,林沐之下意识的推拒着君涎的胸膛,却被后者一把拽下腰带,将双手绑在了一起。
真是情景再现,有助于记忆。
君涎顶开林沐之的双腿,将他拉平到床上伸展开来。裹在冷水浸湿的衣裳中太久,君涎的体温与林沐之的对比鲜明。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拥抱上去,肌肤紧密相贴。
那么冰,那么烫。
“恩……”
君涎牙齿啃咬住林沐之脖颈处温热的肌肤,深深嵌入舔舐,直至血液渗出,嘴里弥漫起一阵血腥气。
“君…涎?”
林沐之被抱的很紧,没了衣服的阻碍,赤…裸的胸膛贴合在一起,没有一点距离。身上冰凉的躯体惹得他一个寒颤,这种感觉十分奇异微妙。脖颈好像已经被咬破,可比起自己,身上的人好像更加的不安。
“皇兄点的火,要自己来熄灭。”
紧紧相拥,君涎在林沐之耳畔轻声一句,声音颤抖着。不过姿势所限,林沐之看不清他的面容表情。
下…体传来一阵异物感,止不住瑟缩一下,又被君涎压得更紧。似是润滑,又更多的探索。
君涎一双狭长凤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紧张的不安情绪,手指没扩张几下,就急不可耐的长驱直入,君涎狠狠的进入了林沐之。
“君…唔……”还没怎么适应就这般直接,惹得林沐之身子一阵轻颤。
“这次皇兄可要好好记住,在你身上的人是谁。”
真的特别疼,一下子脑子清醒的不得了,当然记得住。林沐之疼泛出眼泪,君涎却依旧不依不饶。
疼痛更加剧烈,由苦涩感而渐入疯狂。荡漾起难以形容的快感。
似是安抚,却又不知道安抚的对象究竟是谁。君涎轻轻的吻上林沐之的嘴唇,诱引他发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话语间断着一点点从口中溢出,满眼春…色。
怎么都不够。
真的是后怕极了。一想到身下这人总是不计后果,差点便要失去,就不由得心慌。
君涎的喘息声开始粗重起来,两人各自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心结总算在这一晚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缎带被挣脱掉,林沐之双手从一开始的推拒,变成了后来的应和。双手攀扶着君涎赤…裸微凉的胸膛,将两人贴的更紧。
眼中荡漾水光,干净澄澈。林沐之想要渴求着什么,却被君涎动作的说不出话来。
“皇兄可还觉得恶心么?”
身体的亲密接触最终压下了心中对于失去的恐惧。君涎凑近林沐之耳畔,将他耳垂含在口中轻咬,哑声问道。
“不…不要了…”
——林沐之感觉快要窒息了。
每次君涎都能很好的把控住他的弱点,一下又一下,顶撞的他欲罢不能。这感觉…实在是太羞耻太糟糕。看对自己身体的熟悉程度,别说是一次,都好像做过许多次了。
现在的林沐之怎么能明白不了君涎之前的意思呢。
身处大启北方边界时的自己意识不清,偏偏君涎又不明说…现在想来,其实君涎提示的相当明白,只是自己先入为主,才有了偏差。
叩叩叩——
龙床上正难舍难分、春光无限之际,殿外传来了扰人的声响。
“皇上,您睡了么?”
原来,是索总管回来了。
第54章 完结()
夜已经深了。
索总管步行去了那景乐阁一趟再回来,实在是累得不行。而且方才经过酒窖,一片狼藉,不知道为什么烧了起来,大火还未熄灭,现在那边还围着一群着急救火、抢救物资的宫人。
估计明天酒窖的管事当班要遭殃。
总之一身疲惫的总管大人回到龙吟殿,发现里边灯还亮着,就打算叩门汇报景乐阁的‘景色’了——这可是林沐之要求的。
“皇上?”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索福有些奇怪,一边的小太监立刻狗腿的凑到总管大人面前小声说道:“索总管,今夜皇上去了左贵妃处了。”
说罢,还向着索福施了个‘你要明白’的眼色。
“朕乏了,明日再说吧。”
索福笑了笑,正要回话,就听见殿中传出了林沐之的声音。这一句话把在外守夜的侍仆吓得不轻。
也是,君涎进林沐之的寝宫,什么时候走过正门。
“这就是皇上没回来?”张大嘴减小了音量,索福呼着气呲牙裂嘴的说道,一边向着刚才那个小太监挤眉弄眼,总管大人表情精彩的很。
“这…小的不知啊…”那小太监吃了一惊,守在殿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俱是惊慌模样。
殿外索总管要追根问责,殿内场面更是精彩。
龙吟殿中,林沐之被君涎翻了个身,面向床铺,君涎趴在他身上,从背后拥抱住林沐之,又一次狠狠进入。
“唔……”
听见索福声音才想到殿外有人,林沐之掐紧了君涎在胸前磨蹭的手,尽力忍住溢到嘴边的呻…吟。其实寝宫隔音效果不错,除非是像刚才那样喊出来,不然外边是听不清的。
而且,能在御前服侍,门外的人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皇上,还需要奴才侍候么?”
感受到怀抱中瞬间僵硬的躯体,君涎十分不满。这个索福,好像从来都看他不顺眼。
“不…唔、君涎…别动”
话说到一半,就被硬生生的逼停。林沐之语调微扬,被君涎按入棉被中没了声音。
“今夜本王来伺候,你们都退了吧。”
没等林沐之反应过来,君涎就喊出了声。这下不仅是林沐之,外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索福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就一会儿没在林沐之身边,外边这群小崽子就皇上一个人都看不好,连自家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连龙吟殿里还有别人都不知道!
左右一看,这才发现让跟在林沐之身边的两个太监都没回来。
“德盛和德全呢?”索福向着身边的人责问道。这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一起不见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荣亲王会在龙吟宫中停留。
“皇上,奴才会一直在殿外的。”
很担忧屋里的状况,可官儿再大,也是个奴才。索福只能如此说道。
“皇兄可是听见了?听话些,外边可一直有人的。”
一句表现关怀担忧的话语传进屋中,完全变了个调调。成了床底间有些淫…乱的情话,被曲解的不成样子。
像是担心林沐之不清楚,再次叙述一边,抬起他的脑袋,君涎舌头又一次探入,纠缠、追逐着林沐之,十分猖獗、霸道,无可躲避。
唇舌厮磨,这背后亲吻,姿势十分别扭。一点点,被君涎惹的红了脸,林沐之今夜也算是引火焚身,遵了原作的剧情了。
毕竟欲…火太大,烧起来也够难受。
……
像是为了体贴真龙天子的一夜疲惫,第二天天色格外阴沉,阴天是个补觉的好天气。可林沐之却是无论如何也在龙吟宫待不下去了。
昨夜事毕,被君涎作弄的承受不了,林沐之早早的就睡了过去。半夜被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浴盆里,君涎在一边,手指‘贴心’非常的伺候着。
这水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外边的索福等人送进来的。这不全都告诉了外人看么!
于是早上林沐之一清醒过来,就迅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不理会身下的肿胀感和床上君涎调笑的目光,直愣愣的冲出了门。
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事情,但他选择先逃避一会儿,起码要等身上这股热度退下之后。
前往御书房的一路上,林沐之都板着一张脸,一想到昨夜**缠绵,脸上便一阵发热。
皇帝陛下这副表情让一边的索福十分担忧。
昨晚他一直守在门外,担心着自家皇帝陛下的状况,直到荣亲王唤了人进去,准备浴桶。不过真正进了龙吟殿,索福就更难受别扭了。
自家皇帝陛下龙床上好像睡的很熟,只留下荣亲王着一单衣站在床帘外。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那衣服里边什么都没穿,脖颈处还有揉捏出的红痕。
看来…荣亲王已经成了自家皇帝陛下禁…脔了。
身份尊贵又怎样。□□过后,也不知自家皇帝陛下是不是有意刁难,男子之事事后是需要人伺候清洗的。可是对于荣亲王,都不曾理会…
索总管跟在林沐之身后悄悄的为君涎叹了口气。看皇帝陛下这副脸色,是明显的吃了不付账。
随着林沐之进了御书房,出来换取茶水的功夫,就有一个小太监远远地跑过来,扑跪到索福脚边,浑身颤抖。
“索…索公公,大、大事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皇上好好的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呢!你小子不要命了,闭嘴!”
一大清早听见小太监满嘴的不吉利,索福也没留情,抬脚就是一踹。索总管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官职不小。御前伺候,教训几句,还是应该的。
“啊!可、可是…德盛已经被抓起来了…说是酒窖里烧死了皇、阿不,酒窖里烧死了个人。”
这个慌慌张张跑过来不是别人,就是昨夜待左贵妃回宫的德全。一大早听说了关于酒窖的消息,吓得不轻,便急急忙忙跑来这里找到了索福。
“皇上昨夜去酒窖了?”
索福抬手拍了德全头顶一下,又想到了昨夜莫名出现的荣亲王,这其中的想象空间可大了:“皇上的事儿别多嘴,咱们皇上好得很,快去把德盛领回来,让那些人管好嘴。”
“啊,啊是…”德全起了身,向着索福点点头,又慌里慌张的向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总管大人望着德全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正要回身进御书房,就看见荣亲王君涎提了个食盒过来了。
“王、王爷,您、您这是?”索福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君涎今日的笑容格外好看。
“今日皇上起得早,没来得及用早膳。”将手中餐盒提起示意,君涎柔和说道。这一句话,再加上一身白衣,竟然让一向看君涎不顺眼的索总管心疼起来。
吃干抹净撒手不管,自家皇上在御书房悠闲的批阅着奏折,荣亲王实在是…可怜。
“奴才刚传了早膳,现下皇上还没吃,您快进去吧。”
完全换了一副态度的索福连忙闪身,为君涎让出一条道儿来。后者也没客气,直接推门而入,又顺手合了门。
桌案后的林沐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见君涎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云淡风轻的向他走来,一副餍足模样。
“皇兄不必担忧。”君涎将手中食盒搁在案桌上,来到林沐之身边:“臣弟怎舍得让那些下人占了皇兄便宜。”
被君涎噎的说不出话,顿了顿笔又放下,最后林沐之选择无视君涎这句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弟以为,皇兄需要臣弟的解释。”君涎打开食盒,又关上,御书房中一股子食物的香气。
“臣弟从未想过要害皇兄性命。”
“是么。”君涎不说,林沐之还真没想起来要先问这个。侧过身来,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君涎继续下去。
“机缘巧合,龙一曾是跟随于臣弟的御龙卫。至于蓉月,就像是皇兄在臣弟和二王兄身边安插的人一样,互相了解罢了。万贵人病症,也是罪有应得。玷污皇室血脉,又擅用禁药,两种药物相抵,才有了现在的后果。”
林沐之撇向君涎,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解释误会,更像是直接摊牌。
“万贵人何时玷污了皇室血脉?”听见关于万贵人的信息,还是闻所未闻,林沐之左手放在桌案上轻轻敲动,向着君涎反问道。
“宫中肮脏的事儿太多,皇兄无需了解。至于穆太公所言,正月十五行刺一事,与臣弟无关。那北域主怕是早就对皇兄心怀不轨,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还要问皇兄。”
“至于昨夜…臣弟也是听了消息,觉得怪异,才会进宫寻找皇兄,并没有提前计划什么。”
君涎伸手覆上林沐之的左手,把住他所有的注意力:“臣弟不知何时给皇兄留了不好印象,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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