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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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西州制霸-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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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黑山军,虽说在这太行山上不必担心朝廷官军和并州军的攻击。但太行山上没有田地,不能耕种。要养活百万之数的部众,呆在山上、时时下山抢掠,终非长久之计。而现在贪官污吏充斥东州,只有冠军侯治下的三个州政治清平,民享安乐。只有到西州去,我等部众才能存活下来。毕竟,有冠军侯在,那昏君的天下很难推翻;我们也不能连累追随我们的部众,一辈子都当个没名没分的反贼啊!”

    只要汉朝存在一天,黑山军不归附一天,他们就永远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反贼。这句话,说到了所有黑山军的首领的心窝子里。他们为了挣口饭吃,不惜亡命天涯。让他们死很容易,但是死之后他们的墓碑上还是要写上“反贼”二字。反贼的身份,会跟着他们从生到死。生前,这重不光彩的身份压的他们透不过气来;死后,这重身份也会让他们死不瞑目。这才是历史上所有起义造反的人最为惶恐不安的。

    宋江为什么要招安?非唯懦弱,而是梁山泊那点实力,不可能推翻大宋的统治。如果不招安,梁山泊好汉就一辈子都是反贼。因为舆论的风向掌握在统治者手里,统治者说你是反贼,你就是反贼。久而久之,造反者也会默认自己的身份是不光彩的。这个认同感,无形中会让人抬不起头来,透不过气来。

    所以,李大目的这一番话,无形中揭开了所有黑山军首领的伤疤。他们不仅想衣食无忧,更想重塑自己的身份。头目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但他们心中所想都是一样的,都想率众迁往西凉。

    张燕能做将军,自然更谨慎识大体。张燕说道:“想法是好的。可是,我们黑山军素来为朝廷所恨,恐怕朝廷不会允许我等下山,说不定还要命官军沿路袭击,更别说要到西凉那么远的地方。冠军侯也未必会待见我们这些反贼。他是好官不假,但他也是汉室宗亲啊!你们忘了,是谁杀了大贤良师吗?”

    张燕的合理推测,却没能把众人吓倒。对于流民出身的众人来说,安顿下来、恢复名分比什么都强。李大目说道:“此事易尔。我等黑山军,原本就是流民。只因朝廷欺压,这才落草为寇。现在,我们只需改头换面,掩瞒身份,将部众打乱,朝廷怎么能看得出我等是黑山军?官府都巴不得把流民都迁到西州去,哪有精力仔细核查身份?只要我等混入徭役之中,让朝廷供粮,去往凉州必定是畅途无阻。”

    “对啊对啊!”“说的是啊!”其他人纷纷点头。

    张燕说道:“可是,要想在路上掩瞒身份,恐怕不易。部众中多有识得我们的人。万一他们向官府告密,又将如何?”

    于氐根说道:“那也简单。大不了,我们这些首领,干脆不要再领着各自的部众了,先秘密潜行下山,脱离部众。然后假扮成流民,混进徭役行伍中去。如此自当无虞。”

    张燕斟酌一番后,说道:“那你们可想好了,脱离部众后,我们可都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首领了。到了凉州境界后,自然也会重新变成一个平民,再也没有今日首领渠帅的威风。你们愿意放弃自己的权力吗?”

    放权,对于当权者来说不啻于是自断臂膀。但黑山军的上层人士本来都是些小农,落草为寇后还是不改初衷,想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生日子。李大目第一个举起了手,说道:“我愿意!”

    一看到李大目表了态,其他首领也纷纷举起了手。无人反对西迁。张燕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以后他再也不是什么将军了。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等就赶紧回去收拾行装,只带上自己的亲信,明日咱们就下山,去西北三州去。”

    有人说道:“我们走了,部众将如何?”

    张燕说道:“放心,部众见黑山军群龙无首,自然就会下山去。他们肯定也想到冠军侯治下,过个太平日子。”

    张燕叹了口气,说道:“从今往后,我张燕再也不是诸位的将军,诸位也不再是黑山军的首领。这百万黑山,也要化为乌有了!”

    众人皆唏嘘不已。唏嘘归唏嘘,张燕等人立即散会,第二天所有黑山军的首领就悄悄地下山去了。剩下的黑山军部众一看首领们都远走西凉了,他们也没了约束,也紧赶慢赶地往山下跑去。不过十日,热闹的太行山又复归宁静。煊赫一时的黑山军,也从此没入了历史的烟云之中。世上再也没有了所谓黑山军,只是多了东州往西州路上的百万流民。

第三百六十四章 李肃来使() 
在黄巾之乱被平定下去后,黑山军就是东汉末年最为强盛的起义军。甚至在冀州袁绍和幽州公孙瓒大战时,黑山军还曾援救过公孙瓒,后来方被曹操收编。现在黑山军却被西迁吸引得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最强大的黑山军都瓦解了,更何况青州黄巾军和豫州黄巾军。青州黄巾军也有足足百万之数,其中被曹操选为最精锐的青州兵的人,就有三十万人。豫州黄巾军就差一些,男女老少加在一起只有三四十万。而且由于身在豫州和兖州一代,被官府和世家压制得最厉害。这些人可没有黑山军那样团结,决定西迁之前还要开个会。朝廷的西迁令一下达,青州黄巾军和豫州黄巾军就早已土崩瓦解。

    这时候,刘范的蝴蝶效应发生作用了,由于有了西迁令,改变了原来的历史,本应该爆发的白波军起义也没有爆发。还没等他们起义,西迁令来了,起义者们便纷纷参加徭役队伍。因为西迁令和西北三州太过诱人,肆虐已久的黄巾军瞬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所以,本应该被朝廷征发来讨伐黄巾军的乌桓人今年也没有进入中原。巨鹿郡的张纯和张举,都在忙着把流民迁出去,也没功夫煽动乌桓兵造反。原本在历史上出现的乌桓之乱,自然也就没有发生。

    由于白波军没有起义,而是安安分分地听从朝廷的指挥,赶往西凉而去。所以,本应该被朝廷征发来镇压白波军的右贤王于夫罗,也没有理由进入中原,而是呆在自己的牙帐,鼓励自己的部众到刘范建立的五个榷场进行贸易。

    从这一点上看来,朝廷的祸水东引也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至少,朝廷通过西迁令,不过花费一些粮草,就无声无息、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地解决了困扰朝廷已久的黑山军和黄巾军。从朝廷在中平四年一月颁布西迁令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崤山以东,空无反贼。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黄巾之乱之前的岁月。只是,朝廷控制的州郡内,也因此少了数百万人。但这并不妨碍朝廷君臣弹冠相庆,毕竟流民和反贼可不会给朝廷纳税。不纳税的蛀虫,朝廷要他们有何用?还不如把他们送给刘范,让他头疼去。

    但朝廷没想到,头疼的其实不是刘范,而是并州牧董卓。洛阳城里,董卓派来的使者李肃刚刚吃了个闭门羹。李肃前去拜见何进何大将军,结果刚刚跟何进的幕僚——袁绍说明来意后,却立即被袁绍赶走了。何进的面,李肃都没见到。

    这其实也怪李肃不识时务。一和袁绍见面,李肃就说要和大将军商量商量,希望朝廷能安排一部分流民迁入并州去。袁绍一听,并州也想抢流民,一下就没什么兴趣了。朝廷西迁流民,是为了履行洛阳之盟。如果迁入刘范治下的流民不超过五百万这个数,刘范就不会把洛阳之盟规定的十亿钱交给朝廷。且违背洛阳之盟,势必会激怒对人口抱有执念的刘范。万一刘范挥军东进,刚刚安定一些的朝廷以何应对?

    再说了,谁不知道并州牧董卓苛政待民,天下皆知。相较于刘范,董卓更是相形见绌。流民们也不傻,知道好赖,他们哪敢冒着生命危险进并州?流民中还混有昔日的反贼。如果朝廷强行把流民迁入并州,如果发生哗变,那祸水就引到朝廷头上了。袁绍作为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士子,一直在鼓动何进推行西迁。董卓的诉求,可就是和他背道而驰。难怪袁绍不让李肃见何进了。

    李肃也很聪明,既然大将军不肯帮忙,他就去张让的府上去了。张让正在府中和其他中常侍在处理西迁的政务,一听到董卓使者的到来,为之一振。张让知道,董卓是何进在州郡上最强大的走狗。之所以董卓能做上并州牧,也是何进的一番运作。而这次董卓却派使者来求见,想必是董卓开窍了。

    于是张让接见了李肃。李肃见到张让后,施礼道:“并州别驾李肃,奉董并州之命,特来参见张常侍。”

    张让说道:“请起请起。”李肃起身。

    张让傲然说道:“足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肃一脸的献媚的笑容,说道:“在下前来,自然是代表董并州孝敬孝敬张常侍您了!”

    张让挑了挑眉头,董卓是他的大敌的走狗,也就是他的敌人。董卓要孝敬他,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张让疑惑不解地说道:“哦?有这等好事?不对啊,你们董并州素来和大将军走得近,怎么?这次可是在大将军那里不受待见了,方来此处寻助啊?”

    李肃一听张让这话,大窘,竟无言以对。张让一看李肃那结结巴巴的样,就知道他又一次把人心读的八九不离十。张让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说道:“怎么?足下仗着你们家董并州是一州之主,就敢来蒙骗老夫?足下也不想清楚,老夫一辈子都身在宫闱之中。宫闱历来为阴谋风起之地,此中人心难测。老夫见过的阴谋奸诈之辈,何下于万人?被老夫看透的人心算计,何止是谋权篡位?若是老夫仅仅一次将人心看走了眼,今日足下还用得着来拜见老夫吗?”

    张让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久矣,甚至他和赵忠就是立皇帝,刘宏只是坐皇帝,虽然是个阉人,语气尖利,但一些气场还是有的。被看透了心思的李肃更加惶恐不安。

    张让面沉如水,说道:“奉劝足下在老夫面前,收起自作聪明的那一套。勿要以为天下只你一人聪明,他人皆是可欺之辈。不然,总有一日足下要为自己的愚蠢葬送性命!”

    李肃唯唯。等张让稍微解气了些,李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常侍教训的是。在下实不该欺瞒常侍。”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决绝果断() 
张让在这次西迁事宜中看出,何进在州郡上的走狗实在太多。而何进又是大将军,有权调动天下所有的军队。万一哪一天何进秘密地抽调州郡上的帮凶进京,可就大事不好了。所以,这次李肃的到来,倒是让张让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朝廷已经在太尉杨彪的授意下,开始禁止了向并州迁徙流民,但董卓手里握有并州军。这对于张让来说,是个重大的威胁。张让可是曹节、王甫的继承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清楚地知道如何在权力的最顶峰安身立命。

    于是,张让看着底下冷汗横流的李肃,还是萌生了一丝拉拢之意。这次李肃前来,至少证明了何进没有帮助董卓办事。不然的话,李肃也不会来求他。如果能趁着董卓和何进之间出现裂痕这一契机,把董卓给拉拢过来,何进对他的威胁就少了不少。张让想着,只要这次董卓的要求不太过分,那就帮他给办了。不仅能收一笔办事的费用,也能斩断何进的一条臂膀。但张让聪明算尽,却没有想到,如果董卓的要求不过分的话,何进又怎会不答应?何进的权力相较于张让还大一些,拥有调兵权和行政权,三公和尚书台都在何进之下。随着袁绍成为何进的幕僚,这意味着世家大多已经投靠了何进。何进尚且办不到的事,张让又怎能办到?

    张让说道:“罢了!说说吧,你主董卓派足下来此,到底有何要务?如若无事,且早早退去!”

    听了张让的话,李肃没有言语,而是朝身后拍了拍手,一队人就抬着几十口大箱子来到张让的面前。贿赂张让的人多了,张让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李肃说道:“这是我主董并州送给常侍的五千万钱,还请笑纳。”

    对于张让来说,他最看重的已经不是钱,而是要董卓的投效。张让面无表情地说道:“笑纳不笑纳的,都不重要。你且快说,董并州究竟是要老夫帮他办什么事?如果是简单的,老夫能帮的,也就顺手帮帮他了。这钱,老夫且收下。如果是难事,老夫都帮不到的,那无功不受禄,就请足下把这些钱退还给董并州。”

    李肃听出了张让的意思,说道:“常侍恕罪。若是简单事,我主怎敢劳烦叨扰常侍的清闲?不过常侍也不必谦虚,以常侍在朝廷里的地位,在陛下眼中的地位,这件事想来也非难事。总之,全在常侍考量。”

    张让说道:“哦?那老夫可就来了兴致了。还有何等难事,大将军都不帮董并州办成的?”

    李肃说道:“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实不相瞒,我主董并州见朝廷下达西迁令,要把天下流民都迁往西凉去。得知西迁令,我主忧思成疾,终日担心流民不奈长途跋涉。故而想请朝廷安排一部分流民,将之迁往并州居住。常侍以为如何?”

    张让一听李肃这话,原本想帮助董卓、拉拢董卓的打算立即烟消云散,脸色为之一改,变得铁青铁青的,白皙得如同死尸的脸上泛着青色。

    张让立即伸出了手,制止李肃再说下去。看到张让这番模样,可比袁绍要决绝果断得多。至少袁绍还是思考了一番以后,才把李肃给赶出去的。而张让想都没想,本能反应就是一伸手。这让李肃顿时心咯噔了一下,看来想让张让帮助,恐怕是难了。

    张让说道:“此事免谈,足下赶紧把这些财物拿走!”

    李肃急道:“常侍大人为何不商榷一下,再做决断?”

    张让摇摇头,说道:“不行!其他事好说,偏此事绝非可做之事!怪不得大将军拒绝了足下,原来是因为这等事!他能拒绝足下的诉求,看来还有点理智!”

    李肃看张让的态度决绝,看来这次他又要完成不了任务了,所以被逼急了就冒出了一句:“常侍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可是听说了,常侍在洛阳之盟中失去了五亿钱,现在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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