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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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西州制霸-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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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范再次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匕首已经不在他手上了,而是直直地插在苏陵的脖子上,伤口处像趵突泉一样涌出血来,他全身痉挛般的抖动,后来抖动一会儿就不再抖动了。刘范叹了口气,将苏陵的尸体拖进隐蔽的所在

    办好这些事后,刘范便回到了广宗城的军营里。

    深夜里,刘范在榻上想着下一步动作。此时,冀州黄巾军已经被剿灭大部分了,剩下的都是小鱼小虾,无头苍蝇,不用刘范的屯骑部出手,自有其他想要建立功勋的官军去打酱油;而豫州战场上,官军和黄巾军还是相持难下,战火纷飞。刘范想着,如果去豫州,说不定还能建立一些个功绩,锦上添花最好不过

    。突然,刘范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亲:刘焉!

    刘焉者,字君郎,荆州江夏郡竟陵县人士,他乃是西汉鲁恭王之后,一生历任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益州牧等要职,可谓是身份显赫,位高权重。刘焉的配偶,也就是刘范的母亲是黄氏,出身江夏黄家,和刘焉家是同乡,更是故交,黄氏的弟弟,也就是刘范的舅舅是黄琬,一生忠于汉室,曾和王允一起密谋除掉董卓。刘焉和黄氏一共育有四个儿子,长子就是刘范本人;次子是刘诞,死之前担任朝廷的治书御史;三子刘瑁,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名声,因为他老婆吴氏天香国色,巴蜀闻名,才得以名留青史;四子就是有名的暗弱之主刘璋,他是刘焉最出名的儿子,但他也是最窝囊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刘焉提出了重设州牧制度,自己也出任了益州牧,这个制度,更加方便了各个军阀的裂土分疆,加快了东汉王朝的灭亡。

    刘焉到任益州后,就将治所从广汉搬到了成都,并开始大力打击益州的世家大族。为此,他还专门接收了很多来自南阳郡和关陇地区的流民,并扶持流民势力,组建了一支军队,由于流民们来自东方的州郡,益州是在西边,所以那支军队号为“东州士”。比如说,益州名将张任,就是来自东州的。刘焉就依靠东州士的力量,逐渐将益州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后来,他和刘范、刘诞和马腾联合,出兵五千东州士攻打长安,准备杀死国贼李傕和郭汜。事情暴露,刘范和刘诞被杀;刘瑁侥幸被河南人庞羲救下;而刘璋则跟在他身边。刘焉听到两个儿子被杀、一个儿子失踪后,哀痛不已,痛不欲生,结果导致背上的创伤复发,并因此死去。刘焉死之前,吩咐下属们立刘璋为益州之主。后来,河南庞羲几经周折,终于带着刘瑁回到益州。因此大功,庞羲被刘璋委以重任,引以为心腹之人。

    纵观刘焉此人,一生建树还是很大的;至于他提出州牧制度,刘范猜想,这很有可能是,刘焉看到了历经四百年的大汉朝气数已尽,又受黄巾、白波、黑山之乱,乌桓、羌胡等蛮族的折腾,更加使得大汉朝风烛残年,积重难返,所以,为了保全自身,刘焉选择了逃离雒阳,进入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称的益州。刘焉面对山河破碎,也进行了抗争,只是失去了两个儿子后,他就失去了继续抗争的信心,人老了,心态也会变老。

第二十四章 拜见刘焉() 
刘范想到这里,感到穿越成这样一个大人物的儿子,还算庆幸。尽管他知道刘焉其实并不是他父亲,但现在不是也必须是了。刘范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豫州建功立业的心思,想着先去渤海南皮见见刘焉。

    汉朝,是中国第一个独尊儒术的朝代,也是第一明确以仁孝治国的朝代,上至统治者,下至平民,都非常注重孝道,将“仁孝”看做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品质。甚至于汉朝规定,不孝父母的人没有资格当官,虽然后来发生了“举孝廉,父别居”的讽刺。

    如果刘范先去豫州,参与剿灭黄巾军的盛宴,就不能第一时间拜见刘焉,盯着刘范的人比比皆是;要是有人揭发刘范,这件事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强烈反感。到了最后,就算刘范能当多大的官都没有用,很有可能朝廷据此给他定罪,无视他铲除黄巾,斩杀张角的功绩。这些事,在这个时代不足为奇。

    于是,第二天刘范就去和卢植道别,以后便带着屯骑部和他的私房钱两千五百万钱走了。

    从巨鹿郡广宗城往东行进,要穿过清河郡才能进入渤海郡。一路上,刘范一直在走马观花,欣赏这没有任何污染,没有任何破坏的神州大地。这时的气候很温和,*气也只有差不多二十度;华北大地花草丛生,森林繁茂,鸟兽飞腾,唯一缺憾的就是,辽阔的河北大地上鲜有人烟,碰到的村庄、县邑,没有一个不是断壁残垣。此时,冀州的百姓们,不是逃出了冀州这个是非之地,就是藏进了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所以刘范感觉一路走来,自己这个部人马就像是穿梭在沙漠里一样,心口有东西堵住了很闷。

    寂寞沉闷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五天。五天过后,刘范终于带着屯骑部进了渤海郡地界。由于之前黄巾军没有大规模攻击渤海郡,所以渤海郡还算太平。郡中也只有几股黄巾军残部,队伍也很小。刘范一连将这几股黄巾军打败,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之后,警告他们不得再啸聚山林,落草为寇。黄巾军皆诚惶诚恐,表示顺从。虽说如此,但刘范心里清楚,他们不大可能金盆洗手。

    收拾黄巾军又花了两天时间。两天后,刘范终于抵达南皮城下。

    刘范举目望去,只见南皮城像一只洪荒巨兽一般,盘踞在平原之上,高大雄伟,气象万千。南皮城西城门,一队人马排成两行,几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肃立着,显然是在等刘范。

    刘范知道,肯定是刘焉出城来迎接他来了。刘范不禁有些激动,忍不住打马向前,这才看清城门下的人:领头一人年有四十多岁,身长八尺,身体却清瘦;额头宽平,颧骨高耸,似乎要戳破皮肤;鼻子也高直,像一支笔插在脸上;眉毛和胡须浓密长直,两眼如同湖水一样蓝澈深沉,眼瞳墨黑而温热,身上既有一种雍容华贵的风度,更有一种身为上位者心中内敛的自信霸气。

    这就是割据巴蜀大地的刘焉?这就是刘范的生身父亲——刘焉?刘范看得有些痴了,竟然愣愣地端坐在马上,端详着城下的刘焉。刘焉身后一人咳了咳,刘范这才突然醒悟,便立即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刘焉面前半跪下来,口里道:“孩儿刘范,拜见父亲!”

    刘范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而正颤抖着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拱着的手,一瞬间,刘范的心湖不禁激起一丝涟漪,动脉中的血液疯狂地冲激着,仿佛两个人的心灵建立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连接,他知道,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这双手,就是刘焉的。刘焉扶起刘范,一边用颤抖的语气,道:“哎呦,我儿不必多礼,快起来!这地上都是土,多脏啊!”

    刘范顺从地让刘焉扶起来。站直了时,刘范要比刘焉高半个头。刘焉笑着,两手仔细摩挲着刘范的手,又用一手摸了摸刘范柔软的乌发,眼里溢满晶莹剔透的泪水,道:“嗯!在雒阳为官时,我儿还只是和为父一般高;现在不想岁月如梭,仅仅过了几个月,我儿竟长得比为父高了!唉!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为父真的老啦!”刘焉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不露痕迹地用衣袖揩掉了眼角的泪珠。

    面对此情此景,刘范的心和眼瞳热了起来,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动。刘范道:“父亲处于鼎盛年华,正是人生顶峰,怎能说自己宝刀已老?”

    刘焉闻言,眼神暗淡了下去,自嘲自讽道:“唉!国难当头,汉室不幸,为父身为堂堂的汉室宗亲,帝王贵胄,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能统兵杀贼;待到黄巾贼子杀来,只得仓皇出逃邺县,抛弃冀州数百万可怜百姓,何其羞也!何其愧也!!”说完,刘焉不住地摇头叹气,仿佛刹那间他苍老了几十岁。

    刘范道:“黄巾贼势大,席卷天下八州,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父亲文弱官员,手中又没有一兵一卒,怎能抗击贼众?父亲能够用郡兵保全了这冀州最富庶的渤海郡,依孩儿看,这已算是大功一件了!父亲不必自责。”

    刘焉闻言微笑,道:“说到功绩,我儿的功绩可比为父多的多了!先破大城邺县;又识破张贼伎俩,大破黄巾贼于邺城之下;最后又斩下张角和张宝两个贼子的首级!为父是比不上了,荀子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不错啊!”

    刘范微笑,道:“没有父亲赠与孩儿生命,又兼以养育教导,则孩儿怎能建立如此功勋?孩儿取得的功劳,说到底还是父亲的。”

    刘焉大笑,道:“我儿还是和从前一样,最爱狡辩!为父哪里教过你兵事?”刘范笑而不语。刘范又看见刘焉身后站着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人对着刘范眯眯地微笑。

    刘范便对刘焉询问道:“父亲,不知这两位是?”

    刘焉闻言一拍脑袋,道:“看为父这记性,都忘了给你介绍他们二位来了!来,我儿,这两位是为父的从事,董扶和赵匙!”

    刘范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董扶和赵匙齐齐弯腰拱手,道:“见过将军!”

    刘范连忙也行礼,道:“不敢不敢!小子年幼,董叔父、赵叔父乃是小子的长者,如此折煞小子了!”董扶和赵匙这才起来。

    刘范想起了两人的履历:在原来的历史中,董扶是刘焉心腹,对天下大势有着清楚的了解,就是他劝诫刘焉说:“益州有天子气”,刘焉这才选择割据益州,躲避灾祸。后来董扶也在益州担任要职;而赵匙也是刘焉的党羽,跟随刘焉进入巴蜀之地,他是刘焉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刘焉之所以能顺利打压下益州本地世家,还是归功于赵匙的谋划。

    在刘焉死后,两人遵从刘焉遗愿,迎立刘璋为益州之主。两人和益州世家的代表——贾龙周旋对抗,这才保证了懦弱的刘璋能够顺利执掌益州,保证益州安稳,直到刘备来攻取益州。

第二十五章 父子谈话() 
三人相互介绍之后,刘焉便带领刘范进了南皮城,安置屯骑部在城里。

    晚上时,刘焉又邀请冀州的众多官员和世家赴宴,为刘范接风洗尘。酒宴之后,刘范想到自己知道张角的财宝,却不能运回来,便决定告诉刘焉,只有刘焉能帮助他将张角的宝藏运回来。

    刘范已搬进了刘焉的府邸。他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便去寻找刘焉。刘范敲了敲刘焉的房门,轻轻地敲了三下,房间中传来一声浑厚而让人倍感亲切的声音:“进来吧!”

    刘范便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刘焉跪坐在书案之前,书案上堆满了一卷卷竹简。而刘焉在竹简山中,正埋头苦干,一手执笔在竹简上挥毫,笔墨横飞。

    刘焉又划拉几下,将竹简卷起来装进绢布袋子里,然后对站立着的刘范道:“我儿,深夜而来,有什么事情找为父?”

    刘范话都堵到喉咙了,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怕了,怕刘焉万一大义灭亲,揭发刘范私藏张角的赃款!若是如此,刘范就是万劫不复。刘范冷汗冒出额头,脑子极速地转了转,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就赌刘焉对刘范的亲情,能够战胜刘焉心中的操守。刘范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看了看屋外,确定四周没人之后,便关上了门。刘焉疑惑不已,道:“范儿,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刘范严肃地道:“父亲,孩儿有大事要和父亲商量:孩儿得到张角的赃款了!”

    刘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便对刘范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范儿快坐下说!”

    刘范便在刘焉对面跪坐下来。刘范表情凝重,声音低沉地道:“孩儿当日带领官军攻进了广宗城,斩下张角和张宝的人头后,又俘虏了黄巾贼的军师。回营后,孩儿想直接杀了他,他为了保命,便向孩儿透露了张角的藏宝之地。”

    刘焉沉吟一番,又问道:“口说无凭,范儿你可曾去实地考察过?”

    “父亲英明,孩儿当时就叫他带孩儿去寻找。原来,经过孩儿检验,那贼子所言果然非虚:张角果然把劫掠来的钱粮,藏匿在其家乡的一座道观的地窖之下,金银财宝,五谷杂粮,应有尽有,堆积如山,不可胜数!”

    刘焉脸上水波不兴,平静地道:“那张贼的那些钱粮有多少?他纵横四海,席卷天下,想必钱粮数额一定巨大吧!”

    刘范道:“不错!那贼子告诉孩儿,张角竟然有钱二十七亿四千万,有粮四百三十二万石!这简直是富可敌国啊!”

    饶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刘焉,听到这两个对他而言的天文数字时,也忍不住眉毛挑动,眼睛放光!

    刘范趁机道:“父亲,想必汉家朝廷,也没有这么多钱吧?”

    刘焉点点头,淡淡地道:“不错。大汉去年赋税只有三亿多钱,一百多万石。这些钱粮,主要用来打击凉州的羌胡,和给那昏君吃喝玩乐用,哼!”说到最后,刘焉有些愤怒。

    刘范不管这些,又道:“孩儿此来,就是想请父亲派人秘密地将那些钱粮运出来,为我所用。”

    刘焉听了刘范的话,先是一惊,然后奇怪地看了刘范一眼,道:“范儿,我们家是皇亲国戚,每年朝廷都会赏赐下来百千金银珠宝,从来不用为钱财之事发愁。而今虽然张角的钱粮很是诱人,但其实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你又何必为了那笔巨款,愿冒着杀头的风险呢?”

    刘范一下就无语了。确实,江夏刘家,帝王贵胄,与国同休,只要大汉朝还在,只要江夏刘家不造反,就永远有江夏刘家一口吃的;且刘范家每年都能得到皇帝的巨额赏赐,四百年来累计的钱财简直堆积如山,不可胜数!刘范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涨红了脸,嘴里支支吾吾,期期艾艾。

    刘焉眉头一皱,加重了声量对刘范道:“范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父亲!?说出来!”说完,刘焉紧紧地盯着刘范的双眼,仿佛要从刘范眼睛里看清他的心。

    刘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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