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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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西州制霸-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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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军趁机跑到了城墙下,准备搭上云梯攻城。黄巾军手忙脚乱,笨手笨脚的,倒也连续推倒了十几个云梯,又往下扔巨石檑木,倒灌金汁。所谓金汁,其实就是熬煮了的粪水,不但滚烫,而且残留的细菌病毒很多。兵士一旦被泼到,哪怕只是一滴,烫伤皮肤之后,更有细菌病毒入侵体内,在这种医疗落后的年代,就算是神仙也无力回天。所以一时间,官军伤亡惨重,两千人已经伤亡了五六百人;黄巾军士气大振,更加卖力地打击官军。

    官军又连番搭云梯,连连被黄巾军轻易挫败,又有几百人伤亡。刘范一个后世人,虽然穿越来已经杀过人、见过血了,但从来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战争场面,不禁面色发青,双股战战。刘范因见官军已经差不多失去战斗力了,又没有可能攻上城墙,便劝卢植道:“大人,末将以为,官军已经伤亡惨重,不如鸣金收兵,来日再战吧!”

    卢植沉思一会儿,反驳道:“不可!若一场小小的战败,便罢兵回营,岂不是平白让张贼耻笑,堕我官军锐气?来人啊!再派一万兵攻城!”卢植扭头对其他校尉道。刘范无奈,又只好看着一万汉军扑向广宗。

    这次官军有备而来,举起盾牌挡住了黄巾军的利箭攻势,只有百分之一的箭穿过盾牌之间的间隙,射中了汉军。官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又快速奔到城下,开始搭云梯。黄巾军的新兵们吓得不轻,在长官的呵斥下,才恢复些许勇气。黄巾军又朝官军倒金汁,扔巨石檑木。金汁可以流动飞溅,巨石和檑木比两个人还重,这下官军的盾牌没用了:金汁倒在盾牌上,可以慢慢流到官兵身上,只需一滴,那官兵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割除掉那个伤口,就必死无疑;巨石檑木直接将盾牌砸得稀巴烂,盾牌下的官军也是非死即伤,一时间官军倒下一大片,哀嚎声不断,攻势小了很多。

    直到黄巾军休息片刻时,官军趁机搭上云梯。但黄巾军反应很快,还没等官兵们爬到一半,他们就将云梯掀开。云梯很重,倒下时不仅压死了在云梯上的官兵,在下面的官兵也被压死一大片。黄巾军趁势放箭,早已弃了盾牌的官军又倒下一大片。但官军没听到鸣金的声音,依然咬着牙坚持,只能苦苦挣扎,并不敢撤退。

    刘范看得心急如焚,大汗淋漓,官军的尸体越堆越高,越堆越密了!而还没有一个人攻上广宗城头。卢植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毫无凝重之感,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关系。刘范忍不住了,对卢植道:“中郎,还是快收兵吧!在这么下去,一万官军,能回来多少?”

    卢植摇摇头,道:“刘校尉不知,如果老夫这就撤兵,那么其他的军士就会认为,老夫心软,不愿死战。久而久之,军士们以为摸清了老夫的性子,就不再愿意死战了,平日里训练也会生出懈怠之心。如此一来,官军岂不是要沦为郡兵之流了?”

    刘范大吃一惊,暗想原来打仗还有如此门道!看来自己还有的是要学的了!于是刘范便朝卢植执礼,道:“老大人深谋远虑,顾全大局,是小子鲁莽无知了!”

    卢植看了看刘范,微微一颌首,道:“刘校尉不必自责,只因你初上杀场,缺乏锻炼而已。你之潜力颇巨,犹如一块璞玉,只需琢磨一番,日后必成白壁之才!”

    刘范闻言,心中不免激动不已,但面上还要装作冷静的模样。刘范道:“谢大人抬爱。小子生来粗笨,久闻大人学贯古今。故而小子敢请日后大人多多提点小子,小子也会时时叨扰大人清闲,未审尊意如何?”

    卢植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刘范的眼神热了一些,他道:“老夫些许虚名,校尉错看了。但老夫还愿静候校尉佳音。”

    刘范心中大喜!卢植在朝堂上颇有分量,若得卢植相助,大事可成矣!最让刘范欢喜的是,他可以从卢植学来些知识。刘备不够是个练摊的,就是在卢植座下成学,才有知识和能力争霸天下。刘范笑道:“谢大人!”

    两人说话之时,官军在几个校尉的指挥下,又开始整肃队伍,向广宗发动猛攻。官军如同一波一波的红色海浪,向着土黄色的广宗城拍去,激起了许多红色的浪花,广宗城也变得摇摇欲坠。黄巾军又故技重施,官军攻势又慢了下来。卢植见状,只得鸣金收兵。攻城的官军如释重负,纷纷像海浪似的退去。

第十七章 几言定广宗() 
收兵回营以之后,刘范洗漱干净,穿戴整齐,便去卢植大帐里请教。凡刘范所提出的疑难,卢植都会为他解释清楚。刘范深感受益匪浅,大呼过瘾!刘范自知不懂东汉的各种体制,又向卢植请教东汉的各项政治体制。卢植也在担任左中郎将之前,也曾担任过博士、议郎、太守、侍中、尚书等要职,深谙朝堂国事。所以,卢植也一一道来。刘范这才对东汉末年的社会百态略知一二。不知不觉到了亥时,刘范这才醒悟过来,向卢植告退

    第二天,卢植升帐,召集众将商议战事。卢植道:“今日官军血战良久,未能攻上广宗城,士气大跌,如之奈何?”

    刘范不说话。一个校尉道:“禀告中郎,末将以为,今日官军伤亡惨重,死伤四千多人,那张角贼子一定大喜过望,好大喜功,以为官军不过如此尔尔,心生松懈,防备不严。那么我们就可以发动夜袭,趁黄巾贼等防备松懈,攻上广宗城!”

    卢植想也不想,就道:“不可!今天你也看见了,黄巾贼颇为忌惮官军,抵抗之心顽固。张角也不是寻常人,官军还在城下,他怎能安稳而眠?其贼必定派人防守严密,官军没有机会可逞。”

    那个校尉只得退下。另一个校尉站起来,道:“中郎,末将以为,不如明日再行强攻。末将不信,以官军之强,不能破黄巾弱旅!”

    卢植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一边好似旁观的刘范道:“刘校尉意见若何?”

    这下刘范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只好斟酌一番后,道:“禀告中郎,末将以为,上兵伐谋,对付黄巾贼应该以以智取胜,而不用与其正面相争!”

    卢植认同地捋了捋长须,点了点头,道:“此言不错。那刘校尉可想出什么计谋来了?”

    刘范其实昨晚就想好了计谋,有备无患,他便道:“正有一计:诸位且听!”众人听刘范说有办法打败黄巾军,纷纷作洗耳恭听状。刘范道:“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克的。前日妖道张角为了壮大力量,强制将全广宗抢掠一空,抢世家之财粮,掠人民之精壮。广宗世家及百姓必定恨黄巾贼入骨”话还没说完,卢植已经略懂三分,一手轻轻地捋顺胡须;而一个校尉就急不可耐地道:“那这与攻取广宗又有什么关系?”

    刘范故作高深一番,眯起眼睛,高高扬起下巴,道:“要攻下广宗,斩杀张贼,只在广宗百姓身上,无需官军!”

    话音刚落,几个校尉便道:“这怎么不可能?广宗百姓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官军怎能攻下广宗?”卢植无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范。

    刘范笑了笑,道:“是,百姓百姓自然手无寸铁,但黄巾贼的新兵有啊!那六万多新兵被压制进贼军,必受黄巾贼处处压迫,心中本有怨言;又知道黄巾贼乃是一群犯上作乱的匪徒,也不可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好处。新兵中不乏有世家子弟,或者是他们的私兵,他们组织力强、凝聚力强。

    我们只需渲染恐怖气氛,宣言曰:朝廷大军攻进广宗后,一定会清算所有人,包括帮凶!新兵们必定惶恐,与黄巾贼离心离德;再宣扬曰:谁能起兵反抗,不仅大赦,而且重赏!

    新兵们一定会起来反抗,届时黄巾贼一面要镇压城里的暴动,又要应付城外的官军,一定分身乏术!也有可能,新兵们得到世家们的指挥,打开城门放官军进城。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黄巾贼必定大败,官军大胜!”

    刘范一口气将话全都说完,说完众人都愣了!对啊!这么容易的计谋,怎么自己就想不到?众人都暗暗埋怨道。突然,一个出身世家的校尉,愤然站起来,道:“世家乃是国家柱石:昔日光武依仗南阳豪强之力,才得以王天下。如今为攻城而恐吓世家,恐非良策。个中利害,还请中郎大人和刘校尉再斟酌一番。”

    卢植听完,眉头一皱,不说话。刘范轻蔑地一笑,道:“好!小子除此下策之外,已经无计可施。老前辈既然不满意小子的计策,想必您必定有更周全的策略,那小子敢请您为我军再设一计,如何?”刘范说完,其他的校尉都转头看向那个校尉。

    那人目瞪口呆,明显说不出什么计谋来,于是他便勉强道:“某当然有计了!某认为,只要官军强攻广宗,必定能攻克!何,何须逼迫广宗世家?”

    刘范又道:“好啊!那就请您老人家,带着自己的部曲去攻城吧!”

    “这,这个”那人又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其他校尉有的哂笑,有的同情。卢植看了看刘范,道:“好了!就按照刘校尉的计策行事吧!”

    众人皆道喏。刘范便带领屯骑部出营,来到广宗城下,黄巾军很多都听说过刘范的凶名,纷纷警戒。刘范打马向前,朝广宗城头大喝道:“城上的黄巾贼听着:我乃是大汉北军屯骑校尉刘子楷,特来剿灭你等!近日我听说,妖道张角在邺城大败后,兵力不足,难以抗拒天兵。故而在广宗城里抓壮丁充军,已得六万余众!”

    一听这话,城头上的新兵,也就是刘范口中的壮丁们,纷纷精神抖擞起来,一起趴在女儿墙上,眼放精光地看着城下的刘范。刘范趁势又喊道:“我知道,现在城上就有被黄巾贼掠来充军的人,你们且听着:黄巾贼迟早要灭亡,官军终将光复广宗城。届时,官军将要清算所有人,你们帮助张角,抗拒官军,罪同黄巾贼,理应斩首,罪大者诛杀三族!”

    城上的新兵们又是一番骚动,他们加入了黄巾军,也知道黄巾军的底细,他们绝对打不过官军。要真像刘范所说,他们谁也逃不过一个死,甚至家人、族人也要受到牵连。突然,一个出身世家的新兵忍不住,向刘范喊话道:“将军,我们不是自愿的,是他们强迫我们来抵抗官军的啊!”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那个新兵说完,其他趴在城墙边上的新兵们纷纷朝刘范诉苦,场面火爆。正牌黄巾军士兵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没想到局势就这样失控了!于是他们又开始弹压,连杀了几十个新兵,这才使局势稳定下来。虽然局势稳定,但刘范明明看得出来,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一股强大的洋流。

    刘范又喊道:“你们已经让官军付出了四千多人伤亡,罪孽深重,罪大恶极;但鉴于你们是出于无奈,我们官军决定给你们机会!你们仔细听着:你们必须在三日内起义,证明你们无意违抗天兵!不然,等官军破了广宗城,必定以叛国罪论处,不仅斩了你等,更要连坐三族!”

    石破天惊,新兵们纷纷吓得半死!官军可不是什么善类,要是不反了黄巾贼,自己就遭殃了!于是新兵们开始组织起来,和正牌黄巾军站成两派,彼此敌视,但两方并没有开火。

    刘范看到了城头上的那一幕时,便胸有成竹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突破的。刘范决定再给他们添把火,又喊道:“记住!三日之后,若见起义,你们逃出生天;若见依然,那广宗城势必血流成河!”说完,刘范挥下手,屯骑部两千多军士,一起挽弓取箭,对准广宗城,放箭。箭上都包裹着一封劝降信。两千多支箭只有少数几十支箭射上去了,一大部分被新兵们截获。刘范得意地撩了撩兜鍪上的红缨,拨转马头,带着屯骑部回营了。

第十八章 城破前奏() 
刘范回营后,官军按照刘范的计策开始行事,伪装成一副备战的样子:几个部曲负责砍伐林木,打造成攻城器械,大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广宗城都能听到;几个部曲负责运送辎重粮秣进营,官军的粮秣辎重其实很少,所以运粮队当着黄巾军的面进了大营前寨门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寨门出去,再进大营一次,以让黄巾军误以为,官军运粮车队络绎不绝,粮草充足,军力强大;其他的官军部曲则在营寨里训练,按照刘范嘱咐,故意训练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整个官军上下,早已准备好,就等着广宗城里上演好戏了!

    刘范恐吓黄巾军的新兵之后,广宗城陷入了死寂之中。那六万新兵纷纷不约而同地从黄巾军安排的部曲中逃出来,集结在一起,敌视着黄巾军;黄巾军也剑拔弩张,只要新兵们稍有异动,就镇压他们,大战一触即发。

    张角和张宝原本以为,抓壮丁来充军,可以壮大的黄巾军的势力,抵抗官军更久一些,再不济,也可以让他们冲锋在前,充当黄巾军的肉盾。谁知道刘范这么一来,张角和苏陵不知花费了不少力气,顶住了多少压力,这才凑齐六万人之众;现在反而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新兵们成了官军一方的杀手锏,黄巾军的烫手山芋!张角吓坏了,连忙让大军师苏陵想办法,苏陵其实也害怕了,因为这都是因他而起。苏陵后来绞尽脑汁,只得教张角先大力镇压新兵,杀鸡儆猴;再抚慰新兵们一番,给他们一些钱财,先稳住他们的心。

    张角虽然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但他更知道,他已经没有其他活路可走了,只得照办。于是黄巾军毫无征兆地先下手为强,连杀了新兵们三千多人,尸体在广宗城的街道上横七竖八,血液将青石板和黄土浸润成酱红色。新兵们看到了黄巾军的凶残,又无还手之力,只得投降。然后张角和张宝出现,来抚慰新兵,但其实这更像是恫吓;两人又赏了新兵们一些钱财,新兵们这才罢手。但常言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钱财再多,能比性命重要吗?新兵们仍然心有不甘,他们就像一个*桶一样,只需一颗火芯,便可瞬间点燃他们的冲天怒火。

    夜里丑时,局势已经稳定,广宗城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此刻,一名新兵鬼鬼祟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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