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身体腾空,飞起一脚就向卧牛仙人踹去。
却只见,旁边卧牛灵道突然跑到童真身侧,抱住童真腰部。
童真身体一滞,见卧牛灵道使劲搂住自己腰间,于是双手猛力击打卧牛灵道头部。
卧牛仙人见自己师弟危险,急忙出手抓住童真双手。
腰被抱住,双手又被抓住,童真又用腿猛踹卧牛仙人。
刘菱见此情景,急忙对钱江说道:“仙家这么做必定有原因,还请家主问过才知。”
钱江甚是惧怕府中魔鬼,怕打走了道士没有人施法驱魔,魔鬼又至。
于是钱江用手一指童声道:“你把童真拉到一边去。”
接到命令后,童声马上走到童真身旁使劲拉住他,并道:“家主有令,不许与仙家作对。”
童真心里明白家主是不能得罪的,虽心中仍然有气,可是还是与童声走了。
因为一幅画在脸上的画引起的风波就此结束。
卧牛仙人继续在人脸上作画。
过了有一个时辰,卧牛仙人终于为众人“开眼”完成。
这时杨柳小桥,亭台楼阁,回廊水渠四周都布满钱府众人。
从高处望去,这些人脑袋上尽都戴着大裤衩子,脸上又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可是这图案又因为朱砂汁流淌,变成了一条条的血红条纹。
钱江见众人如此,心中大乐。
这也是很好,府邸中众人都能见魔鬼,就能打死魔鬼,也就不用担心魔鬼危害到自己人身安全了。
于是,钱江一边走到众人当中,一边说道:“你们见道魔鬼就把他们杀死。”
人群中心思不一,有的怯懦怕战,有的根本就不愿战,有的觊觎钱府财宝想战,有的想跑,总之这些人想法各异。但是,他们愿意被弄成这样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生活。
钱府众人纷纷口中答应杀魔之事。
钱江心里高兴,于是在人群大声说道:“你们都回吧!要是,你们晚上看到魔鬼以敲锣为号,大家一起出来杀魔。”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钱江走到刘菱身边,道:“俺还要多谢,仙家开眼啊!”
“降妖除魔,本是本分,那是应该。”刘菱一抱双拳,面目恭顺地道。
钱江一见刘菱态度暧昧,心下高兴,然后道:“仙家可愿意到阁楼中饮酒啊?”
“好。谢谢家主人款待!”刘抱着拳的手向钱江一拱,低眉顺目地道。
钱江当先向阁楼走去。
刘菱紧跟其后,并心中暗自腹诽道:“我还要在钱府中查查钱江到底是什么货色。多盘恒几日也无不可。”
其后,卧牛兄弟并肩在刘菱身后。
几人回到阁楼里。
一层阁楼面积极大,四周尽用红绸装饰,背景墙画了一幅常娥奔月的图案,在背景墙处上首位置摆放着精美家具,一件是紫檀镶玉嵌宝石且雕刻云纹的椅子,一件是蓝田玉石桌子,就在这宝物下首位置上,摆放了两排几张精美桌子和椅子。
钱江走到上首位置做下,并道:“几位仙家请做。”
刘菱走到下首位置第一座位上做下。
卧牛兄弟走到刘菱对面下首位置第一位置挨排做下。
钱江大声道:“来人呐?”
只见,从后堂走进来几位婢女。
这几个婢女头上尽都戴着大裤衩子,脸上鬼画的红,身上穿着绿色长裙,端着酒菜。
要不是这几人都事先知道这是为了开眼,真会以为来到那家妖精鬼怪家里来做客了,那么等会儿,妖精魔鬼就会上几盘虫子宴,和石头宴了。
第90章 出了阁楼()
钱江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仿佛重新又获得新生似的,目光中尽露出得意之色,似乎在这一刻,这一生中所做下的罪孽都可以被化解了似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这**控制的府邸中,早就离心离德了再也不会像他老父亲在世时那般光景了。
这府中的人既怕他又恨他,又不敢揭发他所做的罪孽,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府中的人渐渐变得麻木了,甚至怀疑这世界存在的意义。
于是,这府中的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钱江注视着底下三名舞姬,然后道:“舞姬继续跳起舞来。”
三名舞姬又重新跳起舞。
刘菱视线不断扫视在场的众人。
卧牛仙人兄弟又开始不断地吃吃喝喝,却是对舞蹈兴趣不大,只不过时不时地看场中舞女一眼。
而钱江仍然同刚才一样,眼睛目光一刻也不离开舞姬,手中夹菜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刘菱心中发出阵阵冷笑,这痴迷于淫乐的男子却也没有什么大志气,这好好的一个家被人祸害成了这样了,他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他的纸碎金迷的生活,这都是为了自己快活,在这种人心里只要自己快活,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管他什么天崩地裂,管他什么人间疾苦,管他什么亲爹老妈,管他什么妻离子散。
不多久,钱江从桌子边上走到舞姬身边,身形不断转动,伸出手不断抚摸着这三个舞姬小脸。
舞姬似乎早就习惯了钱江这个样子,继续跳着舞蹈没有理会钱江动手动脚。
钱江在三个舞姬当中随着舞姬舞动的节奏,不断地摇摆着肥胖的身体,扭来扭去的屁股,仿佛花丛中突然跳出一只癞蛤蟆一样让人恶心。
刘菱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好笑,可又怕嘲笑他惹怒于他,于是又把笑意生生憋回到了肚子里去了。
色鬼大肥猪跳上舞了,还不让人觉得好笑。
钱江突然伸出手楼住一位舞姬就往楼上走,口中却道:“几位仙家就在此处观看舞蹈吧!俺去去就来。”
从扭捏身形来看,那舞姬似乎并不情愿,但是也可以看出这不是第一次,钱江肥胖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几个人眼中。
刘菱站起身绕过舞姬,走到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身旁,并道:“咱们出去走走。”
“诺”了一声,卧牛仙人放下筷子,并招呼卧牛灵道道:“师弟咱们跟随王爷走走吧!”
刘菱当先卧牛仙人兄弟随后就出了阁楼。
刘菱带着两人走过草地,过了石头桥,之后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就在眼前,有一处花园,怪石磷峋,小桥流水,回廊凉亭,更有奇花异草。
刘菱带着卧牛兄弟俩走到一处怪石假山旁。他蹬上假山,向远处望去。
从高处看去这花园的左边有一排排的房子,炊烟正从房子烟筒袅袅升起,依稀可以看到院落里活动的人影,右边又可以看到一些雄峻楼阁,但是透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里边并没有人活动迹像。
“咱们去左边那处房舍。”刘菱从假山上走了下来,当先向左边走去。
三人穿过怪石,走过小桥,又过花海,来到那排房子前。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房子一字排开,而且每栋房前都有围墙小院。
刘菱四下里打量,相中一处种满凌霄花的院落。
这院落,在墙根底下种植凌霄花,花顺着墙体一直爬到墙顶,又是夏季这绽放的花朵甚是好看,围墙由青砖砌成且高三米,门是对开木门,门上尽漆成黑色,门上未悬挂任何匾额。这门最好得要属一对铜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刘菱走到门前去轻拍铜手。
一阵“铛啷”声响起。
不久就从门内穿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老者在虚掩着门里站着。
这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满脸尽是褶皱,五官因为岁月蹉跎也显得苍老许多,一身青色短衫,足蹬布鞋。
刘菱对老者一拱手道:“老人家,我们从家主阁楼来,想要看看我们施的法术管用不?”
“老朽听说钱家里有魔鬼的事情了,可是刚刚俺的小孙女被人在脸上一个尿尿婴儿,这让俺觉得非常奇怪,这能开眼见魔鬼吗?”老者摇摇头,仍然回忆着看到的一幕。
“老者可愿意让我们进屋啊?我再命人好好答复此事原委。”刘菱道。
“进来吧!”老者点点头,领着几人就进了屋。
院落占地不大,整洁干净,又在两旁道路种植一些普通的花花草草,不过在靠墙边上却放着一些坛坛罐罐。
刘菱快要走近屋里却看见坛坛罐罐,随手一指道:“老者,这坛坛罐罐是用作什么用途?”
“东莱离海比较近,盐业也算发达,所以俺就腌了些菜。”老者目光瞄了一眼坛罐,然后继续向屋里走去。
“老者,这钱家家主是个怎么样的人?”刘菱没有放慢跟随的脚步。
“哎!这老家主待人接物也算是谦和,可是这小家主嘛!哎,不提也罢!”老者推开斑驳的木门进了屋里。
这屋里陈设也非常简单,两张床中间隔着布帘子,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就是那个靠着墙边外表连树皮都没拨下的衣服柜子了,最显眼的要属墙上佛龛了。
老者走到桌子边上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之后又拉出一把椅子给刘菱道:“年轻人,做吧!”
刘菱坐在老者对面。
老者接着对卧牛兄弟道:“你们做在床上吧!”
卧牛兄弟走到离老者最近的床边做下。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了木桌上,这股余光照在刘菱脸上正好显得他的皮肤有些白皙。
刘菱摸了摸刚刚长出的胡子碴儿,目光扫视了屋里一遍,后对老者道:“这少家主是怎么样的人?”
“哎,这少家主不说也罢。”老者正了正头上的方巾,依然坚持刚才的话道。
“若不说出缘由恐怕这老者是不会道出实情。我要说我是王爷恐怕他更不会说出实情了,看来只能编造谎言了。”刘菱心中暗下决定,于是口中道:“老者,恐怕这魔鬼不走会殃及池鱼啊!你老还是道出家主罪孽,俺们好想办法化解魔鬼心中怒气啊!”
第91章 暗中查访()
“你,你,你这小畜生。”老父亲用颤抖地双手指着钱江。
钱江双眼向昏暗的屋中四处打量,却发现虚掩着门缝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于是,他向房门走去。
钱凡见钱江向他走来,赶忙蹑手蹑脚地向二楼缓台处躲去。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钱江双手扶门,头却伸出门缝向四处张望,见没人就关上了门。于是,他又重新走回老父亲床边。
一声关门声响起过后,钱凡心知钱江又走回屋里。于是,他又来到三层楼门口,通过细小的门缝看到了惊人一幕。
却只见,钱江一只手拿勺往自己老父亲嘴里灌饭,一只手抓住自己父亲头颅。
老父亲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推来钱江。
可是,恼羞成怒的钱江却不依不饶,还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父亲地头颅,并往自己父亲嘴里灌饭。
接着,老父亲地拳头像是雨点似地打在自己儿子身上。可是,这病怏怏地身体却真真使不出多大力道,拳头虽快却不能对钱江造成伤害,更像棉絮似地打在身体上。
钱江的脸都要扭曲变形了,本来就横肉满满地脸上,在月光地照射下更加显得狰狞恐怖了。
钱江抓住父亲头颅地手突然放开,腾地里使劲向着父亲地头颅打去,一下两下,一直到十多下。
“孩子别打了,这一切都完了,都完了,爹管你都是为了你呀!俺地宝宝呀!”老父亲哀嚎着道。
可是,钱江却并没有因为父亲地哀嚎就此罢手,而是像疯了一样继续猛击自己父亲地头部。
这颗满是白发的头颅上,尽是起了大包,这苍老的脸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本就不太精神地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失望,甚至是绝望,仿佛在老父亲地眼里这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老父亲地身躯慢慢地倒在了床上了,绝望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根本就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并奄奄一息地重复着道:“江儿呀!你是俺唯一地独子,老夫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钱江刚才还硬硬棒棒地心,在此刻又有些软了,可是旋即又想到往日里自己父亲妨碍自己快活地情景。这颗刚刚有些血色地心,又变成了黑心了。
钱江干脆连最后地伪装也抛弃了,把饭菜和勺子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来,重新又走到床边爬上床,就在自己已经气若游丝地老父亲旁边打开了药瓶盖,然后用手使劲地掰开老父亲地嘴,把药瓶里地毒药灌了下去。
之后,钱江用手使劲地捂着自己老父亲地嘴。
不久后,老父亲就没有了生命地气息,而他地双目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钱江拉过罗衾蒙上自己老父亲的脸,爬到床下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去,对阁楼石桥边上,大声吼道:“你们过来吧!”
从石桥边上地几棵杨柳树处,蹿出几位黑衣人。他门走过石桥,直奔阁楼而来。
钱凡目睹一切,又听见钱江呼喊。于是,他静静悄悄地走到二楼屋里躲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先后来到三层阁楼里,进了屋中。
这时,钱江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听见动静却未转身,只是说道:“俺父亲逝世了,为俺父亲画好妆容,换上新衣服。”
“诺”黑衣人齐声道。
之后,黑衣人就为老父亲办尸事。
第二日,钱江就带着府邸里地亲信召集钱府众人为老爷办了丧事儿。
钱凡回忆过往心中痛苦,又对自小一起长大地老爷失望至极。
当钱凡叙述完整个事情经过时,刘菱心中就暗下决心。
这钱江真不个东西,早晚要解决了他。
“老者,菱心中自有计较,知道事情原委后,心中已经知道妖魔因何而来。请老者放心,菱定当保老者全家平安。”刘菱满脸恳切地道。
“小老儿拜过各位仙家。”钱凡站起身对在场地几位一一抱拳行礼道。
“老者不必客气,菱应当如此。”刘菱站起身对卧牛兄弟一挥手,然后当先就向屋外走去了。
卧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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