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等待着她希望再看到一眼的人再次出现。
可很快在刘菱的视线中,这花一样的海就变了,许多魔族人和人类士兵从花间穿过,向着雪山顶上走去,甚至在矮人胯下魔虫的摧残下这众多娇艳艳的花朵随之倒在地面之上。
刘菱内心中有些唏嘘,这承载着凄美故事桥段的花海在这一刻里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成为过去式了,而那段爱情却有些让人唏嘘感慨。
他的视线慢慢从花海中移到雪山顶上,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的伤心悦目:白雪皑皑的雪山顶,巍峨高大,雄伟壮丽,仿佛天地间的最为神圣的圣洁之地般庄严肃穆而又冷傲孤寂。
越接近雪山,这雪山来的风就越加的寒冷刺骨,凛冽的寒风刮得每一个人脸蛋上生疼疼的,就犹如有许多细微的难以察觉到的小刀片割在他们脸上一样。
而那雪山顶上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白皑皑积雪也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刘菱面前的十二行珠就快要被风吹到他脸侧去,恰恰露出了他微笑着的脸庞。
“飞蜥蜴降落到雪山顶上。”
刘菱心念一动,三只飞蜥蜴白色羽毛覆盖的翅膀一收,整个身体像是三只离弦的箭般就向着雪山顶上俯冲过去。
风是那么的大,刮得刘菱眼睛生疼,他闭上自己的眼睛,心中惦念着万年公主,口中朗朗说道:“公主,贴附在朕的背脊之上,朕为你遮挡住寒风。”
刘菱的话有些多余,这一点是肯定的,万年公主一直就贴附在他的背脊之上,双手紧紧搂抱住刘菱的腰身。可万年公主这一点,值得称道,她不直接说刘菱多余,仅仅嗯地一声答应便没了下文。
在眨眼的功夫里,三只飞蜥蜴就降落在雪山顶上,而一直跟在三只飞蜥蜴后面的抬着轿子的飞兽和鸟人也陆陆续续地降落在雪山顶上了。
雪山顶上基本上都是白雪覆盖着,偶尔能看到突起岩石,还有峭壁上没有积雪,而雪山上的风却异常的大,吹拂着雪山上积雪四处的飘舞。
所以这雪山顶上一片的雾蒙蒙的景象,几乎看不到数米之外的景观,刘菱并没有从飞蜥蜴背脊上下来,而是注视着四周的环境,发觉自己好傻好傻的。
当初选择雪山祭天,无非是要向天下宣告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夸父泪岛的君主,可事与愿违,这雪山顶上的环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艰难。
错了就错了,难道就因为自己错了,就得折腾一下群臣,然后再告诉所有的人,朕太过傻缺,考虑事情太过稚嫩,做错了事,请求大家原谅。
有一点可以肯定,打肿脸充胖子,刘菱正做,所谓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吃,你要别人去吃,那是痴心妄想,难比登天去九天揽月。
“走,去四处看看!”
刘菱心念一动,他胯下的三只飞蜥蜴迈开步伐向着雪蒙蒙的深处走去了。
近处看这雪还是很好看的,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编织好了的一个个小小的网球,旋转着随着风飞舞在空中。
第930章 拯救众人()
三只飞蜥蜴信步在雪蒙蒙的雪山顶上,而蚩言一家三口显然受不了雪山顶上寒冷的气候,从刘菱十二行珠冠冕旒上飞了下来,在雪蒙蒙的空气中挣扎着降落到飞蜥蜴头颅皮肤上的褶皱缝隙中躲藏了起来了。
雪山顶上并不是通途大道,厚厚的积雪在三只飞蜥蜴的踩踏下足足没入到它们膝盖处,而时而突起的峭壁不时地挡住三只飞蜥蜴的去路了,使得它们要经常绕过峭壁才能走。
雪山顶上的这些峭壁,有的仿佛刀削般锋利,有的则更像是人形模样,有的矮礅礅的像是巨大的石桌,或者石凳,但是无论从那一角度看,这雪蒙蒙的空气中,这众多突起的峭壁,都仿佛八卦阵一般的模样。
而三只飞蜥蜴就在这八卦阵中绕来绕去,与跟随在它们身后的抬着轿子的飞兽和鸟人,排列了一条长长的队列般在人迹罕至的雪山顶上穿行在怪石林立空隙中的雪地之上。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雪山顶上的情景大致如此,高耸入云的怪石林立,时而又见异常陡峭的峭壁阻挡去路,白雪皑皑覆盖,全部都白茫茫的一片。
这雪蒙蒙的空气中充斥着无数的雪花,致使得刘菱即使看到在距离他眼前一千米的范围中,有黑蒙蒙众多的小点出现,也让他看不清楚到底在从雪山下攀爬上来了什么东西。
不过刘菱的直觉告诉他,这黑蒙蒙的众多黑点,极有可能就是李二黑,牛二棒子,巨人凿开,矮人部族从山底下攀爬到了雪山顶上来了。
尽管这凛冽的寒风仿佛刀子一般吹拂在他通红的脸蛋上,但是他还是笑了,他这笑容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停下来。”
刘菱心中意念非常的简短而有力,命令三只飞蜥蜴,同时他目光环视雪蒙蒙笼罩下的四周环境在寻找着可以摆放贡桌,或者香案的地方。
恰好不太远处就有那么一个矮礅礅的大石头,它四周全部都是高耸入云,或者犹如刀锋般的峭壁环绕着,但是由于距离这矮礅礅的大石头有百十米的距离,刘菱的视线看不太清楚这大石头具体是什么样的模样。
“走!”
刘菱简短的意念,招呼着身下的飞蜥蜴继续前行,而他的目光则紧紧盯在雪蒙蒙中的大石头上模糊的影像。
“嗷呜”数声响起,只见到三只飞蜥蜴仰天长啸,露出长长而纤细的白牙齿出来,口中黄色粘稠的唾沫也随之从它们的口中流淌了出来了。
而“嗷呜”之声,仿佛凝聚在空气中的巨响般久久不散,声声回荡在雪蒙蒙的空气里,在顷刻间就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只见到那犹如刀锋般的峭壁,那高耸入云的峭壁之上的积雪仿佛巨大的冲击波般翻滚着从它们陡峭而险峻的徒壁上冲下来。
要知道在雪山之巅,这终年不化的积雪,足足要经历万万年之久的岁月,才能形成如此巨大的规模的,可一旦雪崩真得发生,那可等同于天塌地陷的大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穿行在险峻峭壁林立空隙的刘菱一行人在顷刻间就有覆灭的危险。
死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可死亡真的要来临之际,每一个人都会惧怕死亡,并且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这时,无论是魔族人,还是人类,几乎全部都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冲着他们冲来的巨大雪团。
“三只飞蜥蜴,你们不要发出声音去抵挡住滚落下的雪,以免雪崩伤害到魔族人和人类。”
刘菱说着话,回身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搂抱住万年公主,随即纵身一跃,就从飞蜥蜴背脊上跳跃到雪地上,而那三只飞蜥蜴同时展开翅膀向着滚滚白雪掉落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终年的积雪甚为的厚实,足足没入到了刘菱和万年公主的腰部了,而这时的刘菱单手搂在万年公主的肩膀上,仰头看着展翅向空中飞去的三只飞蜥蜴。
三只飞蜥蜴一前两后,冲着雪屑漫天飞舞的雪屑就冲了去,就在它们巨大白色翅膀扇动之际,那本就被气浪冲击迎着它们而来的雪屑纷纷散开了去。
随后巨大的雪团夹杂着轰隆隆的声音,山呼海啸般冲着三只飞蜥蜴滚滚而来,在片刻间就冲击到三只飞蜥蜴的身体周围了。而三只飞蜥蜴仰头向上,快速震动翅膀直冲入到雪团中。
轰隆隆的巨响夹杂着嘭嘭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而那巨大的雪团仿佛陷入到搅肉机中一般,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仿佛巨大的雪雾般在空中飘荡着一点也掉落不到地面之上。
这时的三只飞蜥蜴早就看不到一点的踪影了,整个身体都没入到雪团当中了,而那雪团则像是被三只飞蜥蜴身体吸住了一般,围绕着三只飞蜥蜴的身体以极快速地旋转着。
事实上,这三只飞蜥蜴在雪团中,正在以极其快速的身段拍动着翅膀旋转着,而它们那巨大而有力的翅膀就仿佛搅肉机的叶轮般把凡是冲击到它们身边的雪都搅飞了出去。
雪地之上刘菱,万年公主和众臣子的呼吸几乎要凝结了,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中的瞳孔渐渐地缩小,看着空中巨大的雪团发呆。
可在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这三只飞蜥蜴竟然真得就把滚滚而下的雪团全部都击飞了出去,空中雪屑四处飘散,而三只飞蜥蜴的身影也渐渐地在雪蒙蒙的空中显露了出来了。
也就在这时,三只飞蜥蜴快速旋转的身体才停了下来,巨大白色翅膀扇动的频率也缓慢了许多,身体在空中几乎要停滞下来,悬浮在空中。
“你们下来吧!”
刘菱并没有管,从自己身边落下的许多雪屑,而是动用自己的意念,召唤三只飞蜥蜴。
三只飞蜥蜴几乎同时收起自己的白色翅膀,在空中像是离弦的羽箭般俯冲下来,只在片刻就到了距离刘菱一百米的空中,随后白色翅膀舒展,以滑翔的姿态往雪地上掉落而去了,在瞬间里就稳稳地落在雪地上。
第931章 鼻屎?()
而这时的天空中,犹如迷雾般的雪屑在空中四处的飘散着,把在怪石,峭壁林立的雪山顶上几乎都笼罩在这雪蒙蒙之中了。
刘菱的视线从雪蒙蒙的空中收了回来,注视在三只飞蜥蜴的面孔之上,发现它们面目之上的表情一如平常,萌萌达达地瞅着站立在它们面前的刘菱和万年公主。
与此同时,蚩言一家三口纷纷从飞蜥蜴充满褶皱的皮肤之上露了头出来,他们的小脑袋在东张西望数次后,目光才落定在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上。
“刚才差点没吓死本宝宝。”
蚩影从飞蜥蜴褶皱的皮肤缝隙中站立起来,一双几乎隐没在雪屑中的小手连续地拍打自己的小心脏数次后,瞅着刘菱,口中歪歪着胡说的东东。
蚩娇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了这样一番的表述,心里面几乎要乐开了花,而当她余光中瞅到蚩言呆呆傻傻的模样时,心下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老不死的,刚才都怨你,要不是你反应慢,咱们一家能跑到雪堆中去吗?”
人言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可这蚩娇却是一个反常存在的人,她不但不为自己一家刚刚脱离苦海而感觉到庆幸,反而看蚩言不顺眼,首先要责难。
蚩言之所以表情木讷,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这三只飞蜥蜴必定能击散雪崩,他们一家三口必定安然无恙的。可在闻听蚩娇这么一说之后,蚩言不由得一愣,这蚩娇没来由的一句顿时让他感觉到困惑不已的。
蚩言困惑的眼神充分说明他很蒙逼的,当他慢慢扭转头去看一眼蚩娇之时,而同蚩言一样趴附在飞蜥蜴头颅皮肤皱褶缝隙中的蚩娇脏兮兮的小手正捂在自己的小嘴之上了,满脸的惊讶。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就这么的臭呐?”
这是蚩娇口中的话,但是她的话每一句都不是正经的话,蚩娇之言都是在瞎说的,从蚩娇富有戏剧化的面部表情上看,充分可以说明这一点。
蚩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史前超级大怪兽般,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互相叠加着捂在自己的嘴前,仿佛生怕什么东西进入到自己的口中一样。除此之外,她额头上仿佛鬼怪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般魂儿画的不忍让人一睹。
但是无论蚩娇怎么表演,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她口中之言就是在瞎说的,就先说一说她口中说蚩言有臭味的事儿:从蚩言外貌上看去确实他有些邋遢,但是绝对达到不了臭的地步。
蚩言头发乱蓬蓬的,但却并不肮脏,小脸之上有些污泥,但绝对不能说散发着臭味儿,毕竟他没有没事往臭水沟中钻,那里又有那么多的怪味?况且,蚩言身上包裹着的是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块的黄色耳屎,一点的味道也是没有的,就别说臭味儿了。
傻缺到极点的蚩言不知道蚩娇是在故意刁难,左闻闻一下自己肩膀,右闻闻一下自己的胸脯,又上下用自己的鼻子吸食一下周围的空气。这才又看着蚩娇说道:“俺身上那里有味儿道呀?俺怎么没有闻到呀?”
蚩言当然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味道了,因为他身上根本就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他所面对的就是蚩娇的故意刁难而已,而他却浑然不觉得蚩娇的小心思。
蚩娇鬼灵精怪的在左右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似乎在想着对付蚩言的办法,可稍过片刻后,她却伸出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鼻孔中扣了进去,一大块鼻屎马上就被她从鼻孔中扣了出来,随即她把粘在自己手指尖肚上的鼻屎送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打量,同时口中慢慢悠悠地说道。
“老不死的东西,你有本事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给俺听一听呀?”
凡是一个精明的人都会听出这蚩娇言语之中有些生气了,可这蚩言就偏偏不属于这样的人,他在听完蚩娇的话后,丝毫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而依然像是刚刚一样左闻右闻,在寻找着自己身体上臭味的来源,并且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道。
“那里有味儿?俺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呀?”
说着话之时,这蚩言的目光完全注意在包裹在身体上的大块耳屎之上,并没有抬眼睛去看蚩娇一眼的。
蚩娇就像是某位欺负了长工的地主婆一样,嘴角一撇,嗤喽了几下牙齿缝隙,带出自己牙齿缝隙中的肉末出来,舌头一卷就又放回到自己的口中咀嚼起来。然后她粘糊鼻屎的手指肚往蚩言脑门上一扣之后才说道。
“说你臭,你还不信,这么你是臭也不臭?”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这根本就是虐待。怎么还能说不算是虐待?自己扣下的鼻屎往自己丈夫脑门上一抹后就说自己的丈夫臭烘烘的臭鸡蛋了。
打蚩娇手指抹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蚩言就看到了,他反射似地伸手往自己的脑门上摸去,没先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了什么,就感觉到自己手指上湿乎乎的,当他将手拿到自己眼前一看,才看到他手指上全都是鼻屎。
“你这臭婆娘,分明就是在戏耍于俺。”
“吱呀吱呀!”
伴随着三只飞蜥蜴踩踏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