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境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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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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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还没有死啊,甄俨见对方的手指还在动,心里顿时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走到那人的身边,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见是一位青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手上的茧疤和身上穿的粗布衣服,证明此人是一个经常干农活的人。

    “公子,”跟过来的家丁,见甄俨已经站在了那个男子的身边,好奇地问道:“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甄俨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伤痕,对家丁说道:“你们看,他的身上和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撕破了很多次,应该是遭到了他人的殴打。至于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觉得他是走投无路,才投水逃生的。别说了,先把他抬回去吧。”

    甄夫人见自己儿子抬着一个人回来,迎上去好奇地问:“俨儿,家丁们抬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甄俨摇着头说:“据孩儿估计,他是遭人毒打,最后跳水逃生,最后被水冲到这里的。看样子,他的伤势很重,到现在多没有醒过来。娘亲,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

    甄夫人想了想,随后说道:“这里荒郊野外的,要是我们把他丢下不管,估计会性命不保的。这样吧,让人把他抬到后面的车上,我们带着他一起去邺城。”

第0043章 断案() 
韩湛的队伍来到了涉国县东门时,门外已有得到消息的县衙官吏前来迎接。在距离迎接的人群还有二十余步时,韩湛翻身下马,在赵云的陪同下,朝前走去。

    一名穿着官服、留着胡子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向韩湛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涉国县主簿花虎,见过使君。”

    别看主簿的名字里带着个“虎”字,听起来像是一名武将,但他却长得深目阔额、骨瘦如柴,如果给他加上一副圆框眼镜、戴一顶瓜皮帽,手里再拿把折扇或水烟壶,俨然就是后世的绍兴师爷。

    前来涉国县之前,韩湛曾经从田丰处了解过情况,知道上任涉国令是挂印弃职而去,平时县里的事物,都是由县丞在处理。此刻见到来迎接自己的人群中,只有主簿而没有县丞,他忍不住问道:“花主簿,不知道县丞大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主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回答说:“使君有所不知,上月中旬有一股黄巾来犯,县丞和县尉带着五百郡兵出城迎战,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只有不到一百郡兵逃回,县丞和县尉尽皆没于乱军之中。”

    得知县丞和县尉都在和黄巾的战斗中阵亡,韩湛不禁大吃一惊,随后问道:“既然县丞、县尉俱已亡故,为何不及时报于冀州?”

    花虎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使君一路车马劳顿,还是请先回县衙休息吧。”

    正想继续追问的韩湛,听花虎这么说,心里便猜到肯定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需要回到县衙后再细谈。

    韩湛没有骑马,而是跟着花虎一行人,步行进入了涉国县城。看到城墙时,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墙高不过一丈,很多地方的墙面已开裂,感觉随时都会倒塌。他真不敢想象,假如有一支大军来攻城,这样的城墙能支撑多久。

    进入县衙后,赵云指挥着人往后院搬行李,而花虎则陪着韩湛来到了县衙正堂,请他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后,开始介绍涉国县的情况。

    等花虎介绍完涉国县的现状后,韩湛不禁犯了愁,感情这里真的像田丰所说地瘠民贫,而且还有山贼和黄巾作乱。自己昨天剿灭的那股山贼,在县衙所纪录的山贼名录里,根本就排不上号。

    在介绍完县里的情况,花虎又介绍说:“县丞和县尉战死一事,下官已经上报给魏郡太守,至于他为什么没将此事告知冀州,下官就不清楚了。”

    想到自己还没上任,县丞和县尉就已经战死了,看来周围山里的山贼和黄巾不好对付。但在采取清剿行动前,他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实力,才能进行有针对地部署:“花主簿,不知县内还有多少兵马?”

    “上月战死、逃散的郡兵约四百余人。”花虎回答说:“不过下官近期又重新募集了一一些,如今县里的郡兵有七百人,再加上可以随时召集的民壮,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两千兵说多也多,说不多也真不多。用来守城,可能是足够了。但要是用来清剿山贼和黄巾,就显得捉襟见肘了。韩湛想到县丞和县尉的职务出缺,要想等袁绍给自己安排新的人选,起码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自己显然不可能等那么长的时间,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韩湛抬头朝堂外望去,正好见到赵云引着几名兵士,抬着几个大木箱正准备朝后院走,连忙大喊了一声:“子龙,到我这里来!”

    等赵云进了正堂,韩湛向花虎介绍说:“这位是曲军侯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乃是南越王之后。”他之所以这么介绍,是因为他心里明白,良好的家世,能有效地提高一个人的地位。不然刘备为什么每次自保家门时,都要说“备乃中山靖王之后”。

    他的这种介绍果然立竿见影,花虎收起了脸上的轻慢之色,而是叉手行礼,态度恭谨地说:“原来是南越王之后,花虎见过赵军候。”

    赵云连忙还礼:“云见过花主薄。”

    “花主簿,”韩湛等两人见礼完毕后,望着花虎问道:“我想让子龙暂代县尉之职,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听说韩湛打算任命赵云为涉国县尉,花虎本能地想劝阻,说这样做不合规矩,县令没有权利任命县丞、县尉。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考虑到涉国县名义上属魏郡、冀州管辖,但此处天高皇帝远,县令就是一个土皇帝,魏郡太守和冀州牧的某些政令,在这里根本行不通。主意打定,他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这位未来的“土皇帝”说:“既然使君觉得赵军候合适,那么县尉一职,就不妨有赵军候暂摄,下官没有任何异议。”

    三人正在正堂里说着话,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有几名身穿短褐的百姓闯了进来。见百姓旁若无人地闯进来,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看门的衙役做什么去了,居然让几个老百姓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幸好是百姓,要是来的是刺客,自己可能就会在大堂里把性命丢掉。

    几名百姓跪在花虎的面前,口口声声喊着请主簿大人做主。花虎朝坐在桌案后面的韩湛,尴尬的笑了一下后,冲着那些百姓喊道:“诸位乡亲,这位是新任的涉国令,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向他申述。”

    花虎的话音刚落,几名百姓又把目标转向了韩湛,叽里哇啦嚷个不停,听得他头都大了。韩湛用力在桌子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正在吵闹的百姓被吓了一跳,立即安静了下来。不过韩湛的手掌也被震得发麻,他心想改天要做个惊堂木,审案的时候能派上用途。

    韩湛看清楚下面跪着的四男一女,便用手一指他们,大声地问道:“你们说说,到底是何事,需要本使君为你们做主?”

    “使君大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开口说道:“我家女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今日无缘无故要将我女儿休掉。请使君做主,别让他休妻。”

    “使君大人,使君大人。”另外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立即接话说:“小人打工的酒舍,东主今日有喜,小人想穿长袍去贺喜。谁知回到家一看,小人这件最好的衣服,却被自己娘子弄坏了。请大人做主,小人今日一定要休妻。”

    “衣服何在?”韩湛等小伙子说完,立即问道。

    “在这里。”小伙子连忙站起身,准备将手里的一件长袍递给了韩湛,但却被花虎拦住了。花虎瞪了对方一眼后,小伙子乖乖地将长袍递给了花虎,由花虎将长袍放在桌案上。

    韩湛检查了一下长袍,发现在衣袖的位置,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他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问跪在下面的年轻女子:“这位姑娘,你说说,你为何要将你夫婿的长袍弄坏啊?”

    “回使君的话,”女子哭哭啼啼地说:“奴家今日在河边洗衣服时,摸到夫君长袍的衣袖部位有硬东西,还以为是土疙瘩之类的,想着用棒槌敲几下就能敲碎,所以敲的时候格外用力。谁知敲了半天,不光没有把土疙瘩敲碎,反而将衣物损坏。奴家这才发现夫君的袍袖了有一枚铜钱。”

    “洗衣服之前,你为何没仔细检查?”韩湛继续问道。

    女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说:“夫君的身上从来不曾有过钱财,所以奴家才会以为那是土疙瘩。”

    随着女子的讲述,案件已经水落石出,韩湛将自己面前的长袍抛给了男子,用严厉的语气说:“你家娘子乃是无心之失,没有大的过错,本使君不许你休妻。”

    判决一出,女子和她的亲属都忙不迭地给韩湛磕头,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使君,多谢使君。使君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韩湛的判决,女方倒是感到满意了,但男方却提出了异议:“使君大人,可是小人的衣服被娘子弄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子龙,”韩湛扭头吩咐站在一旁的赵云,“到后院找一件本官的长袍赔给他。”

    听到赵云响亮地答应一声后,韩湛站起身一摆袍袖,无比威严地宣布:“退堂!”

第0044章 花虎的心思() 
将随行的兵士以及被抓的山贼都安置妥当之后,韩湛对站在一旁的赵云说道:“子龙,反正是闲着无事,不容我俩出去走走。”

    两人穿着便服准备走出县衙时,被待在签押房的花主簿看到了,他从两人的穿着,知道两人想去私访,连忙跑到门去,陪着笑脸问韩湛:“使君,不知道您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随便逛逛。”韩湛随口答道。

    韩湛的回答,让花主簿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别看他只是一个主簿,但由于这些年的涉国县令如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县里的权力实际上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大权在握,不免会做些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此刻知道韩湛他们准备出去私访,哪里会不慌神。

    他叫过一名衙役,对韩湛说道:“使君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此衙役对城内颇为熟悉,不如让他给你们做个向导吧。”

    “多谢花主簿的好意。”对于花主簿的安排,韩湛婉转地拒绝了:“我和子龙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迷路的。子龙,我们走!”

    看着韩湛和赵云的背影,花虎对那名衙役说道:“你去跟上去,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向我禀告。”衙役答应了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赵云是练武之人,感觉要比常人敏感得多,远远跟在身后的衙役,很快就被他察觉了。他凑近韩湛低声地说:“使君,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韩湛听后,面无表情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对方是从县衙一直跟踪我们到此,应该是花主簿派的人。”赵云在解释完跟踪者的身份后,向韩湛请示:“使君,我是否去把他打发掉?”

    “随他去吧。”韩湛对于花主簿的这种小人伎俩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不让他清楚我们都去过什么地方,我担心他今晚难以入眠。”

    赵云警惕地说:“使君,我怎么感觉花主簿有点做贼心虚啊,莫非他担心我俩微服出巡,会掌握他什么为非作歹的证据吗?”

    “子龙,”韩湛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对赵云说:“你要记住: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花主簿是一个能做事的人,就算有贪腐之举,我们也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韩湛的这种说法,对赵云来说,是非常新鲜的。按照他的想法,当官如果有贪腐和鱼肉百姓之举,就该毫不迟疑地革职拿办。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使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而是请示道:“不知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随便走走,”韩湛淡淡地说道:“我们看看花主簿将这个县城治理得怎么样。”

    虽然涉国县的人口,根本无法与冀州相提并论,但街上的行人却不少,街道两侧的店铺家家开门营业,顾客盈门。

    见到这种情形,韩湛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没想到花主簿治理涉国县还颇有一套,区区一个主簿,的确有些屈才了。我看,让他当个县丞也是未尝不可。”说完这两句话,他朝左右看了看,用手朝不远处的城墙一指,对赵云说:“子龙,我们到城墙上走走。”

    到了城墙之上,韩湛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糟糕。除了靠近城门一段的城墙,还算相对完整,越往前走,城墙显得越破烂,地面上铺的砖大多破碎,露出下面的夯土。甚至还有些地段,长着半人多高的杂草。

    韩湛指着前方的杂草,以及墙内紧挨着城墙的几棵大树,对赵云说道:“子龙,你看到了吧。涉国县的城墙不光矮小,没有护城河,甚至城墙上还有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相信,一旦有贼人来犯,我们怎么能守住城池。”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赵云也不敢相信城墙上居然会杂草丛生,他倒吸一口冷气后,对韩湛说道:“使君,从目前的情况看,要想肃清涉国县境内的山贼和黄巾,需首先完善涉国县的防御。”

    “没错,要修缮城墙,完善防御,我们初来乍到的人还不知如何入手,此事还非由花主簿来主持不可。”韩湛面带着笑容对赵云说:“子龙,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明知道花主簿有问题,也要迁就他了吧?”

    韩湛的话让赵云如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他点着头说:“云明白了。”

    ……

    ……

    就在韩湛和赵云在城墙上,讨论该如何修缮城墙的事情时,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衙役返回了县衙,向花主簿报告自己的所见所闻。

    听完衙役复述完韩湛的原话后,花虎感觉自己好像是做梦似的,自己觊觎县丞之位的事情,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来还没曾对任何人说过。没想到新任县令居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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