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之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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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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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中那是什么地方啊?那里除了魏汉中带的大头兵以外,还能剩下几个百姓?再说了那里的地都荒了那么久了,想要重新耕种,怕不得花个三五年?没人开荒,没人种地,还得纳粮,这陛下,莫不是要坑我们吧?

    于是趁着这旨意还没定下来,就有些老臣跑去皇帝陛下那里哭穷,说陛下啊,这事不妥啊!我们都是跟着先帝拼死拼活地才打下这么点江山,你不能这般对待我们啊!

    皇帝陛下也很为难,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国事我哪能做得了主?还不全是相父的主意吗?当然啦,相父那般智慧人物,怎么会犯这种糊涂,肯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巧言令色了。大家要不去劝劝相父让他回心转意?

    同时某个皇帝在心里暗暗得意:让你个巧言令色的小人再跟我抢小姨子!

    大部分人听到这话,立刻就怂了。但也有一两个仗自己老资格身份的,还真去了丞相府。比如说都乡侯刘琰,算是刘备的同姓同宗,地位仅次于李严。他本人又十分讲排场,喜欢奢侈豪华,如今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让他大出血吗?钱少了,还怎么去养府里的那几十个少年美貌的侍婢?

    看着刘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里哭泣,诸葛亮心里厌烦到极点,只叫他赶快滚。

    老子这边苦口婆心地劝大家要节俭,你那边给我夜夜笙歌,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要不是看在你是跟了一辈子先帝的老臣身份,又是先帝同宗的份上,早就把你给办了!

    博同情失败的刘琰就这样被赶出了丞相府,众文官得知消息后,都在咬牙切齿,这特么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给丞相出这种生儿子没py的馊主意?

    相比于文臣这边推出刘琰这么一个代表去丞相那里抹眼泪求同情,武将就显得低调多了,觉得自身有地位的,可能会被皇帝点中要赏赐的,都跑去赵府上探个风,问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这么定下来了?有没有回转的可能?至于去丞相府,他们绝对是不敢的。

    作为如今第一大军头的赵云就对着他们冷笑,表示丞相辣么公正严明,什么时候坑过自己人?你们若是真不想要,等诏令下来了,别后悔就成!

    众武将们从赵府中听到了赵大将军说这个话,都暗自琢磨开了,听这赵将军的意思,好像这里面有好处啊?可是看起来明明是血亏的事情,怎么会有好处呢?不会是丞相这种聪明人要坑自己这些莽夫的血汗钱吧?

    当冯永从赵广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尿了!

    诸葛老妖又要坑我?

    没错,主意是他出的,可是八牛犁呢?那些降俘呢?没有八牛犁,没有降俘,垦荒汉中就是坑功臣们。相反,有了八牛犁,有了降俘,就是给功臣们谋福利!缺少了两个充要条件,那得出的结论就是相反的,懂吗?你是不是没做过数学论证题目?

    要按现在这种情况,那些人知道了这主意是他出的,死无葬身之地那是往好了说!

    所以说,这回老子,又是要自救?

    冯土鳖表示很忧伤。

    时间很快就到了稻谷成熟的时候,冯土鳖还是没想出一点办法来,只好每日都缩在自己府里,再也不愿意出庄子一步。

    冯庄这今年的大丰收已经成了定局。上半年蜀中大熟,麦子丰收,下半年冯庄大熟,谷子大丰收。

    看着谷子不但比别人家要高出一大截,连谷穗都比别人要大,要饱满,要下垂得厉害,冯庄的庄户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

    特别是撒了农家肥的那块地,已经被庄户们私下里当成下一年的粮种了,就差点没扎篱笆把它围起来。不但白天时时有人在地头里蹲着看着,晚上还栓了两条土狗在地头盯着——就怕别庄来人把自家宝贝给偷了。

    冯永对自家庄户这种土鳖行为表示嗤之以鼻,但同时又对汉代的收割仪式很是感兴趣。

    与后世看到自家庄稼成熟了就直接动手收割不同,这个时候的庄稼收割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或许是粮食缺乏的原因?

    在庄稼成熟前几天,管家会跑去找人算日子,看看哪天适合开镰,然后在算好的日子那天请来几个巫婆巫师在地头呜哩哇啦地跳大神蹦迪,没错,在冯永眼里就是蹦迪——虽然管家说那是在请神。

    等他们蹦完了,作为主家的冯永就开始出场了,举起用桔杆扎好的火把,在地头绕圈,最后拿起镰刀割下第一把谷子,表明收割正式开始。

    身后的庄户们于是纷纷举着镰刀冲进稻田,弯下腰开始收割稻谷。

    今年冯庄收割的第一块地就是那块重点保护地,那可是明年全庄人的粮种,早一日收割晒好藏到家里,就早一日放心。

第0060章 秋收() 
虽然说是已到了秋收季节,可是日头却仍是毒辣,冯永在大太阳底下举着火把绕了半天,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快湿透了,嗓子有点冒烟。等仪式一完成,,人都快要虚脱了,冲到自己的专属钓鱼宝地,然后直接躺下来装死。

    幺妹是个好丫头,虽然读书识字不太行,可是手脚很麻利。早早就在树荫底下准备好了茶水,看到冯永过来,殷勤地递了一碗茶过来。

    不错,水温刚好。

    灌下两大碗茶,这才回魂过来。

    “去,给管家和那位太公也送碗茶去。”

    看到管家正站在地头上和一个老头说话,那老头好像有点面熟,想了想,可能是打过照面的,但没打过招呼,应该是李家的人,冯永于是对幺妹说道。

    “咦?二郎今日怎的有空来此?”锦城丞相府内,黄月英正拿着一张纸冥思苦想,看到赵广走进来,不禁奇怪地问道。在她的脚下,各式各样的零件散落了一地,有木头制也有生铁制的。

    不远处的张星,正在拿着一根小木棍哼哼哈嘿地乱舞,嘴里叫道:“众将士们,敌军众多,不宜恋战!且莫惊慌,跟予杀出重围去!”

    赵广匆匆地行了个礼:“叔母莫不是忘了,今日乃冯庄开镰之日。叔母曾说过要去看的。”

    “噫!吾几忘矣!”黄月英拍了一下额头,“这几日光是想着这八牛犁之制法,竟记不起今日要去冯庄。”说着转头对旁边的张星说道,“四娘过来,我先叫人把你护送回府。等下叔母有事要出门一趟。”

    张星在一旁早听了个明白,闻言扔掉小木棍,“扑扑”地跑过来抱住黄月英的腿,仰着头求道:“叔母,我也想去那冯庄。前些时日我还跟阿母说过了,想要去冯庄耍呢!”

    黄月英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我此去是有正事,不是去耍,待别日再带你去。”

    张星噘起嘴:“叔母莫要哄骗四娘,刚才我都听清了,叔母是要去冯庄看人割谷子。那冯庄除了种地,还能有何正事?”

    黄月英皱起眉头:“何人与汝说的,种地便不是正事?”

    张星最怕看到黄月英这表情,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前几日去皇宫耍时,听那皇帝姊夫说的。说他处理朝政才是好大的正事,比那冯郎君强多了。”

    黄月英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当那是皇帝与张星之间的玩笑话,心里暗道:“这阿斗虽说是年纪尚小,但好歹也是个皇帝,天下以农耕为本,如何能有这等想法?便是玩笑话,也不能乱说。得叫阿郎多提醒一下皇帝。”

    当下也不好接张星的话,倒是听她说起“冯郎君”三个字,心头一动,笑道,“既然你真想去,那便同去也使得,只是要听话。”

    “听话听话,四娘最是听叔母的话了。”张星连连点头。

    晚上下班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打开冰箱,拿出早上事先放进去的西瓜,用勺子往最中间的瓜瓤深深一挖,把它塞到嘴里,根本不用嚼,用嘴一挤,又冰又甜的西瓜汁就溢满了口腔,再一嗗碌咽下去,爽得浑身哆嗦,然后一个翻身躺到沙发上,抱着大半个西瓜边挖边吃,再打开电视看看最新的股价,一天的疲惫皆尽散去。没等吃完,肚子就撑起来了,然后就想睡觉……突然间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时耳朵一阵疼痛,只听得女老板的声音:“又给我这样邋遢……”

    “疼疼疼……”冯永叫出声来,“别拧了!”

    “知道疼还不起来?”

    只听得一声娇喝。

    我这是,又穿越回去了?

    冯永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没看清四周,心里就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感觉到鼻子痒痒的,又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打了一个喷嚏就清醒多了,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柳树下那熟悉的钓鱼专属宝地。

    抬头就看到一张满是怒容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而一个小萝莉则是把双手藏到身后,让冯永看不清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旁边还有一个如同万年冰山的女骑士,双眸淡然,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是夫人驾临,小子未能迎接,实在是失礼。”冯永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行礼道。

    “冯明文你好自在!”黄月英根本就没搭冯永的茬,瞪着一双凤眼,“人人都在忙着,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安然高卧?”

    我不睡觉,那我能干嘛?冯永茫然。

    “跟我过来。”黄月英看到他那张无辜的脸就莫名地生气,转身向着那片正在收割的庄稼地走去。

    冯永不知所以地跟在后面,摸了摸耳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有点疼,看看前面走着的黄月英,看看一蹦一跳手里拿着狗尾巴草一甩一甩的小萝莉,再看看即使在大太阳底下亦散发着寒气的关姬,最后看看被赶得远远的幺妹,心想这究竟是梦里有人拧我还是真的有人拧我了?

    几人经过官道时,冯永看到黄月英的牛车正停在边上,那个比女人还漂亮地车夫对着冯永灿烂一笑。

    冯永用口型对着他做了一个“滚”的发音,叛徒!骗子!明明昨天就已经告诉赵广王训两人,这几日府上要收谷子,给他们放假。现在又在这里看到这家伙在当车夫,冯永哪里还想不到此事肯定与他有关?

    那天晚上还跟老子深情告白,说以后再不刺探情报了,没想到今天一转身又跑去黄月英那里告密。

    赵广对着冯永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赶着牛车向庄上的道路驶去,官道上是不允许车辆久停的。

    几人走到正在收割的那块稻田边上,黄月英指着前面问道:“这一块谷地,有多大?”

    我哪知道?当时有多少农家肥我就撒多少,谁闲得蛋疼还去测量?

    “大约,有十来亩吧?”冯永看了看,不确定地说了一句。

    “嘁!”黄月英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十一二亩算是十来亩,八九亩也可以称作十来亩,究竟是几亩几分?”

    我不知道哇!

    冯永再次无辜地看向黄月英。

第0061章 世事洞明() 
黄月英恼怒不已地看向眼前的惫怠小子,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拧向他的耳朵。

    长得多好的谷子!为什么就是眼前这混账小子种出来的?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没把这块地放心上吧?你让别人辛辛苦苦种庄稼的老农知道了怎么办?真真是没有天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黄月英转身对关姬说道:“你立刻速速回府去,拿上准绳,我要把这一片地量一次。”继而又对冯永说道,“这块地收完,脱下谷粒后不准动!我要全部过一遍称。”

    关姬应了一声诺,转身便往牛车旁的马走去,随后翻身上马,健美修长的腿轻轻一夹,那马便嘶叫一声,扬起四蹄,飞驰而去,整个流程行云流水。人美,骑术也漂亮……

    “臭小子看什么呢?”

    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只听到一声斥喝:“刚才我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冯永捂着后脑连连叫道,“保证不动一颗一粒。只不过夫人,这片地原本是要做明年的粮种的,你看……”

    “放心。不会动你的粮种。”黄月英听到这话,赞许地点点头,“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一亩究竟能打多少粮食。刚才你这话,才是种地的样子,种地选个好粮种,比什么都重要。”

    那可不一定。

    冯永低下头,不让黄月英看到自己不以为然的表情,暗自撇撇嘴,种下去以后的管理一样重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块地谷子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哪知道抱着黄月英大腿的张星可是一直不吭气好奇盯着他看的,这下把他这表情全都看在眼里。这时突然指着冯永,脆声说道:“叔母,冯郎君没有在听你的话。我看到了,他刚才这个样子,呶,就是这样……”说着还抬起头来学了一下冯永的模样。

    这个小间谍!

    抬头看去,黄月英却反常地没有斥责,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冯永,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你的意思,好像另有看法?难道我说得不对?”

    冯永连忙再低下头,作出很恭敬的样子:“怎么会不对?耕种,粮种才是第一位的。没有好的粮种,如何能长出好苗子来?”

    “少来说无用的话。”黄月英口气突又一变,手指点了点冯永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小滑头。说说,这谷子你是如何种出来的?我还听说了,这片地原本可是下田,如今却种出比上田还要好的谷子,你师门中的农耕之术,还真是与众不同。”

    植物生长五要素:光线、温度、湿度、空气和土壤。我应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冯永想了想,说道:“想要种好粮食,其实不外乎天时地利。天时非人力可为,地利却是可由人力而变。”

    黄月英眼睛一亮:“这话倒是新鲜!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颇为妥当。天时者,不外乎春花秋实,夏繁冬藏,此上天安排,万物所遵,确非人力可为之。那地利又怎么说?”

    呵呵,还上天安排?你根本就不知道两千年后有一种东西叫反季节瓜果蔬菜。

    想了想,还是算了,多嘴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当下便顺着黄月英的话说下去:“小子的师门认为,欲要改变万物,则必先要懂得万物,须知其根本所在,方能得己所需,农耕之术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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