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之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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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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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想起皇帝刚才的举止,怪不得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最后突然想起自己出门时,自己府上正运回一批毛布,而且还是自己的细君令人拿回来的——于是他终于想起了某只土鳖。

    一时间,大汉丞相的脸竟是忽阴忽晴,忽青忽白。

    “丞相,要不要下官在宫中查一下此事?”

    董允轻声问道。

    诸葛亮抽了抽嘴角,神情古怪地说道,“不必了。我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此事你就不必管了。”

    想起陛下天资仁敏,却是个不爱读书的,没想到却是这玩乐之事倒是上心。

    好,好得很!

    以后要是再不好好读书,就想法子把你这进项给没收了!

    大汉丞相越想越火。

    正在后宫和皇后数着票子正玩得开心的阿斗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浑不在意地继续重新数起来。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零花钱已经被想像盯上了。

    不好好学习,就拿零花钱来要挟,看来天生就是父母的本能。

    虽然大汉丞相不好对董允发火,但心里本已经平息下去的对某只土鳖的怒火却又突然猛地高涨起来。

    小小年纪,好好的正道不走,专走这些歪门邪道,真真……真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怎么就是歪门邪道呢?”

    黄月英正满脸欢喜坐在一堆上等毛布中间,旁边还有一位风华无双的绝代佳人帮忙数着布匹,一听自家阿郎这般骂人,当下就不乐意了。

    “当初他把份额送过来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让我收下了吗?怎的如今分了红,反而这样说人家?”

    “当时……当时我如何知道这产出会这般厉害?”

    诸葛亮看着满屋子的上等毛布,只觉得牙真疼,再想起自己觉得那小子去汉中,搞出的事情,最多最多也就是和锦城的养鸡一般。

    只是如今一想起当时的想法,脸上就觉得火辣辣地疼。

    就是这养鸡,那也是越做越大,早就不当初的模样了。

    所以说,不按常理行事的某个混小子,最是可恶咧!

    “大汉朝廷上下官员的俸禄,他那纺织工坊的产出就能供上一半你知道不?”

    诸葛亮说着,再看向黄月英和关姬,“如今却被你们几人分了,你算算这得多少钱粮?!”

    诸葛亮越说越觉得心里烧得慌,有些哆嗦地指着毛布说道,“你们就不觉得拿得烫手?”

    关姬不敢说话,悄悄地挪了两步,退到叔母身后。

    虽然她是虎女,但是碰到卧龙发火,还是很有些畏惧的。

    “不觉得!”

    黄月英白了诸葛亮一眼,“人家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要觉得烫手?”

    说着,又哼了一声,说道,“当年先帝赏了你那么多钱粮,你全分了出去,最后只剩下那八百株桑树和十五顷田地没法分给别人,所以这才留下来的,我那时说什么了?”

    “这些年来,府里上上下下难道不要吃喝?还有之前你让我做那些个什么犁啊弩啊,你知道有多费钱粮?”

    说着说着,黄月英越觉得自己有理由,于是双手叉腰娇喝道,“你一天到晚处理政事,不知道府上用度有多紧张。”

    “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一年到头全是麻衣,我说过什么吗?知道的说我是个丞相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呢!”

    “吃喝穿着也就罢了,就是帮你研究那些个劳什子的东西,耗的钱粮那才是大头。你要不想要这毛布,那也行,以后休想再让我帮你做东西,反正没钱粮,我也做不出来。”

    诸葛亮被黄月英这般夹枪带棍地一阵噼里啪啦抢白,自诩口才了得的他竟然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这才冒出一句,“如今大汉官员人人以清廉为荣,我身为大汉丞相,府上却有这般多毛布,如何跟世人解释?”

    “清廉为荣那是因为大汉太穷!”

    黄月英不屑地说道,“今年朝廷宽裕了不少,连带着官员都能去食肆喝酒了,你当我不知?”

    诸葛亮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他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细君比自己能说多了。

    “哪家食肆这般大胆!竟敢卖酒?不知道朝廷有禁酒令吗?”

    大汉丞相当即就恼羞成怒!

    大汉如今可是他在当家啊,被自己的细君揭露了大汉太穷这血淋淋的真实情况,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不过自己的细君,难道还搞不过大街上卖酒的?

    “人家卖的又不是真正的酒,只是闻着有酒味罢了。”

    黄月英瞟了诸葛亮一眼,漫不经心道。

    诸葛亮听了,当下就直接踉跄出门去,他怕再呆下去,只怕就被气得当场吐血。

    “叔母,这样和叔父说话,会不会太过了?”

    待诸葛亮出去后,关姬这才轻声地问道。

    “怕什么?”

    黄月英带着胜利的表情看着大汉丞相离去,听到关姬这般问,这才转过头,笑道,“你别看他这副模样,其实心里已经同意了我的说法了。”

    说着握住关姬的手,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这男人啊,不能一味地惯着,也不能一味地压着。一味地惯着他就觉得你好欺负,一味地压着他就会疏远你。”

    “平日里包容他,偶尔也要显示一下你的厉害,这才是相处之道。再说了,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妇?吵过相互之间才知道各自是哪里碰不得的地方不是?”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年我又何尝不知丞相他为了大汉费尽心血?他又何尝不知我为了他所做的一切?”

    “我们两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明白的。”

    说着,拍了拍那毛布,脸上带着些许的苦笑,“当年先帝赏了他八十万斛米,他最后不还是全部用了出去?连用到哪里都不让人知道。”

    “所以这些毛布,十有七八还是要拿出去的。只要大汉一日不平,这府上,只怕就一日不会有余财。”

    黄月英说到这里,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我夫如此,身为其妇,我又如何能落于其后?我之所以愿意接受这些布匹,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他需要这些布匹。”

    关姬抿了抿嘴,只觉得眼中一热。

    先帝,大人,张家叔父,赵家叔父,还有叔父等人的身影,去世了的,还在世的,只要是为大汉奋斗过的人,恍惚间竟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

    “算了,不说这些了。”

    黄月英笑笑,“我这辈子啊,跟着他,吃苦也好,享福也罢,也就这样了。倒是你,还有得选择,听说前些时日,有人上门提亲,怎么回事?”

    “哦,是许家的人,我没答应。”

    关姬抹了抹眼角,淡然一笑。

    “那你也不至于把人家的腿打断。”

    黄月英脸色古怪地看着她,“如今许仁笃好歹也是在内府任职的,虽然算不上高官,但当年也是跟着先帝入蜀的老臣,你这样让人家面子往哪搁?”

    “既然是老臣,却只能呆在内府,看来也算不得有什么本事。”

    关姬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听说我与李家联姻的消息就是从许家传出来的?”

    黄月英摇摇头,“只是许仁笃的大郎许鸿飞一时口误罢了。”

    “那就是他故意的。”

    关姬脸上露出微恼的神色,“他欲娶四娘,想法子讨得四娘欢喜也好,让张家叔母答应也罢,都不会有人说他。偏偏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哼……”

    所谓的下作手段,不外乎是诋毁某只土鳖。

    “他可不是想娶四娘,而是向你提亲。”黄月英说着,又看向女装打扮的关姬,“就算是他一时口误,那你也不至于下这般狠手。”

    “侄女哪有下狠手,只是下场和他切磋一番,失手罢了。”

    关姬微微昂起头,洁白颀长的脖子如天鹅的颈一般地骄傲,“他一时口误,别人抓不得他的把柄,侄女这样,他亦无法捉住我的把柄。”

    黄月英眼中带笑,带着些许的狭促,“那你决定了?认定就是他了?”

    关姬听到这话,立刻就如同骄傲的天鹅被人折了脖子一般,缩了下去,咬了咬嘴唇,脸上又露出倔强的神色,“他曾说过,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所以我相信他。”

    “还有呢?”

    黄月英又问道。

    于是倔强的关姬又再缩下去三分。

    声音越发变得低了,呐呐道,“还有……还有就是,侄女觉得他很好。”

    “只怕这一句才是真心话。”

    黄月英一拍手,哈哈一笑,“女儿家,只要能遇到一个自己合眼的,还对自己好的,还求什么?”

    “更别说这个冯明文,性子又好,又有才,又有名,还是个能敛财的。哪个女的跟了他,就什么都有了,还求什么?”

    “三娘啊,你赚大了,知道不?”

第0340章 一见冯郎情难逃() 
黄月英的话让关姬心头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荆州之失,让关家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算起来,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都算得上是从小便相识。但二兄作为侍中,本是值守宫中,但却很明显地遭到陛下的疏远。

    新君不喜关家,其实未必是空穴来风。

    也就是自己去年第一次从汉中回来,陛下对二兄的态度才有了些许的改变——因为那一次自己带回了牧场的份额。

    因为冯郎所赠与的祝鸡翁之术,让关府的日子变得宽裕许多,再后来,这其中还涉及了军中干粮。

    这个进项越发多了起来。

    二兄这才有底气再去笼络关家以前的老部下。

    才有底气去打点各方面的关系。

    才有底气与各家人情往来。

    甚至连陛下也越发地与关家亲近了不少。

    此时的关家,比起去年时的关家,已经好得太多了。

    想起那个人所说的那句“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虽然听起来粗俗,但一想起他的模样,想像了一下他说这话时的神态,此时在关姬嘴角却是带上一抹笑意。

    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呢。

    一想起他,关姬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汉中时两人相处时他的种种,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

    一见冯郎情难逃,更何况自己已经情根深种,又能逃得哪里去?

    就如叔母所说的,女子难得遇到好郎君,既然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是要认定他,怎么能轻易放手?

    黄月英看着关姬突然傻笑起来,仿佛也感染到了关姬的喜悦之意,当下也跟着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

    “先帝当年入蜀,有感天下历经丧乱破坏,学问之事久废不举,于是聚集法典图籍,让人重新加以整理。”

    “许慈、胡潜、孟光、来敏等人是当时掌典文献古籍的主要几位学士。许慈其人学问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为人却是差了一些。”

    黄月英知道关姬脸皮薄,确定了她的心意之后,也不好再取笑她,便把话题转到了前面所说的事情上。

    “当时乃百业草创之际,本就没有多少规矩,再加上那学问之事更是见仁见智,故注释疑义本就不少。”

    “许慈与那胡潜向来意见不合,两人争胜攻击,忿争毁谤,为了说明自己是对的,有时还相互寻衅厮打,甚至夸耀自己贬抑对方,两人之间书籍更不说什么互通有无。”

    “这种情况,就连先帝都大为头疼,经常劝说也无法化解双方的恩怨。直到后来,胡潜先行去世,这个事情才消停下来。”

    “所以说,这许慈才能还是有的,算是老臣,也是功臣,只是因为品性问题,所以官职才一直升不上去。”

    黄月英面露惋惜之色,“先帝和丞相都想着磨磨他的性子,故这才一直压着他,没想到他教出来的儿子竟也是这般不堪。”

    “只是你这般做,只怕就要与许家结怨了。”

    关姬面容平淡,语气虽轻,但却有一股决绝之意,“那许勋把我与李家的事说出去时,就应该想到会与我关家结怨。”

    在关家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时候,关家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如果知道了是谁传出去,那就不能装聋作哑。

    不然以后谁还把关家当回事?

    “此事追究起来,还是许慈多嘴的错。”

    黄月英微微皱眉,“他本是内府的人,又熟知各种礼仪。当时南中反,丞相着急安抚南中李家,本想着既是你主动要入嫁李家,只待那李文轩答应,就操办你们的亲事。”

    “所以丞相这才召许慈入府,问过他君侯之女嫁都督之子的亲事,当以何礼为准。”

    “那时李文轩又时时出入丞相府,想来他那时已经猜出来事情原委。那许勋应该是从他家大人嘴里知道了此事,然后这才借机拿你去作贱那小子的名声。”

    “只是我奇怪的是,许家怎么会突然就让媒人上门纳采呢?既然采纳不成,那许勋又如何会惹上你?”

    “许家为何会上门采纳侄女也是不知。”

    关姬解释道,“不过四娘前些日子非要拉着我去参加闺中聚会,当时刚好碰到了锦城的一些郎君,那许勋也在列。”

    “也就是那时四娘告诉我他所做的事的,让我教训他一顿,我当时气不过,便答应下来。后来四娘又想法子激了他,他受不得激,便与我下场试了拳脚。”

    虽然关姬说不知道为何许家会让媒人上门采纳,但其实心里隐约也猜到了一些,估计是自己这些日子穿着女装被不少人看到了,所以才有人起了心思。

    关姬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她却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某只大萝莉在推波助澜。

    张星忆为了把许勋诓下去和关姬比武,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锦城的公子郎君在她面前争相表现的事情见多了,张星忆怎么说也略略能把握到这些少年郎君的心理。

    所以说张夏侯氏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女郎,深知让女儿见识过一些事情,以后才不会那么容易吃亏的道理。

    媒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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