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爱情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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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爱情安然无恙-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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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桉想说她看清楚了,但她张了张嘴硬是提不起力气发声,眼前的东西晃啊晃的突然一黑,耳边就只剩了张抒一直叫她名字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程桉看了眼洁白的被单,还有自己正在输液的手腕,身边坐在一脸难看的张抒美人。

    她笑了笑,“早点带我去吃饭我就不会晕倒了。”

    大概是虚弱,程桉的声音很轻很淡,像一朵蒲公英,被风一吹就散了。

    张抒真是气到不行,但又不忍责怪她,只能压着脾性,“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输完这瓶葡萄糖我就带你去吃饭,这样行吗姑奶奶?”

    程桉弯了弯眉眼,“行。”

    病房里是静谧的沉默。

    张抒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人,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她生动的就连脸上的细纹都是笑意,那种朝气蓬勃一下让她想到了向日葵,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

    后来发现程桉和她一个寝室,张抒便有些沉不住了,然而骄傲如她,还是坚决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只是没想到对方那么自来熟,第一天就能挽着她的胳膊跟好友似得,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挺好这口,就喜欢这种爱倒贴的。

    张抒兀自笑了笑,程桉无聊的问她:“你笑什么?”

    一道电话铃音突然进来,哏在两人对话的间隙里。张抒掏出手机看了看,走到外面接起来,熟悉的男声传进她耳朵里,“你在哪儿,我们谈一谈。”

    张抒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姜导,一夜。情你懂不懂?”

    这人怎么回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小心发生意外她作为女性都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么,都给她打两三次电话了。

    “一夜。情。”

    那边男人重复这三个字,似乎是想笑,但是忍住了,咬牙切齿的忍住了。

    “还有事吗?”

    张抒淡淡的询问,见对方沉默她就当做是没事,挂了电话。

    走进病房的时候程桉已经输好液,她走过去,“直接去吃饭?想吃什么?”

    程桉说:“都可以。”

    于是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韩式料理,点了一份芝士火锅。喂饱肚子之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而后肆无忌惮的逛街。女人消遣时间和金钱无非就那么几件事,一番血拼下来,两人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试穿衣服的时候程桉发现她好像瘦了,不仅是号码小了,就连之前林安明养起来的小赘肉也没有了,腹部平的她自己都暗自吃惊,怎么能一点都不剩了呢?

    他存在过的痕迹,他们之间的亲密,一点都不剩了。

    张抒开车送程桉回家,红色奥迪驶过跨江大桥,星光点点落在江面上,水波粼粼。

    车子抵达小区门口,程桉下车和她告别,“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回去小心点。”

    张抒点点头,脑袋倚在车窗边,“难过就打我电话。”

    她轻声说着,直到目送人进了小区才掉头离开。

    小区里的灯光晦暗,程桉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脚步。面前穿一身烟灰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男人身材挺拔,右脚轻轻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可能是听到声音,他直直的转过身来。

    见到程桉,男人笑了,明眸皓齿,春暖花开。

    程桉湿着眼眶走过去,如果对方的眼睛不这么明亮,如果对方的五官不这么精致,如果对方没有笑的灿烂如花开,那么她能不能将他当做林安明?

    “纪则里。”她叫男人的名字。

    纪则里唇角微微卷起,长腿迈开大步而来,几乎是顷刻就抱住面前的程桉。

    “好想你啊,小安安。”

    他的声音惆怅透着一丝眷念,鼻尖深深埋进怀中女人的黑发里。纪则里此刻才知道他有多怀念程桉的味道,淡淡的那一抹香,就这样萦绕在他心头多年。

    程桉任由他抱着,平静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雀跃也没有悲伤。

    纪则里毫不客气的拥着她,甚至是还紧了紧,深情道:“刚刚下的飞机,一下飞机就赶来见你了,小安安,你看我有多想你。”

    还是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程桉伸手推了推他,“我没有等你纪则里,我爱上别人了。”

    我爱上别人了,虽然那个人不爱我,但还是请你不要再对我说情话,也不要再对我好,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朋友。

    纪则里笑起来,脸上甚至没有半分惊讶,他过于从容,精致的脸庞在昏黄灯光下朦胧的晃眼。

    “我听说了,不过那又怎样?我可以重新追求你,我甚至可以立马娶你,只要你今天说愿意,我们明天就能结婚,小安安,这是我的诚意。”

    他说着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戒指在他修长分明的指尖泛着光泽。

    程桉简直不可置信,“你疯了?”

    她没有理由相信对方是真的在跟她求婚,在离开了六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纪则里长叹一声,企图将戒指直接套在她手上,“见过我这么有钱又这么帅的疯子吗?爷我就是这么不开眼看上你了,妞要不就从了吧,毕竟爷我也不差啊。”

    程桉紧紧握着拳头不让他掰开,睁着眼睛瞪面前的男人,出国深造几年,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旁边不远处的白色保姆车,阿力紧张兮兮的看着时间。

    “明哥,这都出来快一个小时了,要是让allen哥知道我偷偷带你出来,他铁定要把我开了的!”

    林安明僵着脸,望着车后的那对男女,眼里像是要冷成一团冰。

88。088:嗬,这个男人的话果然一句都不能信() 
林安明僵着脸,望着车后的那对男女,眼里像是要冷成一团冰。

    今晚夜色很好,月光皎洁,车内玻璃窗隐约映出对面身姿不凡的男人侧脸,薄凉细长的剑眉,寒意刺骨的星目,苍白皱起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他像在酝酿一场风雨,又像在无声的克制。

    脑子里回荡着allen的话:“程小姐还没有打电话过来。”

    还没有?什么叫还没有?他消失了整整六天她就一点都不担心?

    林安明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般胡思乱想,他心里慌的厉害,所以才不顾身上的伤,半个小时前临时决定怎样都要来见见她撄。

    “明哥?”

    阿力又是叫了一声。他因为坐在驾驶位上,所以看不太真切后面林安明投望的视线,只是能从车内镜里看到一点侧脸,目光突然被镜面中男人微眯泛红的眼眶一刺,他猛地转头,林安明这时低哑的开了声偿。

    “走。”

    阿力心跳如擂鼓的将头转回来,伸手启动车子的过程中又是偷偷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见他眼中一派清冷,皱了皱眉想,难不成是自己刚刚看错了?

    白色保姆车流利的转了个弯,阿力不再多想,转而认真看着车身和花圃的间距,这边的路比较小,晚上路灯又暗,所以掉头不好掉,他费了一些功夫才把车转了个头,最后开走的时候无意从倒车镜里看见一对男女走进了楼道。

    阿力摸了摸鼻子,喃喃道:“现在的男女可真够随便的。”

    随便两个字像一根尖针刺进林安明的心脏,他扯起一抹虚弱的笑,随便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分明那样娇羞矜持,像一只胆小怕事的兔子,绕着他躲来躲去……

    往日甜蜜浮上心头,霓虹交错的街道,夜色淡去,男人从玻璃窗中看到自己,冰凉的拉链坠子直抵下巴,一身松垮的白色外套将他捂的严严实实。呵,还精心掩饰了一番,生怕她看到自己的伤会担心,生怕她会心疼……

    黑色深邃的眼思虑许久,最后还是将电话播了出去。

    “你好,林先生?”

    是个轻快的声音,男人语气透着一丝笑意。

    纪则里双腿交叠,恣意的靠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啊林先生,小安安正在厨房忙碌,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很乐意替你代为转达。”

    小安安。林安明沉默了三秒,低沉又嘶哑的开口:“你是谁?”。

    他捧着护着不愿让她沾一点厨房气味的女人现在到底在为谁下厨?

    纪则里勾唇认真想了一想,愉悦道:“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向一位备注只是林先生的男人坦诚我和小安安的关系,林先生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林安明青筋跳了跳,面无表情的伸手开窗,通话中的手机在五光十色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而后啪的一声摔落,被飞速前行的车子碾成碎片。

    林先生,原来她给他的备注一直是林先生,真是个绝好的掩护。

    胸口和伤口乃至于四肢百骸通通都闷痛起来,林安明俯下身张口调整呼吸,细密的汗从额头沁出来,太疼了,从身体到心脏,疼痛撕咬的他几近落泪。

    ……

    这边程桉捧着一碗水饺出来,咚的一声放在餐桌上。

    纪则里非常识相的收起手机,他矜贵的起身迈步过来,只是在看了一眼之后微微嫌弃,“水饺啊,我不爱吃水饺。”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像个撒娇的孩子,程桉看着他,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不爱吃就别吃了,回去吧。”

    这个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经林安明的手购进,熬了六天,基本没什么存货,能有饺子都算他运气好。

    面前的男人打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还是落下了一饿就会死去活来的胃病。程桉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在说谎,只是早前那一句‘我一下飞机就赶来见你’让她软了心,这才把人带上来。

    纪则里是什么样的人她或许从未看清,但她知道对方一定不会伤害她。

    “不回去,我的房子我为什么要回去?”

    男人不拘小节的坐下来,舀了一颗饺子放进嘴里,咀嚼了几口之后大概是发现还能凑合,于是又舀了一颗,整体下来吃相良好。

    程桉有些忍无可忍,“胡说八道什么你,吃完赶紧走。”

    现在时间不早不晚,时针正巧指向九点。这个时间点本身就尴尬,她不宜留男人在家太晚,要是被街坊邻居撞见,又是一番蜚语。

    “你不信?”

    纪则里蹭的站起来,一边拨拉电话一边说着:“你这套租房我昨天刚买下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你的前业主好像姓崔对吧?”

    程桉听到这里有些崩溃,明明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事,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做的出来,于是伸手抢下他的电话,乘着对方还没接通,迅速挂掉。

    纪则里双手环胸笑的开怀,“信了?”

    程桉本来还有些郁郁寡欢,现在被这么一闹,整个人都生气了起来,“新业主,容我提醒你,在我们的租借合同没有正式失效之前,这个房子还是我说了算!”

    “这样啊,那租借合同的失效日期不知道程租户你有没有关注过?”

    程桉平常都不太注意日期这种问题,也因为她是老租户了,虽然是一年一年的租,但业主那边从来没催过她交款或者重新续约。而今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半个月前就到了失效日期,所以现在这个房子,是纪则里的。

    程桉一张脸涨的通红,“纪大少爷,我真不想陪你玩了。”

    以前她一颗心空空的,还可以容他在里面风花雪月,而现在她一颗心满满的,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停驻。她没有精力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游戏人生,所以,求放过。

    纪则里不以为然,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睛露出悲伤。他无声笑了笑,修长的指尖搭在餐桌上起落,思虑了会儿才慢条斯理道:“小安安你太残忍,如果我是真的爱你,而你却当我在玩儿?你说我该有多伤心?”

    男人逼近,程桉不自觉后退一步,右手借扶在餐桌椅上,如果不是认识面前的人四年之久,她或许就信了他的鬼话。

    “别闹了纪则里,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现在,我很累了。”

    男人略微思考,最后温煦的点点头,似乎是真的打算不再胡闹。他将自己的手机举到程桉眼前,“来,小安安,输入你的号码,输完我就走。”

    程桉手上乖乖照做,心里却忍不住谩骂,一个给她买戒指,为她买房子,刚刚甚至动情伤心的男人,手机里居然没储存她的号码!

    嗬,这个男人的话果然一句都不能信。

    纪则里收回手机的时候顺便播了过去,等到沙发那边有铃声响起,他才满意的准备离开。程桉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随意一瞥却发现除了一个未接电话外,今天还有一个已接号码,以及四个未接电话。

    除了第一个是要走的男人打的,后面五个都是林安明。

    她呼吸一滞,“你接了我的电话?!”声音不大却足够响亮。

    纪则里握着门把的手一顿,泰然自若的回身,“刚刚确实是接了一个林先生的电话,不过对方什么都没说,我以为……”

    程桉情绪一下崩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手边的遥控器砸过去,“你以为是谁?你知道我刚刚分手,你知道我住在这里,你调查我却不知道他是谁?!纪则里!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傻?!”

    她看了又看那几个未接电话,是张抒送她回来前一个小时打的。四个,他连续打了四个,说明还是介意的不是吗?

    遥控器和墙壁撞击发出嘭的一声,有碎片从他脸上划过,纪则里收了笑,精致的五官这会儿透出摄人的危险,他大步走回客厅,停在打电话的女人面前。

    程桉一遍一遍的回拨电话,那边一遍一遍的重复: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电话的手突然被男人提起来,

    “小安安,你这次是真的伤到我了。”

    程桉闻声抬头,男人白皙的脸上一道细浅划口,是她刚刚扔遥控器造成的后果。

    她张了张嘴想说他活该,但她好疲惫好疲惫,心脏一阵阵的收缩,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纪则里委身扶着她,眉头一皱,“那个男人就这么好?”

89。089:何女士……真是风韵犹存啊() 
纪家大宅。

    复古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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