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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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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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本宫一下,你就什么都没有。”

    沈厉的杀意愈盛,剑尖往前一松,离言彤的脖颈不过半寸距离。

    言彤的面色依旧未变,道:“幼女稚子,血脉相连,可救命之恩又没齿难忘,只是沈将军有没有想过,孙家救你,言朔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让你为他们卖命而已,恩义再多,也是买卖交易,你又何必为此死忠于他呢?”

    话音悠然,却又带着循循善诱,言彤伸出指尖拈住沈厉的剑尖,缓缓移至一旁然后往下按去,看着沈厉冷峻的面容,红唇浅勾。

    “你把言朔通敌卖国的证据藏到言朔的书房,并且把玄衣卫的墨令和名册给本宫,本宫便送你的妻儿远走关外,回到你的故乡。”

    玄衣卫人数众多,为言朔手中的利刃与耳目,却只有十几个高手直隶于言朔,其他玄衣卫平时皆由云销和沈厉分别管辖统领,其中下属头目众多,未必知晓到底在为谁办事,只认言朔手中墨令。言朔掣肘了她今生的耳目手脚,她便收了他的玄衣卫来还。

    烛光明亮,在言彤艳丽的面容上镀上了一层如纱薄光,言彤的眸光锐利如刀直直对上沈厉冰冷的黑眸,红唇轻启:

    “沈厉,你没有选择。”

第138章 ,() 
作者有话要说:  月色幽凉,杏黄色的纱帐随风飘舞而起,门扉摇晃。

    言彤站起身来,缓步向前,看着门外的天幕深蓝冷月高挂。

    身旁的侍女躬身跟随,道:“沈厉粗鲁无礼,不识好歹,公主何不直接擒了他一家送到皇上面前?只要裕王一死,这朝中哪个害还是公主的对手。”

    夜风吹拂,言彤交叠在身前的手指微翘轻轻按住袖缘,鎏金的指套尖锐,淡淡道:“你凭什么以为,一个沈厉就能让言朔就范?”

    侍女道:“沈厉虽然英武伯军中的副将,却是裕王一手提拔上来,这个谁都知道,只要沈厉的身世一败露,裕王通敌卖国的事情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你太小看本宫的这个六哥了,”言彤的红唇冷冷勾起,“沈厉跟着他的时间再多,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本宫难道能指望六哥对自己的一个奴才舍弃多年的基业么?若是本宫将沈厉送到御前,恐怕本宫的这个六哥会立即选择壮士断腕,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沈厉对言朔忠心耿耿,届时难道还指望沈厉会替本宫死咬言朔不放?本宫岂非白费了这一番功夫,不如直接将沈厉好好加以利用,才能让言朔永无翻身之日。”

    沈厉身世,她上一世早有察觉,不过当年沈厉自己落了个残废,白白浪费了她手里辛苦查来的那些证据,不想今生却成了她翻身的一步好棋。

    大权在握,娇妻爱子,凭什么言朔就能花好月圆?只恨老天不公,竟然让她晚回来了这么多年!她言彤发誓,上一世言朔如何戕害于她她今生必百倍奉还!

    …………

    荷风清爽,莲叶如玉,窗外一池碧水微澜,蜻蜓低飞。

    一张长桌,宣纸平铺,提笔丹青晕染而过,一朵粉荷亭亭玉立。

    “王爷丹青一绝,不如将来也教教我。”

    桌旁一把圈椅,覃晴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身旁侍女蒲扇轻摇。

    言朔的唇角轻勾,一面手上笔锋而过,一片荷叶衬起粉荷,“好说,只要王妃肯学。”

    蝉声阵阵,六月过了大半,七月就在眼前覃晴的肚子已是到了九个月的时候,眼看唐起已是为覃晴大约推算出了生产的日子,左右十来天也差不多了,按着唐起说的,覃晴一直过得养尊处优,最后的这些日子也要在外多走动走动,争取生产之时能少受着磋磨,可外头的艳阳依旧高照,在外走动岂不是要了覃晴的命?是以在这样的时候,临水的凝辉阁便成了最好的去处。

    “只要王爷肯教,妾身哪里不肯学。”覃晴伸手扶着侍女的手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言朔的身旁,细细去看言朔的丹青。

    “你好好坐着,站起来做甚?”言朔几笔收了尾,搁了笔便扶住了覃晴,“你要看,叫人拿到面前就是。”

    覃晴笑道:“王爷书画笔墨都是上乘,趁着如此美景不若多作几幅,也好给咱们的孩子瞧个仔细。”

    言朔伸手弹了弹覃晴的肚子,道:“急着教孩子,不若趁着两日还在你肚子里,拿本《资治通鉴》来看,早些替孩子开蒙,也好省了将来的事儿。”

    “王爷可真真是严父,”覃晴嗔怪地瞪了言朔一眼,“将来孩子在你手上,肯定要受苦头!我还是生个女儿来的好。”

    “生个女儿本王也照样不耽误。”

    言朔说着,抬眼看见厨下送解暑甜汤的丫鬟过来,便抚了覃晴回椅上坐下,看着丫鬟盛上绿豆甜汤,道:“绿豆性凉,唐起说了,虽然是最后几日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少饮些为妙,你若想吃甜的,还是叫人熬些燕窝雪莲的好。”

    “有王爷盯着,丫鬟们统共也只敢给我盛上一小碗,如何会有事呢。”

    覃晴轻叹了一口气,悠悠道。

    临盆的日子临近,言朔从半月前就很少往朝中去了,只在府中专心陪着覃晴,这一空出手来日日在府中陪着,言朔便仔细照顾起了覃晴的饮食起居,这样一来久了,覃晴难免开始嫌弃言朔的事儿多。

    这样小心仔细,不让他去怀那十个月的身孕,真真是可惜了。

    言朔权当覃晴是自夸自己,“这几日看着你,就是本王亲自盯着,也还不太放心呢。”

    覃晴没有接话,小口喝着甜汤,抬眼间看见云销进了门来,先朝覃晴施了一礼,然后同言朔禀报道:“王爷,沈厉来了。”

    言朔点了点头:“让他先是书房候着,本王一会儿过去。”

    “是。”

    “二姐夫来了,王爷还是先过去吧。”让人多等就不好了。

    二姐夫。言朔听着覃晴的称呼,心中依旧是说不出的别扭,好想让覃晴改了这个口,可这么说了又显得他堂堂王爷小气,照覃晴每回这么喊,是不是什么时候他也要跟着叫沈厉一声姐夫了?

    “在这儿待了一个上午了,等本王把你送回去,本王就去见他。”

    “别耽误了王爷的正事。”

    “不耽误。”

    …………

    冰盆的凉气幽幽,书房之中沈厉一身黑衣冷峻,行礼禀报。

    “禀王爷,契丹二王子处的回信到了。”

    言朔几步走到桌案后坐下,淡淡道:“怎么说?”

    沈厉道:“的确有京中之人与大王子秘密勾结,出卖了布防图出去,大王子才敢瞒着契丹王带兵来犯。”

    言朔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玉扳指,道:“可有查到是谁如此大胆?边关布防图,按制一共有两份,一份在边关的守将的手中,一份则在父皇的手中,边关守城的是英武伯的旧部,十几年的老将,绝不可能与人串通,那么能从宫中偷出布防图的人,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沈厉道:“大王子对二王子防范向来甚严,如此机密大事,二王子能探听到的不多,最多只能确定,这个人是在事情发生之前一个月才与大王子联络上的。”

    事情发生之前的一个月才联系上,岂非就是言彤坠崖到回宫的那些日子?

    襄王为言彤朋党,身在工部,每年春夏之时水利修建之事总是呈报频繁,时常进出御书房,一待时辰就不短。

    还有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派人在御书房里偷个东西也是再容易不过的。

    “让二王子多费些心,务必拿到证据。”

    “是。”沈厉应声。

    言朔的眉心微蹙,凝眸转着手中的扳指,抬眼间却见沈厉依旧站在原地,不由问道:“还有何事?”

    沈厉顿了顿,黑眸抬起看了一眼言朔,然后垂下,“属下告退。”

    【嗯,新坑想开一个画风逗逼欢乐搞笑~~~~欢乐的正剧】

    【至于公主,我正在思考她最后狗带时的场面~虽然结局还有一段时间……】

    【·以·下·晋·江·防·盗·章·节·】

    “臭娘们……”覃子懿恶狠狠地低低咒了一声,盯着那个缓缓远去的身影将手中的月饼飞快往覃晴手中一塞,道:“我去办点事儿,你待在这儿等着我,别瞎走。”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霎时叫人海给湮没了。

    “唉……”覃晴一愣,方才她沉浸在月饼里,根本没注意覃子懿的神情,是以完全不知道覃子懿怎么了,捧着月饼有些不可置信地立在原地。

    覃子懿就这么在灯会上把她扔了?她可是宁国公府最受宠的六姑娘!

    覃晴呆愣愣地立了一会儿,看着周遭来来往往的人群,慢悠悠地把手里剩下的月饼都给吃完了,拍了拍手有些手足无措。

    活着了这么多年,她可还真没一个人在外头走过,也不知那覃子懿就怎就敢把她扔下!覃晴左右看了看,也不敢自己走,便只好听覃子懿在留在原地,看着旁边灯笼架上的灯笼玩。

    覃晴记得,上一世的元宵灯会也是很热闹的,那是宁国公府已经在走下坡路,老太君管得也没那么紧了,于是她便和府里的姊妹兄弟去了元宵的灯会,那会儿街两边除了数不尽的灯笼,还有烟花,真真是覃晴从没见过的热闹。

    也是在那年的元宵灯会上,她第一次遇见了卓浔。

    覃晴叹了一口,抬手拨弄了一下那挂在灯架上的兔子灯笼,她记得,上一世的灯会上有一些灯笼是专门给人写画的,只要付几文钱就可以了,虽说闺中女子的笔墨不好随意流传出去,可是那会儿她心高气傲着,看见覃涵覃瑜都写了画了,于是她也写了,还不知道规矩,擅自往别人画好的灯笼上提了词,结果那盏灯笼那幅画,正好是卓浔的。

    她还记得那盏白灯笼上的山水画可真是画得好,虽不过寥寥几笔的勾勒,却精准地描绘了一种风轻云淡超然物外的意境,正和了自己当初那清高的心性,而且卓浔生得也是白面俊俏,有一股子书香世家的清贵气,是以当卓浔急忙忙跑回来取那盏灯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了他。

    卓浔同覃子懿覃子恒都是同窗,虽覃子懿不怎么搭理他,但和覃子恒的关系倒是不错,当时又正逢三年守丧期将过,覃子恒卓浔都忙着下场,自然是有些来往,叫覃晴在府中偶然看见知道了身份,覃晴要装着矜贵端着架子,自不可能直接迎上去,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闲得慌看了几本风月杂书,脑子一糊涂竟学着书里的段子,瞒着身份同卓浔同互递诗词的方式你来我往起来。

    覃晴的才名在京中有名,卓浔亦是青年才俊,俩人又都是一样清高的德行,模样也是极配,一来二去就成了情比金坚谈婚论嫁。

    结果自是可知,覃晴拼着让老太君不喜,顶着所有反对的声音用尽手段换来了与卓浔的亲事,可是卓浔却因为覃晴是宁国公府的姑娘有辱他卓家忠肝义胆的清贵门风,几番纠结之下最终还是拿自己的仕途为代价悔了婚。

    其实……覃晴现在想起他与卓浔的情意,如今想想,他们两个当初并非情投意合,臭味相投才是真的吧。

    她有她眼高于顶,世间皆浊我独清的清高,而卓浔有书香世家的文人清高风骨,世人皆醉我独醒,俩人都是同一种性子,估计真到一起去,怕是谁也不服谁的。

    只是他为什么就非要以那种方式悔婚呢……

    “哥哥你看,这只兔子灯可真是可爱。”清脆的嗓音如同银铃迎风响起,一个身着藕荷色衣裙的少女跑到覃晴的身边,指着覃晴眼前的那只兔子灯道。

    覃晴的眸光微移,落在了那少女的脸上,神色僵硬。

    卓湄,卓浔的义妹,卓府收养的义女。

    夜风清凉吹拂,绚烂的彩灯仿若琉璃五光十色,映衬着整片夜色,亦掩盖了覃晴瞬间失去血色的面容,覃晴立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是看着卓湄继续回头娇嗔道:

    “哥哥你看你看嘛,这兔子灯到底好不好看?”

    卓浔自人群中缓缓步出,到了那灯前,无奈道:“好看。”

    “那你买给我好不好?”卓湄娇俏的容颜上笑容甜美,抬头看着卓浔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仰慕,也是倾慕。

    卓浔看了眼那盏灯笼,道:“这灯是出钱举办灯会的那些商户挂在这里的,上头还有印记,是不卖的。”

    “啊……”卓湄的脸上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好了,双手拉住卓浔的手期待道:“那哥哥道前面卖灯笼的地方去买一个给我好不好?”

    卓浔看着这个妹妹,儒雅俊俏的面上有着宠溺的无奈,“好,到前面去随你挑一个。”

    “那走吧!”卓湄脸上立即笑开了,拉着卓浔欢欢喜喜地就往前走。

    夜风拂过,覃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脸上忽然一凉,的的的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卓浔在悔婚之的的的的的的后,在她从云端跌入泥底、在府中受尽稀落与白眼的时候,他在本应于她成亲的日子里娶了卓湄……

    她曾好几次见过卓湄,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其实这个义妹其实早已喜欢上了这个义兄,她突然好想知道,上一世卓浔最终悔婚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义妹,是不是他终于发现其实他喜欢的是这个义妹?

    而她这个清高、不可一世的的弄臣之孙最终是否叫他厌的的的弃叫他不齿,是否在他的眼中她其实一厢情愿蠢笨不堪?

    上一世他要悔婚的时候明明她为了自己的骄傲自尊也同意了,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可是他为什么还非要在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动手?都是悔婚,如果是宁国公府六姑娘先悔婚,那么结局就会全然不同,她不会一夕之间背上弃妇的名声,而身为清贵世家的卓浔他只要接着给个回应就可以。

    一个贵族骄纵小姐背信弃义的悔婚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甚至还可以为他换来别人的同情,可是他为什么连这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只是生在宁国公府,她从没有仗着身份为非作歹过,为什么这样的报应却要落到她的身上?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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