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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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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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晴和陶惠然闻言,皆抬头往荷池对面的暖阁处望去,只见暖阁里头陆陆续续有结伴的贵妇出来望摆宴的园子而去。

    “嫂嫂咱们也走吧。”覃晴道。

    “嗯。”

    宁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来宾甚多,分了两处的园子一起摆宴,一处自然是给一般女眷的,而另一处,则为主宴,园中设的桌案大多是给临近的亲眷或者身份尊贵之人。

    覃晴身为裕王妃,不论亲疏远近,还是身份,自是做在离老太君的主位最近的席位上。

    覃晴进园子的时候,大部分的宾客已落座,覃晴便和陶惠然分开往前头的位置而去,桌案旁一共摆了两个位置,其中一个是给言朔的。

    浅秋看着那尚空空如也的位置,道:“王爷想必已是在路上,王妃不必担忧。”

    “我担忧什么。”覃晴的唇角勾了勾,莫名泛着丝丝冷诮,淡淡瞧了眼上首坐着的老太君,她巴不得言朔今儿个别来呢!

    说着,覃晴便要径自落座,却是听园子门口一阵喧哗。

    “裕王殿下来了。”

    “参见裕王殿下。”

    覃晴转身看去,只见言朔一身玄色箭袖蟒袍大步朝自己而来。

    “不是叫你等着本王一起过来的么?怎么自己来了?”言朔也不管旁人,只径直行至覃晴的身旁,低头瞧着自己面前明显有好好打扮过的小娇妻,道。

    覃晴的唇角扬了一下,道:“怕王爷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是以便先过来了。”

    言朔看着覃晴,心中潜意识觉着这小半日不见的,自家王妃身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却是寻不出痕迹,正要再挑逗两句事实,却是听上头传来了声音。

    “下官参见裕王殿下。”

    是覃璋和覃樯忙不及地凑了上来行礼。

    “裕王殿下公务繁忙,还能驾临家母寿宴,当真是宁国公府的福气。”

    言朔无奈从覃晴的身上移开眼睛,转过头去,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身参见裕王殿下。”

    另一边,老太君亦从主位上面起身至一旁,朝着言朔行礼。

    “老太君请起。”言朔的眉梢几不可见地飞快蹙了一下,照常客气道:“今日是老太君的寿辰,本王哪里能受老太君的礼。”

    老太君扶着沉香木的拐杖站起身,笑道:“王爷客气了。”

    言朔的唇角勾了勾,拉着覃晴至席边坐下,道:“开席吧。”

    “是。”

    言朔的一声令下,老太君便回了位置,覃璋连忙吩咐开席。

    丝竹舞乐声起,丫鬟捧着一道道佳肴鱼贯进入园中,引开了众人往上的注意力。

    桌案之下,言朔紧握着覃晴的小手不放,道:“如何,本王晚来的这些时辰,可是叫王妃觉着寂寞了?”

    “没有。”覃晴淡淡道,“军营里的公务可是都好了,王爷百忙之中过来,若是耽误了什么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言朔道:“军营里的事情都好了,只是下午还要往兵部里去一趟,正好王妃不爱在这里,届时也好跟着本王告辞。”

    “嗯。”覃晴应了一声,从服侍用膳的浅秋手里接了筷子主动为言朔布菜,“王爷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是饿了,用膳吧。”

    小娇妻在外头向来贤惠,言朔不疑有他,举箸用膳。

    丝竹悦耳,歌舞升平,直至酒过三巡,场上忽然一阵安静,摆了桌案与丹青颜料,还有一座绷了白色丝绸的单扇座屏上来,忽的一阵悠扬笛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玫红色裙衫的少女从屏风后旋转婀娜而出,正是覃涵。

    “王爷且看前头。”覃晴忽得收了为言朔布菜的筷子,道。

    “嗯?”言朔依言往前头铺了红毯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正伴着笛声起舞,一面舞得身姿枭娜,一面又拿了画笔在那屏风之上作画。

    “千娇百媚,可是勉强能入得王爷的眼?”

    覃晴的嗓音在言朔的耳边幽幽响起,只听得言朔眉梢一挑,他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今个儿这小娇妻自见着他后那种若有似无的不对劲是从哪儿来的了。

    正是沉思如何回答之时,却是正好接着那头一个媚眼如丝,便道:“矫揉造作,庸脂俗粉罢了。”

    “那不知何样的粉黛才能入王爷的眼里?”

    言朔转过头去,看着覃晴道:“岂不是近在眼前。”

    覃晴的唇角勾了勾,没有去看言朔,只是看着覃涵在屏风上的画,“那棵寒山劲松刚毅传神,不知可否比不上武阳候府里的寿桃。”

    这是往别处受了气了。言朔瞥了眼上头有意无意把眼神往他这个瞥的老太君,只觉宁国公府近来是太过悠闲。

    “蟠桃尚能进献王母,寒山孤松不过劈来做柴火罢了。”

    言朔面上的笑意浅柔,将跟前方呈上来的一盘甜瓜亲自移到覃晴的面前,“这瓜瞧着还算新鲜,王妃尝尝。”

    这便言朔忙着安抚小娇妻要溢出罐子的酸气儿,那边厢已是一曲舞毕满堂喝彩,皆是夸赞覃涵之语,却又席中看客叹道:“五姑娘此画深得画中精粹,只是这画中总归好像是欠缺了些。”

    若非有冤有仇,没有哪个蠢蛋会挑这种场合里当场去挑别人的错处,这般刻意的一句话,却是忽的叫人想起几个月之前武阳候府的那一场寿宴,眸光登时便集中到了言朔的身上。

    当时裕王与安庆郡主不就是因着一首诗在武阳候府长公主的寿宴上一见钟情的吗!

    众人的眸光聚在言朔的身上,覃涵自也是望向言朔,眉眼带唇,却又含羞带怯,看了言朔一回,然后方才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抬步朝言朔走去,方走了一步,便见着席边的言朔霍然起身,却没有看她,只是转身向上首坐着的老太君,仍是那般温雅的面目,道:

    “歌舞已毕,酒过三巡,本王尚有公务在身,便不多留了,诸位且自便。”

    说着,便伸手拉起了仍坐着的覃晴,道:“王妃不胜酒力,这歌舞平平再坐着也是无趣,本王便先送你回府吧。”

    语毕,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只大摇大摆地拉着覃晴就走,掠过中间摆着座屏的地方眸光也未动上一下,径自出了园子。

第124章() 
十月清风微冽,阳光却依旧是明媚照人,落在裕王府描了金色皇家纹饰的马车上,光芒流转。

    一注冒着轻烟的清水注入杯盏之中,茗香四溢。

    “方才宴上皆是些鱼肉之物,王妃且用一杯香茶漱漱口,解解腻。”言朔笑着想一盏香茶递到覃晴的跟前。

    覃晴淡淡瞥了一眼言朔,道:“王爷亲自斟茶倒水,妾身可是不敢受的。”

    “诶。”言朔将茶盏递到覃晴的手边上,道:“王妃此言差矣,正是本王亲手所斟之茶,天底下也只有王妃受得起了。”

    覃晴只抬眸瞧着言朔言笑晏晏的讨好模样,伸手接了那茶来,低头嘬了一口。

    言朔见状,便笑道:“王妃既喝了本王倒的茶,这气可便算是消了?”

    覃晴从茶盏氤氲的热气里一抬眼皮子瞧了言朔一眼,将茶盏搁在一旁的小几上,道:“我可不敢同王爷置气。”

    这可不是自己认了是在置气么?

    言朔的心中柔情荡漾,虽说小娇妻吃起大醋胡思乱想起来绝对是要糟糕,可言朔心中却是莫名觉着高兴,只想大展身手哄上一哄,伸手便将覃晴揽过来抱在了腿上。

    “不置气了就好,那便给本王抱抱。”

    覃晴本是有些不愿,可听了言朔这一句话,便没了动作。

    言朔将头埋进自家小娇妻的颈窝里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馨香,低低问道:“昨儿个晚上可有想我?”

    覃晴的眸光动了动,有心想实话实说道一句不想,却是念在这一位王爷方风尘仆仆地从城外军营里赶来给她撑面子,不由改了主意,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她虽然恼恨人人都打着主意往王府里头送妾室,嫌弃言朔的身份招麻烦,可是从理智来想,她酸言朔的这一顿,言朔本人也着实是有些冤得很,再者方才在宁国公府的寿宴上,言朔也是帮着她狠狠下了宁国公府的脸子,便算是……嗯,将功折罪了。

    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家男眉宇间染上的倦色,覃晴便心软了去,抬手拂上言朔的脸颊,道:“王爷从城外赶来,一路辛苦了。”

    言朔轻轻地应了一声,只是阖上了眸子将头埋在覃晴的颈窝里,静静地抱着覃晴不说话。

    车轮辚辚,车厢静谧,正是午后好眠的时候,覃晴叫言朔这样抱着久了,眼皮便渐渐觉着有些发重,身子发软,缓缓贴近了言朔的胸膛。

    “阿晴。”言朔的嗓音低沉慵懒,却是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嗯?”覃晴的眼皮直往下沉,有些迷蒙地应了一声。

    言朔缓缓道:“本王昨晚在外头,心中始终惦念着一件王妃吩咐的要事。”

    “什么?”覃晴靠在言朔的胸膛上,随口顺着接了一句,她可不记得她说过什么。

    言朔没有答话,只是手掌缓缓在覃晴的身上游移,悄悄探进了那绣工精美的裙摆之下,然后……

    “啊!”覃晴惊叫一声,倏地便睁开了眸子,遂满脸通红,抬手就往言朔的身上捶去,“你……”

    覃晴羞恼的怨怪之声尚未出口,言朔只身子一翻,便转了个儿,将覃晴反压在了马车里铺着柔软锦缎的长长锦榻之上。

    “本王做事向来言而有信,昨日夜里本王在军营之中,便时刻惦念着王妃所托,想那繁衍子息之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便是不能日以继夜,也该日日耕耘不辍才是,可惜昨夜却被迫断了去,若是因此而累积不够,短了浇灌,岂非是功亏一篑?是以今日定是要加倍补足了才是。”

    真真是要死了,日日都拿孩子来说事,白日宣淫,夜里放浪,干尽了那无耻的勾当!

    “王爷!”覃晴伸手用力去推言朔呃肩膀,拦了他那要凑下来的嘴,道:“王爷难道忘了下午还要去兵部?当心妨碍了公务皇上要降罪!”

    言朔的唇角勾起,伸手就松了自己的腰带,道:“王妃莫忧,兵部之事自有兵部之人去处理,本王养那一帮子人,自也是要使一使的,倒是王妃这里可比兵部的事情要紧地多,非得本王亲力亲为才可。”

    这可真是色中饿鬼投生的不成,只说上两句,就莫名其妙往要拉着她随时做那种事情,覃晴觉着,其实给言朔找个妾室分一分他的精力其实也是有些必要的。

    “王妃在想什么?”言朔瞧着覃晴微变的眼神自是有些察觉,“可是不要生什么乌七八槽的念头。”

    “妾身在想,王爷这般不知节制,当心……当心……”

    覃晴想骂言朔当心中年不举,可这般粗鄙之语到底是说不出口来,舌头转了一圈,道:“当心掏空了身子。”

    “掏空?”言朔一面躲开了覃晴阻挡的小手解了那衣衫上的扣子,眉梢挑起,“王妃既然有次担忧,便好好试试本王的底子到底有多深,能不能叫王妃给掏到底下。”

    “我……我才不……唔……”

    当日的下午,马车缓缓驶进了裕王府里,几阵摇晃伴着轻吟,知道日暮西沉,申时放衙之前,兵部的大人们方迎来了他们的裕王殿下,那眉宇间的神清气爽,仿佛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丝毫瞧不见昨儿个挑灯在营帐里头同人议了一夜事的模样。

    ……

    十月天气微冷,一大早,裕王府的马车便从府里出来,到了沈府,然后往城外而去。

    “二姐姐如何不带婉姐儿和念哥儿出来?”

    姐妹好久不见,前些日子覃晴派了人往覃韵的府中去探念哥儿的病情,由下人间传话来往了几日,得知覃韵今日想往鼎云寺去祈福,覃晴听了,便约了覃韵一道,正好也往外头去散散心。

    覃韵笑了笑,道:“小儿闹腾,带着他们两个出来平白添了麻烦,留在家中让旁人照顾半日也无妨,反正今日夫君也正好休沐在府。”

    覃晴一听,不由就笑了,想到沈厉那样冷峻的人,道:“让姐夫照顾孩子?姐夫一个大男人,照顾得好么?”

    覃韵唇边的笑意恬静柔和,道:“婉姐儿是个淘气的性子,也不知像的谁,人不大,倒是开始喜欢倒腾他爹爹那些练武的物什,能安静上好长一会儿,念哥儿向来是个安静的,只要有人顾着,也没什么事儿。”

    “倒是你,”覃韵的话锋一转,“肚子里头可是有消息了?”

    “哪有这么快。”覃晴的面色一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才成亲多久,若是有了岂非奇怪。”

    覃韵道:“那也要快些才是,这王府后宅里的地位都是用子嗣来巩固的,再者这裕王府里就你一人,平日王爷不在之时岂非寂寞,早早生下子嗣,也好有孩子膝下承欢。”

    “这事儿也是个急不得的事情,”覃晴摸了摸肚子道:“想当初二姐姐怀上婉姐儿,还用些时日,到了念哥儿,那可这真是快得很,一怀一个准儿,可见当时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是极好的。”

    都是成了亲的妇人,覃晴也没有什么半荤的话不好意思出口的。

    覃韵看了覃晴一眼,笑道:“王爷当众下五妹妹脸子的事情可是传遍了,那王府中就你一人独占鳌头,岂非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得妹妹这腹中如今已是有什么悄悄生了根。”

    府里有人日日拿生孩子的事情日夜纠缠,只想到这个,覃晴便禁不住面上要发热,忙过了覃韵的这个话题,道:“都是急也急不得,说也说不来的事情,说他作甚,只看老天什么时候肯给了,倒是二姐姐,怕是肚子里头也在不知什么时候,给婉姐儿藏了个三弟弟三妹妹吧,这姐夫可真是功德无量。”

    这回便换了覃韵绷不住要脸红,“又同我耍贫嘴,我已是生了两个的了,有儿有女,可不想再遭一回罪了。”

    说到生孩子的痛楚,覃晴也是心有戚戚焉,虽然没生过十月足月的,可六个月的她倒是流过一个,疼得她险些就要醒不过来了,覃韵生产之时也是痛苦万分,当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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