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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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阴雄-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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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要验证一下,这些办法是否有用。

    李九成也没闲着,带着他手下的人马,把周围的村寨和镇子抢了遍,他的抢掠行动可不是和孔有德一样,他可没有区分对象,遇到人就抢,哪怕是个穷鬼,什么都抢不到,他手下的兵还要把人打一顿才放走。

    一天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青州城里的守军依然没有出城迎战,黎贤能和邓德明率领的骑兵,在与明军侦骑的战斗中,也没有吃什么亏,想必于前一天,虽然战果减少了,但是伤亡也大大降低了,仅仅伤亡十余人,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根据他们侦查的消息,王道纯率领的抚标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进驻了二十里外的临淄县城,人数大约是七千到八千人,其中还有不少卫所兵,想必是中途召集的。

    此时,临淄县衙中的王道纯有些焦虑,明日大战就要开始了,然而他却对战胜叛军有了一丝疑虑,之前他可不会有这种担忧,他坚信能一战平定叛军。

    这两天来,双方的侦骑不断地交锋,而交锋之后的战果,让他忧心忡忡,叛军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那么容易对付。

    虽然出去侦查的骑兵们,一个个都宣称自己如何勇猛,斩杀了多少敌军,但是带回来的首级,也就二十余级。

    对此骑兵们解释说,因为贼军人多势众,他们斩杀后没来得及割下首级,就退回来了,王道纯对此半信半疑。

    相比之下,经过这两天的交战,自己这边损失的骑兵,已经超过百人了,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有几个小队直接音讯全无,多半是被全部消灭了,这让他对敌我双方的战力,产生了极大担忧。

    就算真的如回来的侦骑所说,叛军侦骑人多势众,他们斩杀敌军后,无法割下首级,斩杀的敌人应该也没有自己这边损失的骑兵多。

    虽然自己这边有差不多千人的骑兵,但是据说叛军也有接近千人的骑兵,双方的骑兵人数差距不大。

    这个时代骑兵依旧是最强战力,抚标营的核心也是这千人的骑兵,现在自己这边骑兵战力不如叛军,而且人数上优势还不明显,他如何能不担心。

    尽管陶廷鑨信誓旦旦的说,这两日的叛军侦骑,都是叛军最精锐的骑兵,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但依旧不能让王道纯安心下来。

    不过好在军队总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王道纯才能稍微安心一些,而且这一次作战,他准备放手交给陶廷鑨指挥。

    虽然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但是王道纯还有点自知之明,他对战阵之道懂得并不多,真的打起来,自己要是指挥作战,绝对是添乱,他知道,自己扮演好监军的角色即可。

第83章 士气() 
崇祯四年十二月八日,早晨。

    孔有德刚吃完早饭,就听到亲兵来报,根据留在青州附近的斥候汇报,青州城的守军开始出城了,朝着城北方向前进之中。

    斥候回来的时候,已有超过千名守军出城,其余的斥候正在密切监视之中。

    不多久,监视临淄县城的斥候也回来了,根据他们观察到的情况,临淄县城内的抚标营,也在源源不断的从县城出发,朝着正东方前进。

    孔有德意识到了,青州城内的守军,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这一刻吧,他们准备在青州的正北方,临淄的正东方,也就是东高镇的东北方向发现会师,然后合兵进攻。

    虽然之前一直在拦截青州和临淄之间的信使,但是总会有疏漏,两处的明军必定是已经商量好了,为了增加战胜的筹码,避开自己所在的东高镇,在东北方向会和,然后直接压向东高镇,然后一战而定。

    孔有德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成功会师,连忙召集高级将领,商讨对敌良策。

    在此期间,有关明军动向的情报,源源不断的被传回来,青州城一共开出了六千守军,临淄县城的大军倾巢而出,人数在七千五百人左右。

    用了不超过一刻钟的功夫,最终作战行动被确定下来了,李九成带着他的两千士兵,以及他儿子李应元,和小半个骑兵营三百骑兵,向东出发,然后拦截青州守军。

    而孔有德本人,则率领剩余的五千多军队,也就是主力部队,向北方前进,直接去找抚标营,然后在正面战场上,跟抚标营来一次硬碰硬的决战。

    敌军的行动打乱了孔有德的部署,他原本的计划是,在东高镇以逸待劳等着抚标营,借助城墙防守一阵子,然后趁着敌军疲劳之机,骑兵出城掩杀过去,步兵跟上,一战击溃敌军。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根本无法执行了,他相信李九成能解决那六千青州守军,因为那里面大部分都是卫所军,有城墙防护的时候都那么垃圾,平原野战的战斗力更是不值一提,而且还带去了三百骑兵。

    对于击溃王道纯带领的主力,孔有德还是很有信心的,根据他的侦查,王道纯为了尽快赶到青州,压根没有携带火炮之类的重火器,也就是一些火铳,碗口跑,虎蹲炮之类的小型火器,不足为虑。

    而新组建的直属亲兵队,依旧被他派了出去,继续消灭敌军侦骑,遮蔽战场,使得敌军失去战场周围的消息来源,必要的时候还能起到奇兵的作用,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给予敌人致命打击。

    王道纯也派出了接近两百人的侦骑,继续做着侦查任务,但是很多骑兵却拒绝执行这个任务,前两天出去的人,差不多有一半都没有回来,他们再次简直是找死。

    就算是勉强出去了,这些骑兵也往往就在周围转一群,都不敢走太远,然后回去复命,说没有发现敌军,或者随便编造一些敌军的信息。

    这样一来,明军方面,渐渐失去了对孔有德军队动向的把握,战局对明军来说,已经开始变得不明朗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明军侦骑,现在大明的军队,根本不存在什么为国牺牲的精神,他们与朝廷的关系,更像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朝廷供应他们吃喝,发给工钱,也就是饷银,他们给朝廷干活,也就是打仗。

    当作战任务难度极高,很容易丧命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开始消极怠工了,认真干活就意味着,这条命多半是保不住了。

    如果前两天出去的侦骑,大部分都能回来,他们多半不会拒绝出去侦查,然而有接近一半的人没有回来。

    而且有些侥幸从叛军手中逃脱的人,根据他们的描述,叛军的侦骑非常强悍,简直是不要命一般,其他的骑兵听到这些,就非常的恐惧,都不想出去面对叛军侦骑了。

    孔有德的心情则很不错,正带着部队朝着正北方前进,预计会在十五六里外与敌军开展,而且下面的士兵们,士气极为高昂。

    虽然敌军数量众多,但是士兵们一点都不害怕,哪怕是招募的卫所兵和流民,都没有感受到恐惧。

    因为他们跟着孔有德一路走来,从来没有战败过,而且昨天他们还看过了敌军侦骑的首级,一百二十五枚首级摆在那,看着不是一般的刺激。

    他们都知道了,这是新组建的骑兵队的战果,而这些骑兵,原本和他们一样都是卫所兵或者流民囚犯,听说这些被斩首的敌军,已经敌军里面最厉害的骑兵了。

    骑兵队斩杀一百二十五人,自己却只付出了二十九人死亡,十五人受伤的代价,而且其中十八人阵亡还是因为受到敌军埋伏的缘故。

    那些斩获首级的骑兵,以前过的不怎么样,现在发达了,难免有些衣锦还乡的想法,就一个个穿着将军奖励的铠甲,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跑到这些他们昔日的战友面前炫耀。

    孔有德看到他们这么做,感觉很像是暴发户的做法,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样是有好处的。

    这些新招募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除了羡慕,那就是嫉妒了。

    这些能斩获首级的骑兵是什么水平,他们都很清楚,以前都是一起混的人,既然他们都能斩杀敌军最厉害的骑兵,看来敌人也没什么可怕的。

    只要听从将军的安排,到了战场上,砍上几个首级,自己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了。

    现在这些士兵们,都想着上战场,拼命砍几个脑袋,然后博得一场富贵,士气自然就变得极为高昂。

    与之相对应的,抚标营的士气,则低沉了许多。

    这两天侦骑大战的结果,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些,骑兵损失了一百多人,却不过只带回来了二十多枚首级,可以看出,叛军的战斗力有多强悍。

    抚标营的士兵超过一半都是打过仗的,天启二年闻香教在兖州府造反,他们跟随者当时的山东巡抚赵颜,参与了平叛,当时杀起那些造反的乱民,简直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第84章 骑兵在冲锋() 
从济南出发的时候,抚标营的士兵们都兴高采烈,以为这次的乱军,也跟当时的闻香教乱匪一样,不堪一击,到时候砍上一堆脑袋,也好升官发财。

    万万没想到,侦骑大战,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自己这边的骑兵,他们都清楚,不是卫所军那种样子货,居然在跟敌军侦骑交战的时候,被吊着打,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不说升官发财,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了。

    这种状态之下,抚标营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忧心忡忡,无精打采,更别提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卫所兵了。

    事实上,侦骑大战之所以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完全就是因为小队作战的缘故,如果是骑兵集团冲锋,孔有德新组建的骑兵小队,正面硬抗二百名抚标营骑兵,绝对会被碾压成渣渣。

    小队作战的时候,个人武力能得到有效发挥,尤其是小队长,都是孔有德的亲兵,大多都在东江,跟鞑子硬拼过,遇上抚标营骑兵,自然是不怕。

    就比如已经被提拔为百总的邓德明,第一天的战斗中,就干掉了五名敌方骑兵,一人解决了敌方一个小队一半的战斗力,剩下的二十人,就算在垃圾,解决掉其余几个人,也不应该有多大问题,不可能会有输的道理。

    如果集团冲锋起来,他们这十个小队长结阵也没什么用,因为面对的敌人,是集团冲锋的敌军骑兵,集团作战的胜负,取决于整体实力和配合是否默契,个人武力在集团作战面前,已经失去了作用。

    所以,即使这些骑兵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战力也得到了不少提高,但是孔有德依旧让他们去侦查敌情,遮蔽战场,而不是正面战场和敌军骑兵硬拼。

    黎贤能和邓德明是分头行动的,黎贤能继续进入雀山之中,邓德明则带着人马朝着北方前进,继续着他们前两天的事业。

    一个半时辰之后,差不多快到午时左右,从东高镇出发的孔有德军,总算是碰上了从临淄出发的抚标营。

    而这也代表着,一场规模巨大的遭遇战,很快就要打响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孔有德大军,王道纯很是诧异,因为派出去的侦骑,源源不断的回来报告消息,根本没有发现叛军有任何行动的迹象,现在居然突然出现在了东南方。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王道纯一个眼神示意,陶廷鑨就知道该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赶忙命令骑兵千总卢俊出兵迎战。

    虽然骑兵的速度很快,但是行军的时候,依旧保持和步兵一样的速度,这都是为了战斗做准备。

    骑兵全速冲锋的速度,差不多可以达到一百里每小时,但是这不意味着骑兵十个小时就能跑一千里,巅峰时期的蒙古骑兵,长途奔袭的速度,最高也不过一天二百里。

    而且还是一人双马甚至三马,换着骑乘,奔袭在草原,不用刻意准备草料的情况下,才能达到的极限速度。

    驿站传递紧急军情的时候,能达到每天六百甚至八百里的速度,靠的并不是一匹马,而是通过接力的方式传递。

    每当情报传递到某个驿站,驿卒就会骑着休息充足,吃饱喝足的驿马,全速冲到二三十里外下一个驿站,然后下一个驿站同样有准备充足的驿马等着,就这样循环着传递下去。

    马和人一样,也是有体力限制的,一般全速狂奔二三十里就没什么力气了,所以驿站之间的距离,大多是二三十里,再多的话,驿马就会大概率暴毙。

    如果在战前的赶路上,浪费了过多的体力,真正作战起来,马的速度提不起来,机动性和冲击力都不足,而骑兵对战靠的就是机动性和冲击力,这样一来,纯属找死行为。

    知道接下来有大战的情况下,一般的骑兵都会下马步行,以保持战马最充沛的体力,不光是为了作战胜利,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

    孔有德所部的骑兵,现在是由骑兵把总毛承福指挥,千总李应元和毛有顺,已经跟着李九成的老爹李九成,去打青州城的守军去了,还带走了三百骑兵,所以现在他手头也只有五百骑兵。

    好在敌军骑兵也不多,也就七八百人的样子,毛承福也有一丝丝的兴奋,之前的作战任务,他们骑兵以游走支援,围堵敌军为主,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战斗。

    现在总算有了他们表演的机会,之前一些战斗,基本都是火器营在表演,没他们什么是,他们对火器营很是不屑,远远地开炮或者放火铳,算不上什么真本事。

    真男人就应该像他们骑兵这样,一往无前,冲上敌军的阵列,在万军从中,杀他个三进三出。

    底下的士兵们,也都和毛承福一样,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有些激动,他们都是久经阵战之人,上阵杀敌是他们向着高层进发的阶梯,现在就是他们表现的时机。

    很快,毛承福将骑兵的阵型组织起来,排成了整齐的阵列,静静地等待着发动攻击的命令。

    毛承福回头看了孔有德一眼,看到孔有德微微点头,就知道发动攻击的时刻来了,于是催动战马,来到阵列的前方。

    “小崽子们都听着,跟着我砍翻敌军,升官发财少不了你们的。”毛承福洪亮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骑兵的耳朵里了。

    “都随我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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