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事不好了!”
“元直,你好歹也是个代理州牧,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算天塌下来那不还有,还有你顶着的吗,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两个州,一个州你当甩手掌柜,另一个州,两年多了,你更是连去看上一眼都没有。如今祸事来了,还是因为凉州的事,现在已经搅和得益州也不安生了。”
刘璋听他说得严重,急忙让人把孩子抱走,这才又问道:“元直,你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究竟是何事让你觉得棘手?”
徐庶闻听,递上一份公文给刘璋,“主公先看看这个吧。”
刘璋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自本月十一日开始,多家作坊工厂之雇工,相继开始罢工,学校学生亦同声响应,开始****。更有甚者,彼等开始串联,每日结队游于街市,堵于府衙,手持标语,高呼口号,同声沆气,皆要求我蜀中即刻出兵凉州,主持正义,撵走军阀盗匪。如今汉中工商等俱受影响,汉中多军工,卑职惶恐,唯恐有人图谋不轨,酿成巨祸。请州牧大人及州衙尽快决断,如何平息事端。切切。
是汉中太守李恢,亲自发来的公文。
刘璋看完,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罢工罢课示威游行,竟然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
难道是有人看自己太闲了,非得给找点儿事情干不成?
“这种事情,肯定不是自发的,必然有人组织串联,联调局可有查出些眉目?”刘璋好歹看过无数革命剧,现在这革命快要革到自己头上了,不能不让他惊醒,虽然罢工游行的人,用请愿为由,但也难保没有其他图谋。
“已经查过了,确实是有人组织。领头的主公也认识,就是那个天水的姜囧。汉中务工的凉人居多,这些人一呼百应,很容易就被煽动起来了。现在虽然还没有失控,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我很担心,万一被不良居心之人利用,定生不测。汉中是我蜀中的军事基地,工业、商业、农业等基地,是我蜀中前出天下的跳板,实在是乱不得。必须得立即平息才好。”
汉中的重要性,不用徐庶提醒,刘璋也知道有多重要。
光是蜀中目前五分之三以上的兵力都集中在汉中,就该知道汉中有多重要了。
而且,汉中也是蜀地各郡县中,目前工业化商业化程度最高的城市,很多地方甚至已经超过了成都。
“又是这个姜囧。”刘璋有些头疼。难道这货天生就是来闹革命的?或者也是什么党员穿越来的?怎么这么喜欢闹事?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实验室里,吃药试药吗?听说这个姜囧是个怕老婆的,要不要把他老婆弄过来管管他?刘璋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已经详细调查了,目前还没有发现有其他势力介入的迹象。可能是因为事发突然吧,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间长了就难说了。汉中凉人很多,这些人目前诉求比较一致,所以容易被煽动,而这个姜囧也似乎很有号召力。”
“这是要逼我们出兵凉州阿。”刘璋哀叹一声。“张松呢,难道就没有制定相应的法律,限制这些扰乱治安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让卫尉署的人,直接把人驱散不就可以了吗?”
“目前,尚无相应的律法。雇员罢工,学生****,这些都构不成犯法,就是游街喊喊口号,也算不得犯法,所以卫尉署也没理由干涉,更别说抓人了。至于张松,日前已经去了汉中,说是有一桩案子,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什么案子,需要张松亲自过去处理?”刘璋皱了皱眉。
徐庶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回道:“有一桩案子,据报说可能牵涉到前汉中太守张任,以及庞龙,汉中方面一时不知该如何裁决,所以就行文到州衙这边,张松这才过去。”
“牵涉到张任庞龙?”刘璋闻听又是一皱眉。“庞龙呢?
“庞龙也去了汉中备询。”
庞龙也去了汉中?刘璋觉得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这什么案子,中间不会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案子的大概,我也有所了解,说是有一个河北来的商队,不但使用假的营业执照企图蒙混粮库官吏,还有企图行贿,当场就被卫尉署的人给抓了。被抓以后,这些人还声称和张任有旧,又拿出了一块庞龙随身的玉佩为证。因为涉及到蜀中两位要员,卫尉署,审计署,还有法曹,都比较谨慎。我也有问过庞龙,他也没说个明白,就急急忙忙去了汉中,其中曲折也不知究竟如何。”
“谨慎?只怕是兴奋吧,终于查到大案子了。”刘璋调侃了一句。
以他对张任和庞龙的了解,说这两人徇私舞弊,断无可能。
怎么调查,怎么断案,这是审计署和法曹的事情,自己也好在旁边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
但是凉州的事情,罢工罢课的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
“张松刻薄寡恩,庞龙桀骜不驯,这两个人去了汉中,适逢汉中又有这么大的变故,庶担心事态会恶化。”
“想消停安稳几日也不行,看来凉州是非去不可了。我原本想等到瓜熟蒂落,一切准备就绪,再出兵凉州,但是有人等不及阿,非得逼着我们出兵。
也罢,我们就先把这个凉州牧的帽子戴踏实了。不过,我去凉州,有几件事情,还需要元直先预做筹划一番。”(未完待续。)
第108节 逼上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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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请讲。”
刘璋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凉州易平,却从来难安。凉州北面是草原戈壁,多匈奴人,南面是高山大川,多羌人氐人,西面是西域,胡人多多,自古就是混乱。想要长治久安,须得多管齐下。
我这边出兵凉州,蜀中须得及时准备好官吏队伍,我军攻克收复一地,相应的官员官吏都要到位,收复一地,稳定一地。
除了官吏,还须得有蜀中的富家商户。凉州贫瘠已久,需要有外来资金激活经济,商贾可算是第二军团。
当然,州衙和学府都要多多派人,去考察一下凉州具体可能的经济方向。”
“商贾之事好说。凉州自来就是沟通西域和中国的通道,若消弭了盗匪,商贾自然会蜂拥而至。至于官吏,我这边可以提前着手准备。”徐庶点头道。
“第二件事,我轻装急行,你安排人将成都生产的手雷,随后尽数用骡马运往汉中,此次凉州再战,只能靠这些手雷建功了,沿途要安排得力人手小心护送。”
“主公只管放心。”
“另外,雷神项目还是不能放松。凉州乃民风剽悍之地,环顾皆强敌,没有强大的武力,难以长久立足。若得有一日火枪成军,我才能心安。”
“不如让马钧加入雷神计划吧,那小子虽然嘴笨,但是脑子好使,只看他弄的那个踏/弩就知道了,工科院一般人也弄不出来。”
“你们四个商量着办吧,不过雷神项目很多实验很危险,他还小,弄些简单的事情给他。雷神项目不是分三个部分吗,而这小子对机械部分比较精通,让他跟着黄公,多关注关注机械设计部分。火枪的机械设计部分,要比他那个踏/弩可是简单多了。”
“好吧,我回头找他们商量一下。”
“最后一件事,虽然不是急事,却是大事。成都汉中,皆是商业繁荣,人口密集,外来务工人员众多。汉中有今日闹剧,未尝异日成都就没有。我意州衙要预做筹划,提早应对。”
“主公的意思是加强监控?随时将可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
“不是,元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州衙要及早安排法曹等部门,尽早立法,将这种行为予以规范。”
“主公的意思是要立法加以禁止,还是别的意思?”徐庶又再次问道。
“古人治水,尚且还知道堵不如疏,难道我们还不如古人?元直可知,为何自古而来,凡是王朝,到最后总是民乱四起?其实都是败在这个堵上面了,败在自己不能自我改良自我进步上了。”
“主公说的甚是。
《国语》有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主公之论,深合圣人治国之道。”
“什么圣人治国之道。道理很简单,民怨民怨,有了怨气你就得让他发出来,甚至他不愿发,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发出来。否则,时间一久,就容易憋出毛病,久而久之就成了大病成了顽疾,最后会酿成惊天巨祸。所以,要给百姓一个正当合法的发泄途径,百姓有地方发泄了,也能促进官府涤垢荡污,新陈代谢。官府也能根据百姓的发泄,了解自己为政之得失,进而及时进行调整改进。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所以要立法进行规范,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事情没处理好。
发泄过头,容易失控。
限制过多,容易堵塞民意,最后流于形式,失了本来的意义。
所以要提前让你们预做筹划,多多商讨出合适的处理办法。”
“主公深谋远虑,庶所不及也。”徐庶衷心地拍着马屁。
“去,不是你当初骂我的时候了。其实汉中的事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民意很多时候也是很容易操/弄的。尤其是成都、汉中这样的城市,外来人员较多,不易管理,不像其他地方,居民稳定,只言片语寻常言辞也难以轻易说动。”
“汉中还是有些不同。汉中的务工人员,多是凉州过来的全职务工,不像蜀中其他地方,经常还要照顾家里的农活。
汉中的事情,庶觉得给我们的警示,不仅仅只是民意方面的。”
“还有什么警示?”刘璋不禁好奇道。
“主公难道没发现,汉中的事情说明,学府的学子、城内务工人员,官府的控制力很薄弱吗?很容易被有心人钻空子吗?”
看来徐庶不是一般的敏锐,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也是,徐庶毕竟在上位日久,政治敏感性比刘璋高多了。
刘璋当然知道,后世的什么民/运,工运,学/运等,其核心骨干力量,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工人。现在益州的工人阶级正在成形中,学生队伍也在不断壮大中,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呢,我也多想想,你也多想想。不过,我的意思是,我们尽量不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要避免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我们要帮助工人,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帮助他们跟他们的老板斗争,这样也就能争得工人的支持了。至于具体怎么做,那就是我们官府该认真考虑的事情了。
至于学生,要善加引导。学生们都是过于理想化,理想只能用现实来粉碎。让那些满怀激情理想的学生们,多接近接近现实,或许会好些。
以后,我们要治理凉州,还要治理西域,甚至草原大漠,雪域高原,有理想不怕,就怕他们在现实面前熊包了。”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夏末。
汉中生乱,有士子姜囧者,以凉州久困于军阀盗匪,而朝廷不理官府不问,于是纠合汉中凉人,多为学子雇工等,问罪于刘璋,求出兵凉州,解民倒悬。刘璋时任益凉州牧,两年有余,尸位素餐,不问政事,致使凉州百姓多流离失所,民生凋敝。民怨既起,响者云集,汉中百姓,多感姜囧之义举,多夹道欢呼支持之。
刘璋迫于无奈,遂许之。
时谓之庶民之胜利。
建安元年,秋。
刘璋以益凉州牧身份,行文长安,求租借右扶风。托辞曰:欲以右扶风为基,出兵凉州,彻底平定凉州之乱。(未完待续。)
第109节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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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再次被姜囧这个憨货,从安乐窝里给逼了出来,风风火火的从成都赶往汉中,去处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罢工罢课示威游行,群体性请愿事件。
刘璋到了汉中以后,没敢直接进城,而是绕城而过,先去了城北的山上的忠烈祠祭奠。祭奠完毕,这才从附近的军营,由密道进入汉中府衙。
刘璋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摆脱了提前获知消息,试图在城门口堵截的示威群众。有了上次的教训,刘璋可不愿意再面对闹哄哄的人群了。
到了府衙以后,刘璋立即让人通知示威群众,要在府衙与示威群众的代表对话。
很快,姜囧就带着几个人被领到了刘璋面前。
“文明兄,来来来,大家坐,别拘束。咱们今天没有上下尊卑,也不讲什么规矩,咱们今天就来个圆桌会议,大家畅所欲言,想说什么说什么。来来来,坐。”
弄得姜囧倒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很理亏似的,气势先弱了。“那个,使君大人,不是额们故意要找你的麻烦,实在是凉州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两年前你不就说过了吗,要带着大军去凉州,眼下,额们好多凉州来的,都加入了益州的军队,这也过去两年多了,你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文明兄,你做得很对。”刘璋言不由衷的赞美道。“总得有人帮助官府正视自己提醒自己,总得有人匡扶正义。你做得很对。
不过呢,我也得为自己辩护两句。
刚才,就在刚才,我去祭奠了一下前次出兵凉州,北上抗击匈奴的,牺牲的益州儿郎们。我军上次一万人入凉州,回来只有五千人,五千儿郎抛尸凉州。这两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心有不安,每每想起,就会怀疑当初下令出兵凉州的决定是否正确。
我说这些,不是在为自己开脱,而是想告诉大家,我刘璋,并不是说心里没有凉州百姓的安危,没有凉州百姓的福祉。然而,钝刀割肉,割一次不成功,割两次不成功,不如先静下心来,先把刀磨锋利了,然后一刀两断,岂不干净。”
“大人,你不会要说你的刀还没磨好,兵还没招够吧。你不会真要招够十万大军,才愿意出兵凉州吧?”
“可是额们去应征入伍,招兵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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