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内侍迎了上来,带着三人向里面行去,经过一处空旷之地,象是一处球场,正有两队在比赛着什么,不时有喝彩声响起。
彦崇听王杰悄声介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风靡大宋的蹴鞠之技,当初高俅本只是东坡先生的一个书童而已,就是此技水平高超,官至殿帅,虽说只是正二品,领一个虚衔,达不到六贼的高度,但在武官中除了领枢密院事的童贯就数他最大了。
纵然没有实权在手,但却是官家亲近之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圣眷自然不少。
爷爷拼了一辈子老命,加上种家世代戌边,才不过是泾原路的经略使,只有战时才领都统制职,统率五路西军。
泾原路、秦凤路、熙河路、鄜延路、环庆路。这五路就是西军的精锐所在。
种家男儿有几个是死在家中床上的?大多是倒在宋夏的战场上。
武人的悲哀!
彦崇正在感叹,却见皮球在空中划出漂亮的轨迹向彦崇三人飞来。
这人的脚法水平和后世某个队差不多,大脚能开成这样,也算人才了。
王黼见球飞来,侧身躲了一躲,王杰想将那球踢还回去,还没等他起脚,就见彦崇用胸部将球停下,双脚右左颠了几颠,一记抽射,皮球如流星一般飞进了场内。
“大郎好手段。”一旁王杰大呼小叫起来。
那场中也响起了叫好声,顿时奔出几个人来。
为首之人玉如傅粉,身材修长,端是一副好皮囊。
一到东京,帅哥满天飞。
彦崇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王杰知道彦崇是第一次来仙霞观,低低地给彦崇说了此人的姓名。
李邦彦。
“浪子宰相,李邦彦。”
这人放在后世,那是影视三栖明星,绝对偶像级巨星,走在路上都会被扔花的超级帅哥。
传闻此人不但球技出众,那舞跳的更是绝妙,经常在皇宫后院为官家表演歌舞,估计酒到浓处一群人就开始群魔乱舞。
这宋徽宗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八十个儿女,这个数字足以让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汗颜不已。
彦崇有时不无恶意的想,这都是赵佶一个人的种?没有绿帽的可能?
却见李邦彦走上前来,那姿态没有一丝官威,周身都是市井之气。
“此人好脚法,不知如何称呼?”
(本章完)
第61章 举鼎()
彦崇还没想好如何回话,却见王黼扯住这个浪子,拉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球场的比赛停止后,又有一个帅哥走了过来。
这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蔡攸。”王杰成功变身度娘,这东京上下名人无有不知。
他就是蔡攸,西军崩塌的元凶之一!
宣和四年,为了履行海上之盟的协议,免得天天被金国责骂,在蔡京、童贯等不停的掇唆下,大宋终于出兵伐辽,这次出兵可谓是宋徽宗在位最大规模的一次。
以童贯领陕西与两河宣抚使,以爷爷为都统制,以这个蔡攸为宣抚副使,尽起西军全部精锐,直扑燕京。
那时的燕京有什么人呢?
正宗的辽帝已经被女真打的逃往了夹山,燕京另立耶律淳为帝,史称北辽,这耶律淳年岁已大,多病缠身已经来日无多,内政全靠萧普贤女(这名字太难听,以后本书就叫萧观音)掌控,而军事就靠耶律大石和萧干拒敌。
就这样单薄的阵容,竟然在白沟和范村将大宋朝最精税的西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要不是二爷爷亲率秦凤精锐死战断后,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人。
大宋至神宗以来积攒的家底全部败光,以至于金兵南下时措手不及,东京就象一个妙龄少女那般轻易被剥光了衣服。
西军干不过大石林牙和萧干手上那群残兵败将?
种、杨、折、姚、刘家一百多年的名声是白给的?
所以彦崇只要想着童贯和这个蔡攸,就会涌起一股杀意。
我西军的鲜血不能白流,这两人一死,就能活下来许多大宋好男儿。
“王衙内,此人面生的紧,何不介绍一番。”
蔡攸和李邦彦都是以近幸官家而能呼风唤雨,连他老子蔡京的话都不听,公然反目成仇,这等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人,赵佶老儿居然当个宝。这让彦崇怀疑他们几个帅哥之间有基情。
“这是种家大郎种彦崇。”
蔡攸一听是老种经略的孙子,面上闪出一丝不屑之色,而李邦彦也同样将热情降了下来。
王黼人老成精,当然知道这两位风流俏郎君看不起武人,怕彦崇尴尬,急忙招呼少年向仙霞观走去。
一把拉着王杰,蔡攸轻声说道。
“衙内,你和这等粗俗的匹夫有什么话说。”
王杰心中暗暗冷笑,如果老神仙的弟子也叫粗俗,那你这等的都是野人了。
嘴里却不过多解释,只是摸着头,向他老爹那个方面呶了呶嘴。
然后对两人笑了一笑,起身赶了过去。
蔡攸望着三人远去,总觉得这情形有点诡异,看王衙内的神情,分明比较重视那个种家匹夫。
李邦彦见蔡攸发愣,走上前拉着就走。
“我们还没比完呢,这次我一定会胜过你。”
彦崇跟着王家父子进了道观,但见观内红烛熠熠,香烟袅袅,观内两旁塑着不少道家人物。
彦崇除了认识三清外,道家文化就停留在对全真教的认识上。
不过道祖还是很熟悉,那炼丹炉、金刚圈、宝瓶、捆仙绳等等宝贝可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还有那满葫芦的金丹,吃一颗就能长生不老。
彦崇敢和任何人打赌,兜率宫中的宝贝绝对比西方如来还要多。
最好奇的是道祖和如来干一架,不知道谁更历害些。
彦崇本以为宋徽宗在修道,结果跟着王家父子走到一座鸟语花香的园林中。
原来这道观就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妙处就在这园林中。
三步一山,五步一水,这赵佶果真是爱奇石之人,各种的奇石就象玩具那般洒的满园都是。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堆奇石富贵来。
为了这些石头,江南不知道有多少人破家灭门,尸横旷野。
彦崇仿佛看到石头们对着自己发出渗人的鬼叫。
笑吧笑吧。有朝一日将你们全部用来填进护龙河中,受万世践踏!
园林中央有一座小殿,七巧玲珑,四周树木环绕,鲜花倚拥,看上去还真有点仙宫的味道。
林林凡凡的富贵,点点滴滴的仙气,在彦崇的眼中,不过都是一堆垃圾。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彦崇冷眼扫过,不发一言。王家父子本以为这少年会忍不住拍手叫绝,见他如此情形还以为是此处的帝威让这少年拘束起来。
殿外有几个人也正在蹴鞠,其中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彦崇一看,妈呀又是一帅哥!
几个妙龄少女围着中年男人,正在玩白打。
白打不属于对抗型蹴鞠,没有风流眼,也不需要准头。只是考较个人对球的掌控技巧,除手外的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触球,球先落地算输。
彦崇一直觉得女子足球不好看,那对抗简直让人提不起兴趣。
女人就该玩这种白打,身着紧身小衣,那腰、腹、臀均可触球。时而细腰转乾坤、时而挺胸燕归巢、美腿一扫风摆荷,这才能显出女性的运动美来。
彦崇见王家父子站立不动,只是静静观看起来,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中年帅哥是谁。
双手一负,彦崇也欣赏起那美腿秀足来。
这一细看,才发现封宜奴和崔念月居然都在其中,玩的非常开心,那崔念月步伐轻灵,容貌秀美,不曾看出有一丝烈火灼伤的痕迹。
我去,美女难道天生有避火诀?自己被烧的如此之惨,美人却在这里风流快活,彦崇庆幸有十点支线任务奖励,不然真是欲哭无泪。
殿前因为有一樽大鼎,所以显得场地不是很宽畅,这些帝王都喜欢放个鼎,估计就是希望鼎定天下。
一个红衣少女将球颠来颠去,没注意退到了大鼎旁,“哎呀”一声,跟那鼎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那球就无法控制落在地上。
少女见自己输了这局,花拳绣腿向着大鼎比划了几下,惹得一众人等都笑了起来。
“不算、不算。”少女嚷了起来。
“如果不是这可恶的大鼎挡住,球一定不会落地的。”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否有什么赌约,少女满脸都写上不服气的表情。
(本章完)
第62章 戏说梁山()
众人笑声更大了,那中年帅哥走了过来。
“荣德,可不许耍赖。”
那被唤作荣德的少女跺着脚。
“叫人来把这个大鼎搬开,我们再比一场,我一定不会输的。”
荣德帝姬?彦崇心中突然想到了两个更加出名的帝姬。
茂德帝姬和柔福帝姬,都在史上留下过一笔的人物。
也不知道茂德帝姬号称天下第一美女,比之李仙芸又当如何。
“胡闹,这鼎如此之大,如何能搬的开。”
王家父子见彦崇拔脚上前,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驻步看向少年,不知他意欲何为。
“彦崇愿为帝姬效劳,将此鼎搬离,不知可否?”
即然官家你不表明身份,少爷也装着不认识,赶紧找活来干,顺理成章地免去跪拜之礼。
彦崇自诩对官家了解不比六贼差。
玩、文艺、钱这三样就是这位官家平生最好之事,其余诸事并不太放在心上。
林灵素这等神棍在他面前都能吃的开,自己又有何惧。
一听彦崇此言,荣德帝姬脸上立即多云转睛,一连声的说出几个“好”来。
一旁的中年帅哥,本来脸色一沉想要说话,又听少年说可搬动此鼎,暂时将不快按捺下去。
“你说你可以将此鼎搬离?”这平淡的口吻让一旁的王家父子心中直呼不妙。
这少年不行参拜之礼,给官家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恩公。”
一声娇啼响了起来,犹如一记和风将乌云吹散。
众人都看着向彦崇走来的少女。
“那夜如不是大郎舍身相救,念月早已化成火中灰烬,此恩此德,永不敢忘。”
说罢崔念月盈盈一福,目光中流转着一汪清泪,眼见得就要落了下来。
中年帅哥恍然大悟,“原来那夜救你的少侠就是此人?”
崔念月久居欢场,眼神何等的犀利,自然看出官家对少年的不喜,于是娇声说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当日我因女真人粗鄙不堪,不愿服侍于他,不想争论几句话后那女真人居然借酒发狂,火烧樊楼,若不是眼前这人,念月哪还能在这里献舞!”
虽然只能短短几个字,彦崇心中不禁一阵内疚,那夜只顾试探完颜宗弼,全没想到此女性格刚烈,宁死不辱,可以想像当晚她和四太子之间的争锋相对,才会惹的宗弼失去理智放火烧楼。
如此一想,彦崇只觉得这女子眼神中带着责备之意,急忙转头不敢与之对视。
“听说那首临江仙是你即兴之作,我却是不信,今日由我出题由你即兴赋诗,好者有奖,做不出来定要重罚。”
又一个美女的声音传来过来。
细看此女容貌如娇花照水,纤腰只堪一握,眉黛间远山隐隐,启唇时玉珠落盘,端是一位秀外慧中的美娇娘。
彦崇见赵佶都微微侧身相让,第一时间就猜出这娇娘的身份。
李师师。
能得官家如此爱护者,宫外唯李师师一人矣!
又是一个七窍玲珑之人,彦崇对这几位风尘小娘观感立变,这李师师明显也是为自己解围而来,让自己用才气平息赵佶不快。
“先让他搬鼎。”
荣德帝姬不干了,她对诗词本就无甚兴趣,却对枪棒之类好奇之至。
中年帅哥终于露出了微笑。
“让他先作诗,免得搬不动鼎,失了信心乱了方寸。”
官家即然一锤定音,众人皆再无声音,王家父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彦崇只求不跪这亡国之君即可,自己立志跪天跪地跪英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破此誓言。
王杰递过来一个关心眼神,又眨巴了两下,自然是叫彦崇不要再去忤逆官家。
李师师纤腰一旋,作了一个妙曼的舞姿。
“今日就以花为题,作一首好诗,方能放过你。”
这就是明显之极放水了,彦崇差点笑出声来,当日樊楼之上,飞花令夺魁,她只道自己最擅长做花,于是才会有如此说法。
师师姑娘对自己真是极好的,虽然从未有过交道,真应了那句古语。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彦崇完全收起当初对这些风尘女子的偏见,并且小小鄙视了自己一番。
“这花的题目太大了,并不能考出他的水平,我看就以菊花为题吧。”
中年帅哥估计也觉得题目太过简单,象他那样的才情完全不费力气,因此提高了要求。
彦崇能感觉到师师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担心。
两人一对眼神,不过眨间功夫便各自避开,但双方的心事竟然已经知晓。
心有灵犀一点通。
彦崇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一份柔软被这娇娘拨动了。
官家一说话,场中数十道目光全聚焦在彦崇身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献丑了。”
彦崇只用了数息时间,就轻吟出一首菊花诗,当然不会如黄巢那般把菊花都能吟成满城尽带黄金甲,要这样只怕今天走不出这仙霞观。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好!”
“妙!”
喝彩声犹如百花齐放那般响了起来,连赵佶这老帅哥也情不自禁地鼓了几下掌。
场中皆是文化人,并且都是大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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