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斜眼瞄了瞄彦崇,不自觉将小嘴一嘟,却感到自家小手却被彦崇拉着并抚摸了起来。
“这人,这时侯还占人家便宜。”云岚芳心中顿时就甜蜜了起来。
双凤斗艳、两剑映天,看得诸人如痴如醉,终于在数声凤啸之后,空中响起了几声雷鸣,太阿剑就象进军战鼓一般在空中敲响,将赤焰军所有人的战意都聚集起来,在空中凝成了军魂。
“哈。”
雷神腾空,一龙双凤飞天舞,豪迈的诗句响彻燕云大地!
男儿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平尽鞑虏归来日,千军万马解战袍。
一朝酒尽宾客散,中京只有空气里还留有狂欢的味道,城头上的韩德林面若死灰,和一众部下默默注视着黑沉沉的夜空。
……
回到大营,娄室与银术可喝酒时谈论起刚才的战斗。
“大帅,以后可不能单骑去冒险了,我们本以为辽军不敢出城交战,没想到连续遇上两个猛人。要是还有第三个第四个,这情形就不好说了。”
慢慢呷了一口酒,娄室缓缓摇摇头,“他们不是辽兵。”
银可术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不是辽人?难道是西夏?”刚说完就出言否定,“不可能,西夏兵马不可能到达这里。”
沉默了一下,银可术一字一句的说道:“宋人!”
娄室吐出一口气,“只怕是了。”
“砰!”
银术可一拍桌子,“这宋人最不地道,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一面与我们签定了海上之盟,看着辽国气数已尽,却又出兵来援助辽国,真是上下其手,坏得流脓。”
看着银术可在那里发脾气,娄室也不去制阻,只是面色非常凝重。
“我怀疑宋人胃口很大,只怕想将我们南下军团尽数歼灭。”
银术可拔出长剑一挥,将桌子一角劈下,“这宋人好毒的心肠,想让我们金辽拼得你死我活,他们却来当那个猎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最大收获。”
娄室点点头,“我也没料到宋人如此奸诈,现在光骂娘也无济于事,中京可以不要,但南下的宗望、宗翰不能有失,不然我金国必定会元气大伤。”
银术可将长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不是我小看宋人,就凭他们恐怕还留不下二皇子,何况二皇子他们很可能会直破西京,这些宋人敢去西京道与我女真骑战,必定会大败而归。”
“凡事慎重总不会有错,幸好宗望在,光宗翰我还真有些担心,这些年他仗打得太顺了。”
银术可突然想到一事,“要不派人去东京兴师问罪?”
娄室摇头笑道:“这帮宋人敢来,要吗有东京的授意,要吗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去问罪非但没用,还会打草惊蛇。”
银术可在帐内走来走去,“上次四太子回来,我跟他喝酒时听他说过一次大宋见闻,只是说非常繁华,对大宋的禁军并没有任何赞许之言。“
“知已知彼,看来我们也该对大宋这个老朋友好好了解一番。”娄室眼闪精光,手指用力,将手上酒杯捏得粉碎。
(本章完)
第266章 战前会议()
篝火晚会之后,彦崇汇集诸军,进行了一次整顿,除岳飞、杨再兴、姚平仲所部五千人守卫恩州不动,余下的兵马尚有二万余人,刚到的一万秦凤精锐自立一营,其它赤焰将士和常胜军共驻一营,至此兵力共计已有五万人。
居庸关果真发生了地震,坍塌了数百米的城墙,燕京方面早有准备,在大雨中进行抢修,不过数日就筑出一段新城墙,晋王将此事上报天锡帝,天锡帝和皇后对彦崇大加赞赏,赏赐下不少的金银。
萧剌阿不听闻赤焰军泽州大胜,阵斩了辽军先锋完颜阇母,当机立断,带着三万辽军和大批粮草也赶到中京城下与彦崇汇合,一时间兵威更盛。
宋辽联军八万人马。加上流民营,中京城就如绵羊一般,天天靠着猛虎入睡,又不知道这老虎何时来了兴趣将自己吃掉,韩德林已经着手制定弃城西逃的计划了!
说到曹操,曹操便到,韩德林看着手中的来信,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恩州守将完颜宗青来信,约定今夜三更从北门率兵入城,收起信件后韩德林心中大定,完颜宗青是宗室子弟,无论官职还是名声都比自己大得多,一旦中京守不住,这失城的责任至少有大半能推到他的身上。
心情大好,韩德林便在府中大摆酒席,只等夜色降临。
城外彦崇帅帐内,彦崇看完岳飞来信,将信交给杨可世,笑道说道。
“这姚平仲看来是想带罪立动,想出的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众将看完来信,都忍俊不禁,杨可世正色说道:“大郎,平仲临阵收妻,违反军法,不过能凭此拿下中京城,也可将功折罪。”
彦崇并不回答这话,只是开始点将,准备接应之事。
原来姚平促率三百人上山,准备找小路奇袭恩州,不想恩州守将是个脓包角色,被岳飞等人用计赚出城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要塞。
姚平仲可没有岳飞这样的好运气,在山上东走西转,不多时竟然迷了路。走到脚软也没找到下山的路,满山的枯枝败叶,野虫毒蛇,骚扰的姚平仲苦不堪言。
正心慌之时,突然看到有个山寨,姚平仲便打发队伍中的辽人前去交涉,问寨里交换点食物,争取找一个向导。
山寨是辽人所建,因不满天祚帝的统治便占山为王,听了姚平仲上山的理由后便将他迎进了寨中。
山寨中正在举行擂台比武,一名女子拳法精奇,不少壮汉轮流上台竟然都不是她对手。
姚平仲血气方刚,被那少女用语言一激便跃上擂台比试起来,双方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在寨内诸人的喝彩声中,姚平仲使出平生本事,终于赢了一招,只是他却没注意少女眼中狡黠的眼神。
打擂之后姚平仲方知这是寨主女儿比武招亲,拒绝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众汉子披衣戴彩塞入了洞房。
姚平仲本不是好色之人,除了对杨云岚有过情愫,感情基本为零,这人以豪杰自居,只想壮大姚家,满脑都是封侯事,对成家之事并不热衷。
不知道那夜洞房内发生了什么,姚平仲和寨主女儿金奴儿结成了秦晋之好,这几日夫唱妇随倒是羡煞旁人。
金奴儿知道姚平仲身份后,率五百族人随其下山,从后面小路绕到恩州城后方,这才知道要塞已经被岳飞所占。
功劳没得到,却得了一娇妻,临阵收妻这事岳飞并没有异议,姚平促心中却是不安,担心彦崇借题发挥,自己的处境就十分不妙。
还是岳飞给姚平仲出了个主意,利用完颜宗青,如能兵不血刃拿下中京城,必是大功一件,另外去托杨可世,将事情说明,万一有什么问题,有杨可世在,彦崇怎么也得给点情面。
姚平仲得到岳飞的建议,心中大喜,对岳飞的敬意更深,事不迟宜,岳飞拨了一千人马给姚平仲,押着完颜宗青便向中京城而来。
夜深人静,墙头上只有北风呼呼吹过,军旗的舒卷声在静夜中显得异常响亮。
韩德林早早就率部下站在北城门上,看着黑沉沉的前方,望穿秋水的等待着。
“将军,恩州兵马并不多,万一辽兵趁恩州无将之时发动突袭,我们北上的通道就被封闭了。”
韩德林转身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别人瓦上霜。”我等如果丢了中京,估计脑袋都保不住,但如果在完颜宗青手上丢掉,怎么说他也是高个子,可以帮我们挡掉不少的风雨。”
正在这时,城下响起几声蛙叫。同时城头上也回了几声蛙叫。
完颜宗青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韩德林以为这是太岁在恩州花天酒地所致,并未引起疑心,亲耳听到完颜宗青说话,心下但再无怀疑,喝令手下打开了中京北面的城门。
姚平仲和金奴儿走在队伍前面,待守城兵将向完颜宗青行礼时突然发难,韩德林毫无防备,被姚平仲一枪刺死,余下众将还未还得及反应,便被乱箭集中攒射,重要将领九死一伤,中京城内群龙无首,不到一刻钟时间便被轻松拿下。
至此中京道基本上全部被宋辽联军所占,金国的势力基本肃清完毕。
彦崇在中京王城内聚将,特地邀请辽方耶律伊都、萧剌阿不、萧胜三人参加。
鼓响三通,铠甲林立,所有在中京的将领都如数到达,见彦崇坐在帅位之上毫无喜色,却是面沉如水,一众人很少见大郎这般模样,心中都忐忑不安起来,就连辽方众人也一语不发。
在沉重的气氛中,彦崇终于开口讲话。
“姚平仲,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所有人心中均是一震,“大郎这是要清洗熙河军吗?”
姚平仲一听彦崇叫他,只得站了出来,“末将知罪。”
却听彦崇“啪”的一声,将帅案拍出一声巨响,“正值大战之际,你居然临阵收妻,坏我军法,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临阵收妻这事,往大了说是破坏军法,不过法理无外乎人情,众将见姚平仲不流血就拿下中京城,都认为足可以将功抵过,没想到大郎拿这事来作文章,不禁都面面相觑,看来姚平仲今日只怕处境不妙。
(本章完)
第267章 七金山()
见堂下众将脸色各异,姚平仲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啪。”
彦崇再拍帅案,“你即然不说,我便替你来说,临阵收妻当斩,你可有异议?”
堂下众将都感觉到堂内冷森森,颈后发凉,看来大郎这是要算旧帐。借机清除异已,打压姚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姚平仲脸上怒气横生,只用眼神恨恨地看着彦崇,却不曾发出一句求饶声。
“你这鸟帅,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斩我男人?”一旁的金奴儿闻言怒气勃勃,对姚平仲说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不当这个鸟官,回山寨快活。”
彦崇一看这金奴儿蜂腰长腿,眉细肤白,不由暗暗点头,“姚平仲这小子傻人有傻福,这么俊俏的小娘子,东京城也不多啊,怪不得从未和文工营传过绯闻的姚平仲,一天就被她搞拈了。”
“奴儿闭嘴,这时不是你该说话的地方。”姚平仲历声喝道。仿佛把一肚子怨气撒在夫人身上。
金奴儿被自家夫君一说,那眼神象一头母狼般看着彦崇,恨不得扑上来咬上几口。
“军营重地,怎么能让辽民进来。”彦崇一拍案桌,“将她给我轰出去。”
金奴儿将弯刀已经拔出来一半,将被姚平仲一把扭住,用手将腰刀推回鞘中,对几个要好的部将说道:“将她赶出去。”
经此一闹,大堂上气氛更加沉重,彦崇用双眼扫了堂下全体将士一眼,用冰冷冷的口气吩咐道。
“左右,将姚平仲拉出营门,斩讫来报。”
见大郎终于亮出了底牌,堂下众将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纷纷抱拳求情。
而姚平仲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彦崇,爆发出连声大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罢向前跨了一步,“没想到雷神和太尉也是一路人。”
这话一出口,众将神色大变,谁都知道这种家大郎和太尉是最不对付,这姚平仲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就见彦崇面上红潮涌现,连声高叫,“速将姚平仲拉出去斩讫来报。”
一见这架势不是作态,大郎果真动了杀心,甄五臣大步走上前与姚平仲并肩站立,张口大吼起来。
“姚将军是一条热血的汉子,燕京之战我曾与他并肩作战,情同兄弟,同生共死,高世宣将军也是为救平仲而血溅沙场,就为这一点小事,你就要自断臂膀,擅杀大将,我甄五臣不服。“
彦崇一听此话,气的三尸暴跳,脸上青筋绽放,“你是说我处事不公吗?”
甄五臣看样子也是豁出去了,说话毫不客气,“你这样做是亲者痛,仇者快,试问天下间谁人能服?”
听到甄五臣不顾尊卑直颜犯上,杨志与杨云聪赶紧上前拉着甄五臣,不让他说出更难听的话。
“我这是依法治军,何来公报私仇一说,甄五臣咆哮大堂,你可知罪?”
听见大郎吼声如雷,众将心中更惊,又上来几个想将甄五臣扯下堂去。
却见甄五臣用肩膀顶开众人,指着彦崇便嚷了起来,“我常胜军慕你威名前来投效,不想却是这等气量狭小之人,如何能成得了大事,可惜我有眼无珠…”
这话还没说完,早把彦崇气得从帅座上跳了起来,右手一砸,竟然将帅案拍成了两截。
众将一看这阵势,只怕不能善了,有精明之人马上兵分两路,一路去找杨可世,一路去寻杨云岚。
看来大郎今天不叫杨可世与和诜前来,就是铁了心要办姚平仲。
“将甄五臣也拉出去,与姚平仲一并行刑。”
听到种家大郎的命令,堂中的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再看彦崇一眼,手把手转身就走,姚平仲边笑边大声说道:“今日我们兄弟共赴黄泉,他日再聚共杀敌军。”
杨志一见不是路,率众将集体跪下,帐前几员部将将刀斧手拉着拖延时间,希望救兵能及时赶到。
“谁要斩平仲哥?”众人一见杨云岚闯堂而入,心中均是松了一口气。
“种家大郎总得给未婚妻点薄面吧!只要不杀人,打上几记军棍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杨云岚本来在后堂与方百花整理着这几日的收获,芳心满满都是甜蜜,听人来报大郎要斩姚平仲,也是惊得面色煞白,飞奔向前堂而来。
“退下,军机重地,岂是你想来就来。”
帅案已塌,彦崇按剑站在大堂之上,杀气腾腾,脸色铁青,眼射寒光看向杨云岚。
“你……”
云岚一见场中情形也是花容失色,见大郎冷面相向,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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