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水浒逆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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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水浒逆袭传-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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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书写好了,三娘命卢俊义亲自奉了奏表、血状、檄文,代她回一趟东昏县,教卢俊义回去后禀明新君赵嬛嬛并众朝臣,而后便将檄文传檄天下,更是将二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

    卢俊义领命后,临走前与三娘低声道:“那数百金人俘虏,我已经命蔡福蔡庆坑杀了,师妹今后不必再留金人俘虏!”

    三娘缓缓颔首道:“师兄行事,小妹放心。”当下话别,卢俊义自领护卫回东昏县去了。

    随后三娘命各军寻得白布,三军皆缟素出战,表示对二帝、宗室并死难百姓的哀思。各军缟素之后,已成哀兵之势,杀意肃烈,战意汹汹。三娘一声令下之后,山东宋军分两路追击宗望而去。

    却说卢俊义领护卫轻骑回东昏县,半天功夫,策马疾驰两百余里,很快便回到了东昏县。便在半路上,卢俊义等也都缟素在身,进了东昏县后,便发出了二帝驾崩的消息。消息传开,城内外皆是痛哭流涕。

    卢俊义到了行宫之内见了新君女帝,将三娘奏表、金人俘虏供状、雪恨檄文都送上,将消息一一都细细说了。嬛嬛听得一夜之间,二帝、宗室并自己生母、姐妹俱都薨逝,登时惊怒交集之下,昏晕了过去。

第进二章治丧抚国稳朝局 劝慰正心明大势() 
新君女帝闻得噩耗,当场昏晕过去,左右急忙救起,卢俊义急命安道全前来诊治。安道全看后道是急火攻心,急命顾大嫂替新君女帝舒气理正,又开舒肝郁气的汤药服用,良久之后,女帝方才悠悠醒转过来。

    醒来之后,女帝嬛嬛只顾垂泣,方寸大乱,也没什么主意,卢俊义躬身奏道:“陛下节哀,唯今之计,当召集东昏城中诸位重臣,商议二帝丧仪大事,还有要将金人暴行传檄天下,而后号召天下兵马反击金人,替二帝并死难宗室、军民百姓报仇才是。”

    嬛嬛泣道:“我已经乱了心神,卢元帅你可自召集诸位大臣商议吧。”卢俊义也不推辞,看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遭逢如此巨变,还要她强撑理事,也是太为难她了,当下也不推辞,恭恭敬敬一礼道:“臣遵旨。”

    领了旨意之后,卢俊义便在东昏县元帅府中,召集宋室诸臣,数内便有自金营救回的宿元景、黄裳等一干忠臣,也有东昏县左近地方官吏。

    诸臣都到齐后,卢俊义便先将昨天战况一一说了,最后说道:“此战之后,捉得数百金人俘虏,为了查访二帝并宗室下落,便审问了,最后那些俘虏都言,二帝并宗室男丁都已经被完颜宗望杀害,死后焚尸,已然尸骨无存。”

    乍闻噩耗,诸臣也是一起愣住了,卢俊义将俘虏供状,以及后来根据供状所述,卢俊义派人去金人北营关押焚尸之地查勘的格文,都一一列出。随后卢俊义悲愤道:“金人残暴,竟然为断我赵宋后嗣,不惜杀戮宋室男丁,供状、勘验格文都在此。后来又查问那些俘虏得知,便是金人怕走漏消息,因此下令封锁二帝遇害消息。”

    说到这里,诸臣传看了血状供词,又看了现场勘验,确实挖出许多焦尸来,一干宋室忠臣都是哭拜于地,黄裳、宿元景等重臣更是急火攻心,晕过去几个,卢俊义急忙传命医官诊治,方才救醒。

    宿元景被救醒后,捶胸顿足悲愤哭骂道:“金人辱我太甚,欺我太甚!”黄裳则是救醒后,呆呆发愣。卢俊义宽慰了许久,诸臣心绪方才渐渐平复。

    平复之后,便是怒火万丈,一干文臣都是悲愤交加,纷纷吵嚷着要领军前去与金人拼命,为二帝并一干宗室报仇。堂上吵吵嚷嚷,不成体统,卢俊义见了暗暗皱眉,心道:“也是难为那赵宋二帝了,用的这些忠臣,忠是忠了,但只凭意气用事,却没有头脑清楚的。”

    便在这时,黄裳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臣工稍安勿躁!”宿元景也道:“都别吵了,先听黄学士话!”

    诸臣渐渐安静了下来,黄裳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如今军前有扈太师领军征伐,她又是二帝钦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对金人战事之上,自有扈太师主持,但有差遣,自当赴汤蹈火便是。此刻我等诸公,当替陛下并太师分忧,稳定后方朝局,办妥二帝丧仪,筹措军需粮草,编练军马以供军前,而不是只凭一股热血,吵嚷着要上战场。我等皆是不明军事之人,去了只会添乱。”

    宿元景也道:“黄学士所言甚是,国难当前,新君刚刚奉诏即位,我等当先辅佐新君,稳定朝局,还有开封那里,刚刚解围,还有百万军民要纾难解困,我等当尽快署理政务,治丧仪、稳朝局,还都汴京。”

    听了这话,卢俊义暗暗点头,这赵宋群臣中,头脑清楚的只怕也就这两人了。当下卢俊义颔首道:“宿太尉与黄学士所言极是,今奉陛下诏命,我等当先办妥二帝丧仪之事。此事还请宿太尉与黄学士主持。”

    宿元景摇摇头道:“扈太师有力保危局、鼎扶新帝承嗣之功,卢元帅又是陛下传旨办理丧仪之人,此事当请卢元帅主持。”卢俊义却摇头道:“陛下旨意只是教微臣召集群臣商议,我那军前尚有紧急军务,此事当请二公主持。”

    宿元景看着卢俊义道:“军情自然是紧急,但宿某想来,既然扈太师教卢元帅亲自回来,自然是要主持大局的。如今金人方退,开封城内外还需兵马弹压局面,若无卢元帅主持此事,我等如何能安心?”说到这里,宿元景上前低声与卢俊义道:“公可暂代太师主持朝局,若然推脱,朝局难以掌控。这里需要一个领军马之人稳定局面,方可保太师威势不堕。”

    一言点醒,卢俊义也不再推脱,便道:“既然如此,臣便奉陛下诏命行事,还请诸位臣工鼎力相助。”宿元景、黄裳等都是回礼领命,其余人等也皆俯首。

    当天便由卢俊义、宿元景、黄裳三人共同主持二帝丧仪,将二帝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消息传开后,从金营中救出的钦宗皇后朱皇后、徽宗嫔妃韦氏、邢氏、朱氏、福金帝姬等宫中女眷听了,皆是哭得天昏地暗,便连一向坚强的朱皇后也垂泪如雨。

    宫中女子正在哭泣时,却闻报说新君女帝驾到,朱皇后领一众女眷急忙迎接。嬛嬛此时已经缟素一身,来到众女眷居住的庭院内,众女见礼后,都搂在一起,放声大哭了起来。

    嬛嬛本意是前来慰问宫中女子,她们都是自己的母辈、嫂嫂、姐妹,但没想到一见面便大哭,嬛嬛也不会安慰人,只得强忍悲痛,翻来覆去只会说逝者已矣几个字。

    朱皇后拭去眼泪道:“大家不要再哭了,陛下心中伤痛不逊于我等,还能到此来安慰大家,该体谅才是。”此言一出,众女子方才渐渐止了哭泣。

    嬛嬛眼眶红红的,肿肿的,朱皇后见了心下不忍,也替她擦拭泪痕,柔声道:“苦了你了。”这一声把嬛嬛的悲苦又勾了起来,也不顾什么皇帝仪态,扑在朱皇后怀中便哭了起来。

    朱皇后安慰道:“不哭了,现在你是皇帝了,便该当有个皇帝的样儿。”嬛嬛渐渐止了哭泣,朱皇后将嬛嬛引入堂内,姑嫂二人都坐了,其余诸女也都陪坐。

    嬛嬛低声泣道:“皇嫂,现在父兄都没了,我该怎么办?”朱皇后叹口气,轻抚选选秀发道:“你很好,你父兄既然传下血诏来,要你继位,你便当好这个皇帝,不会的,多听大臣们的意见。这趟我等能获救,多亏了山东路的那位女宣抚使,哦,现在已经是扈太师了。如今我大宋的擎国重臣便指望她了,你父兄又命她辅政,你就听她的话便是了。”

    嬛嬛点点头,泪痕犹在,我见犹怜。朱皇后又柔声道:“现下便该先办好你父兄的丧仪,听闻有卢元帅、宿太尉、黄学士这些忠臣操办,也无需你多费心,一切听他们的主意便是。”

    嬛嬛又点点头,一脸愁苦的道:“皇嫂,我怕我做不好这个皇帝。”朱皇后长叹一声道:“我赵宋嗣脉已断,想来也是气数已尽,你这皇帝位也许做不了多久,但还是要先稳定人心,能将这皇位传给有才德之人,教天下汉人不致被外族欺凌,你也就算是尽力了。”

    嬛嬛奇道:“不是还有九哥么?我赵宋还没断嗣啊。”朱皇后闻得此话,脸上一寒,冷冷的说道:“不要提那个不忠不孝的康王赵构,他在河北拥兵自重,却眼睁睁看着他父兄、妻女、亲眷受此大难。这两个月来,可见他领一兵一卒来开封勤王?!二帝下的那道旨意不错,此等人就是该贬为庶民,我赵氏就当没有他这种忤逆子孙!”

    朱皇后在到东昏一路上,孙二娘等已经将康王赵构这两个月来在河北之事说了。听闻赵构聚集了七八万军马,却不思南下勤王,唯有宗泽老将军领一支孤军南下,他却领大军往东南而去,所作所为真是冷了一众宫中女子之心,朱皇后更是深恨康王。

    嬛嬛叹口气道:“始终是一家骨肉,或许九哥只是一时被下面的人蒙蔽了。”朱皇后摇头道:“宗老将军这等忠臣在侧都劝不动他,他便是一心只想自己去南面,他心里怎么想的,大家还不知么?无非就是为了帝位而已,想不到他为了帝位,将我等都拱手交给金人,不必再提他了。”顿了顿朱皇后又流下泪来,缓缓说道:“二帝身死,尸骨还要找回,我们一应物件都被金人搜掠而去,若是寻不回尸骨,便是想要立个衣冠冢都不可能了,此事还请陛下留心。”嬛嬛也是垂泪应了。

    其实也不必嬛嬛下旨,卢俊义与宿元景、黄裳商议了,三个便亲自前去金营那里,寻得二帝焦尸,虽然已不可辨认,但根据金人俘虏口供,便是将二帝遗骸埋在那里,当下取了遗骸,用黄袍包裹便即扶灵而回。

    随后便在东昏县,按照赵宋皇帝丧仪办理,上谥号、发丧仪、昭告天下、祭奠礼仪等一一按规制办理。二帝谥号也是与历史上相同,女帝嬛嬛、朱皇后等便在朝臣指引下,按礼仪治丧不提。

    这天又得山东路留守朱武奏报,直说康王赵构并部将汪伯彦领勤王军马七万余南下东平府,意图过境山东南下,朱武遵照二帝旨意,晓示诸军,阻其南下,大部分军马皆遵旨脱离康王,惟独康王与汪伯彦拒不奉召,依旧要南下,于是两军交战。一天一夜之内,山东路宋军击败叛军,康王与汪伯彦单独遁走,于半道上被淮西王庆旧部李助所杀。

第进三章不忠不孝当此报 所向所趋定国事() 
听得这个消息之后,东昏诸臣皆是嗟叹,看来赵宋男丁嗣脉断矣。满朝文武并无人说什么,反而许多人松了口气,只因他们现在站队都是站在女帝这边,若是这康王真的南下,得人拥立继位,他始终是赵宋男嗣正朔,这东昏女帝只怕是争不过他的,将来便是一场皇位之争,他们这些站在女帝这边的人将来或许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好了,康王身死,女帝最后的威胁也没了,是以无人替康王叫屈,反而许多人都暗自欢喜。

    宫中诸女中,除了康王生母韦氏哭泣不止之外,其余人等都没哭泣。朱皇后闻讯后,只是淡淡说道:“不忠不孝,当有此报。”那韦氏见无人同情,只能来求见嬛嬛,嬛嬛也是心软,便答应她派人前往山东传命,将康王在山东就地厚葬不提。

    这天晚间便是宿元景与黄裳守二帝灵位,说起康王之事来,黄裳叹口气道:“想不到一场靖康变祸,赵宋皇裔自此断绝。”宿元景面色如常,缓缓说道:“黄学士此言差矣,不是还有女帝嬛嬛嗣位了么?”

    黄裳叹道:“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女子当政,终非国家之福。”宿元景却道:“也不一定,前朝武后临朝,不也一样国泰民安?”两人在金营苦捱多时,相扶相持,早已经是无话不谈,是以私下交谈之间也无避忌。

    黄裳微微有些诧异,看着宿元景,宿元景毫不避忌黄裳目光,只说道:“天下有德者居者,若是这有德者能平定天下,安养百姓,四海升平,即便是个女子又有何妨?赵宋当国近两百年,换了多少皇帝,去岁钦宗继位时,我还道可以重振大宋声威,但一年来,这钦宗所行,也毫无起色,反倒是将自己与一干宗室陷于死地。若当时钦宗皇帝能听你我二人之言,不要去金营,下定决心,召山东路军马勤王,哪里有如今之变祸?现在想来,或许真是赵宋气数已尽了啊。”

    黄裳吃了一惊,叹口气道:“想不到你比我更敢说真话。”顿了顿黄裳低声道:“宿太尉,我总觉得二帝那血诏传位帝姬,便是有蹊跷。传位之后,女帝柔弱,而扈太师势强,便是汉末时候的局面啊。”

    宿元景扔了一把纸钱入面前火盆,看着纸钱烧起,缓缓说道:“有蹊跷又如何?如今之势,那扈太师不论从民望、法理、兵势来说,都占上风,人心所向,皆是以她为擎国重臣,只要她能抗击外敌,复我汉人威势,便是她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何不可?今外族入侵,若无她定国,难道要我等屈身侍胡不成?”

    黄裳闻言听得呆了,宿元景又丢一把纸钱,那火烧得极旺,映得他满面通红,口中叹道:“天下大乱,白莲降世,那白莲教早已经在民间造起声势来。说不定待得扈太师击败金人之后,我等便要上表劝进了。”

    黄裳皱眉道:“这岂是我等臣子该说之话?”宿元景苦笑道:“该说之话,作为臣子,我先前与两位先帝都说过了,可惜二帝并不听我等之语。黄学士,你也是饱学之人,当年赵宋有黄袍加身,陈桥之变,方才得国,这皇位得来本就不正,如今气数已尽,也该改朝换代了,难道你以为这当今嬛嬛女帝是能够掌控江山之人么?”

    黄裳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但心头想起赵嬛嬛来,这位帝姬,现在的女帝是自己的学生,她性子如何黄裳是知道的,治国权谋全无,心机浅薄,没有学得任何的治国本事,但倒是黄裳那一套道家的无为而治,避世无争学了个通透。若是太平盛世,她继位倒也无妨,但如今却是外敌入侵的关键时候,或许正如宿元景所说的,也只有那扈太师能够定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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