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这厮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小命要交代了,于是看向韦豹的目光也越发地不善起来,只是这时正巧有小校来禀,有草寇进犯北城,韦豹连忙赶去,这厮一时来不及发作,只是这目光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没过多大功夫,韦豹骂骂咧咧的回转了过来,高侗带人迎了上去,冷冷地问道:“韦都监,这贼寇可是又跑了?”
韦豹一拍大腿,咧开嘴便嚷道:“可不是嘛,某家才在城头上出现,这些贼寇立马就收兵逃走,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卖的什么药,卖的什么药,难道你不清楚吗?”高侗阴阴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韦豹一头雾水,被高侗说的莫名其妙。
“韦豹!”高侗忽地跳后一步,戟指喝道:“你这厮分明便是私通那梁山草寇,来人啊,与我拿下这厮!”
早有准备的左右一拥而上,将韦豹牢牢的按住,韦豹兀自挣扎,口中由自在道:“末将几时与那梁山贼寇有所勾结!末将一心为国,守卫城池,未曾有过一丝懈怠啊,还请大人明查!”
高侗冷笑几声,“嘿嘿,几时有过勾结,你休瞒我,分明是早有勾结,你一去,他们便退兵,此举分明就是为了麻痹与我,而后在图我这沂州,真是好算计啊!”
韦豹听他这样说,拼命地挣扎起来,怎奈他一人时难抵得住那么多人,无法挣脱分毫,“大人,末将冤枉啊,冤枉啊!”
“哼,冤枉?”高侗袍袖一甩,冷喝道,“来人,给我将这私通梁山贼寇的小人,推下去砍了!”
“大人,末将冤枉啊!”
众小校将韦豹推搡至刑场,韦豹仍直叫“冤枉”,有小校劝道,“韦大人,你也别叫了,反应要吃这一刀,还是省省力气吧,您老省省力,哥几个动作也快点,包管你没有任何痛快!”说罢,便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便是一刀直下。
韦豹双目流泪,“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啊!”
眼看就要人头搬家,不知哪里来的声音传入了在场几人的耳中,“放心吧,你死不了!”
“什么人!”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们,回答他们的只是几道寒光,不多大功夫,几个负责行刑的士卒便倒在了刀下。
“我说孙安哥哥,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留几个给我玩玩也好啊!”
孙安一剑砍断韦豹的绑绳,说道:“偷儿,下次我全部留给你玩,可好?”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干我的事去吧。”时迁头一缩,展开轻功便没影了。
孙安除去韦豹身上的绳索,对他一抱拳,说道:“韦将军,连累阁下受苦了。”
韦豹虽然脾气急,但也不傻,如何不知眼前这陌生人属于何方,只是因为别人刚救了自己,就这么翻脸,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听,当下没好气地说道:“这还不是你等所赐!”
孙安也不生气,反问了一句,“不知韦将军可曾见过林教头一面?”
“林冲?听说他在你们梁山落草,此番攻城,他不知来了没来,若是来了,怕是能见上一面吧!”
“果不出军师所料啊!”孙安摇摇头,说道:“韦将军此言差矣!阁下可知这几日汴京有人来此押送要犯,这要犯是何人?”
“何人”韦豹突地省悟过来,“莫不就是林冲?”
“韦将军所言不差,正是林教头。将军应该听说过林教头与高俅之间的血仇,高俅有此机会,怎么会放过林教头,林教头不死,他高俅又怎会心安?”
“诶,我道这几日差开某是为何事,搞了半天,是为了给高俅那厮行如此之事,若是某早知道,说不得,定要将林冲救出来!”说罢,韦豹一跺脚,直朝外走。
见韦豹要走,孙安连忙叫住,“韦将军,你这是要去哪?”
韦豹头也不回地道:“高侗那厮说某私通梁山贼寇,那某家就通给他看,某这便打开城门,放尔等入城!”
这边有韦豹打开城门,那边有时迁煽风点火,一时间沂州火光冲天,高侗眼瞅着事情越发不妙,赶忙跑回府中,收拾些金银细软,就待趁乱溜走。
很快,林冲便带人杀进了高侗府内,要拿高侗的人头来警示高俅。但是却不知怎地,翻遍了整座府邸,都没有发现高侗的影子。
“这厮莫不是逃了,真是气死人了!”林冲狠狠地将刀往地上一插,恨声道。
“让开,让开,让开,林冲哥哥,你且看这人是谁?”就在这时,阮小五用力分开众人,将一人推至林冲面前。
“这是高侗?”林冲细细一辨,惊声道。
“可不是吗?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不能走门,从他家那狗洞里往外爬,还好五爷从那边过,不然还真让他跑了。”小五一边说,一边取下鬓角红花闻了闻,彷佛能给他无限力量一般。
既见高侗,林冲立时将刀拔出,直直地朝着高侗颈项砍去,然而在钢刀临体的那一刻,林冲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不是不想杀,只是他知道这人姓高,这一刀下去,他是爽了,但是梁山从今以后将成为高俅的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己私仇,毁了梁山全部规划。
高侗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嘿嘿冷笑两声,“林冲,你不敢杀我,你知道杀我的后果,还是实相点,把小爷放了吧!哈哈哈”
“是吗?二哥,天下姓高的又何止他一人,难不成以后抓住姓高的就放了吗?如果有仇不能报,还要我们这些兄弟做什么?”
林冲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四周一片关切而真诚的眼神,心中直觉一股暖流流动,“有此兄弟,我林冲何惧!”
扬起刀,刀光一闪,高侗大惊,高叫道:“林冲,你”话没说完,便已身首异处。
第65章 曹正失陷芒砀山()
高侗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林冲的刀下,唯一不同的是,林冲给了他一个痛快,没有像许多人想象那样,把他细细剐了。
当高侗的死讯传到高俅的耳朵里,他在大发了一阵脾气,砸了一些器物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下文了,正应对了俊辰和贯中预料的那样,“高侗只是高俅众多远亲中的一个,并非那种重点培养的高氏子弟,纵然取他性命,高俅也绝不会有半点动作。”
沂州之战,固然是为了搭救被抓的林冲和王佐,除去高侗已消林冲少许恨意,但是另外的一个目标真的能达成吗?
好在晁说之并非像世间所有的腐儒那般,在听说了俊辰的构想和目标之后,这个火爆的老头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立时从床上蹦了起来,着实把俊辰吓了一跳,生怕他摔下来有个好歹。
老头虽然火爆了点,脾气大了点,专业水平也非常过硬,得罪人的本事也是第一等的,张嘴就直接了当的就说梁山并不适合做一个海军基地,气的在场的小七险些和他拼命,还好王寅手快,一把将小七拦腰抱住,否则只怕小七还真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老头自不会管这些,给俊辰提出了俩个要求,一是要一批熟练的造船工匠,二是要一个可以停船、造船的良港。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你没要求,既然晁说之开出了要求,俊辰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晁说之也爽快,只要俊辰满足这两点,他必定为梁山造出第一等的海船。
此二事在旁人眼中也许会很困难,但在俊辰心里却早有腹案,造船工匠之事他早已拜托宿、扈两家商队以及柴进,请他们多加留心,遇到合适的便即行招揽,而那海港之事,他心中也确有目标,那就是登州,但登州有一人,却让俊辰好生头疼。
说起登州,第一时间让人想到的就是那登州兵马提辖,“病尉迟”孙立,也许有人会觉得孙立是个醉心官场,不惜出卖师兄的小人,但俊辰却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只是在为了巴结宋江,出卖了栾廷玉这一节上,有所亏欠,其他的无非都是这个时代武人无奈之举,更何况现今的孙立还没有出卖过栾廷玉!
虽说孙立武艺高强,但梁山上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真正让俊辰头疼的乃是登州通判宗泽。历史上的宗泽让俊辰好生佩服,一生为国舍家,最后更是高呼三声“过河!”而吐血暴毙,面对这样一个人,说不想让他入梁山,那是假的,但是怎么才能说服他,就要费一番思量了。
正和林冲等人商议间,忽地就见朱富亲自带着一妇人上的山来,那妇人一见林冲,立时跪倒,边磕头边哭边道:“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师父救命!”
众人正诧异间,就见林冲上前扶起那妇人,问道:“曹家娘子,你怎生来到此地?那曹正呢?”
那曹家娘子哭哭啼啼地道:“俺们夫妻俩本来在青州地界的二龙山附近开了一家酒店,前些日子听闻往来的客商说师父遭那高太尉陷害,现如今在水泊梁山入伙,俺们便商量好,带着合店上下一并来投奔师父。不想行至芒砀山地界时,山上冲下来一伙贼人,定要抢夺俺们财物,俺家男人不忿,这便和他们打了起来,哪知道那打头的道士非常了得,暗中用一流星锤将俺男人打翻,将俺们全部抓上山去,俺是趁着抓上山时,那几个小喽啰不注意,逃了出来,这便来找师父救命,求师父救救俺家男人吧!”
林冲不是那种天性凉薄之人,虽然他在教导曹正时并没有教授太多,但听得徒弟有难,立刻对着俊辰道:“兄弟,我这便带人下山,平了这什么芒砀山!”
一旁的小七等人也跟着起哄,“哥哥,我等这就下山,平了这什么芒砀山,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劫道我们梁山头上来了。”
俊辰听到“芒砀山”三字时,便已知道是谁干的,心道:“这三个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原本宋江为梁山之主时,他们都敢说要擒下宋江,换他们做这梁山之主,现如今擒下你一个曹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哥且慢!”俊辰伸手拦住林冲,复向曹家娘子问道:“你等在青州,怎地会和那芒砀山扯上关系?”
曹家娘子见林冲都要向这个年轻人禀报,心下明白,这年轻人才是梁山之主,立刻拜倒说:“俺家男人有一好友,姓山名士奇,前些日子听说杀了当地一个豪强,如今正在落草,俺家男人寻思,与其在他处落草,不如叫上他一起来梁山,是以才会在芒砀山下经过,闹出如此事来。”
俊辰扶起曹家娘子,想了想,回头说道:“迁儿。”
虽然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了,但众人听了还是有种要笑的冲动,可是韦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左盼右顾,嘴里尚自问着,“迁儿?这不是个娘们吗?”
韦豹的无心之语惹的众人哄堂大笑,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时迁红着脸出现众人的视线中,扭捏道:“哥哥,下次能别这样叫吗?”
“啊!”韦豹张大了嘴,指着时迁道:“兄弟,莫非你就是那迁儿不成?”
时迁转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韦豹,“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吧!”这幅幽怨的表情,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都莫要笑了,迁儿,你先行下山,至沧州柴大官人庄上等我!”
林冲闻言,不由有些着急,“兄弟,怎地要去柴大官人庄上,那曹正那边怎生是好?”
“二哥勿忧,想那芒砀山正在我梁山前往沧州的必经之路上,要收拾那三个莽夫,简直易如反掌,依我看,这次就由二哥和我下山走一遭吧!”
林冲听罢,方才将心放下,“就依兄弟所言!”
这边安排妥当,俊辰不由得将目光停在了栾廷玉身上,栾廷玉也是武人,对此似是有所感受,出言相询道:“哥哥,你可是有事要交由小弟去办?”
殊不知,俊辰此刻想到是孙立箭射栾廷玉的一幕,不由有些痴了,不知是不是该将此事交由栾廷玉,直到栾廷玉第二遍叫他时,方才省悟过来,“栾兄弟,不知令师弟登州提辖孙立,与你感情如何?”
“孙师弟与我一般,皆是自小拜师学艺,只是学成之后,各自回家,再无音讯,要说感情,在学艺时乃是刎颈之交,如今想来也应当不差。”
“既如此,我有一事相托”
第66章 肿如猪头的八臂哪吒()
芒砀山,单论起来,此山其实作为修道之人修炼之所也无不可,毕竟此山地势险峻,上下山时皆只有一条路,修炼之时不易为外界所干扰,若是作为开山立寨之所,那当真是易守难攻。
不得不说,“混世魔王”樊瑞这个伪道士,不仅手上的功夫过得硬,就是挑选开山立寨的地方也比旁人要有眼光的多,至少就芒砀山而言,就算被攻破了,他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上,躲到山里去做一个道士。
这一日,樊瑞和着项充、李衮二人,照旧又来到了羁押之所,来劝那曹正加入他芒砀山,坐第四把交椅,他日一起攻入梁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不想这曹正却甚是硬气,任凭樊瑞好话说尽,就是爱搭不理,气的那项充、李衮直恨不得好好抽上他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还是樊瑞见识广,见的曹正如此,便知其在等人来救,于是一把拉住项充、李衮二人,还吩咐小喽啰好吃好喝的紧着曹正。
二人甚是不解,樊瑞解释道:“此人如此有恃不恐,怕是早晚会有强援,依我看还是暂且莫要送他,待得强援来时,你我兄弟万一不敌,也好结个善缘不是。”
“那要是万一没有强援,怎生奈何?”项充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嘿嘿”,樊瑞阴笑两声,“那还照我等老规矩办!”
“嘿嘿,还是大哥高明!”
虽然樊瑞嘴里这样说了,但是心里还是直犯嘀咕,“那日无意间听见几个小厮说,他们乃是要去梁山入伙,也不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只怕此事就真麻烦了!”
三人在商量间,有小喽啰来报,“三位大王,山下来了两个恶妇,一个手持双刀,一个手持长枪,口出恶言中伤三位大王,现已打伤多名兄弟,还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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