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门的那几个守军,刚才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试问这飞狐陉里的人,有几个没受过田凯欺负的,自然感同身受了。
“兄弟,你以后有点眼力劲,看见那个瘟神就躲远点。”此时这名守卒还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句话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白肖等人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城门洞,白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人少的机会,要不然这个城门就打不开了。
这关城的城门非常的重,即使没有了城门栓,也要慢慢拉开,就算外面都是自己人也不行,离得有点远了。
白肖都到下面来了,上面的人自然是不好守了,尤其是天亮之后,守军就知道城头上有多少人了呢?
那又岂能放过啊!一窝蜂都冲上去了。
而白肖则是在城门洞里睡的是四仰八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城头,谁还有那个闲心关注城门洞啊!
白肖闭着眼睛就说了两个字,“动手。”
。罗俊等人瞬间就动手,睡在白肖旁边的那个士卒,就是昨晚提醒白肖的那个士卒,那么白肖也提醒一下他,“你在做梦,如果梦醒了你就死了,懂了吗?”
“懂了。”
这还真是懂了,白肖带人慢慢把城门拉开,突然有几双手就从外面扒门缝,老吓人了,这大清早的不会见鬼了吧!
原来齐央早就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他就知道城门口是个麻烦,白肖只能说有齐央在多了不少事同时也省了不少事。
等守军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城门口已经打开了,他们想要关上也要花点时间,可齐央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
齐央跑过来的时候只跟白肖说了一句,“朝廷大军过来了。”
白肖连忙带着人,往另外一个门撤,可不能等慕容赐反应过来啊!等他反应过来白肖不又要断后了吗?
白肖可以在山中断后,绝对不会在关隘断后,那不就是瓮中抓的那只鳖吗?
幸好白肖穿的是守军的衣物不起眼啊!要不然肯定被抓差了,而且还是一个苦差事。
守军败退,白肖这几个向关隘中走的人就不显眼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就有危险了。
白肖就看哪人少就往哪走,反正只要往里走就行。
可是却撞见了田凯,昨天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在地上捡细软呢?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才掉地上的。
“将军,要不要小的帮你捡啊!”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
“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来先把他绑起来。”
田凯:“你们不要命了,现在还不跑。”
“跑什么呀!我们是小兵,跟谁手里面当兵不是当啊!只要不反抗不就行了,再投降之前先打你解解气。”
田凯就是上道,就是逃跑都不忘了带马鞭,那白肖可就不客气了。
对着田凯身上的肥肉就一顿抽,就这还有围观呢?还不是白肖这边的人,这田凯真是有不得人心的。
为了看热闹,有的人都不顾危险了。
打累了,白肖就让他们打,没一会就把田凯给玩死了,“哥几个,拿着这些细软马上藏起来,千万别到处乱跑,朝廷大军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在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肖不见意在不必要的时候饶别人一命,就算是结个善缘吧!。
第七十三章 白肖掌兵()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有一支庞大的军队驻扎。
营地中央竖起了一面王旗,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燕字,这是燕王慕容卓的王旗,朝廷已经派出重兵讨贼,而燕王慕容卓却还在塞外。
可见其成足在胸,营中全都是骑兵,而且还有很多胡人骑兵。
二百年过去了,大燕为了东山再起,难免会跟草原上的各大部族联姻,可以说在大燕的皇室血脉中夹杂了很多羌胡血统。
而其中慕容赐是最甚的,慕容赐的生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羌人,所以不管慕容赐立了多少的战功,都不被燕王慕容卓所喜,因为慕容卓是一个汉人。
葛洪:“王上,二皇子已经带兵离开太行了。”
“意料之中,这个逆子想自立,只会自取其辱。”
“以二皇子眼下的情况,好像回不到并州了,我们应该早做一些接应。”葛洪可不是关心慕容赐,而是怕慕容赐因此坏了他的大计。
慕容卓可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能耐,离得这么远还能保下慕容赐的性命,“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也救不了他,他死了也好,那样朝廷的大军就能快点进入并州了。”
“王上,切不可这么想?二皇子的母亲可是羌人之中最大部落族长彻比能的独女,他要是有什么意外,彻比能最后要是阳奉阴违就不好办了,而且二皇子一死也会影响我军的士气。”
慕容卓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啊!一开始这个逆子愿意撤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去了太行山自立,现在朝廷大军已经进入冀州围剿,而我们明面上能动的兵马还不多…”
“王上,误会属下的意思了,属下的意思是只保下二皇子一人,其他的听天由命。”
当初葛洪定计,是想让慕容赐一路溃败退到并州,现在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保一人平安还是有办法的。
“那就全权交给你了。”慕容卓对葛洪无疑是信任的,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他的那些儿子。
葛洪是纵横家神峰一脉第一个出山的,辅佐慕容卓多年已是根深蒂固无人可以撼动。
葛洪要的就是全权,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调动慕容赐身边的魇狼卫,这只是恪守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
而此时的慕容赐却在疲于奔命,攻下飞狐陉之后,慕容赐自然会派人驻守,守个二三天他们就安全了。
由于白肖不在身边,慕容赐就随便点了一个将领驻守,这个将领是山贼出身,平时的时候慕容赐也对他不薄,本以为他会尽心尽力。
谁曾想所托非人,这名将领根本就没有怎么抵抗,只守了两三个时辰,就直接献城改换门庭了。
要知道离开了飞狐陉,外面那就是一片平原了,朝廷想追上就容易的很多了。
慕容赐当初带兵进入太行山,就必须要舍弃军中的战马,现在好了军中没有战马根本就跑不快呀!
没有了战马的骑兵,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一个个罗圈腿,连普通的士卒都跑不过。
本来军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齐人,只有少量的燕人,慕容赐为了自立,一视同仁那些燕人心中自然不满,现在好了关键时刻又出了这样的晕招,军中可谓是怨声载道,无论是燕人还是齐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反到是白肖的地位越加的稳固,当然这其中免不了齐央的功劳,没少为白肖在军中造势。
已经有点功高震主的意思了,慕容赐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但只能依靠白肖。
白肖现在是军中主将,下面的人都瞅着呢?周围还是四面楚歌,那压力是相当大的,“齐央,你说我们能回到并州吗?”
“大哥,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要不要我找个女人让你恢复点信心。”
“滚。”
多亏了有齐央在,要不然白肖早就顶不住带人跑了,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兵法和带兵之道的人统领大军,那可不是好玩的。
军中已经开始出现逃兵了,人之常情谁都怕死。
白肖还巴不得多点人走呢?前路凶险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离开了反而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白肖从来就没想过魇狼卫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更为严重竟然是哗变,闯进慕容赐的营帐,直接把慕容赐劫走了。
白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白肖正在前营巡视,他们从后营就离开了,这是有所预谋的。
白肖现在只能先稳定军心,主帅别劫走了,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了。
齐央也下去走了一圈,“大哥,这应该是我那个师兄搞的鬼?”
“我不管是谁搞的鬼,慕容赐都被劫走了,这兵我怎么带啊!”
“正好掌控兵权啊!”齐央那老乐观了。
白肖:“我不是不想要兵权,被人跟随崇拜的感觉很不错,但我也要保命啊!”
“大哥,你别忘了你是白家子弟,而且身负过皇命,你带兵杜昂就没有借口赶尽杀绝,我们更容易活着回到并州。”
从齐央嘴里出来,反而还成了好事了。
白肖还能被他给忽悠了,杜昂的心思要是有那么好猜,就不是当朝的大将军了。
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白肖还是给杜昂修书一封,说自己皇命在身不可阻挠。
杜昂接到信之后,马上找来了杜云,有考校之意,“云儿,这封信你怎么看?”
“白肖不可能身负皇命,否则我们没道理不知道。”
“这可不一定,白肖是玄武司的人。”
“这怎么可能?白家人不可能加入玄武司。”这在杜云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就算玄武司对白家下手都要比这个靠谱的多。
杜云此时的反应,一点都不出乎杜昂的预料,当初杜昂知道之后也是如此震撼,“这就是皇室,当你以为你很了解的时候,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永远都只是冰山一角。”
“那我们还要继续追击吗?”
“为父没有接到任何皇命只能继续追击,不过不能下死手,但是我们除了要对陛下交待还要对天下人交待,所以命令沿途的各郡县府兵死命拦截格杀勿论。”
姜还是老的辣,此时的杜云对自己的父亲尤为拜服。
一种事两种办法里子面子杜昂都要,哪一边他都不吃亏。
不过这样到是留给了白肖等人一线生机,白肖明明有一条更容易的路可以走,但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烂人,为了自己所珍惜的人,他会付出一切。
那些郡县的府兵,虽然接到了杜昂的死命令,但也是阳奉阴违,他们本来就是混日子的人,有几个愿意拼命的。
白肖这边受到的压力就小得多了,但是却面临了另外一个问题,军中无粮了。
从太行山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光顾着拿那些财物了,谁还在乎什么粮草啊!现在都饿着肚子呢?
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开始喝粥了,这一点白肖还是能做到以身作则的,可再过两天恐怕连粥都喝不上了。
白肖马上召集了几个心腹商议此事,众人拾柴火焰高吗?
焦孟直接脱口而出,“抢粮。”
并州军的军纪是差了点,虽然不至于杀人放火,但抢点东西还是时有发生的。
罗俊:“绝对不行,我们不是有钱吗?我们可以跟老百姓买粮。”
管犪是不爱动脑子,但不代表没脑子,他毕竟比罗俊多吃了几年饭,“罗俊你别异想天开了,我们现在是反贼,谁敢卖给我们啊!”
“那就出高价,有钱能使鬼推磨。”罗俊说的真是孩子话。
吕勤是督邮出身,所以地方上的事他最清楚,“出高价也不行,卖粮的算勾结反贼连坐,谁也不会为了那点钱财,就不要命了。”
齐央:“我们只能抢粮,怎么也要对的起我们反贼的身份,大不了走的时候扔下一些钱财就行了,而且还要老百姓误认为,是我们无意间掉下的。”
看来只能抢粮了,白肖也明白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都给我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杀人。”
“喏。”
齐央补充一句,“可以打人。”
“喏。”这一声明显比刚才那一声大。
老百姓也是有杀伤力的,出现伤亡就不好了,谁也不想坐以待毙。
第七十四章 突袭邬堡()
正值青黄不接,白肖沿途又不能攻打县城,只能在一些乡亭之中为祸了。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多,弄到最后白肖觉得自己亏大了,就白肖散的那些财,都不知道够买多少粮食了。
老百姓也把白肖当成散财童子了,遇到白肖的部曲,那都热烈欢迎啊!
有的乡亭村子更直接,把粮食都聚在一起,就等着白肖来抢了。
齐央:“大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抢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可兄弟们手上的钱财都要花光了,那些可都是大哥借的啊!”
如果说欠钱就是大爷,那么白肖现在就是那个大大爷了,离开太行的时候,白肖手下的部曲人手都抓了一把钱财。
但白肖可没抓,要用钱当然跟手底下的人借了,也不能白要啊!
现在白肖想想真是亏本买卖,要钱干什么?那就是想弄粮。
弄粮干什么?还不是要喂饱底下这些嘴,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好了不但要还羊毛,还要搭上草料。
“用你说啊!你到是给我想个招啊!”
“所以我就来了,大哥前面就是仓汃乡,乡中有一座邬堡,我们只要打下这个邬堡,就能解燃眉之急。”
邬堡那跟小县城都没什么区别了,一般都是地方大户为了抵御贼寇所建。
“可以是可以,但我害怕耽误太多时间。”
“大哥,这个我都打听好了,绝对万无一失,这个邬堡的主人黄老爷今天娶小妾,很多人都去祝贺,我们只要让几个人混进去,那邬堡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一个邬堡能有多少守卫,多说一两百个,要是真能混进去,的确是轻而易取。
可这也不好混啊!估计没有请柬可进不去。
齐央那是真有办法,直接来了一个抢亲,把送亲的花轿给劫了,白肖还没看见骄子里的人儿呢?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声。
这想必是不愿意吧!那正好别嫁了,省的一会守寡。
白肖直接把花轿的帘子掀开了,又掀了红盖头,别说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是小家碧玉,就是年纪小了点,这个什么黄老爷真是作孽啊!
白肖看见都我见犹怜,那黄老爷怎么能下的去这个手呢?
“别怕,今天你不用嫁人了。”
“不行,家里还欠黄老爷的钱呢?”
欠钱逼婚,白肖鬼神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喜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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