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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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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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跑一趟郡城,找到张表让他代为保护一下岭门县过去的百姓。”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说,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第五十八章 讨酒() 
白肖在动身去郡城之前,让张表先行一步,这些天张表在白肖这里吃好喝好玩好的,是该用到他的时候了。

    张表当时从郡城离开,只是暂避一时可没有辞官,正好趁着现在郡城乱,不声不响的回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白肖去郡城的时候还有一点照应,不至于孤立无援。

    柳庄是栽了,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幺蛾子啊!

    一直等到张表从新在郡城站稳脚跟,白肖这边才有所动作。

    齐央笑着说了一句,“大哥你可真心大啊!你就不怕来不及吗?”

    “来不及大不了把官丢了,什么都来得及我就怕把命丢了”

    张表接到白肖的来信后就老早在郡城门口等着了,足见二人之间的情谊。

    守城的郡兵,反而不知道白肖要来的消息,“将军,谁啊!这么大面子?”

    “滚一边去。”

    张表在北城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这一吼没人敢靠近,可是白肖一过来那就不一样,在城头郡兵一眼就认出了白肖,“白大人来了。”

    那北城上的郡兵,一窝蜂的都冲出来,直接把张表推到一边。

    白肖:“各位兄弟好吗?我想死你们了。”

    “大人,可算把你盼来了。”

    “晚上吃酒啊!”

    “…”

    张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早上刚擦的盔甲,刚才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刚才谁踩的我。”

    一众郡兵突然就不发声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看着这些昔日同袍兄弟心里就是舒坦,“谁踩的,重重有赏。”

    “我…。”一个个都争上了,这才像样吗?

    张表拿着鸡毛就当令箭,“大白天的都聚在城门口干嘛,想擅离职守啊!”这下子郡兵才散开。

    张表这才有机会上前,“兄弟,见到孟聪的时候小心点。”

    “怎么了?”张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张表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兄弟你也知道,我在郡城里人头熟,昨晚巡逻的兄弟告诉我的,柳府被人一夜之间搬空了。”

    “就这?要是我也搬,那真金白银摆着,谁不惦记啊!换做是你不要啊!”张表本身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白肖本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要肯定得要,柳庄犯事问斩抄家没说的,那是他自找的,可是这也得看怎么要啊!看看咱们这个别驾做的事,装成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把柳府的人都遣退了,说是不想伤及无辜,晚上就干这事,太虚伪了。”

    背后嚼人舌根子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是张表还真给白肖提了个醒。

    白肖跟孟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白肖就觉得孟聪好说话。

    而好说话恰恰是虚伪的一种表现,跟虚伪的人为伍,那就要时刻提防着被咬一口,“啥也不说了,晚上的时候包一家酒楼,我请众兄弟吃酒。”

    “你发横财了?”白肖有没有钱,张表还不知道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白肖身边,白肖的钱都买粮了。

    “没钱赊账总行了吧!这顿饭能省吗?”

    说完白肖就马不停蹄的去见孟聪,要知道今日午时柳庄就要被斩立决,没差几个时辰了,白肖现在才到,作为副监斩官怎么也要交待交待。

    不说负荆请罪了,怎么也要让孟聪在面子上过得去。

    白肖在这西河郡城里还是畅通无阻的,其风头都快盖过郡丞沙昭了,他可是别驾指名道姓点的将。

    “大人,下官在路上有所耽搁,险些坏了大事,请大人见谅。”白肖还真敢说,郡城和岭门县之间就那么近,还都是官道,编理由都不知道编个好点的。

    孟聪又不是没走过,只是他不想追究而已,“来的不晚刚刚好。”

    “大人宽宏,是我等所不及也。”现在的白肖只能把好话说尽,凡是能恭维人的用得上的都往上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聪追不追究是他的事,白肖做不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态度要端正。

    拍马屁也得会拍啊!孟聪脸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白肖才感觉差不多了。

    白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去监斩台了,监斩官嘛总是要先到的。

    为了搞定柳庄,白肖费了那么多心思,再上面多等一会也无妨。

    不愧是斩太守啊!围观的百姓比平时都多,张表也在下面守护刑场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估计要不是白肖在这,张表是不会来的。

    有他在,白肖心里更有底气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柳庄才被带上来,看到白肖之后,就破口大骂哪里还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孟聪:“来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马向孟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然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孟聪好像很受用,也许他小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监斩官,在这一点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个,午时刚到他就开口了,“大人,时辰到了。”

    孟聪看都没看沙昭,而是把视线转移到白肖的身上,“白县令,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做主。”

    一个催促,一个听话,高下立判了。

    其实以沙昭的心性,不至于这么操之过急,只是因为他跟柳庄斗了太久了,才会失了方寸。

    主监斩官都没有说话了,什么时候轮到副监斩官说话了。

    “行刑。”

    随着孟聪一声令下,柳庄当场就身首异处了,过往的柳庄在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白肖来说是前车之鉴啊!

    白肖本以为孟聪会留住他,但是并没有。

    只能继续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聪的人都没过来,白肖就先去酒楼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们。

    白肖去的时候,这帮郡兵已经喝上了,他们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们,郡兵名头响亮照样吃空饷,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样成天大鱼大肉的。

    酒楼的掌柜先迎上来,“白县令,驾临我这小店荣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着,要是让我满意了有赏。”

    哪怕是齐央这样智谋过人之辈,都不明白浑身上下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小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说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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