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策,是一点都不稀奇。
白肖也就同意,看姜棣能耍什么花样。
杜皎,什么都不怕?
带着兵就闯了进来,管他是不是什么陷阱呢?碰一下就知道了。
杜皎麾下都是步兵,杜昂又在不远处,可进可退,杜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这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选择了祸水东引。
姜棣,在杜皎面前转了一圈,让去了白肖那里。
这跟事先说好的可不一样,白肖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四皇子,你太过分了吧!”
“白大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现在不跟你计较,此战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怎么样,白肖也不能杀了姜棣。
如果姜棣死了,中原的大军势必反抗。
为杜昂做嫁衣,白肖得不偿失。
可姜棣可不只是祸水东引这么简单,他的大军一直在往后退。
这也就造成了,白肖的大军越发的凸显。
这兵荒马乱的,谁会在乎后面发生了什么?
敌人是就在眼前啊!底下的伤亡越来越大。
白肖索性不伺候了,“撤。”
姜棣:“白大人,你可不能这样。”
看着姜棣的笑脸,白肖伸出了左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你自己玩吧!”
姜棣以为堵住了白肖的后路,白肖就没办法撤兵了。
他真是大错特错了,白肖这个时候竟然选择了分散突围。
他只下了一到命令,在司隶以北集结。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暂时的退兵,而是彻底的撤出司隶以南。
此时的姜棣,还不知道这一点。
看见白肖倒霉,他就开心。
虽说共抗强敌,但相互争斗也是在所难免。
姜棣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你摆我一道我摆你一道,不是很平常吗?
也许是杜昂旁观者清,他的想法跟姜棣截然相反。
他立即与杜皎兵合一处猛攻,姜棣还只当是杜昂再护杜皎的周全。
连杜皎都是这么想的,“父亲,你怎么来了?”
“你不觉得,你的这场战事很蹊跷吗?”
白肖的大军,一触即溃,的确很蹊跷。
但战局却没有改变,他的前军已经占优势了。
“父亲,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如果是一战的胜负交给你没什么?但这场战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还是老的辣呀!这场仗是转折之战。
在南方军的攻势下,姜棣退兵了。
姜棣还想联系白肖,可白肖已经没影了。
姜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说不合常理,但事情真的发生了。
再加上,事先白肖的那些反常。
不是白肖笨,而是自己太作聪明了。
自己的自作聪明,让白肖顺利的溜走了。
还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肖向司隶以北驻军下令,攻打城池。
姜棣在司隶以北的重兵,眼下可大多都在河东郡。
面对白肖的蓄谋已久,这些城池的守将,当然束手无策了。
忠心的将领,死于非命。
但大多的守将,还是献城投降了。
姜棣,离他们太远了。
司隶以北的战局失利,自然影响到了司隶以南的战事。
中原的将士,意识到姜棣要输了。
不少人都在为自己考虑,船都要沉了,总不能还坐在船上吧!
将士离心离德,姜棣也没办法安抚了。
想要让将士重拾对他信心,只能是胜利。
可想要胜利容易啊!杜昂开始稳扎稳打了。
不到万不得已,南方军根本就不会出营。
而白肖到好,随着他的兵马陆续进入司隶以北,他攻下的城池就越来越多。
可以说是势如破足,携着大胜之威,白肖到处攻伐。
不留一点情面,白肖就这么在司隶以南走了一圈,就让姜棣完全陷入了被动。
谁让他当初用许墨要挟了,这都是他自找的。
要不然,以他的兵力布置,可不会这么快的出现眼下这种局面。
蔡昴提议,“陛下,我们还是让出司隶吧!”
“这不可能。”
“陛下,你应该很清楚,司隶我们守不住,我们现在只能以退为进,洛阳这座城池,无论是白肖还是杜昂都是志在必得的。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发生冲突,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啊!”
以退为进,在姜棣看来不过是一个借口。
一个饮鸠止渴的借口。
他知道什么叫做大势已去了。
“蔡大人,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陛下日理万机,比任何人都辛劳,当然是个好皇帝。”
姜棣每日的辛劳,远远超于白肖和杜昂。
可结果却不如他所愿,其实是他算计得太多了。
一个上位者,只要把控好大方向就好了。
管的太多,只会让底下人倍感压力得不偿失啊!
“好听的,撤兵兖州。”
饮鸠止渴,但首先也是止渴的。
白肖和杜昂在司隶一地,到处抢夺城池。
就看谁动手快了,白肖是占得了一点先机,可在兵力上却不如杜昂,杜昂完全可以分兵抢夺。
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快谁慢。
杜昂后来者居上,到是真的。
以洛阳为交界处,两军是分庭抗礼。
姜棣可以说并没有放弃洛阳,毕竟哪里是他的都城。
他还是派了一些兵马驻守的,想要利用洛阳城防,把白肖和杜昂框在那里。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白肖和杜昂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打起来。
“大将军,这座城池,我志在必得。”
“巧了,老夫也是。”
“那是你先打,还是我先打呀!”
“一起打吧!你攻北城老夫攻南城。”
对于一般的城池,可以围三缺一。
但对于洛阳的城池,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洛阳的城墙实在是太高了,猛攻一面能攻进去就是攻不进去,耍再多的花样都没用。
杜昂白肖,都深知这一点。
所以二人,是非常和谐。
这下子就苦了洛阳的守将了,他对姜棣忠心耿耿。
哪怕是必死之局,他也是尽心职守。
但分身乏术,白肖杜昂哪个好对付啊!
而在只能在一面,最后他选择了南面。
主要是白肖这边的声势虽大,但步卒是真不多。
不像南方大多都是步卒,那在攻坚方面,可是很有优势的。
北方人的人高马大,在攻城的时候更像是活靶子。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哪怕再差劲的弓箭手,都能射中北方的兵卒。
区别,就在于致不致命。
所以白肖出于对兵卒的考虑,有点雷声大雨点小了。
郭闭酉:“陛下,这就是你说的志在必得。”
“闭嘴。”
“如果这样,我们何不退兵。”
白肖看着郭闭酉,“如果我们现在退兵,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攻打姜棣了?”
“还是的,问题是这样值不值得。”
“陛下,你不会还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吧!那可是杜昂。”
白肖可不在乎这些东西,“杜昂怎么了?杜昂不是人,总之晚出手要比早出手要好,这个你承认吗?”
“这个臣下不否认。”
先出手,就意味着,肯定有另外一方在后面虎视眈眈。
白肖:“剩下的交给你,等到洛阳城南被攻破,你再通知朕。”
“陛下,那你得有的等了。”
洛阳,绝对是这天下之中,最难被攻破的城池之一。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等,反正我们现在已经不亏了。”
这都是句实话,如今中原的局势,故意也就只有姜棣一人吃亏了。
白肖杜昂,瓜分的可都是他的城池。
杜昂这一边日夜猛攻,杜皎却在一旁坐不住了。
因为从攻城开始,杜昂就没有让上过战场。
杜昂,也是不想让杜皎有事。
这段时间的死伤,的确是有点大了。
“父亲,我可以去监视白肖。”
“不可。”
“父亲,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让我怎么放心,那可是白肖,就你这样的傻小子,他要是想对付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皎:“父亲,现在离得这么近。”
“离得近,我才更要管你,白肖可不会离得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葛洪沉思了一下,“属下,到是觉得未尝不可,属下会跟着世子的。”
有葛洪跟着,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劳烦先生了。”
“主公放心,属下会誓死保护世子的。”
杜皎跟着葛洪离开了,他百般不解,“先生,也像我怎么闲吗?”
“世子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要跟着世子,只不过是想就近观察白肖的动向而已。
刚才主公有句话说的没错,白肖这个人很危险。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咬我们一口,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与其说是葛洪陪着杜皎,还不如说杜皎陪着葛洪。
杜皎到是乐意这么做,跟着葛洪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是在别处学不到的。
葛洪就近观察,而这个就近却非常近。
近到什么地步,仿佛走几步路,就能到达城北的战场一样。
杜皎:“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怎么世子害怕了?”
“当然不是,我害怕先生有事。”
“这个你放心,离得越近越安全,反之离得越远越危险。
只要双方没有进入洛阳,就必须维持现状,这个我有分寸。”
这个分寸就在于,葛洪断定,白肖不敢伤害他和杜皎。
为此葛洪还打出了自己的旗号,没过多久郝蒲就过来了,“大师兄,要不要进营一叙啊!”
“还是不要了,毕竟各为其主。”
“大师兄,何必这么外道呢?”
“世子,在我身边,就不要刺激白肖了。”
郝蒲这才发现了杜皎,“师兄,你这是在玩火啊!”
“你错了,我是再逼着白肖玩火。”
“你能不能安点好心,师弟也不容易。”
“师弟请回吧!”
葛洪到也知道分寸,每次有大股的兵卒过来,他就会带着杜皎向后退一退。
他其实也怕殃及池鱼,发生什么意外。
白肖时不时的会想葛洪的方向望过去,“我真想杀了他们。”
“这到不是不可以。”
“怎么你有办法?”
郭闭酉:“除非陛下烧昏头了。”
“朕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
“陛下明知不可为,却一直再想,不是自寻烦恼吗?”
“这么说你是为朕好。”
“臣下用心良苦。”
白肖笑了,这郭闭酉啊!到是打开了心结。
这对白肖来说是件好事,不用再防着他了。
“那你说朕把他们打一顿如何?”
白肖说到这,郭闭酉就想到了以往自己的遭遇。
“士可杀,不可辱。”
“朕又没有辱你?”
“既然双方眼下不能开战,还是收敛一下为好,打葛洪没什么?可杜皎肯定不会不管,如果连杜皎都打了,很有可能激怒杜昂。
他还想着栽培杜皎呢?他不想让杜皎就这么失了颜面。”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想要的后悔()
面对杜昂的呵斥,葛洪把手中宝剑呈了上去。
“请陛下降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你吗?”
“臣下,的确是做错了。”
白撵已经死了,可以说死不瞑目。
看着白撵的尸体,杜昂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他这一生啊!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也就这么死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太可怜了,别人羡慕他拥有的一切。
可这一切,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当初,背叛朝廷也不过是形势所逼而已。
如果可以,他宁愿到死都是一个忠臣。
“你是错了,但你的心里觉得自己没错,厚葬他吧!”
“请陛下降罪。”
“好了,你知道我不会降罪于你。”
“陛下,有些人实在是不能留。”
杜昂已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了,可葛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是朕。”
“可微臣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
“我知道,所以你还活着,退下吧!”
在杀了白撵之前,葛洪有想过杜昂会雷霆大怒。
但如此的无视于他,让他心里很是不适。
葛洪宁愿,杜昂骂他打他,也不愿意杜昂如此。
“陛下,只要不忘了天下就好了。”
杜昂就是记得天下,所以才把葛洪留下的。
次日,君臣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们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撵的死讯,不久就传了出来。
白肖,因此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他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总结而言,就是四个字,得意忘形。
他小瞧了杜昂,小瞧天下人。
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到了第四天,楚莲出手了。
她直接就闯了进取,普天之下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白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是北方之主,你手下还有万千将士。”
“我没事。”
“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白肖让郝蒲进来,“找人出使南方,把父亲的尸体接回来。”
“唯。”
楚莲这才相信,白肖是真的没事。
白肖不得不承认,他的个性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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