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当初对白肖不也是百般招揽了,要不是白肖心向朝廷,恐怕早就投靠过去了,谁愿意跟着慕容赐这个白眼狼啊!
“三皇子驾临,末将真是有失远迎啊!”
“白将军不必了,吾这次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军中闻名的蒙面将军。”
白肖自然是能拖就拖了,“这个恐怕不方便。”
“见一面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次私藏管犪,吾还没有追究呢?怎么这次还想故技重施。”
慕容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天要是让他不见到人,他就要问责白肖了。
“三皇子,是想见我吗?”林光远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不是添乱吗?要是换做别人还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慕容复本来脸已经冷了下来,一看见林光远进来,立马换了一张脸,“将军,龙精虎猛英雄气概,在白将军麾下可惜了。”
慕容复是在当面打白肖的脸啊!一点都没留情面。
“白将军,对在下有活命之恩,自然是听候差遣了。”
“不知是怎样的活命之恩?”
白肖听到这就一头冷汗,平时的林光远可不是什么会说瞎话的人,这个时候要是说漏了就都完了。
林光远:“前段时间,我身染恶疾浑身无力,最后在沙场上晕倒了,是白将军的人把我拉了回来,要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这么说救的是白将军的手下,而不是白将军。”
一旁的白肖暗自松了口气,慕容复这么说就代表他信了,那白肖就好办多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给他治病,末将可是出了不少力。”
“身为将官,就理当爱兵如子,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
白肖:“哎呦,我的三皇子啊!可不能厚此薄彼,军中将领众多哪个爱兵如子了。”
要不是林光远在慕容复就真的发火了,“那是对所有的兵卒都如此吗?”
“这…。”
“明人不说暗话,如果这位蒙面将军是一个普通士卒,恐怕连管都不会管吧!”
林光远恰是向前一步,“在下袁广林,不是什么蒙面将军。”
袁广林不就是林光远倒过来念吗?亏得他想的出来,就算用假名字也要想个好点的吗?白肖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慕容复顺势就问了一嘴,“袁将军,不知能否入吾麾下。”
白肖:“三皇子,这是执意要枪人啊!”
“吾要是真想抢人,一纸调令就可以了,觉得这个对于吾来说算是难事吗?吾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不想看到袁将军寒心。”
袁广林也就是林光远叹了一口气,“三皇子还是不要难为白将军了,在下跟走。”
“只要袁将军愿意,吾日后永远都不会为难白将军。”
“那就请三皇子,帮白将军洗脱罪责吧!”
“这个好说,我一会就去找父皇。”
白肖这下明白了,林光远这是想单干啊!他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以他的智谋应该不会想的这么远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以前看错他了,还是他突然开窍了。
林光远化名袁广林,就这么跟着慕容复走了。
他们这一走,齐央就进来了,“大哥,意不意外?”
“是搞的鬼啊!”这下白肖就不奇怪了。
“当然了,林光远这个人太显眼了,除非一直把他藏起来,要不然是藏不住的,这次是三皇子,说不定下次就是燕王了。”
白肖:“可他的相貌怎么办啊!想认出他并不难。”
“他已经自毁了容貌,就是他身边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还真忍心?”
“是他认为值得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我可没逼过他,也逼不了他,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做,他做最为合适。”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说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说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应该早说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小,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说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天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说,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不要老盯着那天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说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说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第六百一十章 杜皎败了()
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说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说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天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说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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