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拿了一把残缺的刀,天天钻那山沟子。
运气好呢?还能吃点野味。
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天寒地冻的,让人受不了啊!
“七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九公子,要不我们回去,料想七公子是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听就是白家人说的,其他人可不会管白肖叫七公子。
“四叔,你就闭嘴吧!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真后悔这次把你待在身边。”
白跖的四叔,自然也是白肖的四叔,只是这个四叔却是一个庶出,而且还能力不显,所以也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他唯一能让人称道的就是他的见识,他早年的时候在各地当官。
五上五下,连当个县令就换了五个地方,其中有两个地方就是六安和便县,分属扬州庐江郡和荆州桂阳郡。
可以说他对南方的民情很熟悉,要不然白跖才不带他呢?
白渚还是依然的嬉皮笑脸,完全就没有当长辈的觉悟,“你不想带我来,我还不想跟你来呢?你看看我都瘦了。”
“你还敢说这话,我的干粮都让谁吃了?”
“饿呀!”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直接让白跖哑口无言,遇人不淑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酒将军()
白渚连个县令都能当五次,就说明他多么的任性妄为。
他又怎么能老实听话呢?沿途不断的抱怨。
白跖为人冲动,他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上去就把白渚给揍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就打我呀!”
“你吵到我了。”
白渚是闭嘴了,可他那个肚子啊!还是咕噜咕噜直响,白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饿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白渚看哪都像是吃的。
这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如一点东西都不吃呢?这饿大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白跖一拳就打在了白渚的肚子上,“你让它消停一会。”
“你讲不讲理啊!这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是白渚了。
“将军,你看那有炊烟。”
“嗯。”
白跖和白渚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哪呢哪呢?不亏是一家人,要说不是都没人信。
烟是有,只是有点黑呀!
“你确定那是炊烟吗?”
“属下确定,只是有点烧糊了。”
现在别说是烧糊的东西,就是馊的东西,白渚都能喝两口,“快走。”
这人要是有能力啊!那就是不一样。
白渚再也不抱怨了,动作比谁都快,闷着头就往里走。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炊烟都散了,人还没到呢?
“大家快走,不能放弃。”
白跖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说自己是白家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白渚给找到了。
白跖原以为是什么猎户山民什么的,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
一看还不是,竟然是一处高门大户。
在山里建造如斯,显然有点来头。
“来几个人,进去看看。”
白渚当仁不让,“我找到的,我第一个进。”
“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你爱进就进吧!”
整个府邸,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里面除了一个老人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白渚,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白渚也就堂而皇之的闲逛,最后就逛到了疱屋。
拿到馒头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这一路不容易啊!
他是吃饱再出去的,“九公子,里面有吃有喝的挺好。”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话,白跖想知道的又不是这些?这些还用人说。
看这座府宅这么干净,势必是有人打扫,那还能缺得了吃喝吗?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危险。”
“进去。”
可在白渚眼里却很不理解,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装腔作势。”
白跖已经懒得跟白渚计较了,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跟其他的老人不一样,一身的官服。
而是还是二品大员的官服,这个官可真不小啊!
“老大人。”
“你认识我?”光听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老人说出来的话。
白跖倒不会装作知道,“在下只是认出了你的官服,你应该是兵部的人。”
“公子,好眼力,不愧是白家的子弟。”
周围的兵卒,一下子把兵器亮了出来,沿途发现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
白渚却是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白渚就感觉白跖的眼神非常的不善,“老家伙,你可不要害我,我的拳头可是很大的。”白渚也就这点出息了。
“刚才你在偷吃的时候说到,这里的饭菜不错,不比皇家的差。”
“还说那个白公子,目无尊长对你动手动脚。”
白渚连忙伸手制止,“好了,别说了,我信你。”
这还说什么都已经说完了,只见白跖说了一句,“来人,送我这个四叔去梳洗一下。”
眼下这大冷天的还梳洗,那不非得冻出病不可。
“九公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带路吗?”
“带路长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渚只能向眼前这个老头求救,“老家伙,你帮我说句话啊!”
谭智酒笑了,这样的人不多见,“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位大人,为何会隐居此处。”
“外面太乱了,还不如这里消停,打来打去真没有在此处消停。”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位大人,就不怕我们吗?”
“怕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做的还是会做,一切顺其自然吧!”
“受教了,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白跖不相信,有这样气度的人,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谭智酒想了想,“大家,都叫我酒将军。”
白渚睁大了眼睛,“九公子,他学你。”
“闭嘴,你真的不知道酒将军是谁吗?”
白渚难得正经,“这个我当然知道,酒将军谭智酒,他可是我大齐的名将啊!他成名的时候还没有我呢?”
“是当时兵部,唯一可以跟杜昂并驾齐驱之人。”
“可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白跖拜手,“晚辈,刚才真的失礼了。”
“我与你父也算相熟,这一声晚辈我就应下了,作为你的长辈我就提点你一句,赶紧离开这里回北疆吧!前面不能再走了。”
白跖把兵马化整为零,他们可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队伍。
前面的那些队伍,可逃不过谭智酒的法眼,一看就知道是北疆的人。
再看见白跖,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将令不可为,我一定要往前走。”
“你是得罪了白肖吗?”
“七哥,对我很好。”
谭智酒叹了一口气,“那就说不通了,他是让你去送死啊!以你的能力再往前走是无法脱身的。”
化整为零,这本身就是错。
这样只能苟延残喘,是不能成事的。
白渚就比白跖反应的快多了,“也就是说老将军可以脱身了。”
“你呀!都把聪明放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这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
白跖直接跪了下来,“请老将军指教。”
“想让我教你,最起码也要先说出你们的目的吧!”
有些事谭智酒能猜到,但有些事却不能。
第四百三十五章 点拨一二()
谭智酒的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说。
但是白跖却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多疑是白跖在白肖身上,学到最多的东西。
“我们要离开司隶。”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白跖的极限了。
不过有这句话,对谭智酒来说就已经够了。
离开司隶,也就是跟姜棣无关。
那么能让白肖如此重视,甘愿让同族兄弟冒险的只有杜昂。
巧了,谭智酒跟杜昂的关系也很糟糕。
谭智酒在最风光的时候隐居,杜昂可是从中出了不少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闲云野鹤陶冶琴操,其实有很多事早就淡忘了。
可这股子怨气,却一直积压在谭智酒的心里。
白跖等人的出现,已经开始打乱了他的心绪,所以谭智酒打算施以援手,也就是点拨一二。
“其实要离开司隶并不难,各方势力虽然打生打死,但都会留有余地的。”
“就比如说北疆也有其他诸侯的探子,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没有触碰白肖的底线。”
“想要从司隶离开,最重要的就是让姜棣认为你们是杜昂的人。”
一听到杜昂的名字,白跖强装镇定,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这又怎么能逃过谭智酒的法眼,真是班门弄斧啊!
“你听明白了吗?”
白跖眨了眨眼,“听是听明白了,但做起来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撒点米就好了。”
谭智酒还真的让人拿了一小袋子米过来。
白跖彻底懵了,“这米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仔细看看。”
“这不是北方的米,北方的米没有这么大这么白。”
谭智酒拿了一颗米粒放在嘴里,“这是南方的籼米,而且放了好几年了,所以吃起来有点难吃,不是南方人是很难搞到的。”
“你们只要故意表露出北疆人的特征,姜棣那边就会高抬贵手了。”
白跖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总是进不去啊!
“谢大人。”
“你不用谢我了,我说的未必准的,离开司隶之后,你们一定要重新集结,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以白跖这样的年纪,势必会撞几个跟头的。
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他的命了。
“受教了。”
白跖带人离开了,其实谭智酒早就想离开了,可他已经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说起来也是讽刺,他能看透一次,却不能随心所欲。
老了,真的老了。
白跖为人冲动,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该做的都会做。
就比如说白肖让他杀人,他肯定会杀,但杀之后做什么白肖就管不了了。
同理谭智酒的话他是有点不懂,但却不耽误他照做。
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又做了很多其他的事。
白跖根本就没有收敛,动则打人张口就骂。
把北方人的粗鲁,放大了很多倍。
谭智酒只是让他表现出自己是北方人,而不是惹是生非啊!
虽说越早暴露的探子越安全,但是一个不守规矩的探子,那就不安全。
你乱扰治安,巡街的兵卒也会办你啊!
好家伙白跖又不会束手就擒,最后只能杀人了。
真是枉费了谭智酒的一番苦心,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
白跖等人受到了通缉,也就是白跖等人都乔装打扮过,要不然此刻非露馅了不可。
别人认不出来,白肖还认不出来吗?
当他看到通缉文书那一刻,直接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跖被人杀了打了,这都不奇怪。
可这被通缉,真是破天荒了。
这暗地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放在明面上了。
还不是因为刺探什么事,而是因为拒捕杀人,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齐央看着通缉文书却来了一句,“九公子的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呵呵。”
“大哥,你还别不信,这是民事可不是兵事,就跟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很容易让人忽视的。”
白肖一把就将齐央拉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他啊!
“就你会说,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肖也不想白跖有事。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还没离开司隶都这样了,到了南方还得了,许墨那边的踪迹时断时续模棱两可,但白肖敢肯定许墨正在血泊里摔跤呢?
凡是接近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被牵连。
如果再加上白跖这个不靠谱的,想都不敢想啊!
“你说要不要分担一下姜棣的注意力。”
“大哥,你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说不管的吗?”
“还真能不管了,他要是搞砸了,倒霉的也是我们。”
齐央也是闲得发慌,“那就交给我吧!”
就好比盐和糖混在一起,你在加点醋进去,这能好吗?
“还是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这酒刚喝到一半。”这把齐央能耐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幸好没人看见,要不然白肖这脸往哪放。
白肖的做法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在司隶的境内制造血案。
用的是瀛州人的兵器,穿的是瀛州人的藤甲,出手的都是军中的矮子,一个个口弦麻球,全都不说话。
把一些看着不重要,其实有点用的人都杀了。
这笔血债,就是姜棣不想算在瀛州人的头上也要算。
其他人他没有证据啊!可姜棣又要给下边的人一个交待。
反正瀛州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冤枉他们也无妨。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啊!可这种事却时常发生防不胜防。
极大的扰乱了地方,姜棣只能派更多的人过去。
而白跖那边也就轻松了不少,虽然有了一些死伤,好在他是离开了司隶到达了豫州。
豫州算是姜棣与杜昂势力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可一直不太平。
两方的兵马,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
但这种不太平,恰恰就是白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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